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登天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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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物不蚀,正是以柔克刚之法,乃是对症下药的良方。”说到此处,便生感慨,又道:“要说你小子运道当真不差,区区第五境的小修,曝身长生天劫之下,便是有一百条命,也早该交代。所幸你体内早伏有至毒精血,遇上的又偏偏是血雨劫,两边充抵,竟然保得囫囵身子回来,已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众人这才晓得,原来天劫还有这般讲究,便听博如霜笑道:“若是九斤夫妇渡劫,想来落下的,便该是成片的极品道晶了,下得多了,臭也要臭死了它们。”
胡上墙忙道:“那最开心的必然是小的我了,只怕这一世的口粮都是不愁。”
两人也是蓄意说些玩笑话,打算将气氛带得活络些,田砚心中虽是苦楚,却也领情,跟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却听乔飞飞又道:“小子,你这一尊法相,乃是以那铜镜碎片做同参之物。看着卖相不佳,稀松平常,效用却是古怪得紧,竟能硬抗天劫,半分不损。我虽瞧不出这东西的根脚来历,但有一点已是笃定。”他沮丧一过,便是故态复萌,对这稀罕物事好奇得紧,绝不肯放过琢磨的机会。
田砚与他关系又进一层,本也不打算再瞒他秘地之事,此时见他似有所得,便不忙说出。只是将那铜镜碎片拿出。递到他手上,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乔飞飞好生得意,忘形之下,对着那铜镜碎片伸指一弹,便有黯哑之声传来,一愣之下,这才记起,此物在老黑手上乃是仙宫瑶琴,在自家手上,却是烂盆破锅。他不禁哼了一声,说道:“老爷我在这劳什子身上吃过一回瘪,岂能这般轻易放过了它。这一回见它抵挡天劫,心里便有了个大胆想法。”说着重重咳嗽一声,这才响亮道:“此物绝非六道所有,必是来自于另一方世界的根基之物,否则岂会具备这般雄厚实力,不受六道规矩条框限制,视长生天劫如无物?”
这猜测离事实已是极近,田砚亦忍不住心中叹服。却听博如霜说道:“哪来这许多世界?我等身处的这一方天地,孕育无数生灵,独一无二,岂能再找出相同的来?”
乔飞飞冷笑道:“鼠目寸光,夏虫岂可语冰!”拿手往天上一指,又道:“我且问你,这头顶上的天穹星空,你若一直往上,可能抵达尽头?”
博如霜哼道:“自然可达,只要是路,迟早都有走完的一天。”
乔飞飞拍手道:“既是如此,那尽头处却是怎生一副光景?如果是一座山,山后又是什么?如果是一片海,对岸又是什么?如果是一片森林,林中又有什么?”
博如霜张口结舌,半晌方道:“我又没去过,哪里晓得这许多。”她与人争辩,向来是无理还要声高三分,嘴壳子总是坚硬,这般服软,却是少见得紧。
乔飞飞又是冷笑道:“什么孕育无数生灵?什么独一无二?照我说,不过是一座粪坑里的蛆虫罢了。成日价有吃有喝,在屎尿里打滚耍乐,便觉这世界广袤辽阔,无边弗远。无论怎么走,怎么探,总也看不完,瞧不够,好生赞叹。有朝一日,若是有幸成了苍蝇,嗡嗡一飞,便要发现,狗屁的广袤辽阔!狗屁的无边弗远!不过一座粪坑罢了,这世上的粪坑,难道还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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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绝望()
他这一番言语离经叛道,比喻也是乖张。但众人听在耳中,却是冷汗涔涔,顿生绝望渺小之感。只觉再如何挣扎拼搏,到头来总要随波逐流,被这天地涤荡而去。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多得一些,少得一些,又有甚要紧?
田砚与他相处最多,之前也曾论过相似话题,加之又有秘境之事打底,心中所受便要小得多,此时却是想道:“乔老这比方虽嫌龌龊了些,对应起来倒是恰当。我那师公何言道,想来便是一只苍蝇了,翅膀一生,便能超脱而去。”想到此处,却忽的大惊失色,竟战战兢兢忖道:“既有苍蝇,怎会少得了蜘蛛、壁虎这等天敌?便是有人持了拍子来打,也无甚稀奇!”这等念头一起,再忆起何言道那几句自嘲自讽的遗言,心中模模糊糊便有几分大胆猜测。
乔飞飞眼见自家一通务虚,将诸人震得发懵,心中自是得意万分,大喇喇说道:“小子,你现下只是执了其中一块碎片,便有这等奇效。若是能凑得齐整,合成一面铜镜,必然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宝贝。”
田砚眼见此老一猜一个准,便收摄了心神,将秘地之事细细道来。众人原本就受了乔飞飞言语震动,此时又陡然得闻这等天大的隐秘,俱是愣愣发呆,全然说不出话来。只觉一时之间,自家对这一方天地的认知全都颠覆,因灵智而得来的那一份骄傲矜持,却有几多可笑。
只有乔飞飞一人大呼小叫,一时欣喜,一时哀伤。这喜,自是他料事如神之喜。这哀,则是田砚失了超脱机缘之哀。两般对立情绪纠葛,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众人这一番所受太甚,总要消化体味一番,哪还有交谈心思。便寻到一处隐蔽的山岩,各执利器,先行开凿洞府,安排休憩之地。
田砚不愿坐享其成,当个累赘,不听众人劝阻,一意要来帮手。他现下道力运转不灵,打开储物法器都是勉强,直摆弄了十来息,才草草摸出一柄飞剑,卖力砍劈。
那飞剑失了道力操控,便与寻常利器无异,遇上这等坚硬的山石,又哪里劈得动。他不过砍得几十下,便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那岩壁之上却仅只掉落一把碎石,留下几道浅浅凹痕。再看其余几人,虽是照顾他的心情,刻意放慢了速度,却还是早成了规模。
一朝修为不在,差距便如天堑鸿沟。他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怨愤之意,直冲入脑,红着一双眼睛,只是执着飞剑猛砍猛剁,砸得石屑纷飞,崩在脸上便是生疼。众人看在眼里,心中俱是痛惜,却不好劝解,只能偷眼瞧着,任由他。
他这一番玩命狠剁,时候一长,便使脱了力。一个不慎,飞剑竟被撞得脱手而出,砸在他额角之上,顿时血流如注,染得满面皆赤。他却不管不顾,将飞剑拾起,只是猛砍不休,一口牙齿都要咬得碎了。
众人顿时着慌,七手八脚将他拉开,为他止血包扎。却听他惨笑一声,幽幽说道:“若不是有你们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我恐怕一日都挨不过。这般活着,却与死了没什么两样。”
话音方落,脸上便挨了重重一记耳光,热辣辣的疼痛,晕头转向之下,只听乔飞飞怒骂道:“你这混货,这才几个时辰,便好似烂泥一般!今后那许多时日,你还过不过?”
田砚心中一痛,叹道:“过与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混吃等死罢了。”泪水混着血水滑入嘴角,又腥又涩。
他性子向来沉厚,一朝身具九魂,便是醉心修行,尽心砥砺,就算至毒精血时有发作,再痛再苦,也从未抱怨半句,只因希望不失,勤力进取,总有将来。现下前路尽断,奋起无门,一腔热血无处安放,便成蚀心毒药,将他蛀个中空,只剩一副行尸走肉,随波逐流。
乔飞飞听得气愤无比,还要再打,众人又是好一阵劝慰,这才降下他的火气。一老一少皆是静默,一个恼怒,一个颓丧,心境却是大有不同。众人趁着这功夫,连忙将洞府开辟得妥帖,拉着两人分开,各去休憩。
田砚无心言语,往榻上一躺,便拿后脑勺对着众人。博忘雪瞧得心痛,忍不住说道:“田兄,无论你是何等样人,变作何等模样,我对你……总是一般的。”
她性子坦荡磊落,少有这等软语,田砚虽苦闷,听来也是感动,轻轻道:“博姑娘,多谢你啦!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也不枉了。”话虽说得诚挚,却还是未曾转过身来。
博忘雪眼圈儿一红,当先便走了出去,众人亦是随之而行,给他留个清净。方月娥瞧这小娘茫然,心中便想道:“她乃是个雏儿,终归放不下矜持。要哄得砚儿开怀,还得看我的手段。”
待到众人走个精光,田砚却缓缓坐了起来,心里总是不愿死心,将双膝一盘,竟又来行功。甫一发动,那万千细小凿子便再次出现,直要将他从内零碎剐了,裹着皮囊做成一个灌汤包,只轻轻一捏,就要汁水飞溅。
他咬牙苦忍,不过片刻,已是汗出如浆,周身抖颤,体内道力却依旧如死水一潭,未曾汩动分毫。他却不肯罢休,只是忍着钻心蚀骨的剧痛,狠命催动,未过多时,便至极限,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榻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茫茫然醒转,气苦之余,还是不愿干休,便又顶着掏筋挖络之苦,再行试来。这一回则更是不济,不过一二十息光景,便又人事不知。如此醒来就试,试过就昏,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回,他终是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再也爬不起身来,无奈之下,只能软趴趴的躺着,望着石壁愣愣发呆。
田砚这一躺,便是大半日的功夫未曾动弹,脑中迷迷糊糊尽是曾经修行斗法的精彩场景,心中越来越痛。他终究是大伤初愈,整日水米不进,身体心神又受,时候一长,哪里还抗的住,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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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抚慰()
也不知浑噩了多久,忽有一只柔滑手掌在脸颊上轻轻。半睡半醒之间,他只眯眼一瞧,便见昏暗之中,一道窈窕身影坐在床头,神情妩媚,吐气如兰,一双水润的眸子闪闪发亮,直往人心里勾去。他心里一热,伸手抚上那女子的腰肢,轻叹道:“月娥,我现下是梦还是醒?”
方月娥轻笑道:“做梦也好,清醒也罢,总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手掌轻轻滑下,只在他颈项间打转,只轻轻一捋,便将他翻了过来,枕在自家之上。
田砚鼻子一酸,说道:“月娥,还是你待我最好。”将脸埋了进去,两边肌肤隔着几层轻纱,犹有余温,阵阵幽香往鼻端一冲,便窜入脑中,搅得头皮发麻。他再也忍耐不住,往上一扑,便将这妙人儿压到榻上,微颤道:“月娥,这一回,你……不许动!”
方月娥正是要哄得他振作,便轻笑道:“有甚本事,你且使出来,我随你炮制就是。”脑袋一侧,一截修长洁白的颈子便显露而出,几缕黑发随意搭载上头,更增撩拨之意。
田砚胡乱啃了几口,便迫不及待撩起纱裙,自家裤带亦只松到股间,摸着家伙草草磨蹭几下,便往里攻陷。这一下半分调弄也无,直奔主题,实在太牵强了些,便是一篇文章,恐怕也不得及格。他才勉强拱入城门,忽听方月娥轻哼一声,隐隐似有痛苦之意,心里一慌,便退了出来,期期艾艾问道:“月娥,我可……弄疼你了?”
方月娥横他一眼,娇嗔道:“死人,总是这般猴急,且来亲一亲我。”
田砚忙伏子,与她吻过一阵,伸手一摸,却发觉那门户之上还显干涩,心中又是急迫,又是羞惭。不知不觉,一张嘴便渐渐往下移去,竟是无师自通,跑去嘬舔。虽是初次而为,好似猪儿拱菜一般,乱弄一气,但舌头最是灵活柔软,一阵勾挠过后,方月娥便是意乱情迷。
这一回挺军再进,便是长驱而入,一举定鼎,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田砚用力甚猛,抖震之下,怀中便有一物掉出,落在方月娥身上,正是老黑奉上的那一本十年珍藏。
他心里一慌,连忙刀藏鞘中,暂不抽拔,要将那劳什子捡回收好。方月娥却是手快,双臂一抱,那十年珍藏便成囊中之物。
他大骇之下,连忙将方月娥紧紧搂住,卖力驰骋,不给她空闲查看。只是这般飞速勤力,自然好景不长,不过十来息光景,两人一同哼唧一阵,便告失守。
他一回,身心俱是舒服,一时便失了警觉。正将脑袋耷在香肩之上,回味绵长,方月娥却是腾出手来,将那十年珍藏翻开打量。一瞧之下,便失笑道:“我家砚儿确是长大了,竟晓得捣鼓这些歪门邪道。”
田砚大窘,忙道:“这是老黑硬塞来的,我拗不过它,只得勉强收了,却还……未曾瞧过。”
方月娥笑道:“那我们便来瞧上一瞧,为我家砚儿开开眼界。”说着便一页页慢慢翻来,看到精彩处,还啧啧两声,甚有兴味。
两人虽已胡混过几回,该行的好事都已行过,但田砚终究还是脸嫩,只敢拿眼偷偷去看,瞥见那许多花式动作,心中大是好奇,只是一个劲儿的感叹:“这样也行得?如此摆弄,会不会……太难了些?”
方月娥也不来笑话他,翻过几页,却是指着其中一幅画儿勾弄道:“砚儿,你们男人大多喜欢这活儿,好似很显气概,你要不要试上一回?”
田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