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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六道登天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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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舐犊情深,博东升活了近千年,门中亲近的后辈弟子亦不在少数,对此自有深刻体会。眼见方月娥哭得凄凉,沉吟片刻,终是叹道:“你说的没错,这是田府的家事,本该由你做主,拿死的换活的,这买卖做来倒也不亏。”言罢便退开几步,让出了道路。

    那大汉拼这一场,只为田砚,至于其他人等,并无半分关注,自是万般皆可。当下将田砚抱到一边,悉心疗伤,来个不理不睬。

    段风眼见两大高手尽去,再不多待,提了田成,施施然落在田铿尸身之前,伸手抓去。这一下大局底定,心愿得偿,他不禁就有几分得意,忍不住冲聂秋雨说道:“聂宗主,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日后行事,须当谨慎些才是。”

    谁知手指才堪堪沾上田铿衣衫,昏迷的田砚胸前却陡然闪现一股暗金光华,一只巨掌凭空而出,往段风按下。瞧那手掌模样,赫然便是金刚琉璃法身的大神通,只是银色外皮包裹之下,俱是金色的筋肉骨骼,其敦厚凝实之态比之纯银时更胜数筹。

    眼见这副场景,段风下意识便叫道:“博东升,你又在捣什么鬼?”话音才落,那金银巨掌已至顶门,恢弘之势当头罩下,竟将他身躯压得一弯,全身关节俱都嘎吱作响。他顿时大惊,已是笃定,此招绝非唬人的鬼把戏,连忙将田成往上一举,以质相胁,意欲逼退这巨掌。

    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差,可那金银巨掌却全不理会,下落之势更增三分,掌风所至,周身道力已是运转不畅。这田成乃是他保命的护身符,若真有闪失,他今日多半也要交代在此处。眼见巨掌不受要挟,当下便是一甩,整条手臂带着田成离体飞出,落在聂秋雨身侧。躯干肢体蜷成一团,眨眼功夫,竟成一枚圆球,表面光滑如镜,面目手脚之类,俱都不见,端的诡异。

    金银巨掌汹汹而至,只轻轻一拍,便将上好的圆球摁做了薄饼,余势不绝,鼓荡之下,这博饼竟被震成一地细碎渣子,当做鸟雀食料,却是再好不过。做完这遭,巨掌终是化作金银光粉,闪烁消散,其间忽有声音传来:“田某生前,人人畏惧,身死之后,亦不容轻侮!”赫然就是力尊者田铿的腔调。其声虽然平淡,但配上这一掌之威,自有逼人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就要低下头去。

    这等变故,几人始料未及,震动之下,不禁想道:“若这一掌向我按下,又该如何抵挡?可会比那段风做得更好?”这般念头一起,便越想越是心惊,一时之间,俱都开声不得。

    只有方月娥一人失魂落魄走上前去,轻哭道:“老爷,你不来救砚儿,不来救我,也就罢了。如今成儿被人掳去,你竟然还是不理,你心里的想法,我从来都猜不透。”

第二十七章 调戏() 
几人见她情状凄苦,心下皆有几分恻然,忍不住暗叹道:“嫁与田铿这等修炼的疯子,就算人前几多风光,也算得不一件好事。”

    沉默之中,那一地碎末却忽的微颤起来,不过几息时候,便化作万千铁水,仿似莲叶上的雨滴,四下滚动,渐渐聚拢,最后重又合作一块薄饼。那薄饼初时还是扁扁一层,只一眨眼,便如吹起的气球,鼓胀成圆球模样。

    睹得此景,博东升心下亦是佩服,叹道:“铁坨子,你这无锻之体,倒是更胜从前了。’

    说话功夫,那圆球轻轻一跃,四下里一拉扯,便成人形,眉眼口鼻亦浮现而出,正是段风。他将聂秋雨身侧的断臂召回接上,提着田砚退开数步,这才轻咳道:“得你一句真心夸赞,当真不易,险些就送了命去。”话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地鲜血。只见那鲜血并无半分红稠,俱是细小的铁水形态,甫一落地,便呼啦啦往他脚边钻去,融入身体之中,消失不见。再看他一身金铁肌肤,早已失了光泽,黯沉之中,竟不断浮现出斑斑点点的锈迹。

    博东升嘿嘿一笑,说道:“你地狱道的人器合一之术,强则强矣,却偏要将人捣鼓成怪胎。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有什么乐趣?”

    段风勉强哼了一声,说道:“比你强上一筹,就是乐趣所在!”

    方月娥听得焦躁,打断道:“姓段的,我万般事情都依了你,还不快些将我孩儿还来!”

    段风挨了一下狠的,哪里还敢造次,只摇头道:“这法体有些古怪,我哪里取得走?”当下摸出一只指头大小的铁鸟,掷于方月娥脚边,又道:“你若能解了其中威胁,便持此物来地狱道寻我,自然无人敢动你分毫。”言罢便携着田成,施施然飞去,却并不理会重伤的聂秋雨。

    方月娥收起铁鸟,一边追赶,一边哭喊着呼唤田成姓名,激动之下,未跑得几步,竟晕了过去。博东升忙将她扶着,扬声道:“段铁皮,你可莫在这孩儿身上瞎捣鼓,不然老头子必与你没完!”

    只听段风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不说我倒忘了,当真是件不错的玩具。”

    博东升呸了一声,将方月娥置于巨贾之上,斜睨着聂秋雨,骂道:“臭丫头,老头子在段铁皮那里窝了一肚子气,如今都撒在你身上。快些传讯宗门,搬空了库藏来赎人,不然便削成十七八截,拿去喂野狗!”

    聂秋雨却毫不慌张,只道:“你且问问那叫花子,我走是不能走?”

    那大汉哼了一声,说道:“这功法虽歹毒,我却尽可压制得住。莫与她废话纠缠,速速劈死,也好赶路。”

    聂秋雨冷笑道:“你道行高深,确是不假。可我偏偏就要得这小子的性命,且看清楚,是你们的剑快,还是我念头转得快!”话音才落,也未见她有何动作,田砚周身已是红光透体而出,连筋肉骨骼都映照得清清楚楚,好似透亮的灯笼一般。

    博东升嘿然道:“臭丫头,你倒真下得血本,泰半的修为被封在这小子体内,你当真便不管不顾,要燃了它么?”

    聂秋雨回道:“命将不存,修为又有何用?我这便要走了,你等若是心中不忿,大可动手。”言罢就那么大摇大摆从两大高手中间穿过,意态极是轻松,仿似逛菜市场一般。

    博东升拦不得她,嘴里却要占些便宜:“不若你与这小子在此地洞房花烛夜可好?如此你可取回修为,他也除了后患,我人道与你饿鬼道还能结个亲家,算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不管聂秋雨何等强势,总是个黄花闺女,碰到这等男女之事,脸上终究还是一红,啐道:“老不羞,这小子体内的修为,我说了不要便是不要,莫要风言风语,让人撕了嘴去!”

    博东升哪里管她,又道:“这小子出身不俗,模样俊俏,为人也是个忠义的。虽说修为差些,但只要肯花功夫,日后必有一番作为,配你这等喊打喊杀的母老虎,长得又嫌普通,当真有些委屈。”

    那大汉却是哈哈一笑,真心实意道:“小丫头,我倒觉得你还不错。若你当真愿意,我这便替你两人做主,贵我两道好好热闹操办一番。”

    聂秋雨从未经过情爱之事,在宗里位高权重,生杀予夺,也无人敢在她面前说起这等不要命的闲话,于此道上乃是个十二分的雏儿,她本已走远,闻得两人言语,却是气得全身发抖,竟不顾伤势沉重,调转回来,骂道:“做你们的春秋大梦!我便是嫁猪嫁狗,也瞧不上这天杀的混账小子!”

    田砚此时已然悠悠醒转,闻得三人口出婚嫁之语,一边摸不着头脑,一边也是急怒,跳起来骂道:“贱女人,似你这等歹毒冷血的人品,谁若娶你,就是瞎了狗眼,倒了八辈子血霉!”激动之下,体内红芒蠢蠢欲动,又是一阵火烧似的疼痛。

    聂秋雨恨恨瞧他一眼,颤声道:“你最好缩在万剑门里,莫要让我遇到,否则否则”正要说个毒辣可怖的死法出来,却被博东升抢白道:“否则怎样?便要死乞白赖嫁了他么?”

    打也打不赢,吵又吵不过,聂秋雨当真气极,只觉眼前发黑,喉咙一甜,又是呕出一口血来,直乐得博东升嘿嘿直笑。这一下牵动伤势,身上剧痛钻心,终是让她清明下来,勉力抑着怒火,一声不吭,掉头缓缓飞去。却听博东升又在后头聒噪:“你若是想通了,便来万剑门给我磕上几个响头,老头子一向慈悲,说不准便答允了这门亲事。”她眼前又是一黑,忙摸出几颗丹药嚼了,恨不得连牙齿都要咬碎了去。

    巨贾之上,眼见强敌尽去,几人心头都是一松。博东升说道:“那丫头当真是个有决断的,虽说修为还浅,却着实不容小觑了。”言罢又向那大汉问道:“这小家伙情形如何?饿鬼道的功法阴毒最甚,你可要瞧仔细了。”

    那大汉应道:“那红芒逼之不出,拔不干净,我只能用剑气裹了,封于丹田之内,只要那小娘不发疯,燃爆了它,性命也就无碍。只是每隔十天半月,总要发作一次,少不得要受些疼痛折磨。”

    田砚咬牙道:“这等歹毒的法子,难道一辈子都甩不脱么?日后我再见了她,岂不要处处受制?”

    那大汉却道:“其实这红芒也算不得坏事,他日若真能双修一番,于你两人都是大有裨益,到时候谁来制谁,却是不好说了。”

    田砚脸上一红,恨恨道:“前辈休要再提,若真如此,还是一剑斩死了我最好!”

    博东升嘿嘿笑道:“少年郎,这笔买卖做得过,你决然亏不了。何必把话说死,到时连台阶都没得下。”

第二十八章 隐秘() 
那大汉却懒得理会这些,便只看了一眼田铿的尸身,问道:“这人厉害得紧,怎的就死了?还是这般凄惨?”

    田砚鼻子一酸,哭得几声,将田铿渡劫之事一一道来。那大汉听完,沉默片刻,点头道:“也难怪他抵挡不住,这等劫数,我曾见识过一次,当真是可畏可怖。”

    博东升问道:“那一次又是何人所渡,可曾过得关去?”

    那大汉瞧他一眼,说道:“自然便是我那主人,也是一般遭遇,死在那黑色光晕之下。”

    博东升神色一黯,竟冲着万剑门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肃声道:“还望祖师保佑,我万剑门昌盛长存,香火永续。”

    田砚心头一震,对那大汉的身份已有了几分猜测。又听博东升问道:“那究竟是何等劫数?竟连我家祖师也抵挡不住。”

    那大汉沉吟片刻,说道:“看在你尽心看顾这孩子的份上,我便说些隐秘与你知晓。修行九境,绝不是尽头。我曾见过一人,修为惊天动地,无人可敌,远超九境之上,想来必是度过了这黑日劫数。”

    博东升身子一颤,脸色大变,说道:“那传说中的第十境,竟然当真存在!”

    田砚修为还浅,并不知自家所闻,乃是六道之内绝大的隐秘,神情倒是如常,只道:“老爷所留遗言之中,也有前路未绝的字样。”自怀中掏出玉匣,取了那块巴掌大的破碎铜镜出来。

    一见这物事,博东升便咦了一声,自怀里一掏,竟摸出一块差不多大小的,材质色泽俱是一般,只是镜面干净,未曾有血字染上。

    田砚瞧得一头雾水,却听博东升言道:“小家伙,你要谨记,这东西万万不可在人前显露,否则必有杀身大祸!”

    他心里一惊,忙道:“此乃老爷遗物,待得姨娘醒来,我自会交与她妥善保管。”

    博东升摇头道:“你那姨娘性子软得很,若真收了此物,十有八九保之不住,反会搭上一条命去。”

    田砚却是不愿,说道:“老爷仙去,便只留下这一件物事,我岂能私自昧下,不交与正主?”

    博东升气道:“你这蠢小子,老头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岂会胡乱教你?你当这东西是何物?此乃你田家的根基,金刚琉璃法身的隐秘多半便在其中。先前那一记金银巨掌,便是此物所发。你只管偷偷藏好,全当不知,待到风平浪静,再来处置!”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田砚只得悻悻点头,又道:“如此说来,老前辈那一块,应是藏有万剑门的神通道法在内了。”

    博东升哼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此物在我门中非比寻常,极是隐秘,非掌门不传,其他弟子根本就不晓得。”

    田砚又问道:“那段风与聂秋雨手中,会不会也有此等物事?”

    博东升皱眉道:“见到你那块之前,我原本也以为自家这块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如今想来,也许不止这两人,六道之内开宗立派的长生大能,怕是都有这等传承之物傍身,合在一处,便是一面镜子了。”

    田砚咂舌道:“这等神异之物,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若凑齐了这许多碎片,岂不是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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