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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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杀他!”
阿周沉声道。
云沁闲闲的问:
“为什么我就不能杀他?”
阿周道:“因为是怀王的弟弟!是你的小叔子!”
哟嗬,居然还了跟她讲起人情起来了,小叔子?
云沁拔出了短剑,寒凛凛的剑身映着她深不可测的笑:
“喂,你错了,正因为他是怀王的弟弟,才更该杀!你说,要是哪一天,他们兄弟重逢了,知道我是冒名顶替的,我那岂不要遭大殃了……我若把他一剑给捅死了,那算是免了后顾之忧。所以,我觉得杀是必须杀的。反正呀,我的心,是乌黑乌黑的。不如,就用这把剑吧,如何?”
有几缕阳光折射了进来,而她故意用剑身来以反射,刻意的用那匕首闪他的眼。
阿周的眉头直皱,忽然大叫,睛神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那位阿刘姑娘是不是?”
云沁收回了匕首,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她叫阿刘,可见是下了功夫曾过找过瑶儿的——前番在怀县养伤时,她的化名就是:“阿刘”。
“果然是!”
阿周吁了一口气,连忙又道:
“前番里我去村子里的时候找阿瑶的时候,村人告诉我,阿瑶曾救过一个过路的姑娘,那姑娘会功夫,后来这功夫养好了伤离开了。又后来一辆马车进村将瑶儿接走了。我打探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她是慕容府的人,被接回王府了,说是要嫁怀王为妻。
“我听着不信,她说过她唯我不嫁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另嫁?
“所以,三天前,我跑来了洛京,去了慕容府,抓了一个家丁问这事,那家丁说瑶儿贪恋了怀王妃的头衔。不,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她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可她偏偏就是嫁了。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有人替她代嫁了。
“你不是阿瑶,对吧!你应该是易过容的阿刘姑娘是不是?
“摄政王断断不可能故意弄个人来易成阿瑶的样子去接近怀王,所以,现在在扮演这个阿瑶角色的人只可能是沁姑娘……阿瑶嫁怀王,是被逼的对不对?”
他越说,眼睛越亮,那丝丝入扣的推演,头头有理:这男人,不是俗物,瑶儿的眼光还不赖。
云沁不觉一笑,抱胸看:“哟,脸袋瓜子挺活,全叫你想到了。那我更不能留你了!”
匕首寒光一闪,她刺了过去,那安冉惊呼未落,整个人栽于地上,而那阿周,几乎同一时间倒下。
她,点了他们的昏睡穴。
四周,顿时安静,半启的窗外,有鸟叫声传来。
现下,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主要怕他们另有同伙,若把事情闹开,她的计划会全部泡汤;而这两个人,就目前而言,是断断不能放出去的,得先关着他们的一阵子,让其他人去处置他们。
比如阿周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比如这安冉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这是来认亲的吗?
好像不是。
这些事都得去弄清楚了。
转身来到窗口,推开窗,她对着皓皓长空,一记嘹亮的口哨响起。
不一会儿,两道人影窜了出来,一个是撕了人皮、恢复本来面目的罗成,连衣裳都换了一身,这孩子,果然追来了,他的追踪术,厉害着,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重重松了一口气,另一个叫常在,归罗成管的云中阁下属。
云沁见他们一起出现,为之一笑,不由扬起那道绢秀的细眉:
“怎么?怕我应付不过来?”
罗成毫不掩饰的点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鬼。是有点怕,这小子的功夫,算是不错的了……”
“对我说来,他,尚欠火侯!”
她踢了踢那个灰袍少年,这话并不骄狂,她的功夫的确不俗。
罗成一笑,审视了一下那两个人,知道是被点了穴后,问:“主子,要如何处置?”
“关着!在我没有离开怀王府前不能放!也别让他们摸到你们的路数。我不想和他们结仇。”
“什么路数?”
“一个是我现在名义上的小叔子,一个是瑶妹妹的男人。青海帮的人。看牢了,要是被他们逃脱了,我可就麻烦大了!”
她不会杀他们,在她云沁的字典里,信奉这么一个词条:得饶人处且饶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要活的是心安理得,可不想背上一身血债,何况他们还有用,留比杀更有价值。
罗成也懂,青海帮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是!那接下来主子要怎么回去?”
一个弱女子,叫人梆架了,要是自己就这样走回去,那得如何解释这种诡异的情况。
云沁沉吟了一下,问:“外头情况如何?”
“怀王正在派人四处搜索!”
“哦!”
她点点头,那人自然不是因为紧张她这个王妃才在那里搜的,要真是被人给撕票了,那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呢!
可他总归得搜一搜,做一个样子的。
她想了想:“不急着回去。既然出来了,我得去见见囡囡,和司靖碰个头再说。对了,常在,妞妞最近乖不乖……”
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她眉间便露出一点浅笑,柔柔亮亮,那是属于母性的光辉。
“白天时候倒是很乖,只是一入夜,就净说梦话,一个劲儿喊娘亲,明霞说的。主子,什么时候,您给小主子找个父亲……一个孩子,没有父亲,不太好!”
一直不说话的常在,接上了一句。
云沁敛笑,心微抽,的确,没有父亲的孩子,童年是残缺的,妞妞已经五岁了,可是,她却没办法给她想要的父亲!
那个男人,死掉了!
五年前,被烧成了焦碳……
那一幕,她至今记忆犹新。
“我想囡囡了!真是想死了。你们两个把他们处理好。我去庄上……给我备马!”她没答,只喃喃说了一句。
“是!”
云沁吩咐罢,想出去,就这时,窗外,忽然一阵有别于夜莺叫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某种暗号,悠悠扬扬的钻进他们的耳朵里来……
“谁?”
出于一种武者的本能,罗成戒备的往窗外跳了出去,身形如燕,轻盈翩然。
云沁心头咚了一下,跟着急翻了出去。
这暗号,太耳熟,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声音了,时间已经长达五年之久……那个人已经从她世界消声匿逆很久很久……久到,她会以为他们之间再不会有交集。
常在没动,留在房内,看着床上那两个人。
屋外,正晚霞高照,万丈红霞,将这里照的一片红光,青翠欲滴的柳树下,柳枝轻摇中,站着一个身姿俊拔的男人,着白袍,束紫带,微微而笑,静静伫立,那目光永远温柔,那容颜永远温润,就像上成的美玉,绝世无双,光华照人,看到她时,漂亮的唇角高高扬起,清越如琴声的嗓音便溢了出来,隐约还带着笑意,以及藏不起来的眷眷怜惜:
“沁儿,好久不见!”
云沁一呆。
来的果然是秦逍!
待续!
第十一章,重逢,竹马恋青梅
久久的,云沁没有说话,喉咙口,就像被什么堵住,那原本应该属于习惯性的叫唤,就是发不出来,就好像是遇上了一个陌生人一般,正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在看着这个优雅的男子。
五年不见,他似乎越发的风~流俊秀,少年时的青涩皆不见了,如今,身上所流露的是独他特有的飘逸、尊贵。
那弯弯的浓黑色的眉,弯弯的朱丹色的唇,勾着笑弧,显的是如此的亲切,亲的叫人鼻子发酸,发涩。
曾经,她亲密无间的依赖过他十五年,这个男人,是亲人——
她一直认定,他是亲人:可以安心依靠的那一种,不必担心被算计,在自己惹出事的时候,能理直气壮的扔给他去收拾;在自己想偷懒的时候,他又会理直气壮的来训她,逼她练功,想方设法的让她学习各种技能,从而懂得更多的生存自保之道甾。
他的存在,有时,完全不像是未婚夫,而是一个担肩着教育她全面发展的小老师,软硬兼施的督促着她往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不认得了吗?”
秦逍含笑着走近,步履一如以往的从容,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而她是他生命里的例外,一直的,不断的打破着他的习惯外。
云沁还是不说话。
他开始不自觉的抚自己的脸,那手指,也是修长如玉的,骨节分明,看上去,无害,实际危险,它能随时随时将人的骨头捏碎。
秦逍的功夫,好的出神入化。
秦逍的俊秀,俊的不像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他有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子,有一张英气勃发的脸,他有温润的一面,更有犀利的一面。
“喂,臭丫头,干什么这么看我?”
他鼻翼微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轻轻弹掉身上沾的几片桃花,没什么异样,便抬头,微笑若梨花洁白:
“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这种眼神,怎么这么陌生?……快些,叫声逍哥哥来听听……很久没听了……怪想念的!不是,是想念的快要神经错乱了。”
好听的声音,带着某种诱惑的夸张的戏侃的味道,他站到了她面前,那个头高出她大半个头,这人,比萧缙稍矮一些。
不管是萧缙,还是秦逍,或是其他男子,在身高上,她永远占弱势。
云沁楞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笑声清脆,银铃似的流转,在轻悠悠的风里,艳色的霞光里,抹开,也在秦逍的心上抹开。
他的笑容,温柔极了,纵容的看着他笑。
五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距离,他对她没有半分生疏,一上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亲切,一样的充满怜惜,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他护在手心里的小女孩,而不是那个背弃了他,未婚先孕,将他颜面丢尽的放荡女子。
他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优秀到让天下女子神慕,让天下男人生妒。
不过,他的心,不见得如何如何柔软:权利场上的人,该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狠——他们那种人,天生爱追逐的权力,为权力,任何人皆可成为棋子,任何棋子都能成为弃子。
有时,她会想,他如此皎洁无瑕,怎么会从政,怎么就爱偏偏弄权。
也许,权力,与男人而言,那是永恒不变的证明自己存在和价值的途径。
哪怕他,也不能免俗。
而且,他做的挺好。
有时,她会想,对于这样一个爱玩权的人来说,自己的存在,与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意义?
五年前,他要娶她,是为什么?
仅仅是为了履行婚约?
不是!
因为喜欢!
也不是!
要是喜欢,她的背叛,他会愤怒,会抓狂,他没有,一直一直很理智。
她猜不透。
就如五年后的今天,她再次见到他,依旧猜不到他所思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待她好,好的叫她无比贪恋那样一份温暖。
在这样一个异世里,他陪她欢笑,陪她恶作剧,纵容她无法无天,而没有后顾之忧——前世,她有过一个比较苦难的童年,今世,她的童年,因为有他,而别样的丰富精彩。
一度,他将龙奕比了下去。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变故,可能,也许,她会沉沦,享有这样一份叫人迷恋的呵护。
是的,他们自小就那么要好,他爱惜她,她依赖他,欣赏他,多好。
可是,意外,就是发生了……
“这三个字的确有点生的叫人叫不出口了。要不,以后直接叫名字了,好不好,逍哥哥?”
她微笑,夹着叹息,说的话,俏皮的,有点固有的撒娇的味儿,最后三字,令秦逍笑的很开心。
可不是,这名字,真是很久很久没叫了!
每度想来这三个字,她便会觉得歉然——秦逍,南燕国的奇公子,一个传奇人物,拥着着别人所没有的智慧,比梨花还高洁的一个人儿,她却令他颜面扫地,成为天下笑柄。
他该恨她的,怨她的,他该与她誓不两立的。
可没有!
再次重逢,他一如儿时每一次见面时一样,含笑,温厚,带着宠爱,就像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令他威名扫地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补了一句,看似随意问,其实不然。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呀,永远那么那么叫人不省心,要是不盯着,保不定你又要捅下什么天大的篓子!”
秦逍低一笑,如黑宝石似的眸子一闪一闪,盛载着满满的喜悦。
接下去,他的动作是轻轻捏了她的瑶鼻一下,那几乎是他每次见到她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紧接着,他会给她一个拥抱——小的时候,会抱上她,绕个圈,年岁渐长以后,他会给一个熊抱,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她记得的,所以,一边在咀嚼他话语中听懂透露出来的深意,同时,马上退了一步,直叫道,带着笑着,似讨饶似警告的:
“哎哎哎,打住打住,逍哥哥,我现在不是小娃娃了,你别每次见我,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