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他该听父亲的话:放下,成全——
可,思念已入魔,铭心又刻骨,如何放得下?
这些年,他在她身上放入了太多的感情,割断这一切,这比生生要他的命还要痛苦。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世上,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在他心里占据着的位置——虽然这一年,父亲曾找了不少美貌女子,想转移他的视线,可没有用,每个人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她在他生命中的独一无二,不管是手感还是吻上去的感觉,皆让他觉得厌恶。
可悲的是,他爱她,她却恨他。
这恨,是一把无情的宝剑,将他刺的遍体鳞。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只要办成了,她一定会来见我!”
“请主子吩咐!”
秦逍低低叮嘱了一番。
邱剑听着一愣:“这样就行了么?”
“照办就是!”
“是!”
邱剑离去。
秦逍依旧独凭栏杆前,低着头,摊开手掌,静静的睇着这枚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戒指:一年前她被烧的面具全非的画面,又在脑海里一帧帧的翻过。
这丫头真是残忍,她竟用这样一种方式让他痛不欲生。
那时,他曾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没了。
他也不允许她就离他而去,从此天上人间再不能寻找到她的行踪。
他想收住她的魂魄。
他要令她回魂重生。
于是他把她那具被烧的黑糊糊的肉体冰藏了起来,他打算违逆三界规律,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回来。
而锁心玉就能在其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来,他已将此玉送与云沁,可她却转手赠与龙隽之,好在那一次龙隽之被他拿住,这玉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上。
这玉,是块神玉,锁住的是他作为逍卫的绵绵不绝的神力,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魂魄,不至于被鬼吏带走。只要耐心的花以时日,只要寻到可以承载她魂魄的肉身,起死回身,绝对有可能。
但想要办成这样一件事,就必须将锁心玉雕成十八罗汉玉,此组建一聚魂阵。
然,锁心玉是神物,一旦碎裂,千万年的修行将毁于一旦不说,他还有可能再不能返回天界。人世百年后,说不定就会此消失于这茫茫红尘。
可他管不了百年之后的事,那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救她,不愿她就此魂飞魄散。其他的都不重要。
锁心玉裂,罗汉玉生之日,他浑身疼痛难耐。这样的疼痛,以后每到月圆日,他就得经历一次,直到生命的消失不见。
那几个月,初登基,他在处置完国事以后,就把所有精力全放到了她身上,还请动了方真大师,在历经八八六十四的集魂、九九八十一天的锁魂后,他的锁玉心终于将那魂魄收住,之后,他还找来了一具可以令她重生的肉身,一切是如此的顺利。
这一百四十几天里,是深深的思念,支撑着他。
可一朝还魂成功,他赫然发现他救的根本不是她,乃是一个替身——这样一个结果,令他几近疯狂,差点走火走魔,就此丢了性命。
是段仁及时救了他。
后来,也是他告诉他:“东越国的新帝身份来历古怪的很,也许我们该去查一查……”
既然死的不是沁儿,沁儿这一年来去了哪里,他自得好好查个清楚明白——根据他拼尽一切救下来的女人交代,当时是龙隽之把人带走的。可这半年,龙族并没有传来任何有关龙隽之的消息,他,就此人间蒸发了。
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和他逐鹿天下的机会的。
他的沉寂,绝对反常,同时,再来看东越新帝的崛起,他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而他当时没有留意那个人,究其原因是:他将所有注意力全扑了在沁儿身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段仁查到,当日囡囡是被东越的摄政王妃给捉拿去的,他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囡囡生世的秘密;之后又发现新帝身边的近臣,不仅有云中阁的贺海,这人入东越皇廷后就改名换了姓;另有一个本该死于地坛的司靖。
通过以上种种异端,可以发现金逐流的身份来厉,肯定有问题。
之后,他作出了一个决定,分兵两路,一边让段仁去东越明查暗,一边让让去龙隽之的下落。而他则趁这段时日,休养生息——那段日子,他的身体,病的太厉害太厉害……不仅本元受损严重,心力更是显得无比的憔悴。
这一查,段仁查了三个多月,秦逍远在西沧,再也等不下去,就亲自来了东越——天生的直觉告诉他:她一定藏身在这一片日渐繁荣的土地上!
时至今日,一切真相终于全浮出了水面:凤璃华当真就是沁儿。
“爷……我们救了一个人!您看,这是何娘……”
邱剑突然去而折返,带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
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秦逍来了 3
听得“何娘”两字,秦逍一怔,马上转过了头来,将手上的戒指藏进了衣兜。悫鹉琻晓
但见邱剑一扬手,拐角处,便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过来,上面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脸上一片青青紫紫,右手五根手指皆被折断,血水将那件锦帛襦裙染上一朵朵血花,看上去无比的狰狞可怖,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这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是他所认得的那素爱干净整洁的乡下大夫何娘。
“她是怎么了?谁把她伤成这样了?”
秦逍吃了一惊,心头起疑。
这个女人是沁儿离开云家堡以后结交的一个妇人,身份很简单,就是一个本本份份的乡下女人,会医术,最擅于接生,治各种妇科类急症,几十年来,一直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平静生活,今日怎会出现在嘉州罘?
“回主子话,我们是在舒家人手上将她救下来的。当时,舒家人正在严行逼供。可何娘恁是咬着牙关什么也没说。”
邱剑回禀。
“舒家是堂堂名门望族,为何为难她这么一个寒门平民?殳”
东越国的舒家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是皇亲国戚。而何娘是最底层的乡野村妇,这两种人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怎么会搅和到了一起?
难道……
秦逍心头突然一动,难道何娘的出现和沁儿有什么关联吗?
“回爷话,手下等从一个舒家侍卫嘴中得知何娘这半年时候一直在住在宫里,是凤璃华的贴身人。据说这一次还是她给凤璃华在密室内接的生。”
果然如此,邱剑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既然是凤璃华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这事说来也离奇,没几天前,据说何娘在宫不告而别,失了踪。龙隽之和凤璃华已经派出好几波人马四处找她,就是一直找不到。今儿个,却被舒家的人瞧见她乔装打扮要离开京城,他们就把她抓了过去。”
这件事,稀奇就稀奇在这里。何娘和云沁那是什么关系,邱剑自是晓得的,这样一个人,一旦跟了云沁,云沁誓必是将她亲人看待了,肯定是推心置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替她接生。可她却不声不响跑了,原因何在?
秦逍也听说了,东越皇后身边就只有六个婢女一个嬷嬷,根据调查所得,这个嬷嬷在宫里被称为凤嬷嬷,怎么这凤嬷嬷转眼成了何娘了?
但细想一下,也不足为怪,沁儿为了防止被他查到了行踪,这一年连罗成以及清风明月都没再联系过,而以前跟过她的那几个人也都改了名字,何娘或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冠了凤姓。
既然何娘是如此的受重用,何以会突然之间不告而别?而且舒家还将她拿了起来。
这半年,自从舒相告老辞官后,舒家有不少贪赃枉法的人落马,住在嘉州城里的舒家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横行无忌,全府上下的气嚣,都有所收敛,一个个严谨于言行,却在如此一个风声鹤唳的时期拿皇后娘娘的人开刀,显然有点不合常理。
“去,让展笙过来看看!”
“是!”
展笙是秦逍带来的医者,由到他的身子还没愈痊,离开洛京时,父亲非要让展笙一起跟了过来,医术颇为了得。
很快,何娘被送进了客房,不一会儿后,展笙被请来,细细一查看后回禀道:“爷,外伤倒是无碍。只是这老婆婆咬断舌根,以后怕是再不能说话了!”
秦逍听着皱眉,心头一沉,疑惑越发的浓烈起来:何娘誓死想要悍卫的是什么?
“嗯,先把人好生照看好了。阿剑,去把舒家那个侍卫给爷我带过来……”
他吩咐了一句,跨了出去,室外太阳很明媚,他的心情很凝重,总觉得这当中,肯定藏着惊天大事。
没一会儿,舒家人被带到了秦逍跟前,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隔着一道竹帘,秦逍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
个儿不高,从穿着服饰上可以看出这样一个人在舒府内并不是一个入流的角色。
据邱剑说,他那个名叫何肆的手下是认得何娘的,因为当年曾在暗中保护过云沁,是以,但凡云沁身边的人,何肆都记得。因为好奇何娘会出现在嘉州,是以跟了过去,当时也没存别的什么想法,就是想跟人家叙叙旧——这人和何娘岁数相当,因为都姓何,又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谁想半路冲出一伙人将人劫了去。等何肆带人在一个赌坊找到那伙人时,何娘已经被人折腾的奄奄一息。
经何肆这么一说后,秦逍以为,这人有可能不是舒家那些主子让人给劫的,否则,他们劫了之后应该直接送进舒府盘问,而不是关进了赌坊。
“叫什么?”
秦逍拂袍坐下后,什么也没问,问话的是邱剑。
那人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小的名叫张亮!”
“在舒府做什么的?”
“小的是舒相八姨太的兄弟。一直在家姐园子里听差。”
舒相的确有不少妻妾,不过那些妾在舒家皆没有什么权势,因为舒相的元配是个悍妇。
“你们梆的这个人是谁?你可知道?”
“知道。是皇后娘娘的近身嬷嬷。”
邱剑冷笑一个。
“既然知道,你们怎敢对她动用私刑?你们的胆儿可真是肥……”
这一喝,令这张亮浑身一哆嗦,什么也答不上来了。
“说,为何梆架她?你们想从她嘴里知道不可告人的事?要是你敢有半句谎话,就等着抽筋剥皮……你那个同伙就是你的榜样。”
邱剑是个逼供高手,这句话由他说来,语气显得无比阴毒狠辣,能让胆小的心肝乱蹿。
而张亮一想同伙惨死那情景,吓的已面色人色,连忙急声道:“小的只知道一件事。几天前,皇上在公冶府秘道出口处逮了一个人,这个人曾和凤嬷嬷见过面。这事,小的亲眼所见。之后,凤嬷嬷就失踪了。今天儿,小的正好瞅见,觉得这凤嬷嬷极有可能是公冶之乱的内贼,拿她,一是想从她身上诈点钱财来花,二是想邀功,想替咱家姐争口气,若是能查出这老婆子是内奸,那肯定是大功一件。谁晓得她宁死也不肯说半个字……”
通过对邱剑供词的研究,秦逍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张亮仅仅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拿何娘,只能算是何娘犯了小人,运气不好,所以就栽在了一心想发达的奴才手上。
想要知道真正的内幕,只能从何娘身上下手。
天黑时分,秦逍正在看书,邱剑来禀:何娘醒了,他扔下书立即飞奔去了客房。
“还认得我吗?”
坐到榻前,他凑过头,温温的问,看到何娘脸上皆是惊惶之色。
何娘听得问话,小心的张望了一眼,在看清他是谁之后,眼底乍现几分惊喜,可这惊喜一闪而逝,余下的是惊乱,她霍然坐起来,忍着身上的剧痛,呜呜呜的低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秦逍连忙扶住她,看她神情这么的着急,也不知她想表述什么?
何娘比划半天,发现自己再也说不了话,无比沮丧的垂下手,眼泪唰唰的流了一会儿,忽从床榻上蹦下来,由于身子受伤严重,她几乎整个人摔倒。幸好有秦逍一把拽住她。
“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
她的嘴里只发出这样一个声音,直直的看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秦逍读懂了何娘的意思,忙将她搀到桌书前,邱剑极识眼色的将纸铺好。何娘伸出右手想写字,但看到包成一团的右手时,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废了,眼泪又巴嗒巴嗒落下来,打湿了纸面。
“用左手!”
秦逍将笔递到她手上。
何娘自不会左笔写字,但简单描两个还是行的,她连忙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把着狼毫,手臂直颤的往上现落下笔下,一会儿后,纸上出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快走!”
写完,她抬头看他,眼底全是殷殷之色,自是盼他可听她之劝。
秦逍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何娘见他们不能领悟,急喘了一口气,马上又歪歪倒倒描了四个字:“会有大祸!”
这令秦逍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