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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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庄,你与怀王你圆房了?”
这问题问的很叫他不舒服,但不得不问,这是作为摄政王最最关心的事,哪能见了面,不问到这个。
云沁含羞答签起来,垂下头:
“是,瑶儿没辱没义父的厚望。”
一停,抬头,眼底已没羞意:“义父,不知瑶儿何时能见到母亲和师父……”
萧群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为何冒名顶替,现在,想通了,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那两个被父亲藏起来的女人,她是为了救她们而以身犯险,而冒名前来。
但同时,有一件事令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一个多月前,云沁怎么会在怀远县?
根据父亲的复述,当日,他在庵堂内遇见的人肯定是云沁冒充的,正因为如此,父亲回京后,经过反复周密的考虑,觉得这个慕容瑶聪明伶俐,生性孝顺,很容易控制,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这一系列行动。
慕容瑶被冒名,那真正的慕容家弃女现如今又在何处?
重点:这事,怎么就那么巧?
“好,过几天吧!你还在新婚里头,按规矩,不宜见。”
“我不怕触霉头。”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她如何肯放弃。
“不妥。”萧群想了想,想到了师父的警告:按他心头那个想法,自然想趁早将她从怀王府带出来,以后再不回去的。
“义父……”
“瑶儿,再等几天吧!本王令人将她们从南边带回来安置好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看看。”
“请给义父给个期限!”
她防他这是搪塞。
萧群瞟了一眼,贼精贼精的丫头啊:“半个月之内。”
云沁马上皱眉,时间太长。
萧群立即道:“你母亲那身子,还在养,可不宜急急忙忙的赶路,你也不急在一时见这个面,你说是不是?”
云沁想想也是,点头:“那成!瑶儿先行谢过义父。”
表面上看来,她是这么的温温婉婉,但背地里呢,这丫头心头肯定把摄政王狠狠给骂上了。
萧群突然有点忧心忡忡,这番里,这女人因为慕容瑶的缘故给他磕头请安的,受了不少委屈,以后,要是知道他是阿群,岂不被她整理?
云沁哪能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目光一移,但见御花园里的御池柳荫之下,有个小美人,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陪着一位太妃正缓缓的往这边而来。细细一看,可不正是那位六公主萧雅。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太妃衣着打扮的妇人,云沁记得自己见这一次,初次入宫时,在谨宁宫时见过礼,便是那位与世无争的柔妃,膝下有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公主。
没一会儿,果然从那位柔妃身后又飞来一只漂亮的小蝴蝶,脆生生叫了一声:
“母妃,姐姐,你们看,你们看,好看吗?好看吗?是一只金鹂鸟……刚刚四哥给逮着的……我将它关起来了,多漂亮啊……”
云沁听着一怔,她和萧缙分开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呢,那位就给自己这个最小的妹捉了一只漂亮的鸟儿来,瞧,可把这娃娃开心坏了……
“去玩吧!本王还有事,先回养心殿了……”
她正想,摄政王忽扔下一句话,转身从另一处台阶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花红柳绿当中。
八姑姑很快就迎了上来,神情有点怪怪的,却什么也没有说,彩姬不见,可能是被摄政王叫私下查问去了,青袖左右张望着。
云沁转眼时,只看到柔太妃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开了,萧雅呢,正带着两个奴婢在摘花。
她迎了过去,莲步轻移的缓缓走近,听得她们在低低的讨论哪朵花好看。
“六公主。”
云沁唤了一声。
萧雅本来脸上带笑,这会儿听得叫回过头来看,在看清是慕容瑶时,脸色倏的一变,隐隐薄怒翻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六公主,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
云沁不疾不慢的绕上去,笑着拦了去路。
萧雅想到自己那两个心腹婢女险些就没了性命,就怒火冲天,将手上新摘的鲜花一古脑儿全掷在地上:
“慕容瑶,滚开!好狗不挡道。”
有几支还砸到了云沁身上,她瞟以一眼,看了看满地遭了摧残的花蕾,淡淡道:
“六皇妹,你应该称我为六嫂……作为公主,口出粗语,若是追究起来,公主的女官,婢女都有罪……六皇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的时候,闹闹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省得到时闯了祸还不知道,却在那里抱怨别人害了你。你在抱怨的时候,也麻烦反省一下,你到底做错过什么事?”
“你……”
萧雅双眼喷火,心里恨极这个女子:最近这段日子乱了怀王不说,还要跑来这里说教,想她如今被看的这么严实,连进个宫都不能,还不都是被这个女子害的。
萧雅身边两个婢女是从怀王府挑去的,听之,变色,无他,她们都知那天的事:公主的婢女被毒打,被驱逐,差点就死掉,就因为得罪了“怀王妃”。
难道这样的事,又将落到她们头上了吗?
云沁似笑非笑,从地上捡起那只花篮,拍了拍上面沾着的泥尘,把那些含苞欲放的花蕾一朵朵拾起来,交给婢女,指指边上:
“远远侍着。本妃与公主要叙叙一下姑嫂之情。有些误会,本妃得和你们公主好好说一说:本妃刚刚才进宫,就听得这边的宫女都在传本妃是煞星。新婚才没多久,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你们要是不怕触了霉星,让本妃煞了,可以留在边上侍候……”
两婢女对视了一眼,往边上退下。
萧雅看着生气,双颊鼓鼓,直跺脚:
“给本公主回来,你们到底是谁的婢女!回来!”
婢女绿舟顿足,想了想,福一礼,轻声道:
“奴婢们自然是公主的人。只是公主,您和怀王兄妹这么好,怎么就能怀王妃闹成这样呢?既然怀王都把王妃接回来了,王妃生病,还亲自照看,奴婢以为,您和王妃的心结也该解一解。在这深宫大宅内,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话,说的漂亮,令云沁不由自主的冲这个不起眼的婢女投去了刮目相看的一笔,微微笑了出来。
那绿舟不卑不亢的回以浅浅一笑,退开。
萧雅则因为这句话而怔了一怔,目光落到了“慕容瑶”身后的八姑身上,眉心皱了一下,耳边则响起了这个女人兴灾乐祸的说话声:
“一个小小奴婢都比你懂事。萧雅公主,你要是再不知道收敛,保不定哪天你死了,也没有人可怜你。”
“你……”
萧雅立刻怒瞪,眼睛里有什么被熊熊燃烧了起来:这孩子,小小的个儿,生起气来,倒是很凶悍!
云沁莞然一笑,不怕仇视,从地上将漏掉的那朵花苞捡在手上,嗅着,继续说道:
“公主,太上皇疼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你的日子那可是举步为艰。你四哥能罩你一时,不可能罩你一辈子。要是你再不长长脑子,你想想,这日子你得怎么混下去。我听王爷说啊,摄政王看中的那位六驸马,正在往洛京来,你这婚事,保不定就能被谈成……你可想想明白了。你还有多少时间瞎闹腾……”
到底是一个小姑娘,原本就在这事儿着急,如今叫云沁这么一刺激,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但她生性奇倔,哪能在别人面前落泪。“这关你何事来了?”
她火大的要走,心头狠狠给刺痛了。
云沁身子一票我,又拦了她的去路,微笑:
“六妹,或者,我能帮你!帮你摆脱这样一个困境……”
这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法,只有她能听得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雅嗤以之鼻,绕过了她,泥菩萨过河的人,还想帮别人,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四哥怎么就没借机将人丢出去……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急步走到那两个奴婢面前,气呼呼的将那只花篮子夺过来,狠狠往地上一扔,提着裙子踩了踩,好好的篮子被踩的稀巴烂,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解气。
原本微笑的八姑,神情微微收了一收,跟了过去,追了一段路后,拉住那个叫绿舟的低低说了一句,那绿舟很认真的听,在这过程当中,还侧过头来往云沁身上瞟了几眼。而后点头,而后离开。
云沁微微笑,重新折回那凉亭,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她在等某人回头。
果然没一会儿,刚刚怒气冲天离开的萧雅公主,提着裙子小碎步的往这边飞奔而来,冲上高高的凉亭时,还是气喘吁吁的,额头生着细汗。她扶着柱子歇气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
“怎么?想通了?”
精致的小脸上漾开一朵美花的笑花。
“你,真能帮我?”
萧雅疑惑的打量着。
“只要你听我吩咐行事!肯定能帮到!”
云沁笑笑,看了看淡笑着的八姑,也不知萧缙在八姑身上交代了什么,传了什么话去,能令这位公主这么风风火火的赶回来。
一阵风过,吹起罗裙舞起一朵花,萧雅神情怔怔,想到的是刚刚婢女带回来的话,目光落到八姑身上,八姑冲她点点头,眼底含笑,似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刚刚,八姑让绿舟传了一句话:
“四王爷和四王妃夫妻一体。日后,王妃的意思,就是四爷的意思!”
这话,绝对有份量。
她整个儿震惊在当场厅:慕容瑶这妖精什么时候将四哥都收服了?
四哥多英雄的一个人啊!
之前听说四哥和那女人圆房了,她犹不信,现在这情况,她是非信不可了。
萧雅明白:四哥是个理智的人,不会***美色冲昏了头脑,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事儿,可以理解为慕容瑶已经是四哥的自己人,是可以完全加以信任的。
“你要我做什么事?”
云沁微一笑,附到萧雅说了一句话:
“演一场戏!能帮到你四哥,也能救你自己!”
***
待续!
第四十四章,较量,她的局
谨宁宫。
太后宁氏从佛堂出来已近晌午,徐姑姑在边上侍候着,身后众个宫婢低头跟着。
走了几步,宁太后脸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转头问:
“徐儿,怀王他们来了没有?”
“来了!柝”
徐姑姑微一笑,答道。
“春儿可有跟过来?”
“回太后,来了,又走了,好像去办一件很要紧的事了……走的有点匆忙!都没来吱会一声。杳”
宁太后那画的精致而端庄的柳叶眉不由自由的拢了拢,往香径上跨去时,头上的凤钗摇曳着,神情有点不悦,淡淡问:
“究竟什么事?连见个面都来不及,走的那么急色匆匆?真是越来越不成提统。”
徐姑姑连忙温声道:
“这个倒没说,只交待:要是赶得急,下午会再来和太后请安,到时,还想让太后看一出精彩好戏——这句话,奴婢原封不动照搬的。太后,宁侧妃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眉飞色舞。奴婢问了,到底有什么好戏可看。她只是笑,不肯说,心情看上去好的不得了……这些,是奴婢回宫取佛经时遇上瞧见的。”
宁太后的柳眉皱的越发的紧,感觉这孩子又得闯祸。
新婚燕尔的,本该合合美美的,可她过的日子的确是不如意。
这不如意,一半是眼下时势促成的,一半是她自己造就的。
想要解决这样一个现状,得等时间,得忍,得安份守己的熬,得审时度势的坚守。
只有,守着,守好,将来,总有熬出头的时候。
以春是她嫡兄唯一的孩子,她怎会害她?
宁家的中兴,还指望着她。
宁太后不知跟她说了多少回了,一时的委屈,并算是委屈,一时的苦难,不算是苦难,一时的失意,不算失意。
今天叫人给踩了贱了踏了,他朝能坐稳位置,春风得意,依旧是赢家。
无论是皇宫,还是王侯深宅,懂得忍气吞声,知道揣度人心是最最重要的。
就比如她,表面上,是皇后,是无限风光的,可背里呢,还不是得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宫里颠鸾倒凤——
更可笑的是:听说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还得去表示关切;知道她们生养了,她还得给红包,表示祝贺,欢欢喜喜的将那个场面做全了。
这些她都得忍下,同时,这也是一个女人必须忍的。
那时,她清楚一件事:母仪天下这个形象必须竖立起来,只有这样,才有资本去争。
可这孩子忍性不够,而有些事,她又不能与她明说。
总之,这孩子,太过浮躁。容易叫人利用。
徐姑姑扶着宁太后慢慢走着,见太后神情不对,想了想,将之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刚刚,宁侧妃在里头哭了好一会儿功夫!后来,茶姑姑进去安抚了几句,这才不哭不闹了。安安静静坐着想事情。不知为啥就笑了,开心起来了,后来,坐捺不住就跑了出去……您看,要不要派人将她找回来!”
“嗯,不必!”
茶姑姑是她带进宫里的老人,想来是看到这孩子伤心就过去劝了劝,应该出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