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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六道登天录-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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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姑娘今日观田砚言行举止,总觉有些异样,不愿放他自去,便道:“这有何难,奴家正是绝好的向导,在白沙之中亦是行动得便,可为郎君节省不少脚力。”不容分说,当先便行。走过一段,见田砚不曾迈步,又笑道:“郎君怎的不走,可是不愿与奴家同往?”

    田砚无奈,只得跟随在后,心中暗叹道:“它如今起了疑心,必然有所防范,我日后想要单独前往,恐怕是不能了。”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再不交谈,约莫行了一刻钟,便至一处洞口,细软的白沙就在眼前。五姑娘娇笑道:“郎君可要挨紧我,你虽不惧这白沙,但时侯长了,总要耗费许多气力,忒不划算。”口中丝线吐出,将田砚那根引了出来,合在一处。其意再明白不过,自是让田砚乖乖待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莫要耍些花招心眼。

    田砚闷哼一声,往五姑娘略微靠近了些,却故意侧一侧身子,有意无意将山河境置于五姑娘的五彩光芒之外。两人再不多说,齐齐一跃,便至白沙之中。

    其实这白沙又有什么好试好瞧,两人心思皆不在此,只由五姑娘领头,漫无目的的乱走。行不多时,田砚忽觉山河镜在白沙压力之下颤了一颤,瞬间变得温热,其后温度上升得极快,不到十息光景,便好似一块烧红的烙铁,滚烫非常。饶是他体修功法已踏入六境还丹,算得小有成就,一身筋骨皮端的糙厚,这般捏着不放,亦大感吃不消。但眼下山河镜当真有了反应,说不得脱困的法门就要显现,他便只能咬牙苦忍,静待后续变化。

    他此刻心情激荡,山河境又难驾驭,手上不自禁便有些僵硬,五姑娘瞧出一丝蹊跷,故意笑道:“这破镜子究竟是个什么宝贝,郎君日日抓着不放,摸来看去,当真着紧得很。”

    田砚心中狂跳,面上却不敢露怯,将语气压得极淡,应道:“这哪算什么宝贝,若不是要留做观想之用,送了你也无妨。”暗地里一咬牙,竟当真就将山河镜递到了五姑娘面前。山河镜温度正高,对外却不泄丝毫,如不亲手接触,万难察觉,他这一招行得极险,自是故布疑阵,欲擒故纵,赌的就是五姑娘自认为聪明,反被聪明自误,

    五姑娘略一迟疑,果真未曾接过查看,只笑道:“既是郎君修行所需之物,奴家怎好意思强人所难,还请快快收好。”要说这天下的娘儿,管他人也罢妖也好,都是吃哄,五姑娘见田砚难得收了冷脸,似有修好之意,心中已有几分醉了,这一爪子便无论如何伸不出去,只怕弄巧成拙,又得罪了郎君,那就得不偿失了。

    田砚如闻仙音,再不敢将山河境拿在手上现世,一把揣进怀里,即便胸口都要烫糊了,也觉分外爽利。他暗松一口气,此时方才察觉,周身全是冷汗,粘在身上凉浸浸的难受。他适才博这一铺,其中赌注当真大得无以复加,山河镜若有闪失,自家断了逃生的希望倒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百年后灭世大劫将起,山河镜正是消弭劫数的关键所在,落入五姑娘手中,那便万事皆休了。

    无形之中,田砚乃是拿着六道世界的前途命运豪放了一回,此刻回过味来,后怕之余,只觉分外刺激,好似天大地大,便只有老子最大,满天神佛,便只有爷爷显灵,余者通通都是狗屎。他暗叹一声,不禁想道:“难怪世间赌徒如过江之鲫,从不断绝,便是压上身家性命也绝不顾惜。输赢之间,果然便好似重新活了一回。”

    山河镜入了田砚怀中,便再无压力作用,其中高温却不止歇,约摸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又忽而转为寒冷,好似一块九幽寒冰,触之即冻。这转折来得极为突兀,田砚猝不及防,只觉牙关战战,周身尽透寒意。如此冷热交替,他便好似忽然大病了一场,面色苍白如纸,眼前亦是阵阵发黑。

    五姑娘见他情状,顿时着慌,连忙离了白沙,返回洞窟,关切道:“郎君可觉得好些了?只怕你前些日子在此逞强,便落下了隐患,如今再来,便给激了出来。这劳什子有什么好瞧,咱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田砚乐得五姑娘有此想法,倒省了自家绞尽脑汁的解释,便只是哼哼唧唧的装怂,由五姑娘携着前行。约摸又是一炷香的时候过去,山河镜便冰寒尽褪,回复常态,田砚正要细查,识海之中却陡然明光大放,幻化出密密麻麻的文字。他连忙沉入心神辨认,果然都是些豢养驯化道虫的法门,条目众多,分门别类。见得此景,他欢喜之余,只觉侥幸,暗道:“所幸这些字迹只现于识海,若是在我头顶飘荡,那才叫笑话。”

    他不知这些字迹何时消退,心中虽喜,却不敢怠慢,连忙一目十行,专找与虫王相关的部分查看。一连瞧了七八段,终是找到异种虫王的详介,果然就有五彩丝线的全套操控之法,其中那一小截抽取魂力的法门,与五姑娘之前所写分毫不差。

    他此刻心情激荡,生怕露了马脚,哼唧更甚,以作掩饰,暗地里却将有用的文字默记在心。待到尽皆记得牢固,所有文字便轰然一声,化作点点流光,消逝无踪,识海之中又复原样。好似这些文字有灵,晓得观看之人的心思,待记下最后一字,便主动走路,再不扰人清静。五姑娘只道他伤得不轻,并未起疑,嘴里还在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上回见你发狠,便该早些拉你下来,此番更不该顺着你,带你上去。”心痛之下,隐隐已有些哭腔。

    田砚此刻有了杀手锏,心态便放轻松,不禁想道:“这五姑娘当真对我不赖,可惜痴缠得紧,如若不然,做个朋友也是不错。”又感叹片刻,便将适才记下的法门逐字逐句的咀嚼,细细钻研起来。

    他对着虫群练手大半月,对抽取魂力之法已是极为精通,算得不错的基础。如今这些法门一脉相承,多有借鉴互通之处,他研习起来便见轻松,待到五姑娘将他携回大洞之时,已然大有心得。

    如此一来,他暗地里便跃跃欲试,只待陡然一个惊天逆转,将五姑娘制得服服帖帖,令其目瞪口呆,好不快意。他越想越是意动,紧盯着五姑娘一举一动,只待择到好时机,便要出手。五姑娘正对他嘘寒问暖,见他目光闪烁,隐有峥嵘,只觉有些奇怪,随口问道:“郎君,你不好好休养,总瞧着奴家作甚?”

    田砚心里一惊,连忙垂下脸去,不敢稍动,暗道:“若此回制不住它,它有了防备,我日后恐怕想动弹都难。机会只有一次,须当准备充足,谨慎行事才是。”

    五姑娘又待一阵,见他恹恹的不言语,也觉无趣,便告辞离去。他顿时松了口气,只是软软卧着,摆出一副病态,实则心中却在暗暗领会字中真意,不断推演法门,就怕有一星半点儿的错漏,便要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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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反制() 
一连几日,他整副心神都放在这些新得的口诀之上,研习不缀,五姑娘不时造访,他便随口敷衍,总说伤势未好,打发走了了事。直至这一日,五姑娘再来,他只觉已将口诀理解得透彻无比,施展的场景亦在心中演化了无数遍,便勉强换了颜色,忍着呕心说道:“大王一路照顾,在下感激不尽,若是身子乏了,不若洞房一回,也好增补些精神。”

    五姑娘不晓得他存着暗算心思,一听这话,已是喜翻了天,暗叹道:“天见可怜,不枉我日日低声下气,做个伺候人的丫头。如今郎君受我感化,回心转意,那便都值了。”开声之时,语音都在微微发颤:“郎君既有所愿,奴家自然顺从。只盼咱们日后举案齐眉,一双两好,做一对神仙眷侣。”

    田砚听它说得诚挚,亦觉有些羞愧,暗叹道:“临走之时,便让他快活一回,也没什么,我得了它偌大的好处,只当是还礼了。”当下再不多说,伏下闻了一闻五姑娘的右足,又绕道后头,嗅了一嗅五姑娘的,他这边的功课便算交得足了。

    五姑娘陶醉一阵,亦是如法炮制,随即便忘乎所以,一时打滚,一时乱飞,哼哼唧唧好不欢欣。此时正是发难的绝佳良机,田砚却不知怎的,有些下不去手,只暗道:“它对我确是一片真心,便让它多舒爽些时候,又有何妨。”

    如此过了半刻钟,田砚眼见五姑娘目中渐渐清明,晓得不能再等,额上五彩丝线陡然探出,照着口诀全力运使,果然生出一股绝强吸力,将五姑娘的丝线由嘴中引了出来,合在一处。

    五姑娘顿时大惊,发喊道:“你……你怎会晓得这些!”嘴里不畅快,反应却端的迅速,念头一动,便将丝线往嘴里拉扯,欲脱离田砚的掌控。只是眼下田砚的丝线颜色较它为深,又习得了全套的操控之法,这这一扯之下,便如在拉拽一方巨石,不仅全不动弹,反将它周身绷得生疼。

    五姑娘心念再转,又想道:“他偷偷修习不久,又未经实战,必然不够精熟。”竟不顾敌强我弱,丝线之上五彩光华流转,往田砚那头冲杀过去。

    这一下果然捉住了田砚的痛脚,手忙脚乱之下,一个看顾不周,竟被五姑娘的魂力侵入识海之内,周身一软,险些就趴地,失了行动能力。他惊出一声冷汗,连忙凝神运转法门,将五姑娘往外驱赶,初时还显晦涩,只得个相持不下之局,其后生疏之感渐去,虽远远不及五姑娘圆转如意,却胜在势大雄强,终于占住上风,将五姑娘一点点推去,周身亦是越来越轻松,立得稳稳当当。

    五姑娘心中大急,丝线之上抵挡不缀,甲翅却是陡然一振,发出嗡嗡之声,正是要招唤虫群过来帮忙。田砚挨了多日方才下手,自是将此算计在内,合身一扑,便将五姑娘抱个正着,一人一虫在地上翻滚不休,颠三倒四,远远看去,这才像个洞房的模样。

    两人的功力全在丝线之上较劲,肉身动起手来,便似凡人莽汉乱打一气,田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将五姑娘死命抱住,不让其振翅求援。五姑娘自是狠狠挣扎,六条健足在他身上乱推乱划,其上毛刺甲壳皆是坚硬,将他衣衫扯得稀烂,现出道道血痕。

    两人打斗动静非小,早有近处的道虫得闻,但它们只晓得服从听命,未得大王召唤,便是借来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爬进大洞查看。皆是按部就班,一切照旧,根本不去理会,只怕心中还在琢磨:“大王与压寨相公干得如此火热,想来必有新花式使出,日后召我们观摩,那就再好不过。”

    这世上万般事情,皆是双刃剑。五姑娘前日里刚说了虫群蠢笨的好处,如今便尝到了蠢笨的恶果,情急之下,竟连嘴也用上了,冲着田砚不住撕咬。田砚只觉剧痛钻心,忍不住骂道:“妖虫,你是疯狗不成!”五彩丝线运转,往五姑娘那边席卷而去,翻滚之间手上已抓了一把碎石,待五姑娘再来张口,尽都塞了进去。

    五姑娘异物入喉,顿时大咳不止,这气息一乱,丝线中的反抗之力便见颓势,退却更速。田砚瞧出便宜,故意扯着五姑娘翻滚不休,又抓了碎石在手,趁着五姑娘咳嗽,一股脑的往里塞去。如此经过几回,五姑娘连喘气都觉困难,守御更是不济,又硬撑小会儿,便被田砚拿五彩丝线制住,失了行动能力。

    到了此时,五姑娘还不死心,也不管虫群听不听得懂,只是拿嘴大声呼喝,田砚听得发恼,五彩丝线继续发作,将它嘴巴也封了,斥道:“妖虫,看你还如何反抗!你往常作威作福,可想过有今日!”它多日郁闷一朝得解,冲动之下,便打算重重踢上几脚,以泄怨气。脚尖才离地面,却见五姑娘虫目之中泪水涟涟,隐隐泛起一股悲苦之意,便再也踢不下去,只哼了一声,将五姑娘携了,往洞外行去。

    洞窟中的虫群见大王与压寨相公并排而行,五彩丝线紧紧相连,也分辨不出是谁制住了谁,畏惧之下,只管纷纷让道,趴地,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五姑娘瞧在眼里,直在心中气得破口大骂,暗恨道:“蠢材千千万,就没一个中用的。早知如此,便该将你们全都抽吸干净,我道行大进,也不至为他所擒。”一想起田砚,心头顿时气苦,又道:“他倒是聪明,却是个喂不熟的反骨货,那究竟是蠢笨好,还是聪明好?”望着田砚一脸急切,只觉茫然:“难道……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好么?”

    田砚已在这虫窟圈绕了月余,其中道路虽然复杂,却已大有印象,圈圈转转行过小半日,终是摸到一处洞口,进入白沙之中。如今五姑娘被他擒拿在手,周身五彩光芒泛开,在沙中已是如履平地,他自是直直往上,不愿多待片刻,想起脱困在即,脸上不自禁便有笑容泛起。

    五姑娘见他神态,只觉酸楚,暗道:“我却从没见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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