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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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摸着这张纸条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上头的泪痕斑斑,汨罗却笑道:“既是如此,我明日就将司徒清找到我府里来,给霍明珠制造动手的机会,希望它能把握住。”他还能谈笑自若,宁小闲都有些佩服他了。若换了自己背负这么大压力,恐怕终日都寝食难安。不过换个角度去想,他一个大妖不太在乎人类的死活,似乎也不奇怪。
每分每秒,都有无辜的生命在消逝,他们的行动要既快且狠。
局已经设下、网已经布好,就等着瘟妖咬钩。可是,既然汨罗已将一切都布置好了,那还找她宁小闲来做什么?
她压下心头的疑虑,微笑道:“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给你。”伸手递出一个竹筒,一张药方放在桌上。她可不愿贸贸然地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这家伙最近对她的兴趣似乎越来越大。
汨罗接过来,才瞥了两眼,瞳孔顿时一缩,慵懒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沉声道:“这是瘟疫的解药,你研制的?!”
若在以往,他断不会说出这样失礼的话,可是瘟疫解药兹事体大,他不得不再三确认。
他一对血玉似的眸子里,肃杀庄穆,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宁小闲被他问得有些不快,此刻见了他的表情,也发作不起来,只点点头:“是。”其实是长天和穷奇的成果,只不过这两位出不来,所以她就堂而皇之地冒领军功了。
汨罗又惊又喜:“你是如何研制出来的,我在中州聚集了上百位丹师,连徐莫幽前辈也惮精竭虑,直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她终于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别人研制不出,我也得束手无策喽?”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见她满面不愉,心里突然有些着急,脱口而出道:“当然不是……咳,我只是说,宁姑娘果真是好本事!”总算临时改口得快。
宁小闲这才道:“其实这也是沾了别人的光,得了点启发。你还记得我请你办过一件事,秘密转移走看守极阴之地的伍家人?”那是她所发掘的第一个极阴之地,就在伍家祠堂的下方。
“记得。伍家上下六十七口人,都被我安排去了允州,从此改姓为易。”也从那一次起,他手里握有了拜火谷秘谋对付奉天府的证据,现在正将这个妖宗往死里整。
“伍老爷临行前交给我一个两面封口的竹筒子,说是拜火谷的妖人赐下来的圣药,可治大病。瘟疫不就是大病么?所以我打开来研究了一段时间。”她低声解释道,“现在灭瘟的重点不在于有没有解药,而在于解药的成本。我的清虚丹可以顺利解掉这种疾病,可是每粒都成本高昂,而患者数量已经超过五十万人,我不可能赠给每个病患服用。”
汨罗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你曾经说过,在并州地宫上方的土地上,有人挖走了许多苦苦苗,而生长在杏黄村外的阴寒之地的苦苦苗也不见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又称‘取衡’,在关押瘟妖的地宫外头长出了相克之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我当时就推断这苦苦苗成是解药中的重要一味。”
其实事实哪有她说得那样简单?是长天凭着出色的记忆力和嗅觉,发现苦苦苗的气味与伍老爷递给她的竹筒很相似。这竹筒虽然密封得牢固,但当初灌装药水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在筒身上沾了一点点药渍。这残留下来的一丁点儿气味,她几乎是嗅不到的,只有像长天这样以神通将自己的嗅觉十倍扩大化了,才能闻得出其中的蹊跷。
他们有成品药水在手,能少走很多弯路。饶是如此,要逆推这方子里的药物和用量也非易事,长天和覆禹鼎也尝试了近两百多次,直到将她手里那几株苦苦苗根系上的豆子用得一干二净为止,最后才发现不仅需要软豆,连根须也要少量地一起放入才好……若无覆禹鼎精确计量与记忆的功能,换了个丹师即使再天才,也很难在这样短短的几天里就将最终成果端了出来。
其中的弯弯绕绕,汨罗自然不会知道。这竹筒子里装的,也不是伍老爷送她的药水,而是长天和覆禹鼎研究出来的成剂。她谨慎道:“我有七成把握,但还是要试验过后方知结果。”
“这不是问题。杏黄村附近的两个村庄疫疾未解,随便提个人做试验就成。“他将药方和竹筒都收入袖中,郑重道,“若此药可用,可救百万生灵,宁姑娘你功德无量。”这事儿无须他或宁小闲亲为,手下人跑一趟就好了。
接下来这一日,便是养精蓄锐了。汨罗自去调派人手,一则试验解药的药效,二则抽调精锐准备对付瘟妖。对付这样的妖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使尽雷霆解数。
司徒清那里也接到了通知,很是欢喜,准备第二日去找汨罗。
一切均有条不紊进行着。当天下午,解药的检验结果就出来了:可用。便这两字,就让所有人心里一松。汨罗随即吩咐下去,着手大量配制。(。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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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349章 吞饵()
这样一副解药,成本只有六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虽然也不便宜,相当于软妹币近万块钱左右,但对比动用了千年药材的仙家丹药那种令人连仰望都不敢的价格,哪个人不肯出这买命钱?
她也将配方抄了几份,分别让地阴童子送往齐胖子、宁羽和邓浩手中,令他们着手配制药物救人。长天和穷奇现在都归她所有,所以这份研发解药的功德应该算在她头上,接下来么,就是能救几个是几个了。
这一夜,有人安寝,有人兴奋。有人周密布置,有人一无所知。
第二日卯时刚到(早上五点),司徒清就穿戴整齐,出门应汨罗的邀约去了,署内自然有人会应付他。这时间也是事先考虑过的,驰明城地处大西北,天亮得早,等到大家动手的时候也应该是日近正午了,阳光是一切邪孽之物的克星,这瘟妖就算不怕太阳直晒,在正午时分的本事总会减弱几分吧?
如今是九月下旬,天气虽已转凉,但秋老虎偶尔来犯,只有夜晨时分是特别凉快的。瘟妖喜阴,此时最利于它出行,它应该忍不住这个诱惑。
果然司徒清才离开不到一刻钟,汨罗这里就流水价一般地接到了消息:
“报,霍明珠让婢女叫了一辆马车停在后院门口。”
“报,她没有带上婢女,反而只身带了一个包袱上路。包袱不小,但形状不像能装得下人。马车走的方向。的确往她在城西郊的娘家庄子而去。”
汨罗冷笑一声道:“继续跟着,再派一组人去司徒宅院的西厢房查看。”
马上有人领命去了,过不多时回报:“司徒宅院里的下人们都睡着了,西厢房里空无一人。”
霍明珠果然吞饵上钩了,急不可待地想将如姬带去郊外施虐。原本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如姬的美貌足以让霍明珠打破这个惯例。宁小闲心下一松,又有些替如姬难过起来。
和涂尽、七仔此时都坐在汨罗的华车上,正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西郊而行。这辆车子外表和普通的富户马车没什么区别,内里却舒适至极。车上铺着厚厚的毛毡,手炉、熏香、棋盘、酒格什么的一样不少,比起弱水之畔被宁小闲削下半个车门的济世楼香车,也不遑多让。只是大家此刻心事重重,哪有心思享乐?
“报,霍明珠通过了西城关卡……”
“报。霍明珠已经抵达了西郊农庄,正侍奉父母用饭……”
宁小闲心里微惊。修为深厚之人,可以感觉到他人的窥伺,却不知汨罗手下的人是怎样避过霍明珠的灵觉,将她的行踪打探得一清二楚?她自然不知道汨罗手中有应声虫这样的窃听神物,此刻霍家庄的许多偏僻角落里。还有一些小虫伏着一动不动呢。
一个时辰后。
“报,霍明珠已经返回了自己闺房。说是要小憩一会儿,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都支了出来。”
在这之后,又是长久地没有动静了。
时间慢慢流淌,此刻辰时已过。众人都有些奇怪,这妖怪居然如此有耐性?今日天空阴沉,太阳并没有露面,空气阴凉。正是适合瘟妖行动的好日子才对。尽管奉天府中有人观天象,预测今日午后能够拨云见日。
汨罗头也不抬。只说了一个字:“等。”
又过了良久,终于又有消息传了出来:“报,霍家庄内的凡人纷纷打起呵欠,几十息后尽数睡着。”
“报,霍明珠从霍庄后门走出来,进了林子,手里仍提着那个包袱。她的速度……太快,我等不敢追近。”
霍家庄后门,紧挨着葱郁的森林。庄里人全部睡着了,此刻自然无人阻止霍明珠从后门走出去。若是汨罗等人在场,当能看到她此刻面色淡漠,举步而行,脚尖却始终不曾沾地,飘飘忽忽地越走越快,到了后面迅若奔马。
林中多古树,树冠遮天撇日,任是谁一进入这林中,都会发现气温至少比外头低了六、七度,荫凉得很。林中没有小路,霍明珠却像是识得方向,拐了七个弯,赫然找到了一小片空地。
这片空地上,孤零零地伫立着一栋小猎屋,门板有些破旧漏风,窗户上的洞却是用牛皮毡细细补好了,她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居然很干净,家伙什一应俱全,甚至有一张看起来很软也很舒服的大床。她细条斯理地将包袱扔到床上,包袱散开,却是一条细织的羊毛毯子,里面露出了如姬蜷作一团的身形。蝶妖双目紧闭,早已昏迷过去。
如姬的身躯柔若无骨,霍明珠竟将她拗成了一团塞成包袱,难怪汨罗的探子觉得这包袱里藏不下人。
霍明珠取出两根特制的皮索,将如姬双手缚到了床架上,然后点燃从司徒清那里取来的药香,这才轻轻拍了拍蝶妖的面庞。
如姬口中低吟了一声,缓缓醒转,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眼中顿现惊疑,身体也缩作一团。
霍明珠在她柔滑的肌肤上重重捏了两把,赞叹道:“真是个尤物,比我以前用过的女子都好,司徒清那蠢货霸占了你好几天,我真等得急死啦。”伸手探入,除掉了如姬的肚兜和里裤,随后拿出一只小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都倒在了床头。
如姬早经人事,但看她倒出来的东西是青玉或木头制出来的零件,以及浑圆饱满的明珠串链,虽然大小不一,但件件精巧,有些还长着奇怪的钝角,并且显然是事先涂抹上油脂了,闪着狰狞的光。
她立刻明白了这些器件的用途,不由得将自己缩得更紧了,哀泣道:“求求你,不要!”
“先用哪一件好呢,真是难以抉择啊。”霍明珠随便拿起一样端详了半天,笑道:“我被困了一万年,人类居然就想出了这许多奇技yi巧来。这些东西的精巧好用,真是出乎我意料。乖宝贝,一会儿尽情地喊叫吧,我喜欢你的声音。”说罢,在如姬的挣扎中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
宁小闲等人早就弃了马车不用,各展神通进入了森林。这林子很大,经过事先探明,其中有两、三栋小屋,但被仔细打理过的只有一栋,所以他们直奔那里而去,在距离猎屋不远处悄悄潜了下来。
为怕瘟妖觉察,没人敢张开神念,只能运力于耳,偷听其中动静。
宁小闲才趴了下来,就听到猎屋中传来了如姬惊恐的尖叫。
瘟妖开始动手折磨猎物了?她赶紧看了汨罗一眼,只见他冲她促狭一笑,摇了摇头,传音道:“不急。瘟妖在虐杀女子之前,都要先享用一番。”
享用?她眨了眨眼,才明白了这两字的含义,顿时面上一红,忍不住怒瞪了他一眼。这种情报,秘卷上明明早有提及,他事先却不告诉她!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晚一点再过来了,虽然卦精神永存,但她对百合没兴趣啊!
幸好偷听墙角这种事,她这一路上也实在做得不少了,面皮变厚许多,现在也就是红了一红,心跳和呼吸仍然是紧紧闭起,没有半丝走漏。
她咬牙切齿地问长天:“他们还不动手,在等什么?非要让如姬受尽折磨才肯罢休吗?”
她的语气像是要在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长天苦笑道:“傻丫头,别让同情心蒙蔽了你的灵智。他们在等机会,你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