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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李化登天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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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金玉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他是酿酒的好手,自家的酒年年蒸,年年好,分给村中的父老,没有一个人说自己的酒淡的,听道士说自家的酒淡,便是如同打他的嘴巴一样,心中火起,一把抢过道士手里的葫芦说道:“你嫌酒淡就不要喝,我也没有硬要给你。去去去,你既喝了我一口酒,也该行了,我这田里的活也不必你干,去去去,你从哪个庙里来,便回哪个庙里去吧!”

    老道一听也不恼怒,说道:“我说酒淡你也不信,你倒是自己喝喝看,今天这酒淡还是不淡。”

    吴金玉嘟嘟囔囔说道:“我自己酿的酒我自己还不知道?这蒸馏的火候我从来都是把握的最好,这酒总是刚刚好。”说着就把酒葫芦朝着自己的嘴巴送过来,没留神却叫酒给洒了一胸口。吴金玉忙把葫芦正过来,满脑袋的问号,明明这葫芦里就剩了一葫芦底的酒了,怎么稍稍倾过来一点,这酒就洒出来了?他抹了抹前胸,又看看老道,那老道笑而不语,只指指那葫芦,意思是,你倒是喝啊。

    吴金玉这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对准了葫芦口,抬手就往嘴里倒下去。那葫芦里的酒仿佛是满的,连饮了好几口之后,那葫芦里的酒还是不见少。吴金玉也是海量,食肠天生的宽大,咚咚咚直喝了个长江流水连绵不绝,直喝了个肚子溜圆,晃里晃荡全是酒了,也没有把那葫芦里面的酒喝完,直到他再也喝不下了,打了一个大大的水嗝,擦了擦嘴,咂了咂滋味。

    那道士问道:“怎样,这酒倒是淡还是不淡啊?”

    这葫芦里的酒,喝下去便好似掺了水一样,的确寡淡,而且越喝越淡,喝到最后,便只有一丝丝的酒味道,全然就像是喝水了。吴金玉知道今天自己碰上了高人,高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这葫芦通了海眼。

    “倒,倒是很淡。”吴金玉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贫道本想好好喝会子,却叫你都喝了,这葫芦水么,贫道算送你的,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不打扰。”说着又念一声道号,起身就要走。

    吴金玉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把道士个喊住,他站起来一把抓住道士宽松的袍袖说道:“这位道爷,怎么说走就走,来来来,到我家去坐坐,我家还有好酒好菜招待。”他也知道遇到高人不能交臂失之,看来这人有些法术,吴金玉也是个喜欢看稀奇的人,总要再叫他露两手才行。

    那道士笑道:“你不是不斋僧道么?贫道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酒瘾,喝了你一口也算足够了。不打扰。”说着手一缩,粗布的道袍就像丝绸一样从吴金玉的手里滑脱了出去。

    “唉!”吴金玉看自己留不住,突然怒道,“那道士,你总算是喝了我的酒了,喝一葫芦是喝,喝一口也是喝,你自己说的,喝了我的酒便要帮我干活,你可不能走!”

    那道士噗一声乐出来,手一指田里:“你瞧,这不是都做好了么!” 

第一百四十节 道士一戏吴金玉2() 
吴金玉在田间劳作的时候,偶遇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总有些个奇门的法术,与吴金玉玩笑了一阵,吴金玉本不是信佛信道的人,他不过是个爱看热闹的庄稼汉。那道人只在吴金玉面前露了一小手,便叫这个村野的莽汉心服口服,一定要把他请回家中好好的聊上一聊。可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个庄稼人,所知所懂的就是那些地里面的东西,那道人有什么可与你说的谈的?只是吴金玉总觉得他与这道士一定投缘,冥冥之中自然有天意所在,否则这奇异的道人怎么不出现在别人的地头,偏偏就站在他吴金玉的眼前讨酒喝呢?

    那道人看吴金玉将葫芦里的酒喝得差不离,哈哈一笑就要离开,吴金玉怎能放着这高人就这么走了,便极力想要挽留。那道人自说,我本是讨你酒喝的,这酒也喝过,事情也妥了,怎么你还要强留我不成。吴金玉此时便有心要耍赖,他对道人说道:“你答应帮我做着地里的活,我才给你酒喝,此时不论多少,你总是喝了我的,难不成你这么高这么大一个人,还学那小孩子耍赖吗?”

    道人笑道:“你怎知道我要耍赖?举头三尺有神明,家中祖师爷在天上瞧着的,我们出家人怎能对你们打什么诳语?喏喏喏,你自己瞧瞧,那地里的活可干好了?”吴金玉顺他手指去看,就看田中一陇陇的秧苗整齐地排列在水田里面,显然已经大半插好。

    真是叫他哑口无言,这道人的确是有些本事,可这会子时间,他一直在和自己争酒喝,一步也没有离开啊,况且这田里的活计,就算来三四个帮工,恐怕也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全部插好——便是他吴金玉一人,手中勤快也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忙上两三天,怎么就这一会的功夫,那秧苗就像长了脚一样自己跳进水里钻进泥里了?

    吴金玉还疑惑这那秧苗别就是这么浮头摆着的,根基不稳老——他毕竟是个庄稼汉,眼前着景象叫他吃惊,可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田地自己的秧苗,这可是一年的收成!他撸了撸袖子,将裤腿捞起绑好,一下跳进水田里面,挑两棵秧苗提了提拽了拽,倒是插得很稳牢,吴金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依旧难以理解,这道士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法术,再抬头去看,本来还站在树下的道士踪迹不见。

    这下吴金玉算是落下了病根——法术这么好用,自己若是也学会了,不用多,就这瞬息会儿插秧的那一手,一年便要省下多少力气。他兀自盘算着,若是自家的田地整一天就能插好秧,那余下的几天,他便好抽空去打些短工,农忙的时候替人插秧收稻,那赚得的钱银也不在少数。想着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便好像自己真的学会了这本事,而那些赤红红的铜板,白花花的银子真的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样。

    只一样可惜的是,那道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吴金玉当然也只是想了那么几天,总之这事实在是太过虚无飘渺了,什么深山古刹神仙法术的,只有肚子饿了要吃饭,家里老婆孩子得养活,这才是顶顶要紧的事情。便是田里面的活一多一忙,吴金玉便把这些东西全扔到了脑后面。

    可巧的是,这道人又出现了。这一次这道士却没有去田里,倒是径直找到了吴金玉的家,这会吴金玉正忙完地里的活,逗着自己五岁的儿子,等着家里三娘开饭。可说是正巧是吃饭时候有人来敲门是最叫人可恶的,若是那有些涵养的人,总是要错过饭点才来拜访,因为主人家正在吃饭,或者正等着吃饭,若这时候来人,总要客气客气:“您吃了没,没吃就在我这吃吧,不麻烦不麻烦,多双筷子。”当然这是客气话,那来的人若也客气,那么便说自己吃过了,一边等着就行,若遇上不客气的,还真就大喇喇的坐下开吃开喝,倒不是说多吃了人一顿就仿佛能把人吃穷了一样,只是这不请自来的食客总叫人腻味。

    就是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吴金玉一听心下就有些不痛快。他家虽然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可也不是顿顿能吃上肉的人家,今天好容易自己心情好,叫三娘多掏点钱割了二两肉准备全家打打牙祭,这时候有人来敲门,那肉少人多,烧了不拿出来吧,天气渐热恐怕是放不到明天,拿出来吧,心里也实在舍不得。便听着门外咚咚的敲门,也不应答,只坐在那里自己运气。

    三娘瞧了,知道他犯了小心眼,便说:“你倒是去开门哪。”

    吴金玉没好气的看了看自己老婆,心想你不在外面赚钱倒不嫌这柴米贵,只好坐着没好气的喊:“谁呀,吃饭呢,待会再来!”这便是隔着门板下了逐客令。

    只听门外之人朗声笑道:“吴老弟,开开门,你不记得当日在大树底下问你讨酒的人了么?”

    这一听,吴金玉直蹦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门前,将横杠木摘下,将木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的是那个老道,依旧是粗衣大袍,和那一天所见没一点区别,正好像就是刚从那里走来的一样。吴金玉看到道士心中大喜过望,一看老道手里面提了一个瘪瘪的布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道长,”吴金玉喜笑颜开,今日有可能自己所想的事情能够成真,他哪能够不乐呢,“进屋进屋进屋,不知道是道长您,刚才怠慢了怠慢了。”那道人也不客气,看吴金玉把自己往屋里面让,也就大喇喇的坐了下来,看了看吴金玉家的房子,点点头:“不错啊,也算小康之家。”吴金玉小说道长抬举了。

    便问道:“道长今天来做什么?”

    那道人笑道:“也不为其他,只是想到你家酒了,馋得不行,便又来讨酒喝。”

    吴金玉忙叫三娘去屋后地里取一坛子来:“我要与道长喝个痛快。”他老婆孩子看吴金玉突然变得非常热情,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吴金玉又叫老婆多炒了两个菜,当然,农户人家不外乎就是多炒一盘鸡蛋,一盘子辣椒罢了。这一桌子看着有红有绿,有荤有素,倒也丰盛,一家人围桌而坐,吴金玉便介绍说:“那日我在树下歇阴凉,便是这位道长来讨酒喝,我们便做个约定,他喝我的酒便要帮我插秧苗,结果道长略施神通,便喝酒的一会功夫,那田里面剩下的多半秧苗竟然都已经插好。”他老婆孩子才知道,原来家里来了个真仙一样的人物。

    吴金玉说罢,脸上有得意的颜色,仿佛会法术的不是那道长而是自己。这也是,他一个村野的庄稼汉,有多少缘分能够认识这样的高人?况且这高人还在自己的家中坐着,一起喝酒吃菜,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心中得意,便端酒来敬:“来,道长,尝尝这酒。”道人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便说说笑笑,一家人吃饭。可这饭越吃越不对劲,因吴金玉心中纳闷,这道士说是来喝酒的,可怎么就一个劲的吃菜?别的菜他还不吃,就光盯着那盘子菜炒肉片,盯着也就罢了,筷子还在里面直扒拉,那青菜豆芽他可全不要,一筷子一筷子全照这肉片下手。 

第一百四十一节 道士二戏吴金玉() 
那道人吃饭也算是斯文,用筷子那真正的是叫“举箸”,绝不似吴金玉这个老粗,一筷子便能翻得一盘子菜底朝天。可斯文归斯文,一盘子二两肉也盯不住这道士这样的频频下手,吴金玉心中便有些舍不得,心想,这肉自己是割来给老婆孩子打牙祭的,终归就是这么多,那老道倒是个不斋戒的出家人,眼看他一筷子一筷子把一盘肉片全都做了下酒菜。心中恼火又不敢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自己拿出来做的招待,怎能赖人家挑食做大肚汉呢。

    老道吃饭倒不说话,光是一杯一杯的喝酒,一筷子一筷子吃肉,肉吃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动筷子,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吴金玉刚才还是满脸春风的样子,现在就有些尴尬了。继而一桌子人都不说话,女人孩子看看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一个劲的扒饭,吴金玉则黑着个脸一杯一杯的喝酒。那道士真是海量,眼看他一人就下去了大半坛子,吴金玉心说,你倒是会法术,肚子里也通了海眼,心里又舍不得自家的酒了,便也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这酒最怕喝得急,那道士有修为,怎样喝都是神情自若,怎么也喝不醉。吴金玉就算庄稼人酒量有些,那也不过是平常人一个,这么喝得一快,就觉得身子发木脸发热,头上发晕脚上发软。想说话,舌头仿佛打了结,想夹菜那筷子也不再是直直的了。

    见他喝醉了酒,老婆孩子都不敢再多吃饭菜了,三两下把眼前的东西吃完,抹了嘴便躲回到屋子里去。这外屋就剩下吴金玉和道士两个人,两个人是两个人,可吴金玉喝的是闷酒,浇得是心中的不快,这俗话说的好,酒入愁肠愁更愁,这口怨气他想借着酒劲给压下去,可这怎么压得住。嘴里面便糊里糊涂的开始说些混账话,那道人一笑,说道:“天色不早,我也该告辞了。吴老弟,你喝醉啦,快去歇着吧。”

    吴金玉嘴里嘟嘟囔囔,说的不过是你这道士不知道好歹这样的话,道人站起身也不对谁打招呼,推开门径直走了。这真是来得也蹊跷,走得也莫名。

    听屋外没了动静,三娘赶忙出来,看自己男人喝多了便埋怨。吴金玉心中有火,当着外人发不得,这会正是憋屈,看老婆在边上还怪起自己了,心中这无名之火立刻就冲上了脑门,他站身起来也不说话,嘡一脚就把桌子给踹翻了,三娘正收拾桌子呢,那盘子啊碗的整掀了她一声。这一踹桌子,两口子便是说打就打起来了,这下屋子里可热闹咯,是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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