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登天录-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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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个什么讲究,我看那五姑娘羞羞答答,难以启齿,想来与人也差不多。”
鸟泽生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言有理,想那妖兽修炼至长生之后,或早或晚都会化为人形。那五姑娘离这一步虽然还早,但想必……想必其中的道理都是懂的。”
阴夫人却皱眉道:“既是正常行事,为何田小兄身上又是伤痕累累,看着无比凄惨?他为人硬气,我就不信他是受不得拷打,委曲求全,这不似他的性格。”
阳先生自作聪明道:“你们这些娘儿就是笨得紧,想那皮鞭蜡烛的手段,你就算没见识过,也该听过,怎的就想不到。”
阴夫人顿时恼怒,瞪眼道:“想来你都见识过享受过,否则反应怎会如此之快。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贱骨头,打死了才好!”
阳先生经上回一役,胆子已是放大了,也不示弱,跳脚道:“你们这些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一场议论,又被你带偏了,可恨啊可恨。”
两人这一下脸红脖子粗,正欲争个高低,却听老黑摇头晃脑道:“你们说的恐怕不对,想那虫子以五姑娘自居,特立独行,所行之事岂能以常理揣测。”
夫妻俩一听此言,顿时就不吵了,皆都拿眼去瞧老黑,急欲听它高论。这八卦一事,果然是人人喜闻乐见,古今如一,利用得好了,不知可消弭多少战火硝烟,增进几多世界和谐。
老黑轻咳一声,摇头晃脑道:“那厮自称五姑娘,想必是个打秋儿的行家里手,兴许道虫洞房,就是如此简单了。只是它那爪子好不磕碜,想来老爷受了不少的苦楚,不然也不会制了它跑路。”
阳先生显是对这猜测不服,辩道:“如此洞房,道虫又该如何传宗接代?那个……那个每回弄出的亿万子孙又该如何处理?”
老黑被五姑娘整治了一回,心中正恨,当即便胡扯道:“兴许是涂在了身上,抹得均匀,你看那厮一身五彩灿烂,搞不好就是如此保养,天长日久积累而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当然,兴许它没抹,而是吃了下去,便能生出一窝小道虫,也大有可能。”
且说田砚那边携了几人,往白漠底部驰去,一路顺利,又过小半日,终于抵达。他想了一想,觑准空子一把推出,便将沙风掼进白沙之中,脱离了五彩笼罩的范围。沙风只当田砚在与自家玩耍,也不在意,正要笑嘻嘻的爬起来,却陡然发觉周身压力极为沉重,连忙运劲相抗。这傻子终是修为强绝,转瞬之间,已能行走,在白沙中逛来逛去,痴笑道:“你来,你们也来,好玩,好玩。”
胡上墙日日陪他打珠,早已厌烦无比,此刻摆脱这魔星在即,只觉周身轻松,欢快无比,忍不住调弄道:“傻小子,有本事你来追我,若能撵上,胡爷爷陪你打一辈子珠。”连珠价的催促田砚快走,越速越好。
田砚却有心试一试沙风的速度,并不急着走路,只是在他左右圈绕,引他来追。几番尝试,已是瞧得清楚,沙风在此地尚能快步行走,端的恐怖,但如此已是极限,要想跑起来却万万不能了。只听五姑娘笑道:“郎君且放心罢,上回他偷偷潜来此处,险些连命都丧了,又能快到哪里去。”
田砚松了口气,说道:“五姑娘,往后这人便托付给你了,还望你大人大量,莫记以前的仇怨。”
五姑娘嗤道:“不过是看你的面子,讲些大道理,没什么意思。”
田砚讪讪不言,携了五姑娘与胡上墙便往上走,这一加速,便将沙风甩得没了影子,只听他呼喝之声渐渐拉远,初时还带着笑意,随后已是隐带哭腔,直至不闻。田砚微微一叹,暗道:“这人的道行恐怕已是天下第一,却因性格痴傻,总被人耍弄,如此看来,还是脑子比气力好使一些。”这念头一出,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向慕之,也不知这奸猾之徒在金刚琉璃界中怎样了,可被屠战揍得舒服。
他往上行过大段,觉出此处压力已然不是山河镜法相的对手,便将五姑娘放下,免得它随了自己上去,又来胡言乱语,引得众人浮想联翩。如今当真是要分别,田砚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默然片刻,冲着五姑娘恭敬一抱拳,便撑开法相,携着胡上墙去了。转眼之间,道道白沙将五姑娘阻隔在后,便听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郎君,我却还不晓得你叫什么!”
他正想回答,却被胡上墙抢了先,大叫道:“我家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名,正是叫做田砚。”
这厮除了挨打藏身了得,旁的本事差劲之极,呼喝之声被速度一带,已然模糊失真,五姑娘听在耳中,细细咀嚼几遍,柔声笑道:“天阉,天阉,果然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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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虫尸()
田砚不晓得自家名字被篡改得面目全非,随着白沙中压力越来越小,速度已是越来越快,待他再出白沙之时,竟又是月上中天之景,忽忽之间,整整一日的时光已在沙中耗了过去。他对五姑娘下的禁制并不长久,甫一落地,也懒得解释分说这月余的遭遇,拉着众人便往两界通道的方向飞速行去。
所幸那通道离此不远,众人被虫群带来之时,早将路径记得清楚,不过短短时候,便至那条大江之前,由小水儿施了手法,冲入水底,借通道回返天道。至此,众人在秘地大陆碎片的游历便告一段落。待过得几日,五姑娘遍寻田砚不得,消停下来,小水儿一家自会赶在封天大典之前偷偷潜返,远远避开虫群,过上企盼已久的温饱日子。
过不多时,五姑娘果然从沙中钻出,指挥虫群泼洒开来,四下搜索,不放过一寸土地。众人此时已不在此界,那通道又隐在江底,不见天日,自是一无所获。它遍寻不得,惆怅一阵,终于死心,想起还在白漠底部不停攀爬的沙风,只觉找到了出气筒,暗道:“那小贼便是你这傻瓜引来的,如今跑得没了影子,这笔账须得算在你的头上。”哼了几声,便领着虫群回返沙底,炮制沙风去了。娘儿一旦不讲道理,当真是极可怕的,什么好事都能算在你头上。
且说田砚领着众人行出通道,还未及眨一下眼睛,呼吸一口天道的空气,便有一道七彩虹光裹来,将他卷得没了影子。原来,他此前得了沙风帮助,融合体内的炼水与毒水,已将水行道法抵至还丹境中,只是当时身处封印之内,气息隔绝,秘地觉察不到,这才未行飞升之礼。如今他回返天道,真身一露,秘地便迫不及待将这九魂宠儿招了去,便好似父母长久未见亲儿,如今攀着机会,那是怎也不肯多待的。众人在封印之内早议论过此事,此时也不在意,只是躲在鸟泽生的庭院空间法器之中,等着田砚回返。
此番这飞升之礼来得突然,老黑未及一同跟随,便只田砚一人。他只觉一阵眩晕,便踏足实地,张目一望,但见白沙漫漫,一望无垠,不远处一只五彩道虫伏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一下直将他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心中只是发喊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我怎的又回了白漠!”见五姑娘还是静静趴着,不曾动弹,显是未经觉察,连忙抑住发颤的身子,缓缓往后退却一段,辨明了通道的方向,摸出凌云梭,飞也似的逃跑。
他抹过一把冷汗,回头望去,只见五姑娘还是不动,更无乌泱泱的虫群追来,心中便有些犯疑,想这凌云梭一起,流光惊天,绝无不查的道理,难道这白漠中竟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有此一想,他不自禁便放缓了速度,暗道:“五姑娘对我不坏,若真遇上事情,说不得要帮一帮。”如此又飞片刻,他窦疑更甚,只觉两旁飞掠的景物与上回大不相同,再一抬头,这才看见苍茫天空无边弗远,其上悬着数不清的大陆碎片,或大或小,有整有零,自家当真就在秘地之中。
他心中满是疑问,暗道:“此处当真就是秘地了,可五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我若不去看看,实难心安。”当即便调转了凌云梭,反身而行。反正秘地之中只有一刻钟好待,也不怕让人拿下,做了压寨相公。
他之前逃得匆忙,未及细看,如今再次回返,已是瞧得分明,那只道虫虽也是天生异种,五彩灿烂,却比五姑娘还要粗壮一圈,按个头论,该当是个六姑娘才对。他面上微热,暗暗自嘲道:“想来我已被五姑娘骇破了胆,见着一块花布,便当是老虎来了。”当即一整神色,抱拳道:“在下田砚,乃是六道飞升而来,误入大王领地,还请海涵。”
他执礼虽恭,却不失防备,踩着凌云梭不曾下地,一待有变,自可逃之夭夭。谁知那道虫却不动也不说,也不知是个什么讲究。他又问两句,见那道虫还是不理,胆子便放得大了,暗忖道:“你故作高深,我自会让你有所表示。”心念一动,五彩丝线便从额上探出,欲引出那道虫的丝线,使些手段将其制住。
谁知一引之下,却是一片虚陷,不想这虫王看着唬人,竟只是个空壳子,内里早已朽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长松一口气,走上前去,见这虫壳绚烂无比,与五姑娘相较,并无什么区别,一样的锃亮如新,不禁暗叹道:“上天造物果然神奇,这道虫只怕已死了很久,一身衣裳却完好无损。既是如此,我便将它收了,只怕日后就能用上。”
收了虫壳,他又往白沙底下探寻一阵,却发现无数寻常道虫之尸,皆都残破腐朽,且白沙之中并无半分压力,行动轻松无比。想来这虫群灭亡,虫王身死,当与白沙的变化有不小的干系。
他不明其中道理,也懒得深究,回返白沙之上,眼见自家衣衫褴褛,周身遍布伤痕,好似个叫花子,吐吐舌头,换过一套整洁行头,稍稍休憩,心中却想道:“我在道虫那里得了几回好处,只怕妥妥的已算半个虫王了,秘地自有意志,想必正是觉察了此点,才将我送了过来。谁知此地的虫群早已消亡殆尽,如若不然,我当真就能再抽取一波魂力,好处非小。”思虑之间,一刻钟便至,七彩虹光又现,将他带回了六道世界,现身之处,正是鸟泽生的庭院空间法器。
他此番飞升来回,皆是从这庭院进出,此时便想到:“鸟大师这件空间法器,恐怕还有许多改进余地,若有一日,我身处这庭院之内,却能遮蔽秘地召唤,修复山河镜之事方可有些指望。百年时光于我修者而言,实在短促,不过弹指一挥,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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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路窄()
他自进入封印之内,远离往昔人事,六道种种经历,好似上辈子的事情,让他重新活了一遭,虽多有惊险,却总觉快意。如今才一踏足六道土地,便仿佛有一把声音翻来覆去在脑中念叨,让他时刻惦记百年后的灭世大劫,自家责任重大,不得松懈丝毫。如此反差,他只觉周身沉重,忍不住便想道:“在五姑娘那里多待些时候,也没什么不好,我又何必赶着回来?”但随即又暗暗苦笑道:“不回来又能怎的,百年一至,头顶上便有屠刀落下,五姑娘那里也一样要遭。还是快想办法的好,尽人事安天命罢。”
众人见他神色不对,还道他在秘地之中全无收获,略略安慰几句,也不甚在意。毕竟于他而言,秘地飞升便如串门子一般,往后还有大把机会,一次走空,也没什么了不起。
田砚此刻也没什么兴致多言,默默一算日子,距离封天大典不过还有三日时光,脑子里不自禁便浮现出两张美丽的面孔,心头顿时一热,已是舒坦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袖袍轻挥,便有一只肉嘟嘟的小虫滚到他手掌之上,无目无鼻,只有一对触角还算显眼,正是万剑门的特产,用以查知弟子状况的伶俐虫。一年前他来天道闯荡,便与博忘雪一人携了一只在身,合起来便是一对,如今拿了出来,自是借这小小虫儿感应玉人何在,打算去温柔乡里亲近亲近,寻求慰藉。眼下封天大典在即,万剑门一应人等就算未到,也该离此不远了。
果不其然,那伶俐虫晕乎片刻,忽就有了感应,尖尖低鸣声中,圆团的身子人立而起,不住扭动,好似要跳出手掌去,两只触角齐齐指着一个方位,无论身子如何圈转,总是不变。
田砚见伶俐虫反应强烈,晓得博忘雪离此不远,大是高兴。他眼下干等在此,只觉心痒难耐,每一息都过得缓慢煎熬,脑中热血一冲,便再也也顾不得了,执意要去迎接,如此两边相对赶路,相见的时候又可提前不少。
小水儿一家正被五行宫追拿,不好露面。鸟泽生与他们状况相似,若让以前的熟人朝了相,也是麻烦。至于越婉儿,这小娘乃是地主,自要回到颠倒峰上,做些准备,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