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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六道登天录-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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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尊金刚琉璃法相,早在万年前已修到了极致,经历这许多岁月,已有灵智生出,威能自是更增几分。但双方相处得久了,难免有些龃龉,日积月累之下,这法相怨气便重,只觉自家主人日日颐指气使,高傲无礼,好生讨厌,渐生忤逆之心。只是这法相依他而存,乃是附庸关系,万万动不得手,只得一直低调隐忍。直到他寻求遮掩,躲入体内,这才觅到了机会,趁他不备,暴起发难,将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他怀中雕像取之不出,镇压不得,便只能全靠自身道行硬抗。只是这一下失了先手,却是万难应付。那法相虽受反噬之苦,但咬牙硬撑,时时镇压不缀,这禁锢便眼看着一日厚过一日,逃出的希望也是一日小过一日。若不是田砚一行铤而走险,跑到那法相腹中胡搅一把,恐怕再过个三五年,这法相便要将他封得老老实实,判个终身监禁,再也翻不得身。

    听得这一番原委,方月娥与老黑便是啧啧称奇,大有无巧不成书之感。老黑便嘿嘿笑道:“我等此番免了你的粪牢之灾,乃是天大的恩惠,你却该如何报答?”

    屠战倒是爽快,只道:“你看上些什么,只管开口便是。只是我这里无甚好货,怕是入不得你的眼。”

    老黑顿时大喜,冲着那法相腿上一指,说道:“这许多金刚琉璃花,你总要分一半给我,可行得通?”

    屠战嗤笑道:“这又算得什么?不过一把腿毛罢了,你爱揪多少便揪多少。”

    老黑顿时后悔,暗道:“他奶奶的,这前辈高人还是装得太少,口气忒也小了。下回再敲竹杠,总要漫天要价,他若不落地还钱,便是多赚。

    方月娥却暗暗想道:“难怪砚儿将这铜镜碎片之事瞒着不说,这等隐秘,实是惊天动机。牵扯其中,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便有杀身之祸。他一人扛着,担惊受怕,却是为了我好。”念到此处,心中便是甜滋滋的舒坦,只觉为这薄幸郎做得再多,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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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沙包() 
几人正各自转着心思,地上的红衣上人却是醒了过来。他之前伤重昏沉,对自家遭遇一无所知。甫一睁眼,只觉神清气爽,气血充盈,不仅重伤痊愈,道行亦是猛增,竟一步踏破天堑,跨进了长生的门槛。

    这一下喜从天降,来得太过突兀,他竟不敢相信,颤手在脸上猛搧两记,啪啪作响,又在大腿上狠揪了几把,直痛得呲牙咧嘴。这才哈哈大笑道:“洒家天命在身,一步长生,今后这偌大的六道天下,皆可去得!”狂笑两声,竟又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涟涟,心神煞是激荡。

    其实也怪不得他如此失态,六道之内,明面上有名有姓的长生中人,两只手便数得过来。便是加上紫阳、穿云这等不出世的老怪,亦不过廿十之数。而天下修者却不下几十万,如此比例,端的是低得令人发指。一入长生,便是修行界的状元,六道中的龙凤。无论走到何处,皆为人人敬畏的角色,稍一跺脚,自是四城乱颤,不得安生。从此往后,道晶、法宝、权势、女人,哪一样不是滚滚涌来,予取予求?这一桩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无论换做谁来,只怕都淡定不得。

    屠战早已手痒难耐,哪管这些抒情感慨,哈哈一笑,大叫道:“小秃驴,莫急着疯癫,且让我试一试你的成色。”说着便合身扑上,一拳往红衣上人面门打去,带起一串音爆。

    红衣上人一朝得证长生,正是信心爆棚之时。虽看出这肥头大耳的胖子不好惹,却也有心想称一称自家的斤两。当下便不躲闪,只是一声虎吼,运起全力,亦是一拳打出,以硬碰硬。

    两拳相撞,并无丝毫响声,方月娥与老黑却如狂风中的树叶,被吹得踪影不见。而那一尊硕大的金刚琉璃法相亦是连连翻滚,掀出老远。两人脚下所立沙地,自也不能幸免,倏忽间刨出老大一个深坑,直搅得黄沙漫天,目难视物,好似经了沙尘暴一般。

    这一拳对完,双方各退数步,便听红衣上人狂笑道:“这便是长生境!洒家此生,总算未曾白活!”

    屠战却不甚满意,悻悻道:“可恨啊可恨,这二把刀强拔境界,又未经天劫洗练,总是差些火候,只能勉强将就一番。”身形一跃,又是扑上,叫道:“小秃驴,你可要小心了,这一拳我便使上五成力!”

    红衣上人正是狂傲之时,听得这一句五成力,心中便是恼怒,冷笑着回了一句:“装神弄鬼!”便全力相迎。谁知这一回却似撞上了一座山岳,当头压下,他顿时变作滚地葫芦,抛跌不止。浑身筋骨剧痛欲折,脏腑血肉俱是震得酥颤。

    他哼哼唧唧爬起,神色惊惶,叫道:“你究竟是哪个?洒家未曾得罪于你,却打得哪门子架?”

    屠战笑道:“打架还分什么门子?有的打便打,你只当得罪了我便是”又是猱身攻上,硬桥硬马的强打。

    红衣上人勉力遮拦,不过几下,便又做了一回滚地葫芦。待到爬起之时,屠战却是再上,打得不亦乐乎。

    屠战下手极有分寸,只是将人揍飞便罢,未曾伤得红衣上人丝毫。如此打了滚,滚了爬起来又打,不多时候,已是轮流了十几个来回。红衣上人虽未受创,却被巨力连番震荡,已是头昏眼花,两股战战,如浆的汗水将一身道袍浸得透湿。

    打到此处,他已是发现,这道行极其恐怖的胖子只是动手取乐,并非要取自家性命,又被打飞之后,便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想随意调弄,洒家偏不如你的意!”如今打是打不过的,干脆就躺倒在地,不再起来,只拿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屠战。

    屠战才将将热身,岂肯罢休,只是催促:“好端端的一条汉子,装什么死相?快快起来,陪老子打个过瘾!”

    红衣上人却是不动,嚷道:“我打你不过,这般纠缠又有甚意思?有种你便锤死了我,若要消遣,却是休想!”

    屠战冷笑道:“小秃驴,我怎舍得你死?老子今后的乐趣,都要寄托在你的身上。”弯腰一抄,便将红衣上人倒提了起来,竟三两下除了他的鞋袜,摸出一根鸡毛,又来行那搔痒的勾当。

    红衣上人被他制住,全身动弹不得,只觉脚底板痒得钻心,哼哼哈哈惨笑道:“你这人忒也……忒也无聊,哪里……像个高人?”

    屠战嘿嘿笑道:“什么高人低人,逼得你动手,便是能人。”手上轻重缓急,不停换着花式,搔得更是卖力。

    未过多久,红衣上人终是耐受不住,便嚷嚷着再来动手。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疼痛事小,痒痒事大,这一回他只要有力站着,恐怕绝不会再赖着不起。

    屠战自是大乐,又是扑上动手,将红衣上人揍得满体打滚。如此耍了百余合,红衣上人终是潜力耗尽,软塌塌的再也爬不起身,嘴里却忙不迭的叫道:“你可瞧清楚了,我实在是脱了力,并非耍赖偷懒。”

    屠战自是分辨得清楚,随手摄了一把金刚琉璃花过来,扔到红衣上人怀里,吩咐道:“好生滋补身子,今后日子还长,万万不能累垮了你。”

    红衣上人哭笑不得,他打这金刚琉璃界的主意,已有好些年头,本就是为精进修为而来。如今证道长生,心愿得偿,更有大把的珍稀灵物随其取用,心里头却怎也高兴不起来。那一句日子还长,究竟是多长的日子?十天半月,抑或十年八年,还是他娘的百八十年?

    田砚早被这边动静惊醒,将方月娥与老黑寻回,直看得连连咂舌,忍不住感叹道:“也不知老爷当年,是怎生熬过来的。”

    方月娥也道:“难怪他惯会寻人动手,上梁不正下梁歪,根子竟在此处。”

    屠战发泄了一回,兴致大好,主动问道:“小子,你那观想之法行得如何了?”

    田砚悻悻道:“花了这许多时候,当真是一丝反应也无,想来这东西太过独特,怕是……不受旁人驱使。”

    屠战眉头皱起,来回踱了几圈,说道:“你也是一般的独特,两边正好相配。你只管再去尝试,我倒想瞧一瞧,这东西化成了法相,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说着便是两手握拳,捏得嘎嘣作响,一脸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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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相成() 
有红衣上人这等前车之鉴,田砚顿时惊慌,忙摆手道:“我看……终究是不成的,不如还是凝就金刚琉璃法相,来得稳妥实在。”

    屠战骂道:“狗屁!似你这等万年难遇的体质,老子想都想不来,要什么稳妥实在?来的就是惊世骇俗!你若是凝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那便老实待在此处,莫再出去丢人!”

    所谓话糙理不糙,田砚也晓得此乃天大的机缘,轻易放弃,着实可惜。便又凝神定气,默坐观想。至于乔飞飞等人的安危与博忘雪的伤势,则由方月娥持了金刚琉璃花,外出打探送药。他乃是田铿遗孀,与屠战算不得外人,未受任何留难,便被主人家礼送了出去,只余老黑在此陪伴田砚。

    这同参观想之法,体修各派之间虽有些差异,大致却都相同。无非是运使道力,在同参之物上来回洗刷涤荡,将其形象特质逐渐临摹刻画于识海之中,直到复刻得分毫不差,再与神魂相系,这法门便告圆满。此乃打小抄的功夫,并无甚难度,往往一时半刻,便有些许成效,在识海中显出边角轮廓之类。便是再蠢笨的人,最多半个时辰,也总能画出一笔半划,留个痕迹。

    田砚资质算得上乘,如今已在这铜镜碎片上花了一两个时辰的苦功,照理说早该有所斩获,可偏偏他识海中就是一丝影子也无,竟交了一份白卷。好似那答案好端端便在手中,却偏偏执着一只无墨的秃笔,写画得再卖力,亦是枉然。也无怪他有几分灰心,说出些丧气话来。

    他此时再试,还是一般,忽忽又是两个时辰晃过,全做了无用功。这一下焦躁起来,便再也忍耐不住,将铜镜碎片往怀里一收,就要起身去换一换心情。屠战却是不依,只道:“屁股都没捂热,你跑什么?少年人没个定性,成得什么事?先坐上三五日再说!我就不信,这东西还能翻了天去。”说着便将田砚摁下,在一旁虎视眈眈。

    田砚无奈,只得坐下再耗。这般行事,直如干坐无异,便是大德高僧,挨得久了,也要偷偷默念几段经书解乏。他这少年人则更不用提,不多时候,便是心猿意马,脑子里观想的再不是铜镜碎片,却成了方月娥。忆起那妙人儿一颦一笑,几多风情,心中越来越酥,脸上不知不觉就泛起几分温柔笑意。

    正自穷开心,脑门上却是剧痛,竟吃了一记爆栗,便听屠战在旁叫道:“行个功法,你却这般开心,既然如此,那便十日不许停!”

    田砚暗暗惨嚎一声,愈发同情起田铿来,连忙收摄心神,又在那铜镜碎片上打熬。却听老黑不忿道:“死胖子,你力气小些,若是打坏了他,却还练个屁!”

    屠战哼了一声,说道:“不打不成材,不信你就看那小秃驴,不出半月,便要皮糙肉许多,守御功夫大进。”

    老黑哂道:“说得好听,什么守御功夫?我看是挨打的功夫!”

    一提起这亲亲沙包,屠战手心里又是发痒,再也按捺不住,故作严肃,斥了田砚几句,便随意扯个由头,一溜烟的跑了。老黑怕打扰田砚修行,亦是一同去瞧热闹。

    田砚听得脚步渐远,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禁想道:“屠前辈乃是万年前赫赫有名的人物,瞧他模样,似与老黑分外稔熟,想来老黑的来头定然也是不小。它现在记忆全无,道行也是不存,正是最落魄时候,误打误撞做了我的本命剑魂,日日受人使唤,却是委屈了它。”

    他本打算向屠战打听老黑的身份,但老黑诓骗在先,这一问便要拆了它的戏台,平添许多枝节,反而麻烦。便只能待到万剑门纷乱了结,去向紫阳询问。他这师叔也算与屠战同辈的人物,见闻亦是广博,若老黑真非凡俗,到时必能真相大白。

    屠战虽有相逼之意,却是出于一片好心,田砚自然理会得,想了一番杂事,便又开始观想用功。屠战督促得严厉,一连三日,除了与红衣上人动手,便是立在一旁,谨防他躲懒。做到如此地步,在观想入门这一项上,可谓空前绝后,踏遍古今,莫说只描摹一件东西,便是十件百件,也尽够了。然而,田砚识海之中却依旧空空,连一丝影子也无,当真令人灰心丧气。那铜镜碎片被他捏得久了,已是覆了一层油腻腻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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