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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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若薇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鼻尖却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酒香,那味道甘醇而香甜,几乎在一瞬间,若薇转头。
黑暗中,她看见夏桀缓缓朝她走来,大氅掠地,带出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若薇愣住了,下意识想找衣服,但是下巴却被捏住了。
夏桀毫无预警的附上她的唇,而后将口中温热的酒汁哺入她的口中若薇沉浸在温泉中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夏桀重重的在若薇唇边吻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问道:“好喝么?”
若薇睁开水雾般的大眼,轻轻问道:“哪里来的?”
夏桀退下肩膀上的大氅,右手一提,将若薇像拔萝卜一样从水里拽出来,紧接着,厚重的大氅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若薇整个人就被包裹住了。
夏桀抱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这是去年埋的,今晚上本来想让你尝尝,却不想,果果说你睡着了,本不想打扰你睡觉的,但是”夏桀嗓音低迷下来。
若薇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衣领,她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但是什么?”
夏桀低笑:“但是本王想把好东西与你第一个分享,便含了一口过来给你尝尝!”
若薇的身体在颤抖,全身毛细孔仿佛被那一口酒蒸发的舒展开来,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梅花香
“好喝么?”夏桀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问道。
若薇小脸滚烫,却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就一次,就让她最后一次沉溺在夏桀的温柔中吧,就当做以后离别最美好的记忆
若薇这么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里,日子过的安详而美丽,早上起的早便去看日出,中午携手归来与儿子吃饭,傍晚再出去遛马,一路策马狂奔,卷着无数花浪跟在他们后头。
夜里睡不着可以找对方喝喝酒,不过喝酒是个体力活,你要亲自把酒坛子挖出来,但这些,都是由夏桀干的,若薇只要坐在一旁等着就行。
这一个月里,夏桀彻底摆脱了君王身上的威严,陪着若薇风花雪月。
噔噔噔,很有节奏的三下敲门声,若薇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外面投射的人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若薇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穿衣服出去。
外面,夏桀照例提着一坛子酒等候在那。
梅花丛里,两人席地而坐,夏桀为若薇斟酒,若薇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
夏桀兀自端起杯子,对月饮酒。
若薇放下酒杯,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喝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算起来有一个月了吧。
夏桀放下酒杯,挑眉:“怎么?今天不合你的胃口?”
若薇摇摇头,脸颊有些微红:“喝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恩,还剩下三坛子吧!”
“啊?只有这么多啦?”若薇显然有些失望。
梅花花瓣静静的落下,挥洒在两人身上,夏桀勾唇笑了:“临走前再酿几坛子,明年再过来喝也一样!”
“干嘛等临走啊,现在也酿也一样啊!”
“现在?”夏桀挑高眉毛。
裴野皱着眉头看向那一片漆黑的梅花林子,有些茫然,那两人大晚上到梅花林中干什么?搞得花瓣到处乱飞。
梅花林中,若薇欢快的采摘着花瓣,然后一股脑的堆放在夏桀的怀里。
选料、门制、清洗然后入坛。
第188章()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弄了三四坛子。
“放在这棵树下!”若薇踩了踩脚下的土地。
“为什么?”
“看的顺眼呗!”
“有道理!”夏桀点点头,拿起小铲子,挖了一个洞,将酒坛子埋下去。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着淡淡的蓝色,若薇知道,这一天,即将过去,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夏桀牵着她返回,这时,却见裴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夏桀耳边低语了几句,夏桀猛地侧头。
“怎么了?”若薇揉着困顿的双眼,打了个哈气问道。
夏桀沉思了片刻,道:“裴野说,梅花山下,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若薇顿时清醒不少。
“纪云!”
见到纪云的时候,若薇的心漏跳一拍。昔日跟在奕之厉邪身边的威猛将军如今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尤其是胸口那块
“纪云!”若薇走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消瘦的男子,还记得他们分别之前,他还热情的邀请他去将军府做客,并答应好酒好菜的招待她,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沦落这般地步?
纪云面色蜡黄,出气多进气少,但是听见若薇的声音,原本紧闭的眼皮豁然睁开,干涸的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字:“信”
纪云双手紧紧的按在怀里,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信亲手交给若薇,但是他办不到,只能死死的盯着若薇,头一歪,重重的跌在床上。
“来人,快来人!”若薇急忙喊道。
她试图将纪云的手从腰侧拿开,但是试了很多次都不成功。纪云紧紧的按在上面,仿佛生了根,若薇怕弄伤了纪云,便不再勉强。
跟随来的御医连忙上前帮纪云检查伤口,衣服被剪开,一条窄窄的刀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若薇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又细又窄的伤口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起来了,在安国皇宫的迎宾殿里,奕之厉邪下榻的地方,那几十名暗卫身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伤口,又窄又薄。
想到那夜惨无人道的暗杀,若薇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豁然,脑中浮现出一张脸,清雅无垢,一派烂漫天真,眼角凝聚着一颗耀眼的泪痣。
白泽
御医为纪云号了一会脉,重重的叹口气道:“这为大人真是命大福大,那刀口再往旁边偏一些,就没命了!”
夏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纪云,冷冷道:“怎么讲?”
老御医上前对夏桀恭敬道:“此人心肺偏右些,那一剑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致命的,但是这位大人能侥幸活下来,就是因为心肺不正!”
若薇听了一个半懂,大概意思好像是说纪云的心脏长偏了,所以才能捡回一条命来。
裴野趁着大家都在讨论纪云的伤势时,猛地用劲将纪云牢牢按在腰侧的牛皮信封掏出来。
裴野呈上信,却被夏桀伸手挡住:“给她吧!”
裴野连忙又将信转移到若薇手里。
若薇接过,然后拆开略有些潮湿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若薇皱眉,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墨迹好像被水印染开了,整张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晓得写的是什么。再看看纪云,他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命在旦夕。
他就是为了这封信才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找她?
若薇不觉收紧了手掌,过了一会对身边的御医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御医同样眉头紧锁,摇摇头:“这位大人伤的太重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若薇忍不住惊慌起来。
御医看看夏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听夏桀道:“但说无妨!”
御医这才大起胆子道:“这位大人长途跋涉,加上外伤长期没有料理,能撑到现在已经已经不容易了!”
下面的话御医没有讲出来,但是若薇也知道御医的意思。纪云伤的太重,恐怕不行了。
信纸在她手中变形,拳头越捏越紧。
他千辛万苦的来到夏国,只想亲手将信交到她手里,如果不是因为这封信,纪云完全可以找个地方疗伤,等伤好了再来找她的。
“若薇!”夏桀明显感觉出若薇的不对劲,他隐隐觉得,她好像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我要救他!”若薇无比坚定道。
这个难题无疑是丢给了夏桀,然后夏桀又丢给御医,御医吓的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若薇一直沉默不语,手里紧紧捏着那封信,左看右看都看不懂上面都写了什么。
但她肯定,这封信一定是狻猊写给她的。
狻猊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呢?
晚饭后,若薇还拿着那封被水浸透的纸张看着,似乎想从那摊开的墨迹中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诸不知这样的行为看在夏桀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这封信对你很重要?”夏桀不阴不阳的问道。
若薇斜了他一眼,隐隐的听出夏桀语气里透着的酸气。她叹口气道:“不是这封信对我很重要,是这里面的内容!”以奕之厉邪的作风,根本不会如此劳师动众要纪云亲自送来,他会随便找个人,一路送到皇宫。但是这封信现在却由纪云亲自来送,足可见事情并不是她现在想的那样简单。
若薇将信在夏桀面前晃了晃,道:“你怎么看?”
夏桀托着下巴,思考半晌道:“不错!”
第189章()
若薇皱起眉:“什么不错?”
夏桀见若薇不明就里,低笑道:“你难道不奇怪,纪云身上带着伤,却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
各国君王在各国遍布暗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这次属于秘密出行,除了朝中大臣知道以外,所有消息都被封的死死的。这纪云身负重伤,却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找到他们。这足以说明,奕之厉邪的眼线已经遍布他夏国朝野了。
若薇打趣的笑笑道:“区区一封信,你竟能看出这么多事端出来!足可见你这心眼就这么点大!”若薇伸手比划了下。
夏桀一把攥住她的手:“本王的心胸还不够宽广么?若换做以前,这纪云连见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若薇脸一寒,听出夏桀语气里透着的杀气,连忙警告道:“你可别打纪云什么主意!”
“是因为奕之厉邪么?”夏桀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上。
若薇如此看重那封信,很可能跟这封信的主人有关,他之前已经说过,对于若薇的以前他不再追究,但是她的未来,他一定要参与。
若薇想说奕之厉邪算个屁但一想到狻猊跟奕之厉邪公用一个身体,便硬生生的把到嘴巴的话咽下去了。讪讪的对夏桀笑了笑:“一言难尽!”
“本王想知道你这一言难尽四个字中,到底是真的一言难尽,还是你并不想对本王解释!”
夏桀忽然觉得有点嫉妒,一个下人都能让若薇如此上心,那么主人在若薇心里是不是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呢?在那段他没有参与的日子里,若薇与奕之厉邪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都是他在意的。
“夏桀,我与奕之厉邪的关系就如同如同你跟臣子的关系。”若薇耐心的解释着,她没有说谎,跟奕之厉邪完全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是跟狻猊,他们有着共同患难的经历狻猊为了保护她,可以不惜一切,她不是薄情之人,别人对她三分好,她必定以十分返还。
这时,裴野在门外求见。
夏桀沉声道:“进来吧!”
裴野行过礼之后对夏桀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说完,侧头看了看若薇,似乎并不想将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若薇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对夏桀拱拱手道:“那我先出去了!”
但她出去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身道:“纪云就拜托了!”
对于夏桀,她还是心有余悸,看他长的也不像喜欢乐于助人的样子,她还真怕夏桀会趁她不注意把纪云弄死了。
夏桀没有丝毫情绪道:“知道了!”
若薇刚一走远,裴野便说道:“消息来了!”
“念!”
“奕之厉邪上上个月祭奠祖先斋戒六日,上个月同样祭奠祖先六日,这个月即将月底,奕之厉邪已经提前对臣子说明,也需要六日时间祭奠祖先!”
夏桀用手叩击着桌面,表情凝重。连续几个月都一直祭奠祖先,他不记得奕国有这个习俗。
“还有一事臣觉得很可疑!”裴野又道。
“说!”
“听下人们说,每次奕之厉邪闭关祭奠祖先,身体上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伤痕!”
“没查出是何人所为?”夏桀有些好奇问道。
裴野摇摇头:“查不出,不过到是一件事让臣很疑惑!”
“什么事?”
“奕之厉邪每次祭奠祖先的时候,都是在月圆之夜!”
夏桀眯起眼睛,这一桩一桩看起来万分可疑,但就是让人抓不到一丝破绽,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还有,宫里从小殿下的书房找到这个药方,便连夜派人送过来了!”裴野将手里的宣纸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