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满含幽怨,“父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母妃的眉眼有六七分与二哥的母妃相似你从未爱过她。”
“你”兀鲁卓惊骇地摇了摇头,“你怎会知道?”
“母妃临去世,凄惨不已只因她知道,自己再美,再温柔,也不过是旁人的替身。”感伤在那双幽深的鹰眸中缭绕。
“你在怨我?烈儿你在怪我?所以你母妃去了后,便急忙地入伍从军?远赴北疆?”兀鲁卓从未想到,自己竟将兀旭烈伤得如此之深。
☆、第四十八章 狠毒女子
怨?”淡淡的愁绪自那飞扬的眉宇间拂过,兀旭烈浅笑着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缓缓飘散,“自小目睹了母妃在孤寂中挣扎,她的泪远比她的笑颜要多我对你,难道只是怨吗?”
“咳咳咳咳”股股猩红自嘴角迸出,兀鲁卓痛苦地喘着粗气,大掌费力地扬起,试图抓住兀旭烈的长袖,却被他轻易地闪躲开来。爱夹答列
“父王,局势已定,你且安心养病吧。”兀旭烈看了看那摆放在矮几上的汤药,语意淡漠地嘱托。
“烈儿,不要杀你二哥!”望着那伟岸冷傲的身影,兀鲁卓急切地低吼出声,带着几许祈求的意味。。
“父王,前朝之事,无需你费心,好好地颐养天年。”垂落在身侧的大掌猛地攥紧,兀旭烈冷冷地眯起了阴沉的鹰眸,作势便要离开。
“烈儿父王也许真的错了,但父王待你母妃也曾用过真心”兀鲁卓趴伏在床榻边,呼出凌乱的气息。
森冷的笑噙上唇畔,兀旭烈感慨不已地呢喃:“父王你的真心很廉价,莫不如不给。给了希望,却又让人绝望,是最残忍的。”
“烈儿,不要对你兄弟们赶尽杀绝!父王求你”兀鲁卓见他似乎心意已决,难过地垂下了头,恳切地央求。
蓦地,伟岸的身影旋而回转,阴鹜的黑眸静默地睇着已是风烛残年的兀鲁卓,道出了冷漠的话:“人情、人心都是帝王不需要的东西,儿臣会让你知道,儿臣并非多情之人。”
“烈儿,难道你真要辜负我对你期望?”兀鲁卓痛悔不已地捶打床榻,几乎已耗尽了全身气力,后背上沁出了层层冷汗,“若非我将虎符交给你你不可能有机会”
“哼”性感的唇线轻轻翘起,兀旭烈从长袖中取出了那枚明亮的黄金虎符,举止眼前,不屑地将之扔到了地上,“叮当”的响声在殿内徘徊。
兀旭烈重新走回了床榻边,伸出手将兀鲁卓孱弱的身子扶起来,厉声地说:“父王,你以为百万大军
只认这虎符吗?多年来,我立下的赫赫战功,每次作战我身先士卒地冲锋,才是让将士们心甘情愿为我效命的缘由。”
“可你府中的女子最终会害了你”兀鲁卓对眼前的儿子感情太过复杂,既有愧欠,又有怨恨。
“你错了。因为有她在,我才会对其他人更加心狠无情。”提及暮曦,冷峻脸庞上的森寒之色稍稍缓和,兀旭烈毫不隐藏自己的心绪,“才会将这储君之位坐得更稳。若非大哥、二哥那么步步紧逼,且招招针对暮曦,也许我不会那么坚决地对他们出手。”
“你”震惊于兀旭烈眼底闪烁着的坚毅光芒,兀鲁卓讶然无语。
“她是我的弱点,而且是唯一的弱点我不再是过去无往不胜的苍鹰,却也因此我要变得更加强大,来守护这个弱点。”兀旭烈情不自禁地扬起手,轻抚向心口的位置,那里静静地躺着暮曦送给他的荷包。
兀鲁卓似有所思地望着他,蓦然间,有些恍然,“她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不,应该说我是个幸运的人,因为感情是相对的她对我的爱,绝不下于我对他的”兀旭烈竟有些怜悯面前的沧桑老者,“父王,好生休养,我走了。”
话音落下,他掀开衣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殿
四太子府,玄武殿
赫兰本以为自己是被兀旭烈召见,兴高采烈地走入殿内,才赫然发觉,暮曦正安坐在榻上等待着自己。
“你怎么是你?”赫兰警戒而慌乱地后退了两步,就连搀扶着她的贝儿也是一脸的诧异。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暮曦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掀开眼帘,淡漠的视线落在她浑圆的肚子上,“你身子那么不方便,快坐吧,别动了胎气。”
“哼你会那么好心?”赫兰找了个距离暮曦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惊恐地扬起手护住自己的小腹。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暮曦缓缓起身,素手轻轻一挥,敞开的殿门便瞬间合上。
宽敞的大殿内只余三人,越发激起了赫兰的恐惧,她回眸,看着那被死死闭合的殿门,嗓音都有些破碎,“你你”
“别怕,我说了,绝不会伤你。”趁她回眸之际,暮曦抽出了符咒,贴在了赫兰的背间,一手抓住了她的皓腕,开始默念咒语。
“你在做什么?”贝儿已经是慌了神,想要上前阻止暮曦,却发觉自己好似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掌心与赫兰的相对,暮曦运用自己的灵力,透视她深藏起的心事。
果然,当暮曦合上眼帘的一霎那,一幕幕情景掠过脑海,她洞悉了很多属于赫兰的秘密
须臾之后,暮曦的额间已涔出了滴滴冷汗,她猛地放开了赫兰,震惊地蹙拢了黛眉,“你竟然”
赫兰有种被人看破心事的窘迫,她猛地跪在了暮曦面前,用力地扯住了她的层层裙摆,泣声恳求:“
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赶尽杀绝!我我不会危及你的地位,根本不会!殿下根本不将我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暮曦心痛地望着赫兰,怎么也预想不到她竟会在那么紧张的时刻,勾连二太子,出卖兀旭烈。
幸好,他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不然,暮曦定会将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碎尸万段。
“暮曦”此刻,兀旭烈推门而入,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幕情景,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这”
听到了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赫兰将暮曦抱得更紧,愈加悲切地央求:“求你求你”
暮曦慢慢地弯下身,正欲将她扶起来,却不料,赫兰猛地抬起头,露出了阴险的笑。
她挥起双手狠狠地推向了暮曦的腹部,然后洒出了事先攥在掌心的药粉,疯狂地大喊:“去死吧!你这个妖女!”
兀旭烈心惊胆战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他匆忙地抽出紫云鞭,用力地挥舞,瞬时缠住了暮曦的腰肢。
长臂用力向后收拢,及时拉住了她失去重心倾倒不止的身子。
飞身一跃,在掠过赫兰身侧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强烈的掌风击打在赫兰的胸前。
她旋即痛苦倒地,汩汩鲜血此鼻间、双唇中迸出。
“暮曦”兀旭烈单臂揽住了暮曦的腰肢,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努力地挥开在控制飘飘洒洒的白烟。
“咳咳咳咳”混乱之中,暮曦不忘扬起手,捂住了兀旭烈的口鼻,“别吸气有毒!”
下一刻,温厚的大掌已经覆在了暮曦的脸上,兀旭烈低下头紧贴在她的脸侧,捏起了响指,顿时几名守候在外的暗卫们冲了进来。
“给我带下去!”兀旭烈威严地大喝一声。
“是!”暗卫们恭敬地领命,将仍在挣扎的赫兰及贝儿拖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但茫茫白烟渐渐地沉落在地,暮曦才从那温暖宽大的怀抱中探出头来,将一颗金黄色的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而后自己也吞下了一颗。
“解毒的?”兀旭烈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忐忑不安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都好好的,他也好好的。”方才真的算是有惊无险,纵然兀旭烈不出手相救,暮曦也绝对有能力自救。
她抓起兀旭烈温厚的掌心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
淡宇难妃颜。“那就好。你找她来,可是为了那件事?结果如何?”兀旭烈几乎可以断言赫兰腹中的孩子绝非是自己的,但从她联络查哈族暗中支持二哥这件事中便能探出几分端倪。
“她的孩子是二太子的,而且,她背叛了你。”静下心来细想,暮曦仍觉心有余悸,她扬起手臂环住了兀旭烈的脖颈,逸出一缕长叹,“幸好的是,你没事。”
“如果我有个万一呢?”拥着怀中的妖娆,兀旭烈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整个天下,那么满足,那么踏实。
与父王相比,他确实幸运太多了。
没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女子也倾心地恋着自己,更为让人欢欣雀跃的了。
“不许你胡说!”暮曦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以坚定的口吻说,“若她敢伤害你,我会要她死,甚至要她比死还痛苦!”
“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你怜悯她,她却以此来回报你。”猩红的杀意在眼底泛动,兀旭烈冷冷地绷紧了唇线,“这次,我决不宽待她,决不!”
☆、第四十九章 魔镜再现
南国,瀛都
王宫,醉月轩
清冷的月色透过暗夜洒落在精致的殿阁之上,营造出了朦胧的幻影。爱夹答列
斜倚在长椅之上的南宫澈冷冷地转过头,斜睨了一眼那伫立在层层纱幔之后的人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九弟,还站着干什么?现如今,这王宫都尽在你掌握,怎懂得守礼仪了?”
缕缕夜风飘起,拂过了南宫瑾散落在耳边的簇簇碎发,狭长的丹凤眼眸蓦地眯起,他拂开了层层纱幔,缓步走到了湖畔的回廊中。
“王兄,近来可好?”掀开衣摆,径自坐了下来,他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低声地问。
“你打算囚禁我到何时?”南宫澈猛地直起身子,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
这么多年来,他稳坐帝王之位,性子自是多疑,提防着内朝的文官,也更需要留意外朝的武将,甚至连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也多番打压。
唯独对眼前这个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亲弟弟,南宫澈竟失策了,一着不慎,却跌得那么惨重。
“不知道。”南宫瑾坦诚地应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仍旧似以往那般露出淡然平和的神情。
“九弟,你是从何时开始恨我的?”南宫澈端起酒盏,仰首饮尽,言语中满含疑惑。
若非他对自己的弟弟失了警惕,便是南宫瑾藏得太深了。。
“四年前,当你将我召入宫,命令我放弃若萱,迎娶骆染衣时王兄,还记得你当日说了什么吗?”南宫瑾转过头,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
“寡人深知你爱若萱,但为了王位稳固,寡人要你忍耐。”南宫澈知道此事乃是落在南宫瑾心中的一个结,但是他已然在其后做了补救,“可是待到寡人有力量对付骆家,寡人即刻采取了行动,骆家死
的死,流放的流放更何况,现在若萱都已经回来了,骆染衣也被你休了,九弟,你到底要什么?”
“王兄真的以为,无论过往犯了什么错,都可以弥补吗?”沉痛之色染满了眼底,南宫瑾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休书,“三年的光景,可以改变很多事王兄以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你错了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爱夹答列”
“九弟”南宫澈微微蹙起了眉,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他,“你爱上骆染衣了,是吗?”
“可笑啊二十多年了,我似乎总在做一些违背心意之事,从前为了你,为了你的皇位,我失去了若萱,在痛苦与自责中挣扎了三年可如今,为了弥补若萱,为了顺从母后我失去了染衣。”
南宫瑾自嘲地笑了,埋于掌心的脸庞上写满了痛苦与悔恨,“染衣说得对,我是个懦夫”
“现在呢?你囚禁了国君,把持了朝政,打算做一回勇士?”南宫澈理解南宫瑾心中的痛,却无法认同他近乎疯狂的做法。
“王兄,这么多年来,我承认与咱们其他的兄弟相比,你对我很是关照,但经历这么多,我明白
了”南宫瑾蓦地抬起头,温和似水的视线开始变得冰冷犀利,“只要你在位一日,我就会成为你手中牵线的木偶无法随心而行。”
“九弟,你这么说岂非太过分了!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真的随心所欲,寡人纵然身为国君,亦有很多无奈。”南宫澈被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寒意惊骇住了。
“王兄,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了你。你若肯安分守己,我保证,你衣食无忧。但若你不安于此,休怪我翻脸无情!”南宫瑾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捏起了银盘中装着的坚果,神情严肃地告诫。
望着那抹决然孤独的背影,南宫澈站起身,大声地嘶喊:“就是为了骆染衣那个女人 ?'…'对吗?”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她吸引,后来,为何她又会离我而去她是个强者,勇于选择,也勇于承担责任,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与她相比,我太懦弱,也不够坚定了”南宫瑾轻叹一声,仰起头遥望清冷的月色,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殿下,如今朝内一切安定,也按照你的吩咐,将某些图谋不轨的朝臣下了狱。”塔木邪将一摞摞奏疏搬到了书案上,向兀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