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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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海域,另一派则认为,那片海域是边越的国土,不能为区区匪患就丢弃国土,年年争、年年吵,总没有一个妥当的方法可以解决,当时楚韵歌才五岁,他上任后,发了三道政令,这是其中一道,这道政令下后,不仅仅是边越国举国震动,沿海的渔民弹冠相贺,连燕卫国的国君都为他的聪慧赞叹不已。”
“五岁?”宁不凡瞪大了眼睛,“真的是五岁吗?”
“是,”独孤落日很肯定,“我想刚才那间客栈,是楚韵歌特意安排的,他的用意是告诉主公和龙皇,他已经知道他们来了,而且自我们进入边越国之后的每一步,他都了然于胸。”
虽然用了龙鸽,但消息直到半夜才送到,将信筒放在琴几上,正在抚琴的楚韵歌目光扫过,嘴角浮起一丝奇 怪{炫;书;网的笑,琴声嘎然而止,低声道:“来了吗?”
“是,”楚韵远退到案几旁坐下,“独孤落日、宁不凡,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随他们一同到的,月帝的伤势加重了,独孤落日医术超群,虽然及不上鬼医,但要化解焰火丹的毒性还是足够的,但是不服用焰火丹,太极箭就会……”
“二哥,我想他们会连夜赶路,”楚韵歌面色苍白的打断楚韵远,“派到阳泉的人如果已做好准备,让他们立刻下山。”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五节 平静(下)
第三章 第五节 平静(下)
山风阵阵,带来山腰阳泉暖暖的气息,楚韵歌仰头看着险峻的山路,满面的汗,楚韵远用汗巾拭着额上不停流下的汗水,不知此时龙皇和月帝是否已经上山,今日晨间便接到消息,如果小弟猜测,龙皇与月帝连夜赶路,比预想的早了半日到达阳泉山,幸好早已将山上的人撤下,否则一切的安排都白费了。
一路上,依稀可以看见影子们留下的暗号,这些记号除了影子楼的人,旁的人只会觉得那些是无用的石块,小弟走得很快,楚韵远用尽浑身的力量才能跟随在他身后,想必他是急着要见赢嫣然,否则他大病初愈,怎会有力量攀山?
越向上走,越靠近阳泉就越热,可是走到玉竹林,所有的热气似乎都消失了一般,遍体清凉,楚韵远大吁一口气,楚韵歌也停下了脚步,他抬起手细细的察看良久,“二哥,龙皇和嫣然已经到阳泉了。”
慢步走上听竹楼,居高临下,阳泉的一切都纳入眼中,数件大小不一的行李放在地上,负着月帝的龙皇走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阳泉旁,月帝的脸已经微微发青,眉间紧锁着黑气,即使身着重裘,也冷得浑身发抖,龙皇帮她脱下外面的貂裘和羽衣,抱着她慢慢走进泉水中,然后将她放在泉水里,平静的泉水立刻如同煮沸了一般不停翻涌。
冷,仍然冷,一丝一丝的寒气如同从骨头里向外冒,嫣然坐在泉水中,感觉不到一丝泉水的温度,从姬问风满头的大汗她也明白,这泉水一定滚烫,问风从腰间抽出匕首,只觉得寒光闪过,他已经割破中太极箭的旧伤。
黑色的血慢慢流出,流得很。慢,姬问风轻轻的将泉水捧到伤口上,一点一点的将那些黑血冲清,鲁小鲁说得不错,才短短半个时辰,阳泉便将太极箭迫到伤口附近,待这些混合了太极箭的坏血流尽嫣然便会痊愈。
渐渐的,似乎没有那么冷了,手指。感到了泉水的温度,嫣然微笑着仰起脸,对满面关切的姬问风淡然一笑,目光转过,泉水边有一幢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简陋竹屋,还未完工,四面透风,看竹子的切口,应该是新近搭成的,竹屋里空空如也,看来是有人想在这里居住,因为自己和问风的缘故,被强迫着离开了这里。
黑血越流越慢,姬问风心急如。焚,但是伤口四周渐渐的发青,肿胀了起来,血却停住了,姬问风这才想起,鲁小鱼曾经提起过,浸泡三日,每日一个时辰,这样才能将太极箭全数消尽,看样子,今日只化去了三成的太极箭,再留在泉水里,也没有效果,他伸手抱起嫣然,快步走进竹屋。
和外面看见的一般模样,竹屋里空无一物,幸好还。算干净,姬问风扶着嫣然靠墙而坐,然后返身将行李一趟又一趟的送进竹屋,随后他不停的解开行李,抽出包行李的布,系在竹屋上,挡住四面来的风,但是透过布的缝隙,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见竹屋里所发生的一切,虽然龙皇挡住了月帝,但从他的动作可以推测出,他在帮月帝更换衣服。
目光偷偷滑过身侧,小弟紧紧的握着拳头,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整个人显得异样的紧张,楚韵远下意识的垂下了目光,待他的呼吸均匀了,这才抬起眼,此时,龙皇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了竹屋,在竹屋外找了几块大石垒成一圈,想是准备烧水。
“二哥,我让他们留下的东西呢?”楚韵歌的语气极。为不悦,转过头,他的面色几如月帝般淡淡的青,“为什么竹屋里什么都没有?”
“这……,”楚韵远不敢。回视,目光快速扫过阳泉四周,“是我告诉他们,不要将东西放置得太显眼,以免引起龙皇的怀疑,但是……”
就在此时,嫣然慢慢的走出了竹屋,和适才相较,她眉宇间的黑气已经消散了许多,她走到龙皇身边,龙皇立刻伸手扶着她坐了下来,从远处看去,她如同一块在阳光下闪烁着青色光辉的玄冰,她虚弱得甚至连嘴唇都是惨白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弱不胜衣的模样,即使心里充满了对她的仇恨和恐惧,仍然忍不住涌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惹人怜爱,即使她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想到要伤害她,也觉得那是一种罪恶,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让他们立刻把东西送过去,”楚韵歌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是深刻的疼痛,仿佛他正在经受此刻赢嫣然的痛楚,“就说是我送给嫣然的,他们会收下的。”
“可是……”楚韵远抬起头,“小弟,若此时去,龙皇就会知道我们……”
“难道你觉得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埋伏在山下的人吗?”楚韵歌发怒了,他紧握的拳头告诉楚韵远他是怎样的愤怒,“你看见了吗?那间竹屋四面透风,难道就让嫣然住在那间破屋里?”
犹豫片刻,正要转身,却看见姬问风满面笑意的从竹屋拉出两个狭长的竹条箱,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把东西藏在了竹屋下,怪不得站在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用竹条箱里的工具,龙皇很快就砍了一些柔软的竹枝,他坐在月帝,笑容可掬的和月帝聊天,双手快速的将那些竹枝编成几块狭长的篱笆,然后他起身将蒙在竹屋四周的布取下,将那些布系在篱笆上,再一块一块的系在竹屋上,那些没有削去竹叶的篱笆看上去生机勃勃,与旁边的竹林相辉映,宛若融为了一体。
随后,龙皇又发现了那股从山顶引至山腰的泉水,看着他欣喜的脸,楚韵远不由猜想,他是否知道为了这股泉水,影子楼的影子们付出了怎样的艰辛?他不会知道,赢嫣然当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小弟今日为她所做的一切。
天色渐暗,龙皇和月帝坐在火堆旁,月帝靠在龙皇怀中,他们一同仰望着夜空,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在回想过往的种种,那些快乐的、悲哀的、充满着希望的一切,此时看过去,他们只是世间最最平凡、最最普通的一对夫妇。
美吧!此情此景,美得令人心碎,夜空幽深、繁星点点、山风阵阵、竹林婆娑、竹涛悠扬,月帝靠在龙皇怀中似乎已沉沉睡去,火光映在她面上,仿佛上等的胭脂,伪装了一切的苍白,只余下虚假的娇艳,异样的迷人……
在山上住了六日,几乎忘记了一切,每日里与清风明月相伴,倾听着如潮的竹涛声,看着龙皇负着月帝到阳泉驱除体内剩余的太极箭,许是因为中箭时日太久,月帝的血直到第五日下午才转红,那个征兆也意味着两日后,目前的平静将被暴力击碎。
随着时日渐过,月帝的身体日渐痊愈后,她的身影开始出现在阳泉的各处,清晨的时分,她会背着龙皇有柔软的竹枝编成的竹篓与龙皇执着手,踏着第一缕阳光走进竹林,随后会在冉冉退去的晨雾中步出,竹篓里满载着在夏日沐浴着朝露破土而出的竹笋,在边越,有无数的玉竹林,但只有围绕着阳泉的这片竹林才在夏天出笋,且在朝露散尽后,竹笋便会腐败,这些鲜味异常的竹笋在月帝手中切成丝、切成片、剁成块,制成各种各样的美味儿,有的时候,食物的香味儿随风而来,在馋涎欲滴的同时,又以月帝的小儿女情态觉得惊讶。
月帝很爱笑,娇笑、媚笑、莞尔一笑、嫣然而笑、回眸微笑、璨然甜笑,林林种种、不一而足,每一种笑在她面上都将女子的媚惑诠释得淋漓尽致,她似乎天生就是因为美丽而出生,她天生就是为yin*男子而出生,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优美、雅致,当她坐在泉边梳洗之时,那娴静的姿态令人入迷、当她轻盈的行走在阳泉边缘里,那蔓妙身姿令人入迷、当她长久的注视龙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之时,她妩媚的神态令人入迷,这般的迷人,越来越迷人,却渐渐的令楚韵远觉得恐惧,恐惧得只想远离她,因为靠近得越近,就发现她的身周似乎有太多太多的陷阱,明的、暗的、半明半暗的,要靠近她,需要无比的勇气、需要无比的智慧,还有无尽的牺牲。
偶尔,目光也会恋恋不舍的离开月帝,关注自己身边这六日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楚韵歌,他总是若有所思,目光不停的流连在龙皇和月帝身上,他仿佛在窥视他们的世界一般小心翼翼,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都令楚韵远觉得恐惧,因为他投入的神情令楚韵远觉得他正冉冉离自己而去,他的目的地正是龙皇与月帝的领地。
不知不觉间,天色尽墨,第六日也将过去,在明日晨曦微露之时,平静了六日的阳泉将会沸腾,楚韵歌突然转过身,开口说了这六日以来第一句话,“二哥,传令下去,明日傍晚阻杀龙皇……”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三章 第六节 阻杀(shang)
第三章 第六节 阻杀(上)
晨曦微明,淡白的晨雾缓缓退入竹林中,在竹中蔓妙的飘荡,仿佛透明的水波在荡漾,捧着香汤,无声的踏着静翠的竹径,缓缓走进那间暗屋,这七日以来,几乎每日都在此消磨时日,从各处呈上来的奏章放满了案几,在如山般奏章中,楚韵歌伏案小休,他睡得很沉,似乎天塌地陷也无法让他惊醒,悄悄的放下香汤,缓步走到窗边,龙皇和月帝似乎还未起身,百无聊赖的转过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只觉得满目的香艳。
由上及下看去,龙皇正与月帝缠绵,面红耳赤的转过身,伸手放下帘子,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楚韵歌已经醒了,正站在左侧的窗边向下张望,看他面上的神情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楚韵远尴尬不已,轻声唤道:“小弟,香汤和青盐已备好,你……”
听到楚韵远的声音,楚韵歌厌恶的皱了皱眉,他没有回身应答,只是奇 怪{炫;书;网的盯着嫣然和龙皇,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儿,也不知在做什么,只看见嫣然满头的黑发如同水波般荡漾,偶尔看见她的面孔,从前苍白的脸此时作绯红色,媚眼如丝,眼波仿佛要滴水一般的柔媚,她纤长的手指急速的抚着龙皇白洁如玉兰花一般的肌肤。
“二哥,”楚韵歌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盯着楚韵远,“他们在做什么?”
目光扫过他紧皱的眉和疑惑的脸,楚韵歌只觉得自己的脸如同火在燃烧一般滚烫,他张口结舌,尴尬得口不能言,只是急速的眨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应如何向他解释,楚韵歌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从小,他接触到的是纯男子的世界,他在政事与各种阴谋中游刃有余,没有人告诉他风花雪月,也没有人引导他去了解属于男女之间的种种秘事,例如说**女爱、例如说巫山**。
静侯片刻,等到的只是楚韵。远的沉默,楚韵歌转过头,此时,龙皇和嫣然已然平静,嫣然小猫儿一般的伏在龙皇胸口,似乎正在酣睡,面容艳若桃花、长发纷乱的披散,裸露的肩在一片触目惊心的黑中透中点点的亮,雪足探出,小巧玲珑,白得如同透明,却又透着淡淡的粉,足踝处,套着红色的丝线……
“小弟,”楚韵远上前一步,将帘子拉。下,迎着楚韵歌疑惑的目光,轻咳一声,“小弟,龙皇和月帝在行夫妻之礼,这个……”
“夫妻之礼?”楚韵歌扬了扬秀气。的长眉,若有所悟的走回案几旁坐下,呆呆的盯着新近呈上来的奏章,楚韵远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退下去,他却转过头,“二哥,什么是夫妻之礼?”
“这个……,”万没想到他会寻根问底,这样尴尬而难以启。齿之事如何与他明言?楚韵远讷讷不能言,心念电转,“我……,我也没有成亲,或者待此事完结之后,我们一同去问大哥如何?”
看着他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