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煌逐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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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呐喊,洛言原本空空荡荡的身体内忽然涌出一股无尽的力量,明明不是他原本修炼的鲤跃宗功法,却感到莫名的熟悉!这股力量不受控制地冲进洛言的经脉,不断地破坏并修复着脆弱的经脉,它自动绕开已经破碎的丹田,自十二经络直冲头顶百会穴,形成一道完整的循环!
与此同时,洛言一直带在身上的一块羊脂白玉的圆形玉佩忽然白光大盛,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也跟着冲入洛言的身体,原本如激流般冲撞的元力也在这时稳定下来,慢慢流淌,却源源不断!
“啊——”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洛言顾不得思考力量来源,大吼一声,放下金蓓就孤身冲入了敌群!
千里之外的山峦中,一座绿竹掩映的竹舍,“啪”一名宽袍长髯,又带着些许威严的老者愕然抬头望向远方,手中的瓷杯也应声而碎。
明明隔着千里,老者却仿佛看到了洛言战斗的情景,捋着美髯喃喃道:“居然冲破了?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啊……”话音未落,老者身形一淡,纹丝未动,却已消失在竹舍中。
墓地中,洛言一条长鞭舞得犹如蛟龙出水,纵横间就是一片杀手倒地,身上青芒吞吐,眼神寒如星,利如剑!
河边的周海心和乐贲也没逃过被围追堵截的命运,一名绿元带着几名黄元对他们紧追不舍,乐贲充分发挥了护花使者的作用,牢牢将周海心护在身后,气得某无法尽全力的美女大有发飙的趋势。
余豆这边最倒霉——他碰到了另一名绿元武宗!余豆倒也干脆,往嘴里塞了几颗疗伤药就直接发动秘法,将实力强行提升,跟对方对轰。
杀手中的那名山羊胡的青元中年人看着洛言身上吞吐的青芒,面色狂变:“青元!怎么可能,不是说他已经废了么?”山羊胡生怕迟则生变,提起一把巨剑就冲了上去。
“呛!”长鞭与巨剑相交,发出一声炸响,山羊胡举着巨剑步步紧逼,一连串的剑影如行云流水般形成,剑剑印向洛言!
洛言眼中的麻木令人心寒,只是那一抹执着支撑着他一直战斗到现在。而且,他悲哀地发现,实力是回来了,却跟他原先练的完全不是一个体系!许多招式他根本没法使用!
“啪啪啪!”洛言长鞭横扫,击碎重重剑影,“嘭!”毫无畏惧的和山羊胡对轰一拳,两人齐齐后退,唯一不同的是,山羊胡脸色只是白了点,而洛言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是吃了大亏。
一触之后,两人经过短暂的调息再次战成一团!
片刻后,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洛言从战团里飞了出来,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又是“嘭!”的一声响,山羊胡重重落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提着缺了口的巨剑慢慢走向洛言。
洛言试了几次都没爬起来,不由苦笑一声,就这样完了吗?不甘心呐!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可是要跟蓓儿死在一起,蓓儿说过她怕黑的。
洛言艰难地爬向金蓓,山羊胡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当他的手快要触及金蓓的衣服时,“嘭!”山羊胡飞起一脚将他踹向别处!
洛言愤恨地瞪着他,想撑起身子却力不从心。
“哈!小子,你再爬啊!你怎么不爬了?这是你的小女友吧?啧啧,长得还真不错呢!”山羊胡狂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拉金蓓的衣服。
“不要!”洛言惊呼一声。
“哈!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啊?老子接个生意容易么!”山羊胡一手提剑一手已经碰到了金蓓的衣衫,洛言看得目眦欲裂!
明天进入第二卷,大家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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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何处为家()
就在这时,墓地上方的空气一阵波动,一名花白头发,目光深邃的老者自虚空中踏了出来,看着墓地的乱象,长叹一声:“在死人的安息之地闹事,你们也不怕遭报应!”
说话间,老者袍袖轻挥,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山羊胡登时倒飞出去,口鼻喷血,委顿在地。剩下的杀手也没讨到好去,黄元们直接翻着白眼下地狱了,两个绿元均还留着一口气——估计是为了问讯。
洛言震惊地看着他,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宗主,甚至是两名太上长老也没能像这样轻描淡写间就废掉一批不弱的杀手的。
老者转头看着看着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足足有半刻钟才无奈地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哪!好好的身体都让你给折腾坏了。”
洛言诧异地打量着他,疑惑地问:“前辈,认识我?”
老者古怪地笑了笑,走过去在他身上轻拍了两掌,又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洛言顿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正要道谢,老者就先开口了:“我这只是延缓你伤势的爆发,你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然后跟我走。”
“为什么?”洛言脱口问道。
老者怜惜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有颇多无奈:“你说你这孩子,我都给你封印了,你又冲开它干什么?而且还是在丹田破碎,经脉受损的情况下。你也不想想,这么一股庞大的力量是现在的你能驾驭的吗?再不救你,只怕你待会儿就得因经脉寸裂而死。”
洛言脸色一变,又气又急地道:“原来是你封印的我!你没事干了呀!”
老者翻了翻白眼,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呸!你算什么好人!顶多是一帮倒忙的老家伙!”余豆拖着雁翅刀自半山腰气咻咻地赶来,怒视着老者,“小爷我刚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刀上,想一刀劈死他呢,你这就把他给弄死了!害得小爷我一刀劈空,直接扑到山下去了!”
乐贲自另一边带着周海心爬上来,开心地道:“怪不得前辈能及时赶来救我们,原来是你小子倒霉了啊!”
“你!”余豆瞪他一眼,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扶着洛言坐好,又找了些热水给他喂下,才抱怨道,“这他奶奶的是谁啊!咱们都到这儿来了,还有人想杀咱!”
“对了,蓓儿!”洛言挣扎着要起身,催促余豆扶他起来,“快,扶我去蓓儿那儿!”
洛言抱着金蓓的尸体,希冀地望向老者,问道:“前辈,还能救么?”
老者看了一眼尸体,就摇头道:“我也不是神仙,这丫头先是被人凌虐耗了太多的元气,然后又是一路飞奔,最后被人用毒箭射中要害,是真的没救了。”
洛言沮丧地低下头,抱着金蓓娇小的身体发呆,鼻端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仿佛还能依稀听见她娇憨地喊他:“言哥哥!”
“唉,这丫头也不容易,以一己之死洗清半生罪孽,也算是得到了解脱,你,想开点,以后路还长着呢!”老者捋着胡子看着洛言道。
“嗯。”洛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发了会儿呆就抱着金蓓去了洛宇坟墓的另一边,把她轻轻放在地上,从戒指里拿出一把铁楸就开始默不作声地挖坑。
海心看得心酸,躲到一边哭去了。乐贲提脚正想跟过去,就被余豆给拽住了,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哭丧着脸去帮忙整理散落一地的东西了。
阿不看看没人理他,甩甩尾巴跟着余豆去了那三个活着的杀手那里,冲他们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意思是——逼供!
两天后,洛宇的坟墓旁多了一处小墓,碑上书着“爱妻洛门金蓓之墓,洛言谨立”。
果然正如老者所说,他只能帮忙延缓洛言伤势爆发。这两天洛言开始感觉到体内力量蠢蠢欲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旦这些力量冲破束缚,那么他即便不死也会彻底的变成一个废人!
洛言一身白衣,静默地立在三座墓碑前,看着自己最爱的生命都躺在这里,不由悲从中来。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别想那么多了,跟我走吧。再不走,你的身体真的吃不消了。”
洛言苦涩地一笑:“好了又如何,最终终不过一抔黄土,随风而逝罢了。”
老者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抓起他的手臂一步踏入了虚空……
执法殿中,程先疯狂地将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骂道:“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洛言到底哪里好,值得她做到这一步!害我好事,害我好事!”
癞疤头战战兢兢地道:“大哥,您别急……反正那洛言都废了,也翻不出什么花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程先暴跳如雷道:“以后以后,哪里有什么以后了!一个青元两个绿元都杀不了他们,以后等那三人成长起来,还怎么杀!”
程先他们并不知道山上的具体情景,但是当程先在房中看到被剥光衣服,昏迷不醒的侍女时,就知道金蓓终究背叛了他。匆忙带人赶到山上,只看到了一堆尸体,想再往上爬,却发现山上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封锁了。
等力量消散后,程先的手下在山上发现了金蓓的坟墓——这才是让程先最不能忍受的事!
在老者的劝说下,余豆和乐贲出去游历了,他们要变得更强,才能了结这段仇恨。周海心却留了下来,只是洛言不见任何人,老者也不许她上山,她只好每天将做好的饭菜放在山下,由老者的童子取走。
竹舍中,洛言躺在竹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房顶。他的力量已经由老者出手散去了,他现在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幻想着和金蓓成亲以后一起孝敬洛言,闲时看灵儿表演杂技,可是如今他却孑然一身,真是世事无常啊!
他的家人没了,他的家在哪里?难道以后他就只能是无根之萍了么?天大地大,洛言却生出无处栖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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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蓓()
第一卷到此算是完结了,二十天的时间,洛言算是经过了一个彻底的心灵考验。放心,道路是坎坷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下面我们来说一说金蓓。说实话,写到现在,金蓓这个角色已经完全偏离了小璃最初的构想。最初偶是想把她刻画成一个趋炎附势,贪慕虚荣,且心机颇重,忘恩负义的女子。但是当正真提笔去写的时候,偶才意识到,这个人物不能太坏,因为这从侧面反映了男主人公的智商和眼光。所以偶将她变成了孤苦无依,有些贪慕虚荣的人,结局也好了许多,本来是想让她和程先狼狈为奸,最后和程先一样死无葬身之地的,不得不说,偶还是太善良了。
虽然很不喜欢这个角色,尤其是气她在洛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叛他,但是还是对她恨不起来,只是觉得她很可悲,很可怜,不太招人喜。
最后她虽然也挺悲惨的,但是能死在心上人的怀里也算是了了一桩夙愿。正如老者所说,“她已一己之死洗清半生罪孽,也算得到了解脱。”恨她的人不要再骂她了,怪她的人……就继续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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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尘旧事()
此时已近初秋,此处的群山却依然苍翠。洛言所在的山头更是绿竹环绕,清泉潺潺,一片竹舍错落有致排列其中,阵阵雾气似有若无萦绕在外,鲜有人迹于此出没,然常有虫鱼鸟兽过来光顾,倒也闲适自然。
阳光透过竹窗照进竹舍内,投下斑驳的光影,在洛言脸上留下明明暗暗的痕迹。
此时已近三竿,洛言仍躺在竹床上浅眠,舍外袅袅传来阵阵药味,从“咕噜咕噜”的声音上判断,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有半个月了,老者跟他说的话不多,也没劝他要节哀顺变什么的,就是单纯地帮他调整身体。他现在是什么也不愿意想,老者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反正不吃老者也会想其他办法,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身体倒是渐渐好起来了,经脉中传来的剧痛也已经轻了许多。
他自金蓓死的那一夜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的他只有六七岁,还是个粉雕玉逐的娃娃,梦里有一个剑眉星目,脸部棱角分明,身姿挺拔如松,气势雄浑似钟的男子常常举着他大笑,感觉得出,这个男子很爱他,很在意他。
梦里最常出现的场景是在一个白玉砌成的广场上,男子将他举过头顶,大笑着转圈,一个风姿绰约,眉如春柳,眼似秋水的紫衣女子袅袅走来,眼里带着笑意,周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她轻声慢语,微带嗔怪:“博郎,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起嬉闹——当心摔了孩子。”
男子朗声大笑,仰头问头顶的他:“会么,瑾儿?你会害怕吗?”
“不会!爹爹舍不得!”他眉眼弯弯,娇憨地摇头,却引得男子又是一声大笑。
可是男子是谁,女子是谁,梦里是什么地方他却实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