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后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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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都是此番事情过于玄机,所以才有刚才那样的事发生,就看盅内的玉石,我知道,事情远远比我来此之前想的要严重!”
司徒靖轩轻笑着道:“大侠不要把靖轩看轻了,我小时候常常和姑姑在一块儿,跟姑姑的感情非任何人能比,是姑姑把我带大的,虽然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她的后代有难,我这个侄子又怎能安然享乐?哪怕惹来什么老什子天劫天谴,我司徒靖轩七尺之躯一样傲然长笑于宇内。”
令狐笑的眼里,司徒靖轩的形象渐渐清晰,原来那种温雅之态被此时充满豪气和男儿酣畅淋漓的洒脱气质所代替,这才是真正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担当时绝不畏缩。
“哈哈!说的好!不愧是我司徒岩的孩儿!”忽然,一声朗笑自楼外响起,等到最后一个“儿”字余音仍在的时候,一道身影竟然穿墙而过,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令狐笑赶忙起身抱拳朗声道:“华山令狐笑见过阁主。”说完还是没能够忍住心中的好奇,转眼向那面千看去,只见司徒岩挤身而进的地方却完好无损!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大概就是天机阁的秘术了,外人不得而知。
司徒岩微抬左手,道:“令狐兄客气了。令狐兄为人洒脱,在下一直仰慕非常,苦于阁内琐事繁多,没怎么在江湖走动,今天在我这里得见令狐兄,我这个东道主说不得要好一番的以尽地主之宜!”
令狐笑刚弯下去的身子蓦然感到一股柔和而又不可抗拒的气劲托在身前,这礼却是行不下去了,心下骇然。这个天机阁主在江湖上名声极大,但也非常神秘。而且司徒岩为人很低调,刻意的避开了江湖众多热点。江湖高手榜龙榜上居然没他的名字,只能说明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尘习,去着人准备一桌太清盛宴,今日我要与令狐兄畅饮一番。”司徒岩对着楼外尚在发愣的众弟子吩咐道。
“恭迎阁主出关!”众弟子先是跪地齐声欢呼,之后,才听见一个年轻的道士道:“尘习谨尊阁主领谕。”看来这一代弟子是尘字辈的。
“阁主,令狐笑还有要事在身啊,不能久呆了。”令狐笑本来想告辞的,没想到司徒岩却抢先吩咐下去了。
司徒岩笑道:“老弟不用急,你心里所焦虑之事又岂不是在下所焦虑?说来此事还是我亲家之事,我这个舅舅、舅公当的惴惴难安啊!”
令狐笑看着司徒岩自信的笑容不禁暂时按下心头的焦急担忧,回到原位坐下了。既然被江湖中人誉为“通天天师”的他这么老神在在的,一定是有解决之道了。
不多一会儿,一众尘字辈的弟子手里端着用高脚金钵盛着的菜肴鱼贯而入,在一张八仙桌上竟是按照太极九宫之放置着,让令狐笑哭笑不得,这个视阵法如孩童把戏的门派敢情连进餐都要“学以置用”。
待众弟子退下后,楼内只剩司徒父子和令狐笑三人了。
司徒岩笑着道:“老弟,想必你还不知道何谓‘太清盛宴’吧?”
令狐笑心说:“我正想问呢!”,当下轻点着头,表示同意。
“太极则芥,弥而幽微,去浑去恶去腐浊是为清;太极生水,水生万物,万物生木,木孕灵气,灵气似如清风,太而清,是为太清。”
“起!”司徒岩大手一挥间,所有的高脚金钵上面的盖子便在桌子上空聚集一处,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飞向香案。
霎时,一股清新浓郁的草木馨香灵气扑面而来,令狐笑看着这些金钵内的奇花异草,道:“这就是太清盛宴?”
第16章 昨夜西风凋碧树()
秋风飒飒,马蹄在宽阔的官道上跑动如雷,带起一溜黄土尘烟
在紫云州通往黄鹤州少林寺的官道上,数十缇骑身着黑色劲装纵马狂奔,一路吆喝不断,似乎身担十万火急之事。路上的行人不论是贩夫还是走卒,纷纷闪避,顿时,漫天尘烟里响起一片怨声载道。
众缇骑不理会众怒,依然徜徉笔直的官道。
马背上,一名中年大汉微微勒了下缰绳,看着西边如蛋黄般的崦嵫落日和满天的飞霞,对着缇骑最前头的年轻男子道:“圣使,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不要继续赶路?”
那男子侧过脸,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只不过薄薄的嘴唇和阴鸷的眼神破坏了他亲和的形象。此时听到大汉之言,冷淡地道:“哼!哪里还有时间给我们浪费的!之前圣主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此事关系重大,越快越好!我岳成功带的队绝对不能比其他人落后听好了,连夜加速赶路!”说完当先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在紫云州通往直隶、云梦、黑鹰、宫、商、角、征、羽等州的官道上也有身份突兀的缇骑策马急奔着,似乎为了同一件事情
江湖人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好多湖已经嗅到了其中的味道,一时间茶馆酒肆人满为患。而且让那些掌柜心惊肉跳的是,这些豪吃豪饮的人士多半都佩带着令人背脊生寒的剑、刀等兵器。幸好存心惹事的不多,一般都在谈论着什么。
这个话题还没谈论多久,另外一件事便把所有江湖人的视线吸引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印着少林、武当、长白、昆仑四派掌门手谕的英雄帖飞遍了整个紫云,上面统一写着:
兹有要事欲于众武林同道相商,欲参加者,在十一月初七,紫云州落星坪聚会。去似流星,急如星火,望诸君互相转告!署名是玄慈、玄明子、袁合钟、周平。赫然正是四派掌门的亲签名。
正愁没事情干的各路武林人士纷纷对此关注起来。
唐门,内堂里,坐在床沿的柳絮儿一脸伤念的神情。
“天佑,梦儿怎么还没出关?”
旁边的唐天佑眉头紧锁,笑着宽慰妻子道:“别急,梦儿天生异于常人,自能够安然无恙。哎上午的时候唐四回来禀报说少林、昆仑几派要在落星坪召开武林大会。絮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絮儿诧异的道:“落星坪?那不就是在我们西去百里的星月山中吗?”
见唐天佑点头,接着道:“天佑,别想的太多了!我们唐门向来都是随心率性而为,大可不必把祖师留下的基业通通压在心上。再不行,我会请梦儿他舅舅来助阵,怎么说杨柳山庄也算有些斤两吧!”
知夫莫若妻,柳絮儿可是有名的才女,岂能不知夫君心里的近段时间的忧虑?
唐天佑听了妻子一番话,脸上的笑容跟着轻松起来,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把历代祖师传给他的基业看的太重了,患得患失的唐天佑还是唐天佑吗?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
“絮儿,你说的不错,我除了你们这些亲人,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让我心中羁绊的?大姐那边不知道形势怎么样了?哎,她回去的时候我本打算好好挽留的,谁知道她却说,该她面对的,她一定会去面对。现在想来,大姐说的不无道理。”
柳絮儿见夫君想开了,不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笑容,足以颠倒众生。
“天佑,大会那天你带我去吧!就我们俩去!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柳絮儿紧紧抱着唐天佑的虎躯,带着千般的眷恋的柔音道。
“嗯。”唐天佑心有灵犀,也将怀里的妻子搂紧了。
直隶州,巍峨险峻的华山莲花峰上,坐落着一群简朴而又美观的房舍,镂花梨木的窗牍上贴着白色的窗纸,青砖黑瓦,屋檐飞斜,有一种清静无为的道家韵味蕴涵其中。
正中的那间最大的屋子外守立着两名华山弟子,看他们突起的太阳穴就知道,外功修为已经非常可观了。
屋里,分两边疏疏落落坐着令狐言、风飘瑶、风铃儿、还有“铁塔王”李德化还有华山派的记名大弟子“一锤震中原”巴费,也是飞扬镖局的总镖头;另一边坐着是令狐言的大师兄张羽,令狐兄弟的四师弟梁光明、小师弟胡醉。
“小叔怎么还没回来?德化,你在哪里与你师叔分手的?”风飘瑶向李德化问道。
李德化起身道:“回师娘,师叔与我在紫云州紫云城中的悦来客栈分手的,师叔说他要去天机阁一趟,并叫我去唐门接师娘和小师妹回山。”
“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个,大家对这次武林大会怎么看?”令狐言道。
张羽平日比较冷漠,而非令狐言的木讷,此时不禁冷哼一声,道:“恁是搞出如此秀态,我看八成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四派掌门都是堂堂正道中坚啊,应该不会吧。”梁光明道。他这话算是说出了一旁李德化的心声。但是二者天真的本质又迥然不同。梁光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内心没有黑暗的一面,而是充满着光明,喜欢把所有的人、事想的美好,风飘瑶的爹爹,上任掌门风自行当时就给他八字评语:光明唯美,伤痕累累。
李德化则是性情耿直,心眼转不过来而已。
“四师兄此言差矣!”胡醉仍然是往常那样醉眼迷离之态,酡红着一张醉脸接口道,“凡是都有可能,在没翘辫子之前,都不能说‘绝对’二字!就像我就遇到过一个不会喝酒的人把一个海量的人灌醉一样”
“醉叔叔好好玩,又说到喝酒上去了,嘻嘻”一旁的风铃儿见胡醉一副醉态憨然的样子,不禁拍着小手娇声叫道。
她的话顿时让众人一阵哭笑不得。
第17章 清冷梅霜傲香雪()
风飘瑶众人觉得还是等令狐笑回来再行决定他们一派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宜,毕竟他是出名的智囊,而且江湖经验丰富,自然能够给他们满意的安置。
风飘瑶令大家都散了,轻挽着云鬓向外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夜幕低垂。在幽蓝深邃的夜空下,笼罩在夜色中的华山像一把直插云霄的宝剑,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让华山派众人内心一片沸腾,仿若有一种召唤,指引着他们从此锋芒毕露,再不温吞做人!
就在华山派众人商讨完散会后,与华山派灯火通明不同的是,远在商州这个和征州一样位于紫云的最西北之地、境内遍布戈壁沙漠、雪山冰川的地界中的门派天山派,现在却是一片幽寂,只有一点阑珊灯火透过轩窗上薄薄的窗纸在深深庭院中映出昏黄的淡晕,像那豆蔻少女害羞的脸蛋。
天山,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带着冰雪赋予她的圣洁与高贵俏立于广袤的茫茫荒凉大地之上。她很孤寂,却因孤寂而更加美丽,更加的清冷高贵,一如那些点缀在她如瀑飘飞的秀发上的雪莲般,远观而不敢亵渎
天山在数百年前只于风水地理大家所津津在口,偶或是军事大将的帷帐行军图上草蛇灰线的勾勒。但是近百年来却因天山的主峰雪莲峰上傲立起一个门派而在江湖闻名遐迩,这个门派有一个清冷傲气的名字天山派。
天山派百年前出了一位奇才,就是后来的第三任掌门冷无朋。这个英俊冷傲的男人以他那一身惊才绝艳的天山绝学很快征服了大半江湖,但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从未有过朋友,在他莫名消失于江湖后,他的传奇,虽然仅仅如昙花一现般傲笑江湖短短半载,却无人把他公开,他只能在暗地里被无数人或颂或咒。
这代掌门冷靳一身绝学的确非凡,在武林的名声也很高。唯一让他有一丝遗憾的是直到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仍然膝下无子。六年前,爱妻病逝,只留有一女,嗷嗷待哺,芳名冷香雪。
今夜月明星稀,难得的是雪莲峰上无风也无雪,山上入眼处遍是这一个月来纷纷扬扬洒落的雪絮,竟有半人深之多。
点点碎星的柔光洒在一座高大的庭院里,偶有轻微的夜风吹来,带起花园里的灌木簌簌作响,而那清冷的月色也跟着姗姗浮动着。顺着夜风,那处椒房里隐隐传来低声的争辩。
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子,其上疏落有致的搁置着几件白瓷茶具,正中则是一个华丽的高脚烛台,上面此时正燃着三根腕口粗细的红烛。
闪跃明亮的烛光下,照的满室通明,任何人若是踏进这个房间一定会在心里升起一股温馨之感。但是此时这间屋子里的气氛却紧张而又带着点火药味。
流苏幔帐下的牙床上此时正坐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只是此时仙子般的容颜上挂着丝丝嗔怒,一双秋水明眸带着清冷和怒气瞪着站在桌子旁的中年男子。明耀烛光下,只见她雪肤花貌,秀发如云
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啊!天地钟毓灵气似乎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紫山皑雪一朵莲,承露披霞颐千年。
三千青丝是为风,以雪为肌冰为骨。
一朝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