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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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明朝政府胜之不武。王直部下大将徐海、叶麻、陈东率众出动，夺海船，攻海宁，陷崇德，袭德清，拥众五六万，有海船千余艘，杭州苏州危在旦夕。朝廷为之震惊。但后来由于浙江总督胡宗宪的分化打击，平户基地又被大倭寇头子岛津义虎吞并，徐海、陈东迫于形势向胡宗宪求和，又蹈了大头领覆辙被诱捕。王直集团覆灭，余众逃散。
现在的中国海商集团既与明朝政府对立，又认清倭寇真面目，和倭寇交恶，大都流落在南澳岛（闽粤交界海域），与葡萄牙人贸易来往。如叶麻、许朝光、吴平、曾一本、谢策、洪迪珍、林国显、徐碧溪、林道乾、杨老、魏朝义、诸良宝、莫应敷、张链等人，都是风头正劲的海盗商人。这些人出身复杂，行事风格亦正亦邪，很难说好坏之分，南澳岛地形险恶，海情复杂，官军屡次出动无果，更是剿不胜剿，因为“民”与“盗”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而且力量相当强大。这些海上武装集团的活动范围遍及闽粤两岸沿海，也到达日本、吕宋、交趾、苏门答腊、柬埔寨、暹罗、三佛齐和安南等地，在加里曼丹、吕宋等地建立殖民据点。毛海峰、徐碧溪、徐元亮等人贸易网点甚至到达印度洋。
海防糜烂的困局一直是大明一朝畏惧头疼的问题，也没少下力气去整治。然而造成这种局面，恰恰与明朝当局施政不当有极大干系。“夷境拓之益远，则交使官费益贵，于国政者不得不查，”“啸聚海外者，皆奸狡之徒，今之计维片板不准下海者，而倭祸自绝。”是上层的共识。规定“寸板不许下海，寸货不许入番”，以严刑峻法禁止私人的海上贸易活动。然而，东南沿海的粤、闽、浙诸声百姓至迟从汉唐以来就一直进行着海上贸易，从中获利颇丰。这种地方文化传统与明王朝法令之间的矛盾，蕴含了由此而引发地方动乱的可能。
抗倭抗出了不少抗倭名将。福建巡抚谭纶，浙江总督胡宗宪，杭州李家商会李华梅，广东总兵刘显，更有被称作“俞龙戚虎”的浙江总兵戚继光，福建总兵俞大猷…也取得过不少大捷。然而新倭日增。终究是体制的问题。
若要新倭不增，很简单，唯有建立蓝水海军，将近海、主干航道统统纳入巡逻范围，保护商船队，鼓励合法贸易，御倭寇于海上，来自海上的威胁，就应在海上消灭。这是欧洲新兴海权国家通常的做法，大明朝如果这样做了，代表民间势力的“从倭”就失去了违法犯禁的理由，势单力孤的“真倭”又能蹦达几天？休说抗倭，灭倭又有何难？标准的海洋政权解决之道：并非只要开放海禁就可以了。的确，开放海禁可以使海盗商人停止攻击沿海的行为，但这不是海洋政权的想法，积极进取下的海洋力量总是要开拓新的商品产地和海外市场。南宋远洋海上贸易如此发达，在南洋却没有开拓出一块殖民地产地和市场，固然是因为中国丝绸和瓷器的紧俏，但也和南宋只把海上活动看作是赚钱有关。明朝该当如何？
首先和各个海盗商人集团接触，开放丝绸，茶叶，瓷器的专营权，但条件是海盗集团的对中央政权的绝对服从，接下来，用“拔一地封一官”的手段开放对吕宋诸岛的武装殖民，当然，在西班牙殖民地稳固的情形下，开始可能要动用戚继光，俞大猷等官方力量对等摧毁西班牙的国家兵力，但一旦登陆成功，以吕宋为据点的明朝海盗商人集团绝对是东亚最据统治力的殖民力量，明官方无须一两银子投入，迅速可以得到包括西方香料主要来源地的香料群岛，全印度尼西亚，马六甲海峡在内的大片殖民地，关键不是占领多少土地满足后代的虚荣心，而是一方面通过占领关键要地控制东亚东南亚的商贸网，使中国和东亚从传统的以德服人的册封为手段的文明中心式政治格局转化到近代的以实力服人的以殖民地和经济附属国为依托的国家中心式政治格局；一方面通过和西方不断的文明碰撞击垮国内日渐陈腐的官僚统治机制，刺激国内新思想和新经济的迅速崛起，而真正开启全新的中国自己的文艺复兴之路。这一切对渐渐陷入封建制度困局的中国来说，显然比仅仅东南几省百姓们安逸的生活和几个民族英雄的出现要重要的多。
可惜，嘉靖皇帝老儿决不会听到这些观点，即使听到，恐怕他也无法接受，即使这些进攻性的思想观点在十六世纪的欧洲已经成为主流思想。那么，只有我替他来做了。
本来我就是海盗王，那些海盗商人，理所应当听我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里斯本条约》（）
北欧海贼团追击而来，英国皇家海军阻截不住。单枪匹马一条船，进攻却颇为犀利。仗着船上有赫德拉姆、格尔哈特、约翰三位优秀航海家的出色指挥，更有“落月弓”神奇的“炮弹打击效果放大”功能之襄助，故能所向披靡，连续击败了两次由英国皇家海军总司令劳伦斯亲自率领的舰艇编队。现在正向我所在的里斯本港扑来。
我面临两支军势。马丁内斯侯爵的新大陆舰队，北欧海贼团。我才不怕咧，握着葡萄牙国王玛努艾尔一世我怕什么？不过我决心利用两支舰队与我的不等距离，主动出击，各个击破。
马丁内斯侯爵的新大陆舰队是我首先征服的对象。我命令铁甲战舰急速向他来的方向前进。因为双方都是高速行进，所以向西航行的第三天两支舰队就迎头撞上。
双方都很克制，不约而同打出谈判的旗号。我心下赞许，这个马丁内斯侯爵，是个聪明人。有时，不打比打仗的效果还要好。而且马丁内斯侯爵还是个很有胆气的枭雄，为表示诚意，胆敢两手空空上我的海盗船。我很佩服这样的人，倒也不好意思加害与他，只有请他坐下喝咖啡。
马丁内斯侯爵开门见山说道：“我想向你要一个人。”
我大摇我的脑袋：“没有白给的，你拿什么交换？”
“保证约翰回不了国。”
“聪明人。”我暗自赞许，果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过海盗商人的本性让我还想再敲敲竹杠，我说：“可以啊，你要活的还是死的？”
马丁内斯侯爵愣住了，皱眉道：“死人还有什么意义？当然希望玛努艾尔一世平安回国。”
“那我不能轻易给你。死的可以给你，太子多明戈上台后，第一个就是要对付你吧？听说他和你有旧怨，你就是为这个才去新大陆发展的吧？而且，他与约翰关系很好。”
马丁内斯侯爵眉毛拧成一团，生气地说：“这…怎么可以便宜约翰这小子！”
“那就看你的诚意喽。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
“我运来的新大陆黄金都可以给你。”
“好极好极。”我拊掌，眉开眼笑。
马丁内斯侯爵突然也笑道：“金牙你是不是诈我？葡萄牙国王你也敢杀，不怕引起世界各国的公愤？”
我淡然道：“那有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自认早已是欧洲公敌。”马丁内斯侯爵与我淡定双眼交锋两分钟，终是不敌，叹气道：“算了，几船黄金都给你吧，我不敢冒那个险。”
我将路易。科斯塔唤来，秘密问道：“那个鸦片定期诱导的怎么样？”
路易。科斯塔笑道：“不用诱导，他这几天心里压力大，东西摆在那里，他自己就拿起来不丢。”
“好，让他萎靡下去更好。你总是葡萄牙人，弑君以后会留下骂名，玛努艾尔一世这样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也为家族报仇了。”
“是啊，看着仇人慢慢受折磨，比一刀杀了解恨多了。我会定期提供他鸦片渠道。”
“祝贺你，又找到一项长期的娱乐活动。”
1560年夏，金牙海盗集团与葡萄牙王国又一次签订停战协定，这是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条约规定：
1；双方全面停战。
2；之前战胜者的战利品是合法的。
3；葡萄牙王国赔款两千万金币，用海关收入、国内烟酒食盐可可的税收作保。
4；葡萄牙放弃在非洲、东亚及印度洋所有殖民地和据点的宗主权。将中国之澳门转交金牙海盗集团。
5；解散葡瑞同盟。
马丁内斯侯爵用六船黄金换回自己的国王这件丑事就不好写进条约了。《里斯本条约》一签订，我就让玛努艾尔一世重获自由了。这个人，基本上已经废了，战争失败产生的挫败感严重打击了他，自尊受到践踏，自信全无，也是啊，被海盗从守卫森严的王宫里直接揪出来，精神和肉体上受多大打击啊。想当年大清朝的慈禧太后，被八国联军吓得离京而走，同样精神受伤害很严重吧，以后总是惧怕洋人。
玛努艾尔一世还染上了鸦片瘾，所以我看他基本上用看待一个废物的眼光，傲然对玛努艾尔一世一世说道：“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最后终究还是我们的。”
玛努艾尔一世点头如捣蒜。
目送马丁内斯侯爵的舰队离去。这个人，以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应该很春风得意，一帆风顺吧？他已经成了里斯本的英雄，葡萄牙的功臣，虽然靠的不是战争而是阴谋，但毕竟换回了国王，争取到了和平。国王感激他，人民松一口气。
虽然签订了屈辱条约，但也比和金牙海盗开仗好，金牙海盗已多次击败葡萄牙人，恐怖的种子已经在葡萄牙人心目中生根发芽。只要不死人，能够继续往返新大陆和里斯本之间运金，做生意，葡萄牙就有希望，遥远的东方和区区两千万金币就让给凶悍的金牙又如何？别招惹他发疯了。
这是大部分葡萄牙人的心态。
断了约翰的后路，我的心态也轻松起来。如果杰出将领约翰重新投入祖国的怀抱，以一个国家的雄厚实力能够轻易再将他武装起来，届时我势必面临约翰的报复，很是头疼。现在，有阴谋家马丁内斯侯爵帮我，我看约翰，想翻身比较难。
一个小小的北欧海贼团，没有基地，没有国家势力背后支持，能掀出多大风浪？顶多与英西同盟打个平手，我认为这已经是给予约翰和赫德拉姆很高的预期评价了。
迎战约翰。
我必须让他知道，单靠一件宝物，他没资格时刻来与我纠缠。
第二百三十三章 航5终章（）
（今夜出差，凌晨上传，不欠大家的）
很轻松地，就解决掉北欧海贼团的单船威胁。之前劳伦斯的英国皇家海军阻击失败，是战术不对，如果他采用我的狼群战术，一定可以，至少让北欧海贼团落荒而逃。
抛出一只诱饵，让他用“落月弓”锁定，随他锁，随他定，赌的就是速度和胆量。他未必有时间打出那放大效果的一炮。或许他打出去，我方的其他战舰也扑上来了，炮弹压顶。
别忘了他只有一条船。我们输得起，可他本钱太薄，赌不起。
我方一拥而上，果然吓跑了北欧海贼团。这时里斯本也传出王室公告，宣布约翰沦落为海盗，开除国籍，悬赏通缉。约翰一听这消息，我想一定很伤心，海盗船一晃一晃，离开里斯本近海了。
我方散去。只领着直属舰队四条铁甲战舰，去伊斯坦堡，接回萨莎和我的孩子。是个男孩，才刚满月，只会对着我傻乐。我的一儿一女，现在都在我船上呢，这回决定将他们带回基地，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好生抚养。
伊斯坦堡君主得知我来，竟然提出一个可笑的要求，要我帮着他的埃及行省总督对付海雷丁。海雷丁现在东地中海闹腾的不得了，以亚力山卓港为依托，面戴地中海霸证之一“黄金面具”，将整个埃及行省都闹得心神不宁。
正如我所愿。我才不想管这个烂事，我有大事待办。回话：“贵国海军将领彼利。雷斯是不败的战神，海战多多倚重才是。”
回话：“彼利。雷斯将军在阿拉伯行省的马沙华港染上急病，当地医疗条件简陋，延误了医治，无效救治后逝世。”
我心里一痛。海盗，果然不能上岸啊。那个老人，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对手，记得最后那一面他还说：“我猜大海才是你钟情的地方！”
我还说：““怕您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
斯人已逝，生者还要坚强地活着。
当下再无心情，直接回基地总部廷巴克图。这次，我要采购很多东西，收拾一下心情，挑选精干水手，准备出一趟远门。
欧非局势新定，三支地方舰队和金牙直属舰队都留下，大将法鲁南。品特、米开罗。莱尔、谢尔。阿里。内迪姆、安冬尼。金索、阿芝莎。努连纳哈尔，阿尔。菲利德。西恩等人都留下，我只带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