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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玉扇神剑续-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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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应该立即通知当今武林,各知名之门派,要他们小心谨慎,不要受了别人的蛊惑,

更不要中了别人的暗算。少林、武当,已有前车之鉴。

其二:应该立即通知少林寺,转知元济大师,告知以真象。而且要他赶来崂山,目视杀

害掌门人之凶手,并且揭开他们的罪状,使天下武林,同仇敌忾。

就以这两件事而言,任凭肖小侠脚程如何快速,也无法在崂山约期以前,能够传遍这些

消息。

尤其传递这些消息的人,必须有使人能相信的的身份和声誉。因此,不仅使肖承远小侠

感到分身乏术,而且,即使能够找人,也—时不易找到适当人选。

所以,使肖承远很自然地回想起当年离开长空栈以后,乍入江湖,认识许多三山五岳的

人物,在人手的运用上,感到得心应手,如今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便有掣肘与不便之弊

病。

正是肖承远自叹无法分身之际,他考虑轻重缓急,准备只有尽快先到崂山,应崂山五老

之为先。好在崂山五老,现在已经确定为祸患之根源。擒贼先擒王,能先将崂山五老问题解

决,在此期间,纵使武林之中,再有折损,也是无关大碍。

忽然,肖承远想起那位闲不住的丐帮帮主雪地飘风宋允平老化子。

丐帮的主要势力,散布在大江南北,下得武当,寻找一位丐帮帮众,传讯括苍,请老化

子哥哥利用丐帮传讯的特长,将这两项消息,分别传给有关的人。以老化子在江湖上的身份

和地位,虽然不敢说是一言九鼎,至少使各门各派信以为真,决无问题。

肖承远决定这个主意以后,立即赶下武当,在旅途写好书信,说明原委,封固火漆,找

到一位丐帮徒众,交给他们以后,便即日起程,急奔崂山。

时近端阳,暑气渐盛。沿途虽然是势气逼人,却也绿息满眼,颇不寂寞。

尤其是肖承远沿途偶也穿越祟山峻岭,偶或穿街过镇,所遇到的都是一片宁静,与一片

安乐。偶尔也遇到武林人士,多半无人相识肖承远,看到他们,也都是悠闲安逸,没有任何

不安的现象。

这一片升平安乐的现象,使肖承远发出无限感触。

假如,没有这些包藏祸心的魔头,在暗中阴谋搅乱江湖,毒计霸搅武林,立意要将人间

的安乐,化为一番腥风血雨,这种安宁和乐的生活,是何等美好?

然而,如今肖承远却要请老化子哥哥,利用丐帮的力量,传达各门各派,唤起他们同心

同德,提高警觉,这无异是在这种平静如水的和平安乐的生活中,投下一块巨石,激起一阵

紧张忙乱的涟漪。对这些过优游岁月的人而言,何异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事情?

但是,如若不及时提高警觉,则到头来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何止是煞风景?

在这些感慨之余,肖承远也就心安理得,独自兼程前住崂山。

这天,肖承远小侠单人独骑,越过沂水,折东北上,到达四十里堡,天色已经昏暗。眉

月如线,泛着一层微弱的黄光,将这附近的荒野,映成一片寂寞与荒凉。

肖承远估计距离端阳期还有两三天之谱,他在四十里堡用过晚餐之后,一时兴起,决定

趋着黄昏月色,赶一段清凉的路程。

等闲人在这样幽暗的夜里,只身单骑,走这样荒凉夜道,即使是不得已,那也是提心吊

胆,忐忑不安。可是,换着此时肖承远,他却让这种寂静如恒,万籁无声的夜色,带来心情

无比的宁静。颇有一种遗世独立意味,一切烦恼与忧思,都随这幽静的夜色,变成为一丝丝

的飞絮轻雾,那样悠悠忽忽,飘向不知所止的境界。只有胯下的坐骑,得得的蹄声,敲破这

昏黄幽静的夜色,肖承远虽然不是诗人,在这种情景之下,一种悠然而起的诗意,充满自己

的意念之中。

但是,这种情景,倒是无诗胜有诗,只有静静地随着得得的蹄声,将自己的意念,在诗

意的黄昏之夜,飘飘地飞扬着,那才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

正是肖承远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之际,忽然一阵似有如无的衣袂飘风之声,传进耳内,

不由地肖承远立即心神一凛,把方才那一阵悠然诗意,冲散得干干净净。

肖承远心里暗自忖道:“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至多不出十丈之外。如此探夜,如此荒

凉道上,纵使有武林人物路过此间,也无须如此提气纵身,难道……”想到此处,肖承远止

不住自己提高警惕之心,接着想道:“此去崂山不过一日路程,我如此单人独骑,昂然直往,

自然逃不过崂山五老的眼线,前面衣袂风声,除了崂山的来人而外,尚有何人会在如此深夜,

暗中提气行功,纵跃而行?”

当时任凭胯下坐骑,仍旧是慢慢地向前得得而行,可是,肖承远的一双眼神,却是留心

四处察看劫静。

一转眼间,马行七八丈,前面有七八株古杨,参差错落地矗立在道路的两旁。黄昏的月

色之下,更是让浓荫遮成一片漆黑。

肖承远当时一勒坐骑,含着微笑,向那黑影地里发话说道:“树荫之内,哪位武林朋友,

如此深夜,静候道旁,莫非有何指教?”

这几句话说出来以后,对面树荫里,寂静依然,投有一点动静。

肖承远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拱手说道:“尊驾若无指教,在下尚请朋友让开一条道路,

以便策马而过。”

说完话,对面仍是深寂依然,没有人出来答话。

肖承远暗自点点头,右手马鞭一掠,将路旁一根野草带到手中。朗声说道;“既然尊驾

不屑答话,在下只好请尊驾让路了。”

言犹未了,右手两指夹着那根野草,一扬手,只听得微微地嘶了一声,那根长不足七八

寸的野草,如同脱弩之矢,破空而去,射向对面三丈开外的树荫里。

就在这根野草破空声起,劲射而出的时候,只听得对方一阵哈哈大笑,呼地一声,一阵

劲风倏地卷出,一条人影从黑暗里,冲天拔起三丈多高,直扑树荫之外。

这人一身轻功极具火候,从三丈多高的夜空,忽地一转身,悠然鼓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像是一只大鸟,飘然展翅,无声无息地落在肖承远的马前不到两丈的地方。

还没有等到肖承远说话,就听到那人又是一阵呵呵的笑声,朗声说道:“肖朋友!婚后

三年,功力依然未退,眼神充足,内力更加惊人,不愧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也不愧是玉扇书

生的门人,令人好生敬佩。”

这几句话一说,肖承远当时不觉为之微微一怔,心里纳闷着想道:“听此人说话语气,

分明是曾相识,而且似乎并无恶意,此人究竟是谁?”

心里如此闪电一转,两道眼神注视着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

前面站的这人,稍矮微胖的身材,虽在黄昏的月色之下,肖承远仍然看得很清楚,他是

穿着一身红袍,两只大袖,异于常人的既宽且大,双手交叉地贴在胸前。

此人脸上丛生落腮短须,虽有苍苍之意,却是有如剑戟,根根见肉,好生凶猛。粗眉大

眼,两边太阳穴,坟起老高,头上短发蓬松,肩头露着剑柄,这一副形象,生得与众不同,

任何人见过一面,便自难忘。可是,肖承远小侠却是毫不相识,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对他熟悉

的人,是何等人物? 何时何地,见过一面?

肖承远当时坐在马上,抱拳拱手说道:“尊驾尊姓大名,在下一时眼生,记之不起。”

那人一阵雷鸣似的大笑,朗声说道;“肖朋友!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洞宫山上黑

风帮总坛,肖朋友叱咤风云,不可一世,难道对我这等人,竟然没有一些印象吗?”

肖承远一听对方明白指出黑风帮总坛正邪大会的事,越发想不起这样红袍虬须的人物,

是在何时见过?

可是人家既然明白提出,肖承远怎好不认账?当时只好拱手说道:“事隔三年,在下记

忆模糊,尚望尊驾,明白以告。”

那人不由呵呵大笑,转变而为冷笑嘿嘿,说道;“肖朋友在江湖上—帆风顺,洞宫山之

事,更是助长气焰,目空一切,岂能记得我这等人物?”

这几句话,说得肖承远怒气渐起,觉得此人信口雌黄,任意伤人,颇为可恶。肖小侠当

年虽然名震武林,却丝毫没有狂妄之意。秉性谦虚一向如此,奈何却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加诸于他身上?

当时肖承远脸色一沉,即道:“在下武林末学后进,识人不多,无福承当这‘目中无人’

四字,尊驾如不愿将大名见告,请先告知拦在下去路,有何用意。在下赶路要紧,无暇在此

多做耽搁。”

那人呵呵地说道:“只要说出我的姓名,肖朋友便自然知道今夜我在此地静候大驾的用

意何在了。肖朋友不记得我的模样,还记得那位百毒尊者否?”

这“百毒尊者”四字一出,肖小侠立即为之(炫)恍(书)然(网)。点头说道:“原来尊驾就是昔日在洞

宫山假冒百毒尊者的千毒神君,诚然,尊驾如此一说出这个字号,肖承远也应该知道你的来

意。不过,肖承远倒愿意在此有两句,奉劝尊驾,如不认为逆耳,就请暂容在下先说如何?”

这位果然是千毒神君卞言,当时一扬头,冷呵呵地笑道:“肖朋友毕竟聪明绝顶,一点

即透。但不知尚有何种高论,要在我卞言这等铁石心肠人的面前,卖弄口舌?”

肖承远一听出对方是千毒神君,不久在洞庭湖上,胡柴青的一番话,立映心头,对于千

毒神君的来意焉有不明白之理。

肖小侠既然立意扫荡群魔,今日又既然碰上活骷髅怪的得力助手,还不早些除去,也好

减少日后一些麻烦。但是,肖小侠自有他的一番用意。

他心里牢记着渔礁翁在洞庭湖上最后所再三叮咛的几句话,除了元凶首恶,尽量少用杀

戮,有违上天好生之德。肖小侠自己也相信,能劝化一人苦海回头,可以少使多少人流血横

尸。

肖承远正着脸色,郑重地说道;“三年前,尊驾虽然没有以真面目参加洞宫山正邪大会,

但是,对于这次大会的结果,想必是记忆犹新。”

干毒神君卞言两只大袖依然是交叉摆在胸前,声如洪钟地说道:“那是你肖朋友生平员

得意的一件事,自然你是记得清楚。可是老夫千毒神君却没有那样的兴致,去记忆一件不相

干的事。”

肖承远对于千毒神君如此冷言讽刺,未以为意,依然平静而郑重地说道:“神君既然以

为洞宫山大会,与你无涉,为何又在北祁连,痛下决心,要苦练潜修十年?”

干毒神君勃然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要决心苦练十年?”

肖承远微微一笑道:“神君!你年龄如此高,功力如此深,江湖经验如此丰富,岂不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句话吗?何况决心苦练十年,只要你意念正确,井非不可告

入之事,神君何必为此动怒?”

千毒神君满腔阴沉,自语地说道,“一定是那些不争气的狗崽! 哼!”

这一声冷哼,冷得有如三九玄冰,令人触耳生寒。肖承远摇摇头,说道:“神君! 仅此

一事,已足令人心生警觉,一生善行,未尽然为人了解;然而一点恶德,便要传遍人口,人

的言行,岂能不顾到善与恶的分别?何况,善恶的报应,到头来丝毫不爽,虽云天网恢恢,

却是疏而不漏。你几曾见过有几个为非作恶主人,能落得好的下场?神君请稍作回忆,洞宫

山之会,便是极好的说明。”

肖承远他记得在洞庭湖上,曾经和老花子以及渔礁翁一齐叹息过,大家都以为,像千毒

神君这种潜心发愤,力图精进的精神,如果用之于正道,岂不是一个可以赞佩的高人吗?

善与恶,本来只是在于一念之间。无人与生俱来便是德操高超,也无人与生俱来便是为

非作歹。

所以佛家才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儒家更主张“知过必改,善莫大焉”。凡

此种种,莫不都是在乎一念之间,可以为善,亦可以转而为恶。

肖承远存心要使这位边陲使毒高手,能够不让他自己门人专美于前,而幡然苦诲回头,

不仅对尔后青海之行,减少不少麻烦,亦为武林正道,增添一分力量。

所以,肖小侠平心静气,极其诚恳地说出上面的那一段话,本乎诚心,发乎实意,相信

顽石也会点头。

然而,就在肖小侠如此谆谆言罢,对面的千毒神君卞言突然双眼暴睁,两道精光进射,

头一仰,一阵呵呵大笑,只震得这寂静的夜色、荒凉的路上,一阵令人心颤的回声。

肖承远沉声说道:“神君如此大笑,莫非对在下之言,有所难予苟同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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