终焉旅行-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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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莺会在帝国的活动也一直从未停止，时常会有民间的女子消失，人们都传说，那些消失的女子都是被夜莺会的人杀死了，用来完成邪恶的黑魔法仪式。
但最近数年，夜莺会似乎渐渐安静下来，不过，斯普兰迪手上得到的消息表示，这些家伙和南方这些商人们关系越来越密切。。。。。。
这个女子很可能是来参合这场战争的。。。。。
斯普兰迪猜想道。
。。。。
“您是东方人么？”
一如方才，冰冷而又礼貌的声音在斯普兰迪耳边响起。
斯普兰迪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该死，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根本没有听到声音，或者看到她的移动，但周围的人却并无什么动静，让他不禁怀疑只是他的错觉。
就如同是特意没有让他发现一样。
斯普兰迪想着。
他知道夜莺会的女巫一直都不好惹，哪怕过了几百年，她们也始终实力莫测，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比起高塔可能还要危险几分。
“对。。。。。对的。”
斯普兰迪转过身，不禁撒了个谎，与此同时，他尝试用蹩脚的口音说着西方语。
“我。。。。第一次来西方。。。。不久。。。。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第一句说话的时候，口音可是好的很，样子也装的很淡定，现在一下做出紧张的样子，谁看都觉得贼假！
“哦？我看不会吧。”
那女子突然轻轻弯起嘴角，笑道。
斯普兰迪手一滑，果酱差点没抹到手上。
“我还没见过哪个刚来不久的东方人，能这么快习惯吃这些的。”
该死，他忘了，龙朝的人都对食物要求不同，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地敷着果酱吃东西，明显就是习惯吃了的，而且很明显是北方帝国的习惯。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凉了半边。
“斯普兰迪。。。。。我想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们可一直在观察着你呢。。。”
女子俯下身子，帽檐下的阴影中，露出一双绝美的眼睛，紫色的瞳孔中，映出斯普兰迪的模样。
然而此刻，斯普兰迪根本无暇关心这个女人的美貌，因为那张冰冷的脸上，说了让他高兴不起来的话。
什么？
夜莺会？
观察他做什么？
“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的。”
她站起身子，以一个不易察觉的样子，作了一个帝国标准的女性宫廷礼，随后便抱着她购买的红酒，径直走了出去。
而这过程中，身边的人几乎都被压抑着身体，无法动弹，强烈的恐惧从那个女人走向斯普兰迪开始，就一直压制着他们的身体，直到她走出门外数分钟后，他们才缓过力气来，抹着一头大汗。
而斯普兰迪面前，那块已经抹好的面包此刻被他捏的稀碎，他的眉头皱紧着，那个女人的实力和话语，让他实在难以释怀。
她们究竟有何目的。。。。
第102章 地狱之途（）
次日的早晨，斯普兰迪正骑着马匹漫步在维斯城的街道上。
说实话，他不管想了多久，都很难下定决心要不要加入南方联盟的雇佣兵，他始终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但他又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光是这么等着战争结束，他也受不了。
因此斯普兰迪决定出去放松一下自己，不过，他还是要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份，尽管现在帝国和南方对立，理论上来说他不会被南方联盟怎么样，但在这种追求金钱至上的国家，免不了什么人会起心思。
斯普兰迪想着，拉紧了身上的斗篷
南方联盟与北方的帝国在很多方面有所不同，军事化的城墙和防御，在南方规模几乎都比较小。
但相应的，南方联盟的城市比起帝国都显得庞大许多，繁荣的市场和发达的航运就连威灵城都难以匹敌。
斯普兰迪骑马走到码头边，看着一艘艘庞大的战船在民船改造的小船簇拥下，缓缓离开码头。
这些战船每过几个星期便会回来修缮一次，带着破碎的船体和帆布，每次整修过后，整修一新的战船便会再度离开港口，向北方航去。
斯普兰迪感受着海风，掉转马头，向城外走去。
。。。。。
帝国军的大帐内，一位中年男子此刻正仔细端详着地图，他的模样即便是经过了岁月洗礼，也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美。
“帝国万岁！德伦将军。”
一个军团指挥官掀开大帐，走了进来，敬了一个礼。
德伦看了看他一眼，用手招了招，示意他向前几步。
那名指挥官也不拘束，随即走上前几步，看向地图。
“你的军团现在战况如何了？”
德伦低头问道，手指在图纸上缓缓划动。
“我的第五军团已经到达了目标地区，此时正在执行作战方案，目前一切顺利。”
那人依次报道。
“只不过。。。。。”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适的神色。
“只不过什么？”
德伦抬起头，看向他。
“你直说，没事的，莱恩。”
他安慰起来面前的这个年轻指挥官来。
莱恩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大人，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这次要采取如此残酷的方式来战争。”
德伦沉默不语。
他不知如何回答面前这人。
他们这次深入攻进南方腹地，一直都在一路毁坏掠夺物资，士兵们不断烧毁农田，捣坏农民的家具，攻入城市时也是破坏商店，洗劫仓库。
近乎丧心病狂的野蛮行径，这在以军人荣誉为名的帝国军队里，以往根本是闻所未闻的。
但，这是阿格尼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
尽全部力量毁坏南方联盟的经济产能。
这一点上，你不能不承认，这个十九岁的年轻皇帝很有军事能力。
以往每次对南方联盟的战争都会失败告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以前的皇帝希望的是吞并南方联盟，尽量保存南方联盟的生产不被破坏，但也正是因此，南方联盟的军队源源不断，最终在持久的消耗中，帝国不得不退出战争。
但这次却完全不同，阿格尼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打算摧毁南方联盟的经济，毁掉这个商业国家的根基，最后征服这里。
阿格尼将战火烧入了南方联盟的数个省份，帝国的四十个军团，有将近一半以上参与到了战争中，规模之大是以前未曾有过的。
“皇帝并不是要吞并南方联盟，而是要毁灭他。”
德伦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们只需要接受命令就好了。”
德伦最后叹了口气，闭上眼。
“。。。。哎”
莱恩也只好点点头，接受这一切。
“不过，我希望你和其他所有指挥官都明白这一点。”
德伦语气一转，冰冷的说道。
莱恩看着面前总司令那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这是一场前往地狱的战争，希望各位做好心理准备。”
。。。。。
如此严重破坏敌国的经济，不论他们会不会去做些什么，饥饿和疾病必然将首先来到这里，而更糟糕的将是人们的愤怒和疯狂。
最终，一切都会陷入混乱，不论是南方人，还是帝国士兵，都将陷入这炼狱中。。。。
毁灭一途，不仅会伤害敌人，也将伤到自己。。。。。
。。。。。
此时的南方联盟，大城市里尚且还看不出什么，他们对战争地区的悲惨尚无所知，仍以为这只是如同百年前一样的战争。
斯普兰迪来到了维斯城的郊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景致吸引着他骑马前行。
在大城市的边郊也分布着许多散落的居房，用以缓解城内较为拥挤的房屋状况。
这时，斯普兰迪只见远处坐着一个壮汉，那人身上纹着乌鸦和蛇的图腾，他只觉得似曾相识，当他骑马走过，赫然发现那人正是昨日在酒馆里作死调戏夜莺会女巫的诺森汉子。
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就那么骑马路过。
谁曾想，他却主动喊起了他。
“哦哦，等等！！兄弟你等一下！！”
那人带着特有的北方诺森人腔调，喊住了他。
这下，斯普兰迪不太好意思装作看不到他了。
他只好下马，脸上装作露出热情的表情。
“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汉子也不含糊。
“我？我在这里练武呢。”
他抬起自己的双臂，举起手中的长柄战斧。
“昨天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那人一脸感激得模样，对斯普兰迪表达出善意。
“应该的。。。。。”
斯普兰迪违心的说道，他总不好说自己只是不小心提醒的吧。
“嗨，要知道，我要是就这么死在酒馆里，甚至还是死在一个女巫手上，那可就完了。”
斯普兰迪闻声，有些想笑，他知道这些北方人崇尚战死，以死在战场为荣，借此他们可以直上英灵殿
———尼姆纳
虽然他在种种方面看不起这些野蛮人，但，在追求荣耀方面，他们或许是共通的。
“或许。。。。他们可以解答我的一些疑惑。”
斯普兰迪突然这么想到。
他看向眼前的诺森汉子，神色有些犹豫。
“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帮助我。”
第103章 围城（）
斯普兰迪骑在马上，骏马缓缓踱着步子，心中一团乱麻。
他此时还在回忆那个诺森壮汉给他的答案。
“如果你在家乡被人陷害该怎么办？”
斯普兰迪所问的问题都非常直接，但他所获的的答案却始终无法令他满意。
因为那个诺森汉子的回答简洁明了，或者与陷害者单挑决斗，或者以死明志。
但这终究无法应用到斯普兰迪身上。
而当他们说到荣耀一点上时，诺森人展现出来的，便是赤裸裸的对战争和死亡的向往。
斯普兰迪这时才明白，他们虽然都是追求荣耀，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巨大的隔阂。
对诺森人来说，荣耀等同于战死，但对他来说，这就没有那么简单。
寻死是他在矮人要塞时的想法，但是他现在却想要的是活着洗刷耻辱。
。。。。。。
“该死，不仅什么都没得知，反而搞的更复杂了。”
斯普兰迪烦躁得揉着自己的头发。
追究鼠人是他唯一的办法，但更糟糕的是，这个办法根本就是忽隐忽现，几乎找不到那些家伙。
但是他也基本有了大概的感觉，南方的亡灵，巨人的倒塌，这两则预言基本上都实现了，那么，也就是说，所谓的末日很可能是真的，而鼠人的身影出现在矮人世界和帝国里，绝不会只是单纯的巧合了。
他有很不好的感觉，因此他想去龙朝判断，鼠人是不是已经在全世界都埋下了阴霾，即便书中并未提到龙朝，但是他有很强烈的预感，龙朝也无法避免这次灾难。
“但是现在，还是有些棘手的家伙需要他处理。”
斯普兰迪的眼中带着寒意——
夜莺会。
那个女巫所说的一直观察着他，让他感到非常不解。
但，被夜莺会所盯上，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谁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突然从草丛中，“咻”的一声，射出了一支利箭，直指斯普兰迪的咽喉。
“靠！”
斯普兰迪骂了一声，迅速压低身子，躲过了那一箭，随即转手便从腰后拔出那埃尔，对着来处便是一枪。
“嘭！”的一声枪响。
草丛里顿时传出一声惨叫。
“啊！！”
斯普兰迪听到这一声惨叫，知道已经射中了那人，但他不敢大意。
斯普兰迪跳下马，拔出剑，斜指着草丛，一步步靠近。
他不敢保证对方有没有装死，因此，他在距离草丛只有几米时，又再射了一枪。
“嘭！”
这一次，草丛里没有听到声响。
他走上前，用剑拨开草丛，这才发现，那赫然是一个帝国斥候的尸体！
斯普兰迪顿时冒出了一丝冷汗。
“帝国的斥候？？”
“已经这么深入了？？”
要知道，维斯城可是南方联盟南端沿海的城市，杜科省的首府城市，而帝国斥候到了这里，这意味着帝国已经基本攻陷了杜科省全境！！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斯普兰迪赶紧骑上马，迅速往城内跑去。
斥候会到这里，意味着接下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