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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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世子之位接着又有什么意思?或许,若皇上也有心要削弱简亲王府的权势,趁机打压,那这顶铁帽子怕也要摘了去……
“本王已经千里加急,上报了皇上,皇上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所以,自今日起,简亲王府一干人等一律接受审查,不许再涉足基地上的事情,商队自有本王派来的人接手主管。”裕亲王脸上收了笑,拿出一块金牌来亮给冷华庭与锦娘看:“此乃圣上所赐金牌,本王在大锦朝任何地方都有行事之权,王侄王媳,你们就回府好生歇息,坐等皇上御旨吧。”
果然有备而来啊,连御赐金牌都拿出来了,见金牌如见皇上,在场所有人全都跪下三呼万岁,锦娘不得不也跟着跪下,心思却转得飞快,她如今最担心的便是皇上的用意,皇上明知裕亲王对基地一直虎视耽耽,竟然还给了裕亲王这样的令脾,难道真的要过河拆桥,就此将简亲王府打压下去?
不过,无所渭啊,不过就是两台破机器嘛,好在自己这一个多月里已经将那叶姑娘的图纸烂记于胸,只要留得自己的命在,再建一个又怎么样?
大锦皇室如真如此卑鄙无耻,自己又何必要为皇室卖命?自己建基地,办商队,赚钱自己用不好么?何必去受这鸟气?
如此一想,她倒是坦然了,一牵冷华庭的手道:“相公,咱们回院里去吧,站了这么久,我肚子又饿了,回家,用饭去。”
冷华庭正皱着眉,思索着对策,他怎么也不愿意,简亲王府就此败落,只恨此时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做声不得,父王这会子要是在,那很多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了,毕竟自己和娘子才来一个多月,以前的帐目是一概不知,父王是否真的贪没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只有裕亲王一面之词,自己边反驳都不知道自何说起,真真是郁闷得紧。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紧张情况下,锦娘却用着撒娇的语气来跟他说话,他心里立时一松,自来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是聪慧过人的,或许,她心里又有了成算,也是,自己在这里白急也无用处,倒让裕亲王等人看了笑话去,不然坦然一些,回府就回府,那基地,不管就不管,这么多人争,让他们争去好了,他也知道,他的小娘子胸中有千壑,就算没了这块人人盯着的鸡肋,她也会陪着自己,另创一片美好天地的。
“好,你既是饿了,哪咱们就回去吧。”说着推了轮椅往外走。
锦娘却又道:“相公,使两个人来,将叶一抬回去吧,他伤得太重了,我不想让别人再欺负他。”
冷华庭听得一怔,却是点了点头,一挥手,两名暗卫便自堂外进来,向叶一走去。
裕亲王冷笑道:“小庭,这可使不得,叶一是重犯,可由不得你将他带走。”
锦娘却是微眯了眼道:“王爷,你方才所言,简亲王府一干人等全都静等皇上御旨,叶一乃简亲王府家奴,他的处治权在本夫人,不在您,皇上旨意没下之前,你们说的一切,简亲王府都保留辨解权,本夫人手上之墨玉是皇上下旨承掌的,皇上并未夺了本夫人的掌玉之权,所以,基地上的人如何处治,由不得别人。”
裕亲王听得震怒,但又知锦娘所言非虚,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却很快又转了笑脸:“那倒也是,这么着,就请王媳回院以后,不要乱走动,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是要软禁自己和相公吧,哼,无所谓啊,正好养胎,少操些心也好,好生将宝宝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锦娘点了头,正与冷华庭往外走,这时,叶三急急地自外面跑了进来:“少主,少主,奴才找得您好辛苦啊,院里人说,您到衙门里来了,吓得奴才一身老汗啊。”
锦娘听得一怔,不知道叶三这是何意,边走边问他道:“叶三,你不在厂子里,怎么到这来了?”
“厂子里停了产,奴才觉得无聊,便在厂子里头转着呢,正让工人擦洗机器,给机器上油来着,您说怎么着,出大事了。”叶三口里说着出大事了,神情却一点都不紧张,那样子还有些幸灾乐祸,锦娘看着就想笑,面上却是一脸的紧张,忙问道:“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了?”
“真是大事呢,水下动力机械上的一个大齿轮盘因年久生锈,销子断裂,掉河水里去了,好在工人离得远,没伤着人,那一声巨响啊,吓得奴才连魂都丢了一半了。”叶三唠唠叨叨的,哪里像是吓到的样子,分明就是很高兴嘛。
锦娘微眯了眼审视着他,只见叶三爬满皱纹的脸上带了一丝狡黠,她立即明白了叶三的意思,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定然是知道了朝庭的一些用意,所以,他们故意破坏了设备吧,很好,很强大,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锦娘徐徐回头,对裕亲王行了一礼道:“侄媳这就回府待旨了,没有皇上的旨意,侄媳决不敢出院门半步,更不会插手厂子里的事情,还请王爷放心。”
第一百三十章
方才锦娘与叶三的话,裕亲王与在场的其他几位世子,包括冷华堂全听到了,他们原以为经过改造的机器至少可以像叶姑娘以前所创造的那样,再运行个几十百把年,没想到,才不过一二十天便又坏了,不免一阵错愕。
裕亲王更是双眉紧锁,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给了他错误的信息,说机械已经改造完好,而且,他也暗自调查过,厂子里最近的生产确实比之以前要顺畅快捷了许多,既是改造好了,又怎么会再出现事故呢?
他微眯了眼看着叶三,见那老仆虽说年纪老迈,眼里却是精光闪烁,他也听说过,当年的叶姑娘是培养过几个忠心的家仆的,那些人,一直留在基地里,世代为基地服务着,叶姑娘是基地的灵魂,而他们几个便是基地的骨与肉,没有了灵魂,骨肉还是可以支撑身体行走的,所以,叶姑娘不在了以后,基地还是运行了近百年。
这几个人,一样也是很重要的,只是可惜,他们似乎对孙锦娘很是忠心,从叶一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一二来,这位叶三,来得如此巧,厂子里的机器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将孙锦娘软禁,就坏了如此重要的设备?怕是故意而为之的吧。
如此一想,裕亲王更是恼怒,一双清润的朗目如鹰一般放着犀利的幽光,叶三感觉裕亲王在看他,他微笑着佝偻着背,给裕亲王行了一礼,一副老迈昏溃的样子,哪里还见半点方才的精干之色,裕亲王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他们是故意破坏了设备又如何,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才能查得到实际的证据,只能猜度,更拿他们几个没办法,以后真要得到了墨玉,掌管了这个厂子,这几个人还得好生地供着,绝不对得罪了。
一时又恨冷华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谁不好,要打叶一,就算查出叶一有问题,想以此牵出孙锦娘和简亲王府,那也不要伤了叶一的手吧,真是蠢笨到了极致!
如今商队五天以后就要起拔,所需货物还差三百匹,差的数目虽是不多,但设备坏了,就算只差一匹,也只能看着,自己原想趁这一次南下机会夺回一些实权的,如今看来,这一次还真是来错了,怕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设备坏了,方才自己又给孙锦娘下了禁令,自己的手下又无一人会修那东西,怎么办?这比简亲王将墨玉交给孙锦娘时的情况更为严重了,自己怎么没有简亲王那样的好福气,一个残疾儿子也能讨个宝贝老婆回来,真真气死了,简亲王,你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么?为什么,当年清婉看不上自己,要嫁给你,如今随随便便也能检个宝贝媳妇回去,连老天爷也在帮着你的么?
越想越气,却又知道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眼见着锦娘走出大堂,不由一改方才的咄咄逼人,朗声唤道:“侄媳留步!”
锦娘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边走边与冷华庭闲聊着,一点也没有被软禁后的担忧和伤心。
裕亲王心知她是在故意给自己没脸,没办法,如今只能求她了,不然,皇上知道自己将此事办成如此模样,定然会震怒的,就算有太后保着,怕也会吃不了,要兜着走。
于是快走几步,笑吟吟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冷华庭轮椅的把手,说道:“王侄,侄媳慢走。”
锦娘嫣然一笑道:“王爷不是让侄媳速速回府,不得随意在外行走么?侄媳夫妻听命回府待旨,王爷你莫非还不放心?”
裕亲王脸上一阵尴尬,干笑道:“侄媳,方才叶三所说厂子里设备出故障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王爷不是不许侄媳再过问基地上的事情了么,侄媳谨遵王爷之命,这就回府呢,请王爷不要耽误了侄媳回府的时辰,让有心人之道了,又会说侄媳夫妻违抗皇命就不好了。”锦娘不紧不慢地,自裕亲王手里夺过轮椅的把手,继续往前走。
叶三在一旁静静地跟着,小心服侍,神情恭敬又守礼,就连看都没有看裕亲王一眼。
裕亲王被锦娘的话噎得一滞,脸上尴尬之色更盛,呐呐地想再说什么,冷华庭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王爷,做什么事,都要称好了斤两再来,本事不济,就不要乱掺合,好好地做你的太平王爷不好么?”
这话说得太过直率,像把尖刀一样直插裕亲王心底,刺得他心火直冒,差一点就要一掌向他劈去,这话太过耳熟了,当年的简亲王曾经就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如今,他的儿子又来拿此话气他,他一时气得双手死死紧握着,用力过度,根根指节都在发白,冷华庭轻蔑冷笑一声,回过头去,再不迟疑,推了轮椅继续向前。
冷华堂自听了叶三的话后,犹于落水之人找到一根救命的浮木,他如今也明白,裕亲王几个没安好心,一门心思就是要压垮简亲王府,自己被人当了枪使,却什么好处也捞不着,而且,好不容易争来的世子之位都会成为泡影,自己还成为了简亲王府的罪人,极度失望和痛苦之下,就听到了叶三说基地上的设备出大事故了,这消息真比天赖还要动听,他的脑子立时又活泛了起来,那设备可是只有孙锦娘才懂,没有她,谁也别想修好,裕亲王啊,裕亲王,你才将孙锦娘软禁了,她定然不会再肯出来修设备的,这下,看你们如何收场吧。
哼,孙锦娘说得没错,简亲王府的内讧,不用闹给外人看,尽管他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定然也没什么好结果,但终归关起门来是一家人,父王就是再气,最多打自己一顿,不会真将自己如何的,再说了,做最坏的打算,没了简亲王世子之位,那还是王府子孙,总好过整个王府被人整垮而萧条,就此败落的好。
一想通这一点,他倒是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悠哉地走了裕亲王面前道:“王爷辛苦,有您坐镇,此贪没一案定然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一干涉案嫌疑很快就会落网,华堂在此先行恭贺王爷了。”
裕亲王看着他一脸坏坏的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怒火直冒,一抬手,啪的便甩了他一个耳光,狠狠地骂道:“贱人生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真是个愚蠢之至的东西,你以为,本王落了难,你能捞得到好处么?”
冷华堂被裕亲王打得莫名,虽说自己方才这话也是讽刺了他,便他也没有资格出手打自己吧,一非自己正经的长辈,二非上司,就算他是王爷之尊,也不能随便打自己吧。
他原就在锦娘那里受了一顿窝囊气,又和亲王和荣亲王几个联手出卖陷害,更是差点就毁了整个简亲王府,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呢,裕亲王竟然当众打他,他眼一红,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抬手便向裕亲王攻去。
裕亲王再没想到冷华堂竟然敢对自己还手,抬手格档的同时大骂道:“小畜牲,你连本王都敢打?以为学了老二那点子微末功夫,就能在本王面前撒野吗?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那贱人果然没本事教好你啊。”
冷华堂是第二次听他骂到刘姨娘了,不由听得又羞又怒,就算自己是庶出,那也由不得他裕亲王来羞辱吧,愤怒之下,出手更狠,竟是在裕亲王一个不小心时,一掌击中了裕亲王的鼻子,痛得裕亲王眼冒金星,双泪直流,一旁的护卫看不下去,拔刀上前助阵,裕亲王却是忍着剧痛一摆手,让他们全都退下,自己提起十二分精神,与冷华堂对招了起来,一时间,一老一少两个人在江华府衙前打得难分难解,和亲王世子和荣亲王世子看得面面相觑,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两个打得再激烈,也与锦娘无关,锦娘与冷华庭上了马车,她方确实受了不少惊吓,又一直与那些人斗智斗勇着,实在是有些乏了,一上马车,便偎到了冷华庭怀里,眼睛一眯就想睡。
冷华庭怜爱地拥着她,怕她睡着了会着凉,用自己的锦披将她裹紧,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脑子里仍是惊魂不定,心疼她,舍不得她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