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续-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化子蹲在船头呵呵地说道:“渔老别尽顾说话,要是被刚才那两只船把我们给扔了,那才挫尽了锐气呢!”
#书#渔礁翁哈哈一笑,转身一骑舵柄,轻微的一哼,千斤坠下,船头刚刚一翘,渔礁翁立即两只大袖一拂,呼地一声响起两股劲风,直向海面上冲去。
这两股劲风如排山倒海之势,一击海面,顿时一股反弹的力量,砰然而起,船身一震,立即昂首飞滑水面,直冲到六七丈开外。
#网#肖小侠站在船头,让迎面扑来的海风,带起青衫飘拂,大有乘风而至之慨,也不禁敬佩渔礁翁的内力充沛。在二老一神尼当中,渔礁翁是以一管铁箫著称于世,内力修为却也如此惊人,可见得前辈高人的盛名,绝非侥幸而得。
肖小侠如此心里一转,渔礁翁已经接连拂出三次,船头此时已经追及前面的两舟。前面船上人显然是为这种旷世未闻的驾舟速度所震慑,连声叫道:“肖小侠宝舟稍缓,前面已到陆地。”
这人话音一落,渔礁翁一缓气,船首刚一落到水面,只见船身倏地一旋,扫起一阵五尺来高的浪花,船身接着一震,立即稳稳地停了下来。
在水面上船行飞速的时候,居然能如此霍然而停,真是骇人听闻的事,前面两舟上的人,显然是惊得呆了。半晌才听到说声:“前面水道狭隘,请肖小侠登小舟前行。”说着立即有一条同样大小的船|(炫) (书) (网)|,依靠过来。
这条船则—靠过来,肖小侠立即觉得渔礁翁的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南海派真是无时无地不在考察着自己的功力。来的这条小船,与一般船只截然不同。两边船舷,分坐着四个人事桨,跨舷而骑,两条腿都浸在水里,船中只有薄薄的一条木板,从头到尾直搭着。
这条小船落到肖小侠眼里,立即察觉到,坐四个人已经超过了重量,岌岌可危地要沉下,如果再加上自己和薛姑娘老化子和渔礁翁,断无不沉之理。
肖小侠心里不禁暗暗地笑道:“南海派你也太低估了我们,一苇尚能渡江,何况尚有船只?”
正待跨步腾身上去,蹲在船头的老化子却在一旁呵呵笑道:“海上泛扁舟,难得啊!老化子少不得要捷足先登了。”说着跄跄踉踉地走过船头,向小舟上跨下去。
正好此时一个浪花扑过来,小舟四个人已经几乎把持不住,眼见得老化子一个跄踉地滚落下来,显然也被海浪颠波的立足不住,才掉下去的。
小舟上四个人差一点惊叫出声,心想:“这一下可完了。”这个念头没有转完,老化子已经跌跌爬爬在小舟里站起来,直龇牙咧嘴嚷嚷摔得好痛。尽管老化子在小舟上跺脚揉腿,小舟却像没事儿似的,在水面上随着浪花飘动。
肖承远小侠知道老化子是有意显露一手“雪地飘风”轻功,震惊一下南海的来人.便回头向渔礁翁笑道:“老师兄请!”说着与薛明霞姑娘双双飘落舟上,如此一叶扁舟,而且舟底薄得如同一张纸样的木板,遽然跳下来四个人,不但没有沉下去,反而稳定了舟身,任凭浪花如何的冲动,小舟在海面上屹然不动。
肖小侠也不理会舟上的桨手是如何的惊得发呆,只是毫不在意的对前面船上抱拳说道:“咱这就走吗?”
前面船上那人赶紧说道:“四位果然高明,在下不配接待另有人来引导各位上岸。”刚一说完话,嗖地一声,船上一支响箭,脱弦而出,响声没于远方。
老化子呵呵笑道:“成啊!还要换人来接待我们吗?”
那人躬身应道:“这是南海的规矩,有劳各位稍待片刻”。
忽然,十丈远近的地方,灯光遽然而亮,一只大海船,漕亮着灯火辉煌,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前面。
海船前进了两丈不到的地方,又霍然而停。肖小侠已经看清楚了船上钗光鬓影,都是一些女人的身形在走动,正自一愕,船上那人低声说道:“在下方才响箭报讯,掌门人已经派绿忆姑娘出迎,足见掌门人对各位破例款待。”
老化子一听“绿忆姑娘”四个字,顿然想起金陵钟山那位绿衫姑娘,两声弦指,震退了不可一世的天罡一指简竹笙,倒不禁心里为之一动。
肖小侠倒没有在意那人说的“绿忆姑娘”出迎,有什么了不起的荣宠,只是奇怪,既然出迎,为何又停在八丈开的地方,不到前来?
肖小侠正在想着,忽然叮叮当当一阙疏落的琵琶弦声,从那海船上直送过来。
老化子有鉴于天罡一指的前车之鉴,立即低叫一声:“留神!”自己立即运用全力,护住心神。可是奇怪的这一阵疏落的琵琶声,虽然一字一句的飘送过来,听在耳里,却没有异样。
渔礁翁忽然呵呵笑道:“好一个‘迎宾调’,小师弟,老化子走啊!主人已经静候我们过船了。”
正在此时,前面那人也抱拳一躬,道声:“请!”说罢挥手一摆,两条船左右一分,让开一条水道。
两条船一分之后,肖小侠立即看出从身前到海船那边,相隔八丈远近的当中,有一朵白色晶莹的水莲,在海浪中飘动。虽然海船上灯火辉煌,可是毕竟海上重雾迷潆,而且又白浪翻泼,区区一朵水莲,不是功力探厚的人,休想看见。
肖小侠还没有想透对方船上放出这朵水莲的用意,忽然听到渔礁翁笑道:“小师弟,一阙‘迎宾调’即将弹完,主人已经放出了踏脚来,有道是客随主之便,我们就上海船去吧。”
肖小侠此时才知道这朵白水莲是用来给人踏脚藉劲的东西,也不禁为之暗暗叫绝,这二绝姥姥真是绝人,想出一些绝招。
老化子也知道这阙琵琶弦声平和,毫无杀伐之音,便放下心来,当下自忖,几个人当中,除了薛明霞姑娘就数自己的功力较弱,还是先行一步吧。想着便呵呵笑道:“渔老和小兄弟还是让老化子先行一步,如何!”
正待迈步时,肖小侠霍然灵机一动,轻轻一扯老化子衣角,低声问道:“老化子哥哥打狗棒带在身旁吗?”
老化子也是鬼机灵透顶的人物.顿时明了到小兄弟的用意,便呵呵笑道:“化子离船还得开打狗棒吗!”说着话一抄衣襟,青竹杖握在右手;只见他微微一躬身,然后一挺腰杆,弹然而起,两丈有余.老化子这一式“潜龙出海”,显在未用全力,人在两丈的半空.忽又振臂平抬,变而为七擒身法“翅底风雷”,倏地再起一丈多高,然后飘身的直向海面上那朵白水莲上落去。
老化子经过肖小侠福至心灵的一点明,心里早就有了备,右脚一勾,左脚一伸,微微向下一探,刚一踏到白水莲,稍一藉力,立即尽提全身功力,遽化“八步赶蟾”的绝顶‘功,凌空而起。
就是老化子如何精灵,只是微微的单足一藉力,却在刚刚一起身之际,白水莲怦然一散,一朵白水莲化作一蓬银色的水箭,直射上来。
就在凌空而起的瞬间,这蓬银色水箭疾射而起,就是再好的身手,也难免要沽上数点。
幸好老化子心中有备,顿时吐气出声,右手青杖挥出一招‘降魔杖法”中“扫荡八荒”,但见青竹杖起一团青光杖影:银色水箭即都被老化子杖风所及,震得无影无踪。老化子也就在此时飘然落到海船之上。
肖小侠刚捏着一把冷汗,一见老化子安然上船,便放心朗声说道:“如此暗箭算于人,岂是南海派的光明行径。”
对面海船上却是无人答话,倒是方才那人远远在船上携手说道:“肖小侠但请放心,方才白水莲所喷的银色水箭,尽为白粉调制,毫无毒性,更不会伤人。”
肖小侠心里说道:“就是为考察来人的功力,是不是?可恶!”
渔礁翁又笑道:“老化子方才那一招‘八步赶蟾”,显然是抖出了老底子。雪地飘风还有老底子可抖,我老渔可不成……”
(少了几落)
光亮如昼,船舱里缓缓走出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身淡绿衫儿,怀抱着碧玉琵琶,丰韵堪称秋水如神,美丽中含蕴着有清新脱俗之气概。
这位小姑娘一出舱内,姗姗地走了两步,悄然立住脚,轻启贝齿,说道:“三位远道而来,请舱里面坐。”
玉质清香,入耳如饮甘露,肖小侠连忙拱手说道:“有劳姑娘,在下肖承远谨此致谢。”
那绿衫儿姑娘仰首微抬,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问道:“你是真的肖承远吗?你就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了?”姑娘如此天真的一问,倒把肖小侠僵住了,不知道如何答应才好。
那绿衫姑娘忽然眼睛一转,又婉然一笑说道:“啊!是了!金陵钟山是假的,害我白跑一趟。你看来是真的,方才你那一手绝顶的轻功,就不同旁人啊!”说着话,露齿莞尔一笑。
肖小侠忽然心里一震,金陵之会,肖小侠是知道的,绿衫姑娘的美,也听蓝妹妹提起过的,这些都不足以使他心惊,使他心为之震动的,是这位绿衫姑娘如此露齿一笑,活脱像一个人,一个曾经见过而有深刻印象的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肖小侠如此一回想,却在出神之中,把对方的话给冷落了.本来绿衫姑娘问话,也是叫人无法置答的。
老化子却在一旁跨上前一步,收敛起笑容,拱手正颜说道:“绿忆姑娘!你还认得老化子否?”
绿忆点点头浅浅地笑道:“记得的!你不是那位蓝哥哥叫的老化子师叔吗?”
老化子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说道:“姑娘记得真清楚,想不到老化子会来南海和姑娘再晤。”
绿忆突然若有所触地问道:“蓝哥哥这次没有和老化子师叔同来吗?”
老化子闻言一震,顿时想道:“如此说来何姑娘和珍儿竟然是不在南海了。”回头一望肖承远,肖小侠也正愕然地望着自己,其惊诧的情形,不相上下。
老化子一时又不便明讲,只有含糊其词地说道:“姑娘如此称呼,老化子可不敢当。敝师侄这次没有同行,其间说来话长,容回头再详谈。”
绿忆姑娘微微一笑,一丝哀怨掠过眉梢,顷刻又是淡谈地一笑说道:“家师本耍亲自出迎,会会肖小侠,只是近来‘苍虚秘笈’自称是得主的人,不止一个,令人真假难分,只好委屈三位了。”说着闪身让过一旁,让客进舱.
肖小侠也后退一步,让渔礁翁和老化子走在前面,随后进得舱来一看,舱内陈设还可以当得“金碧辉煌”四字,无一不是极其精致华丽,如此绿忆姑娘一身朴素无华,穿缀其间,越显得有清新,脱俗,超凡出世的感觉。
绿忆姑娘刚一肃客坐定,立即向舱外示意开船.只听得—阵辘轳转动的声音,船身缓缓地移动.
肖小侠忍不住拱手问道:“方才姑娘自称‘苍虚秘笈’得主之人,不止一个,尚不知有何人前来南海?姑娘可否见告?”
绿忆姑娘摇摇头,接着说道:“自从金陵白跑了—趟以后,我就不再出去找啦!不过日前手下人回来说……”
正说到此处,突然船外有人发话:“忆儿在贵客面前乱说些什么。”话声苍老,回音震耳且历久不绝。虽然语调低沉,却有—股冷竣凌厉的意味。
绿忆倒不在意,只是微微地笑道:“我师父亲自出迎了。”
肖小侠探头向外一看,偌大的海船,像是航行在山洞里,瘫轳转动和拨水的声音,掀起一阵空洞的回音,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一点东西。
忽然,眼前灯光一亮,海船已经缓缓地靠向岸上。绿忆姑娘站起身来,说道:“已经到啦!三位请登岸。”
渔礁翁忽然呵呵笑道:“小师弟请啊!你是正主儿,该走在前面.”
肖小侠回头看了渔礁翁和老化子一眼,便点点头,昂然走出舱来,轻轻一跃上岸。
这儿不像是一个码头,却像是一座宽敞无比的大厅堂,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大厅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当中却站着—位白发如银,精神矍铄的老婆婆,面向海船而立。
绿忆姑娘飞身一掠,扑到老婆婆怀里,仰着头说道:“师父!客人我都请来了。”
老婆婆檄微地哼了一声,伸手抚着绿忆的柔发,缓缓地说道:“忆儿别闹。”说着话突然双眼遣睁,两道慑人心魂的神光,暴射而出,沉声问道:“哪位是那‘苍虚秘笈’的得主?”
肖小侠上前一步,正待应声说话,老化子从身后抢步上前,拱手说道:“老前辈容我等拜见了以后,再谈其他。”
二绝姥姥竟自不理会老化子讲话,依然沉声问道:“哪位是‘苍虚秘笈’的得主?”
肖小侠连忙应声道:“晚辈肖承远,侈曲天幸,偶得秘笈。”
二绝姥姥忽然一阵大笑,说道:“老婆子数十年前就闻苍虚上人武功无敌于武林,只可惜是未能亲谋—面,数十年后的今天,才等到苍虚上人武功的传人,不虚此生啦!请啊!老婆婆可要领教领教武林第一人的绝学。”
肖小侠没想到这二绝姥姥开口就是要分高低,眼看着要避免动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