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星尊-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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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谢流照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着急增进两宗的关系,可能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
“前辈的所作所为,对两宗来说,都是利在万代的绝佳之举,只是被人从中作梗,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错本不在前辈,找出始作俑者,才是当务之急。”李霄鸣看着谢流照刚才的反应,心里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居心叵测之人,那么揽月真人重伤想必另有原因,便诚恳地劝慰道。
李霄鸣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让谢流照深受震动,“你是道宫的弟子吧?”
“晚辈正是。”李霄鸣应道。
“不错!”谢流照有些感叹。
陶远看着居所墙角的这道禁制,神色不悦,刚回来不久便发现了。他挑破苏月娥的身份,虽说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去,还为自己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可是却招来了小诸天的怀疑。
他发现的这道禁制,应该就是出自小诸天之手,趁他不在留在这里的,对方肯定在调查他,只是没查出什么东西罢了。
小诸天应该会花不少力气监视他,这的确是一件很头痛的事,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冥神教和巫族没能达成目的,那是他们实力不济,他该做的已经做了。目前为止,事情的发展,基本上和他想的差不多,接下来也该告一段落了。
怎么摆脱小诸天这个麻烦,他沉思起来,反正需要尽快去处理,否则一不小心被抓住把柄,他的经营就付诸东流了。
一行苍月剑派的修士,尽力掩饰着剑光,无声无息地落在鬼雾沼泽边缘。
一个不起眼的小土丘上,现出一阵波动,从中走出一名修士,浑身的气息若有若无,招呼道:“赵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样?后来还有什么发现吗?”
“嗯,大有发现,我们这些人恐怕还不够。”最近他一直在这里,监视鬼雾沼泽的动静,不久前发现魔门的少许踪迹,便马上传讯宗门,于是宗门派了几名修士过来协助他。
不过就在刚才,他大有收获,可是眼前的几位同门,修为最高也只有入阳后境,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显然对付不了,所以他已经再次传讯宗门。
“那人是什么来历?”
“很可能是冥神教的长老,此人修为太高,我没敢跟上去。”
“我这次带了‘剑隐阵图’,要不要试试,潜过去瞧瞧。”赵姓修士有点跃跃欲试,能够及早发现魔门的人手,并将其铲除,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你竟然还带了此物过来。”剑隐阵图可以帮助修士更好地掩藏自身气息,叫旁人难以发觉,有此物在手,追踪敌人也多了几分底气。
“赵师叔,你竟准备得如此充分,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那人敢待在这里,显然对自身的实力极为自信。”一名年轻修士看起来也对此感兴趣,只是有些不太放心,他们这些人里面,并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
“掌门师兄叫我们万事小心,来之前特地将此物交给我,褚师侄不必太过担忧。”赵姓修士有些得意。
“褚师弟,你太紧张了,我们有阵图在手,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一个同门也笑着说道。
一行人祭起剑隐阵图,演练了一阵,很快便能合力御使此物,众人的气息被完全遮掩住,如果不用神识刻意感知,必然难以发现。
鬼雾沼泽中,此刻有一道身影盘膝浮在半空,正在闭目冥想,身周几丈内的雾气被完全推开。他在等人,不过等的人还没到,却发现有人在窥探这边。
第一百一十七章那些雾中发生的事()
一道身影隐于鬼雾沼泽中,看上去正沉浸在打坐冥想中,对外界一无所觉。其实并非如此,他已经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窥探这边,那是一道几不可察的微渺气息,要不是对方身上带有特殊的标识,连他都无法察觉。
对方在附近徘徊,一直不肯离去,他有些不耐,皱了皱眉头,祭出法器,一棍捣了过去。不出意料,几名修士的气息顿时暴露,其中一人被他击飞出去,洒下一片血雨,跌入沼泽中,剩下的人不敢再作停留,掉头疾遁。
他看着剩下的人,目光冰冷之极,想到,既然你们不肯及早退去,那就都留下吧,当即法诀一催,化出一片棍影,抽了过去。
这时,一道皎月般的剑光降临,瞬息蒸发了四周的浓雾,拦住棍影,将几人救下。
剑光和棍影斗在一起,不断地深入浓雾之中,周围被搅得一团混乱,根本无法分清究竟哪一方占据上风。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渐渐听不到双方交手的声音,浓雾中非常安静,让人心中不由得生出诡异之感。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冥神教的长老丰子京,拖着棍子,站在那里,完全不同于刚才,浑身上下并未散发出丝毫战意。
“你们让我做的事,我也做了。”陶远看着对面的人,淡淡道来。
“不过,你上次也用不着跟我打生打死吧。”上次在天行宗,两人大打出手,最后他不敌退走,至今对此耿耿于怀。
“做戏当然要像真的一样,不然别人怎么会信。”陶远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吧,论做戏谁都比不过你,我甘拜下风。”
对方的讥讽之意十足,陶远却毫不在意,“北域的风光听说不错,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看看就好了。”
丰子京一听,不由得哂笑起来,“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现在小诸天紧盯着我不放,哪有空去看风景?”陶远皱着眉头。
“你的戏演得那么好,我看他们是白费力气,再说这种事情,我们冥神教可不擅长,你找我是完全找错人了。”丰子京拄着棍子,颇有些悠哉游哉。
“你帮我转告门主和圣母…”陶远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什么?”丰子京追问道。
陶远脚尖一点,飘至对方身前,朝对方怀里撞过去,浑身的气势不显,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威胁。
对方的这一举动非常突然,丰子京只来得及将棍子一横,扫了过去。
一轮皎月蹦了出来,刚好粘在棍子上,令其无法动弹。
陶远的双瞳无比淡漠,已经来到对方身前,毫无花巧地一拳轰在对手腹部,不过,他也被对方一拳砸在胸口。
丰子京现在惊怒交加,对手精纯的真元,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涌入他的气海,呼吸间已经粉碎了他的根基,竟无法稍作抵御。对方显然极其了解冥神教的功法,甚至比他差不了多少,而他砸在对方胸口那一拳,却被其化解掉大半。
陶远一边咳着血,一边盯着丰子京,直到确认对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才放下全副警惕。
“为什么?”丰子京不太相信,对方真的敢杀了他。这些年对方一直和天门暗中合作,现在却突然对他下手,难道就不担心天门将这些公之于众?
“我不喜欢你们做事的方式,本想让你转告门主和圣母,现在看来是不用了。”陶远很认真地解释道。当初对方在半路上袭击石越,是为了配合他做戏,但在苍月剑派用蛊道化身偷袭石越,却是在提醒他,尽快配合他们开始行动,此举不仅操之过急,而且也太过简单粗暴,他很不喜欢。
“你想背叛我们?”丰子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反而露出残忍的笑容,背叛天门的下场,不会比他现在好到哪里去。
“合作看来要暂时告一段落了,你呢,算作是天门送来的大礼我收下了,至于将来的合作,我很期待,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的去吧。”陶远悠悠道来,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拆开了一份礼物。
丰子京受到这种羞辱,一时失了冷静,想要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鲜血不断从口鼻中溢出,没多一会儿,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陶远受伤也不轻,对方的拼命反击,其中裹挟着浑身大半真元,虽说他化解了不少,可剩下的部分,还是让他胸口塌了下去。他服下几枚丹药,默默调息了一阵,终于感觉到好了许多,战果他很满意,这样一来,正道之中谁还敢质疑他。
实际上,丰子京之所以能轻易发现剑隐阵图,就是因为他做了特殊的标记,而那个标记,恰好就在小诸天安插的人身上,现在那人已经死了。
如今他的烦恼总算消除了大部分,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他心里默想到。
“掌门师兄,你竟然真的将此人斩落!”赵姓修士本以为两人势均力敌,此刻看到陶远拎着那人的尸首,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褚师弟可以瞑目了,掌门已经替你报仇了。”更有年轻弟子如此说道,语调既悲痛又激动。
丰子京刚才那一棍,已将一名叫褚清远的年轻修士震毙,此人曾在亭中留字,提醒过李霄鸣,只可惜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在场的同门还以为,是因为他运气不好。
“我们回去吧,小心点褚师侄的遗体。”陶远如是说道,神色沉痛哀切,丝毫没有因为斩落大敌而感到兴奋。
“掌门师兄,和魔门交战,生死不过是常事,勿要太过悲痛,伤了身子。”同门纷纷劝慰掌门,不要太过感伤,应以大局为重。
李霄鸣这几天,一直待在鬼雾沼泽里修炼,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里,尽管举目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看着膝头的飞剑,心中思考着,如果在这里遇到敌人,该如何克敌制胜。
地下透出某种力量,正时刻影响着这里,飞剑受其影响,变得极难御使,如果用来对敌的话,肯定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谢流照一扬手,法刃便飞了出去,四下游动,像欢脱的鱼儿,似乎完全不受这里的影响,可以进退自如。
李霄鸣看了,有些惊叹,虽说对方的境界远胜于他,可刚才显然只是随意而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点,确实让人敬佩。
谢流照看到李霄鸣的眼神,便说道:“待在这里许久,我常在想,该如何对付眼下的状况?你呢,是不是也在想这个?”
“晚辈确实在苦思这一点,只不过没想到什么办法。”李霄鸣马上承认道。
“在这里布下阵法的,应该就是那个灰衣人,此人来自巫族,对金行之力的掌控,世间无人能够比拟,就算我修为尽复,也不敢言胜,幸好现在神志不清。”
李霄鸣听到这里,终于大致了解到灰衣人的来历,心中感到惊异。
上官胜友变得出奇地沉默,最近一直如此,此刻却没有打坐修炼,而是选择侧耳倾听。
“巫族的神通,和我们并没有本质区别,不外乎以真元神识为根基。此人也是一样,只是以你们现在的境界,的确无法抗衡,将来自然不在话下。我起初被此人夺走了法器,便开始思量该怎么办?”
“此人的神通像是磁石一般,金行法器一碰上,便不受控制。我想了一个法子,只是对神识和真元的消耗不小,现在说给你们听听。”
谢流照的办法,就是在法器上,以神识真元构筑起特殊的禁制,唤作“缚金绝禁”,以此来抵消那股力量。他这段时间反复推演,有了个大概的雏形,刚才试了试,果然可行,便将这种禁制解释给两人听。
只是在战斗中维持这种禁制,需要耗费不少神识真元,此法的弊端很明显,但至少比没有强。
李霄鸣和上官胜友依照谢流照的指点,经过几天的不断尝试,终于初步掌握这种禁制。
一经催动,果然令飞剑、法刃受到的影响,比之前小了许多,在这里与人交手,不再完全受制于人。两人的双眸大放光彩,起了攀比之心,御器操练个不停,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
谢流照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中不禁深感安慰。他必须尽快恢复伤势,外面有许多事正等着他去做,不过,眼前有一件该做了。
“岳师弟既然是在宗内被人害的,那你有什么发现?”谢流照知晓岳鸿光被害的消息之后,心里觉得,上官胜友不应该毫无发现,至少会有所怀疑才对。
“当时苍月剑派的陶远刚好在那里,我对此人有不少疑虑。”上官胜友直言不讳,心中已对此人没有丝毫信任。
第一百一十八章向着归途而去()
谢流照主动提起岳鸿光被害的事,上官胜友一听,便马上提出自己的看法,尽管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对陶远的满腹疑虑,远超其他人。
“陶远?”谢流照听到这个名字,开始回忆相关的一切,“我在苍月剑派突遇变故的时候,此人也是第一个出现的,我当时都没来得及察看揽月道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