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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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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两!”锦娘听到冷谦说出那个数字时,两眼只差没有冒出金元宝来,拉了冷谦就往一边去……

“娘子,我手疼……哎呀,怕是伤口裂开了。”锦娘还没得及细问阿谦,冷华庭却在那突然呼起痛了,锦娘心一紧,忙丢下冷谦走了回来,“怎么了,可是刚才用力了?我看看,得换药了,说了让你不要自己推椅子的嘛……”碎碎念着,手下就开始解他手上的纱布。

冷华庭却将手一收,窝了回去,“不用,只是有点疼,不用换药的,不过,你不能丢着我不管……”说着,凤眼切切地看着锦娘,清湛的眸子里含着丝撒娇的味道,锦娘不由心一软,下意识地点头道:“嗯,哪里会丢下相公。”一转头撇见冷谦正轻手轻脚往外面溜呢,忙叫住:“阿谦,我还没问完呢。”

冷谦身子一僵,顿住脚一偏头,便看到少爷眼里正含着威胁,心一紧,抬腿又往外走,四儿见了就气,大步走过去扯住他道:“你这木头人,没听到少奶奶叫你么?”

冷谦都快被这小丫头气死了,不知道少爷正要拿他开涮了么?再不走,等死啊,身子猛一用力,就往外闪。

四儿正揪住他的衣襟,哪知这混人真的会不听少奶奶的话,硬往外跑,一个不留神,便被他往外带了去,身子一歪,便扑在了冷谦身上,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混着丝丝汗味,扑鼻而来,怪怪的,却让四儿一阵脸热心跳,身子紧贴在他背上,能感觉他冷硬的身体在发僵,顿是脸一红,手一推便站稳了,跺着脚嗔道:“真是浑人。”骂完,身子一扭,红着脸便跑去了里屋。

冷谦被四儿弄得越发的尴尬难受,一回头,便看到少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抿着嘴,差点没笑了出来,而少奶奶则是双眼瞪得老大,对着他便来了一句:“阿谦,你娶媳妇了没有!”冷谦立即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哎哟,你干嘛又揪我。”锦娘话音刚落,就被冷华庭揪住了算子,如今他能将椅子升高,也不用扯她的衣襟将她拉下,直接就能揪住她的鼻子,毫不费力。

“哪有小媳妇直接问一个男子,有没有婚娶的,你懂不懂礼仪啊。”冷华庭揪完便白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冷谦被少爷这话说得更不自在了,扯了脚就又想逃,锦娘顾不得痛,忙喊道:“哎,你别跑,那椅子能卖钱,不如咱们自己做吧。”

锦娘句话还真管用,立即又把冷谦从外面拉了回来,不过,脸更黑了,咕噜着对冷华庭道:“少爷,你不会太苛刻少奶奶了吧,少奶奶……都缺钱用了。”

锦娘一听,差点就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瞪了眼就喊:“四儿,出来。”

冷谦一听,抱头就想跑,锦娘一把扯住他道:“你还真是个浑人呢,阿谦,谁说我缺钱用了。快告诉我,那华师会是不是会拿了我的图子去做椅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总算是问的正经事,冷谦在少爷的眼刀下,不经意地挪开了身子,与少奶奶保持着安全距离,沉了一会子才道:“好像是的,华师傅说,那轴承能用在马车轮子上,还有轴也是,对,还有那链条,能用在军用拖粮草的马车上呢。”

锦娘听了眼睛越发的亮了,这会学乖了,不扯冷谦,一脸兴奋地对冷华庭道:“相公,咱们可以自己赚钱的,华师傅要用我那图纸,咱们便可以用那图纸入股,只要造一个轴承出来,咱们就收一成的利润,链条也是,不然,咱们就不许他们用上去,这个,得和父王商量商量去。”

冷华庭听了倒是没说话,这事不太靠谱,先前也没说好,如今图纸华师傅已经看了,保不齐早就照画了一份了,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再去收钱,将作营能肯么?不过,看锦娘兴奋和期待的眼光,他又不忍心说破来打击她,反正也就是试试的事,说不定将作营又肯了呢,再说,以父王的人脉,一成拿不到,半成还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图纸真是锦娘画出来的,也算是对朝庭有功,父王脸上也好看不是。

这么一想,他就点了头,说道:“阿谦,原图你可拿回来了?”

冷谦一听便出了身冷汗,忙自怀里拿出图卷来递给少爷,这可是少奶奶的闺房墨宝,怎么可能让之流露在外人手里,别说是少爷,就是王爷知道了,怕也会怪责他吧。

锦娘倒没想这么多,她满脑子都是钱,一听说军用拖粮草的马车也能用到轴承和链条,她就两眼冒星星,那会是多大的量啊,但看冷华庭脸色凝重,便知道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叹了口气,心里骂自己道:又不是在现代,这里既没个专利申请,又没有知识产权,只怕是个空想呢。

不过,到底不甘心,又对冷谦道:“你去对那华师傅说,我还会很多东西呢,要是他肯出一成的利给我,以后我还能画出别的图纸给他们,保不齐,比这个更有用呢。”

冷谦听了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锦娘,半响,看到冷华庭又黑了脸,才嗫嚅道:“少奶奶,你……真聪慧。”

冷华庭听了便对他一掌拍去,斥道:“按少奶奶说的办去,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啰唣呢?”

冷谦如释重负,如影子般,一闪就不见了。

冷华庭倒是对自己的新轮椅好奇得很,没事就在屋里推来推去的,锦娘便道:“相公,我觉得这事能成呢,要不,你去找父王说说?”

“不去。”冷华庭想都没想便回绝了,去是去的,但不能告诉她。锦娘不由气结,很无奈地看着他,嘟了嘴道:“那明天,咱们两找个机会,见一见那个华师傅如何,好不容易出府一次呢。”

“有只大苍蝇跟着,你能去见谁?”冷华庭毫不犹豫地泼她冷水。

也是,冷华堂明天也跟着呢,美其名曰保护小庭,真是的,冷华庭的武功那么高,要他保护干嘛,再说,还有阿谦呢,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外加插手铺子里的事情。

好不容易有了次出府的机会,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给破坏呢,锦娘恼子里飞快的转着,突然眼睛一亮,对冷华庭道,“娘让我送手镯给大嫂呢,不如,我现在就去一趟?”

冷华庭听了就斜了眼睛看她,撇了撇嘴道:“你爱去不去,我去书房看书了。”说着,自己推了轮椅往外走,锦娘便对四儿道:“你送少爷去书房。”

四儿听了便看了锦娘一眼,有些诧异,玉儿就在偏屋里候着呢,少奶奶不叫玉儿,反倒让自己去,也不知道爷会不会反感啊,平日里都是玉儿服侍他的……自己又不想学平儿,在书房里与少爷红袖添香……

锦娘见她不动,皱了眉道:“还不快去,爷的手还伤着呢,一会子再伤了,仔细你的皮。”都以为她是软柿子呢,一个一个的喊不动。

四儿第一次被锦娘用如此重的话斥了,不由呆了呆,委委屈屈地追上冷华庭,老实地在后面推着车。

冷华庭回头一看是她,也没啥反应,只是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说道:“一会子阿谦会到书房找我的。”这话听着没头没脑,可仔细一想,四儿的耳根就开始发红了起来,也不好意思接话,只得嗯了一声。

锦娘收拾打扮了下,换了件紫色的长袄,银边绣,双襟开叉,胸前两排密密的盘扣,很掐腰,衬得锦娘身段更加修长玲珑了,又插上了老太太送给她的那副玉头面,显得精致又不浮华,一张小脸也是红扑扑的,一个标准的清秀佳人。

正要出门,碧玉带着刘婆子来了,后里拿着两本账,锦娘才想起,王妃吩咐过,要她把账看完的,只是,为什么刘婆子也跟来了?

刘婆子躲在碧玉身后,一进屋,便立即跑到前头,一下就跪在了锦娘面前。

锦娘看她的双手拢在袖子,神情很古怪,样子也不像是要来求饶,可她为何一来就跪?看来,那账怕是有很大的问题。

“少奶奶,王妃让奴婢把帐本和刘婆子一并送来了,说是您要是查到了什么,一并处置了就好,不用回她。”碧玉行完礼后,对锦娘道。

这是什么意思,刘婆子可是王妃的屋里人,又是王妈妈的嫂子,若真是自己处置了,那以后王妈妈还不恨死自己去,这不是故意让自己竖敌么?

“你且先起来再说。”锦娘便对刘婆子道。

刘婆子却不肯起来,眼睛微瞄了碧玉一眼,锦娘见了就觉得有问题,怕是王妃故意拿人过来让自己立威的呢,自己院里一下查出三个有坏心的人出来了,怕是软弱可欺的名声在府里传开了去,以后这院子里肯定是要再来人的,可别看着她可欺,全都费了心思只想上杆子的爬,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这样一想,锦娘便冷笑道:“我好言请你起来,你竟不听,那么,来人,先打这婆手五板子,我再来问她话。”

碧玉一听倒是怔住了,王妃原就是让她拿了刘婆子来给少奶奶立威的,可也没想到,一向平和的少奶奶立马就看出了王妃的心思,还……如此见效。

那刘婆子一听便吓到了,立既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谢,可是已经晚了,守在门口的秀姑早对外面传了话,两个婆子便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拖了刘婆子就往外面去。

刘婆子大叫了起来:“少奶奶,少奶奶,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奴婢吧。”

锦娘再不心软,对一旁的丰儿道,“去,把全院子里的人都叫出来,让她们观刑。”她这一招是学的老太太的,杀一警百,本姑娘好心可不是愚蠢,这些人也是生得贱,对他们好了,他们不感恩不说,反而觉得你好欺负,踩着你的身子往头上爬,再不治一治,怕是要在头上做窝了。

丰儿听了便去了,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刘婆子的惨叫声,和哗啪的杖击声,整个院里,包括厨房的,洒扫的,便都出来观看,先是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后来,那惨叫出来后,便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了,刘婆子血林淋的被拖进正堂时,那些丫头婆子们会都白了脸,一个一个老实地低着头,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办差处,没人吭个半声。

刘婆子被打得快要晕过去,偏生只是五板子,要晕也晕不了,却是屁股开了花,痛得她要死,被扔在地上趴着,连哼哼都不敢。

锦娘端坐在正位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刘妈妈,这会子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你一来就跪着了吧。”

老婆子听了便强忍着痛抬起头:“是王妃吩咐奴婢的,奴婢……奴婢做了对不起少奶奶的事,所以……”

“哦,做了何事了?”锦娘仍是平腔平调,一点也听不出她的心情。

“平儿……抓伤的就是奴婢,奴婢手上有伤。”刘婆子再也不敢欺瞒,横了心道。

锦娘听得差点将手里的茶碗掉到地上去,对丰儿使了个眼色,丰儿很见机地去扯刘婆子的衣袖,果然,刘婆子的右手手背上有伤。

锦娘起身走近细细查看,半晌后,又回了坐位,冷笑着对刘婆子道:“这么说,也是你杀了平儿罗。”语气再平常不过,碧玉听了不由看了锦娘一眼,仍守在一边,没有作声。

刘婆子听得微怔,沉吟了会,咬了牙应道:“回少奶奶的话,平儿……真是奴婢杀的。”

锦娘一听便笑了,接着问道:“是你杀的?那你行凶的凶器是什么?什么时辰杀的,又是为何而杀?”

刘婆子听了又是一怔,又睨了眼一边的碧玉,才说道:“奴婢不记得了,好像是……辰时正杀的,凶器便是一根绳子,至于为何要杀她……奴婢想从她口里问出少奶奶的病体之事,可她偏要奴婢放了她,奴婢不肯,她便纠住奴婢不放……奴婢只好杀了她。”

“什么样的绳子?”锦娘又问。

“奴婢系裙的腰带。”

锦娘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碧玉见了微微凝了眼,正要说话,就听锦娘道:“既是如此,那来人,将这杀人越货的老东西拖出去直接打死算了。”

碧玉这下慌了神,忙道:“少奶奶不可……”

锦娘笑意更深,问道:“为何不可?娘不是说,让我查这刘婆子,查出来后,便任凭我处置么?”

这原是碧玉刚才带来的话,碧玉哪里不知,只是事态的发展没有如她想像中那般,她不由也尴尬了起来,对锦娘道:“这个……少奶奶,毕竟人命关天呢,还是……先跟王妃说一声吧。”这话不异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可是碧玉不得不说啊。

锦娘也不再为难她,对地上的刘婆子道:“你且起来吧,我如今也知道,这是王妃送了你来试练我的,炫,并非是你杀的,不过,你仍是犯了错的,身为王妃身边的贴身之人,王妃让你管着小厨房,你却想尽办法中饱私囊,尽情贪默,如此作派,实是伤了王妃的心,所以,那五板子你挨得并不冤,碧玉姐姐,我说的可对?”

碧玉听了也笑了起来,对一旁的婆子道:“将刘婆子拖回王妃院里吧。”

两个婆子进来,将刘婆子拖走了,碧玉仍是奇怪,刘婆子的口供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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