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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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熬药的暮曦听到了外间的动静,她吩咐镜莎:“去,将侧妃请进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镜莎迈出殿门,对守卫传达了暮曦的意思,原本态度强硬的他们,竟放赫兰入了殿。
暮曦并未因赫兰的到来而站起身,只是略略扬起下颌,露出和善的笑意,“请坐。”
“这”浓重的药味在殿内弥漫,扰得赫兰轻咳不止,待她静下来,便开始仔细端详暮曦的容貌。
所有的惊叹都写在赫兰的那双乌黑有神的大眼睛里,她从未见过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子。
言面全天反。“敢问,该怎么称呼姑娘?”见她不拘小节地席地而坐,赫兰着实觉得讶异,难道说四太子会喜欢她这样无礼吗?
“暮曦请问侧妃呢?该怎么称呼?”暮曦放下了手中的蒲扇,好奇地回望着赫兰。
她可是暮曦在四太子府中,见到的第一位侧妃。
“赫兰”赫兰接过镜莎端上的清茶,轻抿了口,与暮曦寒暄道:“我见你的样貌,不像是北国人你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何人 ?'…'”
“殿下”上完了茶,镜莎刚刚转身,便迎面遇到了兀旭烈,她匆忙地服身请安。
“起。”兀旭烈扬了扬指尖,大步踏入内殿,入目便看到了那卧坐在地上的身影,爱怜之意在眼底涌动,“怎么又在地上,虽说铺了狼皮,但还是凉的,哪天该冻坏了。”
“殿下”坐在一旁长塌上的赫兰慌忙起身,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低低垂下头。
心好似被绵软的针戳疼了,只因那低沉嗓音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怜惜。
“你怎么在这里?”眉间涌过丝丝不悦,兀旭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不知道这青鸾殿不许外人进入吗?”
“是我邀她进来的。”见赫兰被兀旭烈的呵斥吓得浑身微颤,暮曦匆忙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
☆、第一百一十三章 燎原之火
兀旭烈转过头,似有所悟地注视着暮曦,知道她是在为赫兰解围,“这次作罢,以后不要再来。爱夹答列”
“外人”二字在自己与他之间划出了清晰的分界,悲伤之情在赫兰的心中涌动。
她是四太子名正言顺的侧妃,可与那个没名没分的女子相比,她竟是个外人 ?'…'
“是,妾身知道了。”赫兰恭敬地服了服身子,行礼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见殿下伤势无恙了,妾身就放心了,妾身告退。”
贝儿赶忙上前搀扶自家主子,心疼地看着她面如死灰的失落模样,主仆二人离开了青鸾殿。
“你同情她?”兀旭烈扣住了暮曦的皓腕,拉着她到长塌上并肩而坐,“分明是她先来找你的。”。
“只是不想伤害她,但没有同情。”暮曦侧过脸,碧绿色的美眸静静地瞅着眼前的男子,说出了让他意外的答案。
“没有同情?我以为你方才是心软了,才会为她开脱。”兀旭烈颇为不解地问。
“心软?你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吗?”纤细的素手徐徐扬起,轻抚上他冷峻刚毅的面庞,暮曦的唇畔飘过淡淡的笑。
“敌人 ?'…'”兀旭烈反握住她的指尖,浓浓的兴味在幽深的鹰眸中耀动。
“情敌所有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都是我的敌人。”暮曦的口吻那般云淡风轻,然而那双澄澈眼眸中闪过的决然,却让兀旭烈震惊不已。
“我对她没有怜悯,因为对她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缓缓地凑近兀旭烈身前,暮曦笑靥如花地说,“我可以与他人分享所有的东西,唯独爱情不可以。”
兀旭烈的心情因她的坦诚而变得沉郁,疼痛,妒,乃是女子的大忌。
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暮曦肯开口将内心真实想法向他倾诉,等于在给他机会。
但白日里塔木邪的一席话让兀旭烈有些动摇,他不得不为争储的前景费心思量。
暮曦在他心中有万千之重,但却不是他的一切,亦不是唯一。
日后,纵然他迎娶暮曦为太子妃,他府中还会有其他妾室的存在。
一丝感伤在冷艳的美颜上飘过,暮曦知道兀旭烈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别怕,又不是逼你娶我这样善妒的女人。爱夹答列”将悲戚的情绪掩藏地很好,暮曦柔声调侃道:
“三月之期已经过了快一月了,到时候,若我没爱上你,你就放我走,这样岂不两全其美?既不委屈了我的心,也不使你面临割舍之痛?”
“你”对她怀有的愧意顿时被怒火烧成了灰烬,兀旭烈紧眯起那双幽暗的黑眸,急切地低吼:“无论府中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到。”
与他的激动情急相比,暮曦则显得冷静许多,她直起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粉唇微微翕动,却最终什么也说。
也许,正是今晚,让暮曦真正明白了,她与兀旭烈的分歧是无法弥合的。
他的心太宽太大,一个小小的她根本无力占据。
但要她委曲求全,接受围绕在他身边的一个有一个女人,她做不到。
尤其,当她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暮曦不希望嫉妒消磨了她最美好的模样,将她人性中的恶劣一面全部激发出来。
也许起初兀旭烈会纵容,会忍让,甚至会相守她的嫉妒中所展露出的爱意。
可时间一长,终究是会厌烦的。
何况,也许到那时,连最初的爱都不在了,怎还能奢求他的宽待?
现在看来,她能做的便是好好地珍惜余下的两个月的相处时光了。
她走下长塌,将熬好的药膏端了过来,敛起了所有的哀伤,“解开衣扣,该给你敷药了。”
兀旭烈屏息凝神,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心思看个通透,却发觉一切只是徒劳。
然而,他却坚信,暮曦是关心他,在意他的。
也许,这份关心与在意是他留下暮曦的最大筹码。
将外衫褪至腰际,兀旭烈向前挪动了些,“你的药膏确实很有效。”
“因为符咒对你无用,但总得想写办法,被狼的爪子抓伤,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想见那该有多疼。”暮曦望着兀旭烈胸前交错布满的新伤加旧伤,心疼不已地垂下眼帘,不由得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对了,猎狼当日的情形有诸多诡异之处,可曾去查明?”上好药膏后,暮曦拿出了雪白的纱布,为兀旭烈将伤口处牢牢地裹上。
“那日的计划很缜密,突施冷箭的杀手都自尽了,很难查出什么。”兀旭烈其实早已心中有数,至于有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并不重要。
“你的眼睛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暮曦微摇螓首,在那双幽深的鹰眸中窥见了势在必得的自信。
“哈哈你果真是巫女?还能洞悉人心所想?”兀旭烈爱怜地捧住了暮曦的脸颊,低声地问。
“若是贴了符咒,确实能洞悉人的心思但你是个例外。”暮曦拂开了他的大掌,看着他的眸子中充满困惑。
旭悟二划赫。“来这里”兀旭烈张开健硕的手臂,魅惑的笑噙上唇畔。
暮曦没有拒绝,她慢慢地挪向他的怀中,为了不触碰他的伤口,始终不敢靠的太用力。
“你手臂上的伤,全好了吗?”虽然已亲眼见过那愈合的过程,但兀旭烈还是不放心。
果断地卷起了纤长的薄纱衣袖,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藕臂,暮曦回眸笑着说:“你亲眼看看,不就是知道了。”
粗粝的指尖轻抚上她被箭镞刺破的位置,但淡红色伤痕几乎微不可见了,兀旭烈欣慰地叹道:“幸好没有留疤。”
“你在怕什么?暮曦,其实我不懂你在怕什么?对唯一有着过度偏执的追求,是因为心中没有安全感。”埋首于她的肩窝,兀旭烈环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低沉的嗓音幽然飘出,“你怕我对你的感情,会变?对吗?”
“如果你连现在都没办法肯定,我怎能寄希望于你会永远地爱我。”素手搭在了他的臂弯之上,暮曦颇为享受地微微仰起头,靠在他的肩上。
这样彼此相拥,是他们之间已然习惯了的亲昵方式。
“哼我是北国四太子,且不说平日里王公贵胄们的女儿争相结交,纵然是各部族送上来的女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吧。这世间各种各样的女子,我见得多了,美艳的,清纯的,高贵的但没有一个让我心动。”兀旭烈感慨不已地喃语,第一次在暮曦面前袒露心声。
大掌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视,“不然,我怎会明知你是南国九王妃,却还那么放不开手?在敌国,夜探王府,这样疯狂的举动,纵使我在十几岁时,也不会为一个女子去做。但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去理智。这难道还不够吗?”
兀旭烈不顾隐隐作痛的伤口,仍是俯下身子,在暮曦的眉眼之间落下绵密的吻,“其实,我曾想过放弃,因为你说过你不爱我但我喜欢你,想要紧紧地抓住你。”
察觉到他因微微俯身而牵动了伤处,暮曦伸出手抵住了他的肩膀,粉颊绯红地道出惊人主语:“你不要动,我来。”
兀旭烈不敢置信地睁着那双深邃的鹰眸,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暮曦的主动。
话已出口,虽有些后悔,但临阵退缩不是她的风格,暮曦硬着头皮挺直了腰身,跪在长塌之上,双手轻轻地圈住了兀旭烈的脖颈。
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分毫,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很真切。
碧绿色的美眸中漾起缕缕柔情,暮曦没有避开他火热的注视,指尖抚摸他飞扬的眉宇,傲挺的鼻尖,在他宛如涂脂的唇瓣上油走流连。
蓦地,她收拢了臂弯,勾住兀旭烈的脖颈,将他拽到自己眼前,粉润的樱唇迅速地覆在了他的双唇之间,细细地厮摩,啃噬,将深情一点点地揉入其中。
这诱人而甜蜜的折磨,将兀旭烈的心都烫热了,长臂攀上了她的背间,大掌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
宛如潮水般的情潮在心中翻涌不止,幽深的黑眸中泛起了迷离之色,长腿勾住了暮曦的,矫腰肢。
兀旭烈矫捷如豹地翻身,将暮曦紧紧地压在了身下,大掌扣紧了她的皓腕,将之至于头顶,呈现出了主导全局的傲然气势。
眼前景物的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暮曦已然被他纳于身下,他火热的身子宛如一张厚厚的棉被,将她覆住,密不透风。
“兀旭烈”她刚欲开口,柔婉的字音却被他狂肆地吞入口中,热烫的大掌急切地扯开了她的肩纱,继而吻上了她嫩白的肌肤。
暮曦惊讶地瞪大了那双水漾的眸子,她没想到兀旭烈会轻易失控,她本以为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吻,无伤大雅还能怡情。
谁知星星火光,竟可以被他瞬间簇燃成燎原大火。
锐利的鹰眸中流溢着足以灼人的渴望,他将暮曦狠狠地揉进怀中,好似急切地要与她融为一体。
此情此景,将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忆起了当年在南国郊外树林中,那次以遗憾收场的醉人缠绵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生波澜
北国,王宫主殿
“父王,儿臣拜见父王”兀旭烈刚踏入大殿中,身后的殿门便被宫人们用力地拉上了。
“坐。”兀鲁卓坐于长案之后,抬眸望了一眼兀旭烈,唇边即刻浮现了几许笑意,“身上的伤可养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没有大碍了。”兀旭烈掀开衣摆在长案对面的矮塌上坐了下来,你的伤口能那么快愈合还要归功于暮曦,她的药膏可是比云大夫的药都有效。
“前些日子因为你要养伤,我没有召你入宫。但是”兀鲁卓挥退了所有侍候在侧的宫人。
“父王有疑问,尽管直说。”兀旭烈看出了兀鲁卓的欲言又止,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纹。
“猎狼当晚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大哥说了一遍,你七弟也说了一遍,但我还是想听你说。”长指敲击着桌案,兀鲁卓若有所思地眯起了双眸。
“猎狼夜游,已持续了多年林中狼群的情况,我们也了如指掌。但那晚的狼群透着诡异,不知数量翻了倍,连眼神都比往常更为凶狠。”兀旭烈将那日情景娓娓道来,“儿臣已经派人将恶狼的死尸拿去察看了果然,它们被喂了毒,所以才会发狂”
“真正伤你的,应该不是那些被喂了毒的恶狼才对。”兀鲁卓知道兀旭烈的言语中有所保留,时至此刻,他竟还不主动提及那些埋伏在丛林中杀手。
“父王明鉴。狼群虽凶猛,却在明处,容易防备。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幽深的鹰眸中闪过簇簇凌厉的寒芒,他攥紧了双拳。
闻言,兀鲁卓的脸色倏然一变。
储位之争愈演愈烈,他又怎会不知?
几位太子都是他的嫡亲孩子,身为父亲他都疼爱,但身为君王,他却不得不有所取舍。
原本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夺,兀鲁卓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也就不想追究了。
若是能够没有死伤地抱住所有孩子的性命,又能顺利地使新君上位,而不引起国家朝局的动荡那自是最完满的。
可如今看来,这真是他的奢望了。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