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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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国的贵族命悬一线,只能任人摆布,但边越不是,那些贵族的势力根深蒂固,细细的想一想,想必刘维阳背后是那些贵族吧。
“皇上,臣初回朝堂,许多的事务还未完全厘清,燕卫国究竟在军中推行大试制度带来什么样的弊端和益处臣完全不知,所以不知做何选择,”楚韵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何况此事牵涉的太多,需要从长计议,因此这件事臣建议暂时搁置。”
“嗯,”继善立刻便应了,“朕觉得此事从长计议要好一些……”
“皇上,”刘维阳声如洪钟,“皇上,臣觉得此事……”
“就这样吧,”继善满面不悦,刘维阳识趣的顿住,缓缓退回班列中,“若无其他事,今日就退朝吧!”
走出宫门,正要上轿,却听刘维阳大声唤着自己,“楚大人,楚大人……”
回转身,刘维阳气喘吁吁的赶上前来,“楚大人,若今日无事,在下想请楚大人喝杯水酒。”
分宾主坐下,楚韵歌已隐约猜到他请自己喝酒的目的,却不道破,只是满面笑意的凝视着他,刘维阳很镇静的将酒壶放进暖酒罐中,回头对楚韵歌淡然一笑,“黄酒是这家酒楼的招牌酒,酒性过凉,需得温过之后才能饮用。”
听刘维阳讲述各种酒的酒性,似乎对酒颇有研究,虽然心下不耐,但他始终不切入正题,楚韵歌只好耐着性子听他滔滔不绝,心中却急速盘算如同推动大试,面上的笑容始终不改,直到酒好,刘维阳才停止了讲述,提壶斟了一杯酒,“楚大人,请尝尝。”
酒味清淡,饮下后,一股异香在口中盘旋,楚韵歌微微一笑,正在放下酒杯,却听刘维阳轻笑道:“楚大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回朝庭?你应该知道皇上的性子,即使你回来,也许被利用完之后,皇上又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再将你贬回隐龙岭。”
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楚韵歌心念微转,从种种迹象表明,刘维阳也算是继善的宠臣,自己与他只有两面之交,这等交心之言着实突兀,扬眉淡笑,“刘大人,你我同朝为臣,有的事需要避忌,皇上的性子如何与咱们为臣子的有何干系?臣子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想如何用,如何布局,咱们做臣子的,只能听从,如果你要理解为利用,那也可以。”
这般的滴水不漏,怪不得他屹立朝庭十数年,刘维阳淡然一笑,“楚大人忠心耿耿,着实令在下佩服,请。”
饮下两杯酒,楚韵歌正准备托辞回府,刘维阳突然压低了声音,“楚大人,我还是想听听你对兵部那份奏章的看法。”
这般的咄咄逼人,真真的奇 怪{炫;书;网,数年过去,自己在朝庭建立的那一切早就随风而去,此时的自己真的就是继善手中的一枚棋子,根本无法左右继善的决定,他如此的在意自己的看法,难道是继善派他来的吗?
这般一想,突然觉得雅间的格局有些怪异,与其他酒楼的不同,这雅间似乎特别小,只有其他雅间七成的大小,而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大得完全不合理,心中微动,已然明白这是一个局,继善一定坐在雅间的套间中,他又想故技重施,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我的想法?我现在没有想法,”楚韵歌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我现在没有想法,初初回到朝庭,我已有些不太习惯,许多的事我还不清楚,所以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前,我不可能对任何事有想法。”
感觉上刘维阳正在察探看自己,楚韵歌镇定的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起酒杯对刘维阳微微一笑,“刘大人,请吧,这是最后一杯酒了,我还得回去熟悉那些公文。”
注视着小轿越走越远,继善沉默的回过身,神情异样复杂,刘维阳恭敬的站在一旁,“皇上,您看楚韵歌……”
“我本以为他会主张边越也实施燕卫同样的大试制度,没想到他竟然缄口不语,看来,他对朕已经有了防备之心,”继善淡然一笑,“有的计谋只能用一次,尤其是对楚韵歌,朕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他这一次回来,朕觉得他不是为了朕给他的土地。”
“皇上,那您还是要派他去燕卫吗?”刘维阳小心翼翼的问,他一向觉得自己能够猜到继善的心事,这一次却令人觉得迷茫。
“当然,这一次朕让他回来,就是要他出使燕卫,在完成这个使命之后,朕会送他回隐龙岭的。”
“皇上,”刘维阳突然轻声道:“也许这一次过后,皇上再也请不动他了。”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七节 勇气(下)
第三章 第七节 勇气(下)
含笑看着楚韵歌率领着一众的副使浩浩荡荡的离开汴仓,即使在离开前一刻,楚韵歌都未对军队的升迁制度做出任何的建议或者评价,也许刘维阳说得对,楚韵歌心里已经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但自己对他的态度不是说明了他的价值吗?在最危急的时刻,自己想到的,总是他,但是他潜藏着的威胁却令人恐惧,难道不应该防备他吗?
无耻吗?真的有些无耻,楚韵歌这般想着继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一个利用完即可丢弃的工具?真真的可笑,继善以为同一个计谋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施用在自己身上?这次过后,自己想必再也不会与继善相见了吧!
“小弟,”楚韵远满头的汗,“影子楼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发现燕启的下落。”
燕启?三年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逃脱三年,姬无尘也真真好的耐性,他用三年的时光磨一把刀,一点一点,将刀锋磨得锋利无比,吹毛断发,待燕启领受之后,他一定万分后悔自己这三年的逃逸,因为那是拉长了痛苦。
“嗯,让他们继续保护姬无尘和商不忘,”侧头想了想,“大哥,影子楼还剩多少人在汴仓?”
“还有两百人,”楚韵清压低了声音,“你想动他们?”
微笑不答,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动用影子楼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如何用自己却没有想好,细细的想来,影子楼的接近千数,为了保护姬无尘和商不忘,同时寻找燕启的下落,竟然动用了八百人,如果已经发现了燕启的行踪,那么……
不,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些人。一定不能召回,一定要等到他们平安的将姬无尘送回邯阳, 这样才算功德圆满,这样,嫣然才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小弟,”楚韵清轻声道:“这一次继善是不是……”
轻轻摇了摇手指,继善目前已。经无足轻重,虽然自己没有对那份奏章发表意见,但继善看到燕卫国的军力强盛,他一定会沿用燕卫国的方法,也就是说,自己对继善而言,也无足轻重。
“小弟,”楚韵清许是觉得车内过于安静,所以他频频。的打断楚韵歌的冥思,“寒烟说你这次去燕卫国,一定会助他们兴兵与安楚交战。”
的确会,自己这一次去燕卫,就是为了促成他们兴。兵攻打安楚,只有在嫣然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自己才能顺理成章的去安楚,也许那个讨厌的女人又猜到了吧!不过没关系,她不能改变什么,自己要做的,谁都不可能改变。
“小弟,你去安楚,也是为了在安楚国内建立自己。的势力吗?”楚韵清童真的笑显得那么邪恶,“如果月帝知道……”
“不是,”楚韵歌抬。眼看着楚韵清,“不是,怎么可能?这边一切的事我都安排妥当了,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事处理吗?”
惊愕的瞪大眼睛,楚韵清如同吞了一个硕大的鸡蛋,“你不是……,那么为什么你要去安楚呢?”
“去见嫣然,”楚韵歌伸手拿起一册书,扬了扬眉,“我就是去见嫣然。”
看他飞扬的眉,楚韵清知道他生气了,而且非 常(炫…书…网)的生气,他不敢再说,临行前司马寒烟所说的话涌上心头,她说楚韵歌这一去,必须要数年后才会回来,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下了一步极险的棋,他的人浸入边越的军队,如果边越和燕卫不联军,就无法浸入燕卫,所以他一定会促成两国的联军,而且,他会去安楚,去安楚发展他的势力。
因为她说的话很快就会被应验,所以楚韵清从未怀疑过她的猜测,可是这一次她似乎猜错了,究竟错在哪里呢?
走了十数日,将要出边越国境时,继善的八百里加快又到了,在密信中,对此次联军做出了详细的规定,每一条规定都要边越占足上风,甚至在联军中,中级以上的军官边越要占六成以上,看着那份密信,楚韵歌真真哭笑不得,他以为自己是神,他以为边越的军队与龙鳞黑甲一般足够令燕卫臣服。
立刻下令停下,写了一封信给继善,想必继善收到这封信之后会勃然大怒吧!他的回信一定无比的尖刻,他一定会怒骂自己无能,既然如此,扬眉一笑,趁着墨还未干,提笔又写了第二封信。
三天后,继善的密信果然又至,果如自己猜测的一般,继善在信中的言辞如同雷霆,楚韵歌看完之后,一言不发,随后将写好的第二封信交给楚韵清,让他发出信鸽。
“小弟,继善在信中说什么?”放完信鸽的楚韵清一脸疑惑的看着不知在写什么的楚韵歌,“咱们要不要回击?”
“嗯,”放下笔,楚韵歌将写好的纸条卷好,“这个立刻传回隐龙岭,让二哥把剩下的人送下山……”
送下山?楚韵清愣住了,“小弟,这可比咱们预期的早半年,究竟发生什么了?”
“大哥,这一次我要让继善明白不是他想要我怎样就怎样,但是这次赌注我押得太大,不得不小心行事,”楚韵歌皱了眉,然后抬首对楚韵清微微一笑,“很快继善就要下旨改变军中的升迁制度,最后一批人此时下山,正是时候,一旦战事开启,他们会比预想更快的升到我想要他们升到职位。”
又过了数日,继善的密信和隐龙岭的消息同时传到,楚韵歌首先看了隐龙岭来的消息,最后一批人已经如约下了山,楚韵远目前在做善后,按照楚韵歌的安排,他们很快就会离开隐龙岭,待继善发现自己的计谋,隐龙岭早就人去岭空了。
满意的将那封信交给楚韵清,楚韵歌这才展开继善的信,在这封信里,继善的语气软得不像一个皇帝,他应该了解他所处的位置了吧!对于自己而言,他无足轻重,自己愿意帮他,就帮他,不愿意,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在边境上停留了一天,使臣队这才进入燕卫境内,早已得到消息的夏侯至派来的人殷勤的迎了上来,“楚大人,皇上一听是您带队,立刻就派咱们前来迎接。”
一路上前来迎接的燕卫国官员殷勤得令人生疑,楚韵歌暗中与楚韵清协商,楚韵清也觉得奇 怪{炫;书;网,在路上行了近一月,这日清晨,燕卫国的官员待楚韵歌用完早餐,堆起满面笑意,“楚大人,有一位楚大人的故人托在下将这个东西转交楚大人。皇上要准备仪式,所以咱们得在这里停一天,楚大人左右无事,正可以与故人相见。”
故人?除了燕启和夏侯至,自己在燕卫国还有故人吗?缓缓拉开那个精致异常的木匣的盖子,木匣中躺着一本边角都尽数翻卷的册子,天工开物!楚韵歌眼角微跳,他已明白那位想见自己的故人是谁——唐济民。
从阳泉山之后,他无缘无故的消失,随后与燕启有关几件事之中,都有他的影子,早已猜到他定是投靠了燕启,但此人一直隐藏在幕后,种种行径为自己所不耻,所以很少想到他,没想到他竟有这般的勇气,敢主动来见自己。
瞬间便下定了决心,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官员眉开眼笑,想是得了唐济民的不少好处,“楚大人稍侯,在下立刻安排。”
此时唐济民要见自己目的无非有两个,其一,他并没有取得夏侯至的信任,所以燕启失踪之后,他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需要重新找一个靠山,其二,他已经取得了夏侯至的信任,所以特意来向自己示威,以表示当日自己放弃他是多么的无策。
“楚大人,”与从前一样,唐济民一如继往的谦恭,他的衣着却不着痕迹的改变了,变得更符合他的身份,看样子他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看来是第二种可能了,“请坐,咱们已经有许多年未见了。”
含笑行礼,分宾主坐下,唐济民小心翼翼的为楚韵歌斟了一杯茶,“楚大人,在下着实没有想到边越的皇帝竟然有这般的勇气可以请出楚大人担任使臣。”
没想到此人虽然野心勃勃,但数年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样的笨,这般说,他是夏侯至的特使,想要离间自己,怪不得夏侯至要安排一天,就是为了促成他完成这个任务吧!这君臣两人真真的可笑至极。
“唐先生何出此言?”
“难到楚大人真的对边越的君主忠心耿耿吗?”唐济民灿然一笑,“边越的国君视楚大人为可以利用的工具,频频的施恩,事后又频频的……,如此反复无常,楚大人难到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
“唐先生,人与人是不同的,”想到他来和自己谈忠心,楚韵歌中觉得异样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