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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剑御星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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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钦此时哪里还有心情谈笑,冷哼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你这个大哥哥,怎么这个样子啊,我好心好意给你开门,陪你聊天,你说走就走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开门,连烩面片都没来得及炒?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跟你聊天,错过了数星星的大好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听你聒噪,差点吵醒了青雀。用少爷的话讲,你这个人真二啊。”

    小书童却见不得耶律钦这般来去自如,揪住魔宗行走的衣袖便数落了起来。

    耶律钦身为武道第一人,走到何处都是众人拜服的场面,如何被一个小书童纠缠不休过。这么粉嫩可爱的一个小家伙,真要用真气把他震开,自己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你先松开手,要不我教你一些东西,以作补偿。”耶律钦实在被小书童扰得无语,轻咳了几声作出妥协。

    阿木却显然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伸出左手道:“你先说,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耶律钦见这小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只好跟他说明:“我这里有一本武学秘籍,我看你根骨清奇。。。。。。”

    他话还没说完,小书童便咯咯笑了起来:“你这番话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当年我和少爷去村里跟红姑的孩子讲,他们都不信呢。不过你装出这副样子,确实有几分高人的模样。”

    耶律钦大怒:“我耶律钦说过的话何曾有过假,你若是不信便在这书院后山随便找一人来,看他们谁能打过我。”

    阿木耸了耸肩道:“别整天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多晦气啊。夫子不是说过吗,要与人为善,好吧,念在你是我家少爷朋友的份上我便吃个亏,勉强收下这本书好了。喂,这里面有没有『插』画,我是说,那种美人姐姐的。”

    耶律钦已经被阿木折磨的痛不欲生,只叹道:“你且拿去看吧,这些日子我还会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便好。”

    阿木听到这猛然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你明显是来找我家少爷的,现在少爷不在你待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谁知道你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啊。万一我看你这本秘籍看的走火入魔了,谁来负责啊?便是你负责,你又负责的起吗。”

    耶律钦欲哭无泪:“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阿木背负双手,学着萧铭的样子踱起步来。

    良久,小书童转身笑道:“我想好了,你便在我们别院住下来,每日指点我修习!”

    耶律钦甩了甩衣袖:“荒唐!”

    阿木努了努嘴道:“就知道你不会答应,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写下一份字据,就说这本秘籍是你给我的,将来若真出了事情也好有个公断。我呢,则自然会在外人面前称呼你为我师父。唉,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

    。。。。。。

第60章 魔宗宗主() 
六月荷花香满湖,红衣绿扇映清波。

    冬去春来夏又至,及到百花盛开,万木云翠之时,北地突维尔人的铁骑仍没有越过长城一寸。那场被吹嘘的一触即发的大战终究是没有打起来。

    有人说皇帝陛下与突维尔的可汗达成了协议,将会援助他们粮食过冬;也有人说是书院及时找到了离家出走的突维尔塔克阿史那云,并将她毫发无损的送回了北地,这才让怒不可遏的突维尔圣人可汗起了鸣金收兵的想法,毕竟真要打起来,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管是哪种说法,洛阳城中的百姓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这半年来,由于战争将至的缘故,东都的粮价飞涨,平日里几文钱一斗米的时光一去不返,便连最劣质的糙米都敢叫卖到一贯钱一斗。家中有些囤粮的还好过些,那些每月只等月钱买米下锅的苦哈哈可就只能两眼一瞪,长叹一声了。现在突维尔蛮子撤军的消息一传来,京中大小粮店的价格便都降了下来,那些穷苦百姓便可以勒紧裤腰带,从褡裢里倒出些肉好去买米了。

    积善坊卖黄酒的老徐这些日子生意惨淡,日子也就过得清苦。粮价一涨别说是那白米,就连那平日里没人正眼瞅一下的粟子都成了宝贝,被街坊们争相买了个空。这样一来,全指望着酿酒卖酒换口饭吃的老徐便犯了难。便是他再省吃俭用,这酿酒的原料你得置备齐全啊。便是再难,总不能叫他把给家中给那两只母鸡准备的粟子抢来吧,人不能跟畜生抢食吃啊。

    今日老徐在街上行走时,见到了在兵部当差的贵人王三哥,一番奉承讨好下这才得知了突维尔人撤兵的消息。老徐心里那个舒爽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南市买了一石的粟子,两斗的糙米。这次的粮价飞涨可把老徐吓坏了,粟子这东西不比白米,怎么放也坏不了。更何况这玩意迟早也是要拿来酿酒的,老徐丝毫不担心。

    回了家,叩响了那扇木门,老徐嘴上直乐呵:这下日子又有了盼头了。

    开门的是老徐家的小子徐安,小郎君也有了十五六的年纪,知道阿爷辛苦忙接过推车,把粮食推到了后院去。老徐见着徐安这般懂事乖巧,心中顺畅了不少。

    谁说人这辈子一定要大富大贵的,像他这样不也挺快活的吗?

    徐安将谷子晒开,一老一少爷俩便坐到院子里商量着黄酒摊的事情。老徐觉得光是卖酒赚不了几个钱,便寻思着多置备些小菜带到摊子上去,搭着卖给酒客。

    小徐安却不赞同,他觉得做凉菜一来费时费工,二来也未必能卖的好,倒不如由他誊写些书稿赚些银钱,也好让老徐轻松些。

    老徐见小徐安这么孝顺,满是欣慰。小徐安不是老徐的亲生儿子,是老徐十三年前在洛水旁捡到的。当时小徐安大概只有两岁来大,放在一个篮子里便由着洛水一路从上游漂来。老徐见着小徐安可怜,想都没想便把他抱回了家。他当时只想,等这孩子的亲生爷娘寻来了,便把这孩子送回去。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这孩子的家人。;老徐那时已快到了不『惑』之年,却仍没有成婚,便咬了咬牙把小徐安留了下来,自己养着。

    老徐那时的家境并不算好,自己一个人都常常吃不饱饭,再加上这么一个小子,更是雪上加霜。有的时候,酒水卖的不好,老徐不得不熬上一大锅粟子粥,冻在院子里,等翌日清晨再切成块给小徐安吃。

    徐安这个名字还是老徐花了二十个鸡蛋的代价请临坊的私塾孙先生给起的。孙先生是个有见识的人啊,不到三十就考取了举人,也当过几年的县丞。虽然在这四品文官烂大街的洛阳城,这个官阶不算什么,但在老徐的眼中,孙老先生却已经是了天神一般的人物。

    孙老先生对老徐说,这孩子打小便经历如此磨难,还是要穷养的好,名字不宜起的太富贵,老徐点了点头,说您看着给起个吧。孙老先生负手踱步,想了良久,蘸着墨汁在上好宣旨上写下了一个安字。

    孙老先生说,安这个字好啊。人这一辈子什么功名富贵都是假的,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便是最好的事情哩。老徐十分高兴,夸孙老先生名字起的好,起的文气,念起来也顺口。

    孙老先生没有说什么,收了老徐的鸡蛋,点了点头。

    打那以后,老徐便把小徐安当亲生儿子般养着,甭管春夏秋冬,有了余钱就去绸缎铺给小徐安扯上半匹布做新衣裳。老徐白天出摊卖酒,晚上便哄着小徐安给他讲故事。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小徐安也一天天的长大,老徐甭管再苦再累,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微笑。

    他有儿子了啊,等到他老的时候,儿子也会像自己一样待他,他不再孑身一人,无依无靠。

    等到小徐安五六岁的时候,老徐又提着一篮子鸡蛋找到了孙老先生,商量着小徐安上学的事情。老徐靠卖酒为生,日子自然不可能过得滋润,但这么多年下来倒也是攒下了些银钱。他苦了这么一辈子,不想小徐安跟他一样将来受人欺负,便狠下心来决定要送这孩子去念书。

    只是求学念书可是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老徐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便去跟孙老先生商量。孙老先生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苦啊,便将鸡蛋收了下来,只收了老徐两成的费用。

    小徐安就这么跟着孙老先生念书,念三字经、诵读论语,研习四书五经。

    老徐望了望眼前的小徐安,叹道:“你要去誊写便去誊写吧,只是别耽搁了明年的童试。”

    小徐安乖巧的点了点头,笑道:“阿爷,你便放心吧。孙老先生不止一次的夸了我,说我定能一举考中秀才。”

    老徐眼里漾满了暖意,和声道:“这便好。”

    小徐安见阿爷有些疲惫,便将冲泡好的凉茶捧了过来,和声道:“阿爷,您先喝口茶。”

    老徐笑眯眯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夏日里暑气重,这孩子倒是有心提前泡好了茶叶晾了凉。自己这辈子养了这么一个乖巧孝顺的孩子,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啊。

    “阿爷,有件事我想跟您说说。”小徐安神『色』有些不安,双手紧紧攥着,都渗出了汗水。

    老徐狐疑的打量着自家小子,咽了口吐沫道:“咋了,出啥子事情了,你慢些说。阿爷我,阿爷我撑得住。”

    这小子从小便乖巧不会主动去惹事,这次保准又是受了邻家那几个痞赖小子的欺侮,自己若不予他撑腰,他可该找谁去啊。

    小徐安红着张脸道:“阿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门的小海棠说,说喜欢我。”

    老徐恍然大悟,这孩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自己怎么就不长些心呢?

    小徐安垂下头,喃喃道:“我说这些事情我说了不算,还要问过阿爷。”

    老徐心中涌入一股暖流,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是你的大事,阿爷不干涉。你觉得该咋办咱就咋办。阿爷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便是砸锅卖铁,也得帮你置办一套光彩的彩礼去。”

    小徐安被这么一说,更是羞愧不已:“其实,阿爷,我觉得这件事急不得。儿想,儿想着等童试过了再办。”

    老徐拍了拍大腿,沉声道:“娃啊,你也到了懂事理的年纪了,阿爷不该多干涉你。你既然想先考了功名再接海棠过门,就要跟人家说清楚。但有一点,阿爷要提醒你,你要对人家负责啊。做男人的,别的地方都可以放开些,唯独一条,要有担当。”

    小徐安点了点头,恭敬答道:“儿子记住了,我这就去告诉海棠。”

    老徐目送着儿子去了门闩小跑着离了屋子,不知为何心中长叹了一声。

    这孩子长大了!

    老徐独自一人拾掇院子,听得木门响了三声便扔了埽除朝正门走去。老徐以为是儿子小徐安回来了,像往常一样笑骂着探出半边身子,但老人家抬头才发现,站在自家门前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这个男子长大俊俏啊,面『色』白皙,跟涂了珠粉似的,穿着一套上好的青衫,身子也高挑,五官又周正,便像那戏文里写的俊美书生。

    只是老徐细细打量,却又发现男子右腰陪着一柄宝刀。大周尚武之风盛行,世家成年男子更是多要从军历练,挣去军功。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喜欢在腰间系上一柄佩剑装装样子,因此若这男子佩戴的是一柄长剑,老徐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只是他明明佩戴的是一柄宝刀啊。

    刀这个东西属于朝廷明令禁止的器具,非是士卒甲士不得佩戴,难道这个男子是行伍出身?可若是如此,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副女子一般的身段啊。

    这人不是别人,当然便是耶律钦了。

    魔宗行走浅笑一声,冲老徐拱了拱手道:“敢问大伯,这儿可是徐安徐小郎君的住处?”

    老徐微微一愣,哑然道:“正是。这位公子,不知你找犬子所为何事?”

    耶律钦笑道:“我是他的一个故人,算来也是十三年了,是时候告诉他些事情了。”

    耶律钦不过三十余岁,保养的又极好,在老徐看来也就是刚刚及冠的儿郎,故而他说的这番话可把老徐吓得不浅,难不成这人是他家小子的亲生父亲?

    耶律钦见老徐默然不语,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接道:“当时这小家伙是装在一个篮子里的,从洛水上游飘了下来。。。。。。”

    “您,您是他的什么人?”老徐咳了几声,鼓起勇气问道。

    。。。。。。

    。。。。。。

    养儿防老,老徐这一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老徐好不容易把这个小子拉扯大,却发现自己不得不亲手把他送走,这种折磨无异于啖其肉,饮其血啊。

    老徐始终认为小徐安还是那个属于他的小徐安。当小徐安含笑第一次对他喊爹爹的时候,老徐是多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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