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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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就必须依靠萧缙。
吃过晚饭,天色还尚早,罗成过来回报说:
“王爷已经回府,没去西边,现已回去堇园。晚膳,管家已经令人端进房去。”
她点头,领着青袖往外去。
青袖怕路黑,叫人备了引路灯,那彩姬没跟去。
彩姬原是想跟去的,被云沁冷冷一睇,缩了回去——
这两天,主子的脾气超不痛快,很喜欢为难人,再说去了,也是拦在外头的份儿。她只要忍下,省得遭骂受罪——这主子,想折腾人的时候,不会手软一下。今早就把摄政王指派来的两个奴婢给收拾了,据说是因为打翻碟子,她一怒,就把人赶了。
现在的她,就像一根易燃的木柴,一点就着,还是少惹为祸——狠起来,根本不顾摄政王的面子。堇园。
夜色里,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里面呢,凭云沁暗中观察,少说就布防二十个暗卫以上,都隐遁于暗处林荫丛下,一个个皆是精武之士,一可敌十。
守园人,借着月色,看到是王妃来了,连忙行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王妃!”
云沁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到眼前之人,便是先头她第一次暗闯堇园时遇上的两位,一个叫阿鸿,一个叫阿满,不觉一笑,忽就起了逗弄之心,问道:
“这回,本王妃能不能进去?”
那阿鸿一怔,以为这王妃想要翻旧账,心头惊了一下,想到之前,自己曾拦了人家路,把王妃给赶了,还差点动武。以上犯下,实乃大忌,但天生的傲气,又令他不肯悔当之行,便抱拳,冷静的于理据争:
“如今王爷有令,王妃可自行出入!您请!但当日,属下所作所为,并无过错。”
这是一个有自己原则的侍卫,对萧缙极忠贞。
云沁点头,对此,表示满意,萧缙身边的人,并不惯阿臾奉迎,这是好事——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部属,说来,这是百姓之幸,也是值得夸赞的。
她微以一笑:“你之前,做的挺好!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合该做到如此。好好干——如此忠心耿耿,将来必有大用……”
阿鸿又一怔,没料到会得到夸赞,但觉面前人影一动,王妃进去了,那个小小的婢女青袖自觉的守在边上,往里头张望,恨不能跟进去。
“哎哟喂,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妃要治我们罪来了呢……”
阿满捧了捧心,招来青袖一记横眼:“我家小姐,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呢……你以为人人都是西边那位,动不动就治人罪……”
阿鸿微微一笑:嗯,这位王妃的确是不一样的,王爷这么看重的人,必然异于普通女子。
*
再说云沁,一路熟门熟路的寻去,如她所料,很快,岳离迎了上来,看到她时,他微微一怔。
“王爷呢?”
她淡淡问,往里探看,东边是书房。
“爷在书房。”
“若需要通传,便去通传,我有事要见他!”
“是!”
他先去禀,她在园子小径上转了转,看到书房里有人影动,他似乎有客。
很快,岳离出来相请:
“王爷请您进去!”
云沁点点头,转身,进去,看到萧缙正在书案前,翻着几本书,哪有其他人,看样子,刚刚那些人已经散了。
萧缙见到她,放下来书册,看了看,挑眉问:
“有事?”
“嗯!”
“说!”
萧缙靠在太师椅内。
云沁没有转弯抹角,直视道:
“借密道一用!我要去见女儿……有点事,我得去和她当面去问问明白……”
以萧缙的狡诈,王府内不可能没有密道。哪怕这王府是皇帝设计的。
如果没有密道,刚刚那些人,怎么可能一下全没了踪迹。
萧缙勾出了一抹笑,眼底泛起一层诡异的柔光。
“好!我带你出去!不过,得换一身行头。这个打扮不行。如绢,去,把我叫你准备的衣裳给取来……”
他低声吩咐着。
在走廊侍着的如绢“哎”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袭墨色的袍子,笑吟吟道:
“王妃,您随如绢来,如绢服侍您更衣束发……”
云沁张了张嘴,有点惊讶,原以为会大废一番唇舌才能说服他,却不知这个人是哪里搭错了经,不光准了,而且还让人给她送来了一身墨色的男装——看样子,他是料定她会来这一趟的。
这个人,真是狡猾。
“嗯,那就有劳!”
她随如绢往里间而去,衣裳裁剪刚刚好,穿在身上,顿时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子。
出来时,萧缙转头一瞟,唇角勾出一抹笑,对她说:
“这一身穿着不错。”
“怀王的眼光哪会有错。”
他挑眉,这是在讥,还是真心话,没仔细研究,直道:
“要是想出去,就先做一做我的侍卫,如绢,去,另外弄上一张脸皮给王妃整上,可不能叫外头人的知道,你是我萧缙的王妃……”
不得不说,他想的是极为周到的,她正想表示感谢,这男人,眼神一转,又不怀好意起来,凑近过来好奇的问:
“对了,你这张脸孔是易过容的,什么时候你愿意把这道伪装卸下,我们可以坦诚相见——听说云家的七小姐,生的寻寻常常,貌不出众,但是,我瞧着你女儿生的那么伶俐可爱,想必那传言是有误的。”
云沁听着,急忙护起自己的脸,直皱眉,瞧见边上的如绢因为这话而微微怔了一下,忙道:
“丑的很,没啥好看的!”
转身再度跟着如绢进里间。
萧缙笑,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很君子,没有再逼迫,以后,总有机会看到的——并且,会心甘情愿。
没一会儿,如绢领着云沁出来,微笑的对主子道:
“爷,您看,这样合适吗?”
此刻,云沁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少年郎,年轻俊美,英姿飒飒。
萧缙也已经易了容,那张脸,是一年前,阿刘那张脸,阳光,明亮,笑吟吟,穿的是同色系锦墨袍,而不是当日那种杏袍,没了那样一种飘逸纯朴之气,多了几分神秘莫测,只是那笑容,将这份神秘化掉了几分,化身为一股子邪邪痞子气——实在有点与众不同。
云沁见得,微微一呆。
“不错。扮假小子,挺俊俏的。嗯,走吧!”
萧缙对她的行头表示满意,引头在前,她紧跟在后,忽他又顿下,回头,但笑不笑的问了一句:
“知不知道秦逍在洛京城买的宅子取的宅名是什么?”
这个,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摇头。
“叫什么?”
“沁园!”
他回答道,目光深深发亮,唇角轻轻扬:
“云沁,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能叫位高权重的秦逍五年来不娶不纳,连买个宅子,还以为你之名命名……”
云沁又皱眉,想到的秦逍对自己的那份心,以及那一纸婚约,以及那个约定。“他娶你的心还在,并没有因为五年前你的逃婚而背弃了。云七,你真是了不起!”
能把秦逍的心收住,这本事,真是大的来……
同时也代表,他的麻烦,大的来……
幸好,越是麻烦的事,他越爱去挑战。
云沁闭嘴不语。
他似觉得无趣,没再说话,一径在前面走,先回了他的寝房。
机关阀门就设在萧缙寝房内那把乌金剑的台架下。
他拧动那机关,床榻移位,露出一暗道。沿着那条暗道,在地下一番兜兜转转,一刻钟后来到了一座小小四合院,通过四合院,是一座人来人往的客栈。他们早早套上帷帽,上了一辆马车。易过容的岳离驾起马车,往东市而去。
*
萧缙跟来,是为了囡囡。
他喜欢这个美的精灵似的娃娃,除此之外,他还在心里大胆的揣测一件事:
这会不会是他的女儿?
当然,想要确定这个数,首先得确定她娘亲的身份——
她,会是琉璃吗?
待续!
第五十六章,惊乍,萧缙的娶妻大计
这样一个设想,真的是很荒唐,很滑稽。
可他竟然疯了似的希望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并将成为现实。
然后,他却不敢去试探,不敢马上去揭出最终的答案,甚至于宁可忍受漫长的等待过程,而让杨固查实,愿意在等待里承受那样一种一边是水一边是火的折磨——
是的,他不敢试探,太怕得到一个茫然的眼神,覆灭了他所有的期待,以及已经泛滥成灾的思念。
其实,她若不是,才是正常的。她的言行,没有特别超现代的表现,除了拥有一个无人可及的脑袋瓜子,那些独一无二的思想以外,那些现代语言,本身就流行在这个时代,不足为怪楫。
这个时代虽与现代文明相差了那么几千年距离,但他相信,古人也有古人的聪明才智,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不同于这个世俗,不无论是心胸还是眼界。虽然很稀少。也许那些人的各方面,不可能完全的与这个时代的封建文化脱离关系,但总是会有那样几个奇葩,领先于世界潮流。
也许她就是那么一个异于寻常的存在。
可,她若不是,他却被吸引了目光,那意味了什么——只能证明他在暗暗移情别恋谘?
她若不是,他该如何面对心头那份异样的蠢蠢欲动!
她若不是,他就得将她狠狠的从心头拔了去——那一时的诱惑,不能把持了他的人生。是的,必须得拔掉的。如果她不是,那他就不能动这个心。
她若不是,他会遗憾,会莫名的失落,会不痛快。
他竟那么那么的的希望:她是。
只要她是,他便师出有名。
只要她是,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要她。
只要她是,他便是父亲,便会有一个这世间最最美好的妻子,一个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
只要她是,便是老天对他最大的厚爱。
可是,即便她是,也是可怕的——
这五年的错过,这背后的文章,这样一种诡异的阴差阳错,绝不是偶然,而是阴谋,不是小谋,而是大谋——
能布下这么一个阴谋,将她骗了,将他瞒了,叫他无迹可寻,令他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忍受再忍受,想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这两天,他一直远离她,一直的在冷静的想着这个问题,也是沉定自己的思绪——
希望自己可以从那样一种疯狂里拨离出来。
希望自己不要被某种欣赏,冲昏了头脑。
希望自己反过身来,审视自己的行为,从而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也是一种理智的等待。
他忙碌着,来抵消等待带来的煎熬。
他在忍耐。
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怕自己深陷下去——
于是干脆远离,来一个冷处理:
若她不是,他能就此淡离。
若她是,那种强烈的渴望,一旦反扑,会更加的澎湃激烈。。
她会来找,在他算计之中。现在,怀王府外,有太多的人,在虎视眈眈的暗中盯视,她不会在这个结骨眼上跑出去见囡囡的,因为她实在在意这个孩子的安危,她怕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还想着了结怀王府的事,回去过她的未婚妈妈的简单日子。
为了将来着想,她不能轻举妄动。
可她又会忍不住,会来“求”他的。
这一切,没有意外的发生。
哼哼,他熬受煎熬的同时,她也在小小的煎熬吧……有人陪他一起煎熬,他的感觉会好受一些。
唉!
瞧吧!
他就是这样中的毒。
马车内,萧缙勾了勾唇角,靠着车壁,在笑,女人,就坐在附近,虽然她在排斥他,坐的远远的,但她的气息,就在空气里流转,淡幽幽的,沁入他的鼻息;淡幽幽的,令他宁静。
他闭眼,没说任何话,只听着上车轮滚动发生的轱辘声,心跳是沉稳的。
他等着结果,一时的煎熬不算煎熬——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偎入他的怀。
唉!
好吧!
他入魔了。
想的全是她是,渴望的全是她,想象的是五年前的秦山关之遇——
唉!
要是五年前,他没有失明该有多好,只要扯掉她脸上的人皮,就能第一时间辨真伪——
哦,也不能吧!
这丫头这么贼溜,跑出云家堡时,怎么可能没有戴人皮?
五年前,有关于云七小姐的各种小道消息,可不多。
如果她是,她十五六岁以前的人生,怎么可能显得如此的平静?
想要他相信她不曾整装易容出来鬼混,想要相信她会是一个貌不惊人、行不惊世的乖宝宝,他就把萧缙两字倒着写。
唉!
如今,唯一的遗憾,五年前,没有稳稳的将她抓在手上,聚的太匆匆,散的太匆匆,便若一场春梦,消失了无痕,只有薄薄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可那记忆,居然还是没有形象的。
剩下的只有感觉。
那吻起来的感觉,那抱起来的感觉,那是肢体上悸动的感觉。
五年前,那一场混乱,乱了他们本该交集的命运。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