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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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疏漏,就有人背地里说闲话,她们的婆婆偶尔也会露出不满,觉得儿媳妇仗着是主母的贴身侍女,行事嚣张、待人霸道,把男人压得死死的,并不是什么贤良妇。
好吧,其实也不止玉莲她们三家,世间的任何家庭都存在婆媳冲突、家庭摩擦,时不时的闹点儿小矛盾,你却不能说人家过得都不幸福。
所谓幸福,其实是相对的,在某些人看来,那些生活中的小摩擦可以忍受,所以她便能过得幸福;而有些人觉得家中的琐事太烦人,她实在无法容忍,那么她的幸福便会大打折扣,而且最终会落得个不幸福的下场。
玉竹三人属于前者。而玉簪则属于后者。
为了不让主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玉簪忙笑着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儿我去后街看玉竹的时候,看到崔德志了。”
萧南的注意力被转移,她问道:“哦?他去后街做什么?”
崔德志现在好歹是从七品的右监门直长,早已不是过去的崔家部曲,他去仆役聚集的崔家后街做什么?难道是忆苦思甜?
萧南才不信。这厮,绝对没安好心。
玉簪露出一丝古怪,道:“他、他竟是拜会萧海的。婢子好生奇怪,待他走了后。便去问了问萧海,结果萧海说,那厮什么都没说,只是来道谢,说承蒙玉竹关照,他的妹妹在崔家才能过得这般舒适。”
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狗屁借口,一听就是瞎掰。
萧南拧眉,玉竹和萧海都是她的心腹之人,她绝不会怀疑他们的忠诚度。但崔德志的言行太反常了。不用深想就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想挑拨萧南主仆间的关系?
还是想——
萧南想了好几种可能,随即又都自己否定了,最后她吩咐道:“你去告诉萧海,让他适时的跟崔德志接触一下,探探他的话,看看他到底在作什么妖。”
玉簪忙答应一声。
萧南又想起一位不安分的人士,问道:“对了。最近孙灵和那个什么耿子西可还安分?”
自萧南回京后,她就见过孙灵一次,且是在公共场合下,除了一句‘近日可好’,她都没和孙灵多说几句话。
她也不想说!
该说的、该提点的她都做了,可孙灵却仍一意孤行,对于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萧南实在不想浪费唇舌。
唉。想想当时孙灵初见到自己的时候,端得是一副骄傲、清雅的模样,让人见了顿生好感,萧南这才将她留下来。
结果呢,人家只是在演戏。
萧南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真不能小觑古代的女子。哪怕是街上的某个民妇,在某些情况下,也有可能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顶级演员!
玉簪回道:“孙灵每个七八日便会出去一趟,说是去市集买东西,有时是针线、有时是纸。到了市集后,她便甩掉跟车的奴婢,自己跑去见耿子西,两人叽咕上一小会儿,孙灵再回来。”
想了想,玉簪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每次孙灵出去,她都会带些铜钱或是值钱的食材过去。婢子猜测,您赏给她的那些首饰,有一大半都进了耿子西的口袋。”
萧南缓缓点头,“已经开始变卖首饰了,看来耿子西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好,让人继续盯着,我觉得,他们快有所行动了。”
京城居大不易呀,耿子西一没差事,二没积蓄,他在京城又是租房子、又是吃饭穿衣的,哪样都要钱。
而孙灵的月钱虽多,却也不足以养活一个大男人在京城挥霍,所以,卖首饰、药材是必然的。
萧南推测,待孙灵将身边值钱的东西变卖得差不多时,他们也该动手了。
萧南所料不错。
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崔幼伯一脸便秘的走了进来。
行至榻前,他也没啥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用力一锤隐囊,恨声道:“獠贼,竟敢去京兆府告状?!”
萧南忙问道:“郎君说的是何事?”没头没脑的,这都说得什么呀。
崔幼伯哼了一声,怒道:“还有谁,不就是孙灵和耿子西嘛,下衙的时候,韦季寻人给我递话,说是耿子西去京兆府告咱们侵吞祖先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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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彪悍啊
萧南听了,也一脸郁闷。
孙灵和耿子西会去告状,她并不奇怪,早就预料到的事儿,只是早晚的问题。
萧南和崔幼伯生气的是,这两个混蛋竟然选择在今天去京兆府鸣冤,明天是七月十五,乃是萧南二十七岁的生日。
娘的,这两个家伙摆明不让自己好好过生日呀。
萧南死力的捶了捶身侧的隐囊,仿佛把它当做了那两个混蛋,恨不能将之捶扁、捶死。
崔幼伯见萧南这般生气,他反倒平静下来,伸手拉过妻子的手,柔声劝道:“娘子无需气恼,这件事交给为夫了,明儿咱们该怎么庆贺就怎么庆贺,没得为了这些鼠狗辈坏了兴致。”
萧南却没有这么乐观,她提醒崔幼伯一件事:“京兆可还是韦季执掌呢。”
她与平安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韦家又要靠韦良娣,所以对平安也分外看重。
今年春天时的那场乌龙官司,不就是韦季为了讨平安欢喜,这才弄出来的嘛。
萧南觉得,以她跟平安、韦家的关系,韦家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绝不会主动相帮。
想想吧,明天前来给她庆生的宾客都到了,宴会也开始了,京兆府的差役却杀上门来,口口声声捉拿侵人祖产的贼人……有了这么一出,他们夫妇定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崔幼伯却咧嘴一笑,拍了拍萧南的手背,提醒道:“娘子,你忘了此事我是如何得知的?”
没有内部人士通风报信,这会儿他们连个风声都听不到。
萧南一怔,随即想起刚才崔幼伯的那句话,她瞪大眼睛,“你是说,这事儿是韦季告诉你的?”怎么可能。这厮不是一向跟自家不对付的吗?
崔幼伯似是很享受老婆惊讶的模样,他放开萧南的手,双手叠在脑后,往后一躺,悠悠的说道:“正是!”
这个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崔幼伯眼底闪过一抹自信,心说话,自己辛苦了几个月,如果现在韦某人还敢给他下绊子。那他的努力真是白费了。
没错,在东宫的阵营里,细分着好几股势力,但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但他们的大前提还是一样的,那就是守护东宫、保住太子。
只有太子正位了,他们的争斗才有意义。否则,太子一旦失势,他们就算赢了对方也没啥好处。另外,他们的家族或许无碍,但他们本人肯定要丢官罢职,苦逼些的还可能要组团去死。
而现在的情况是,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崔幼伯越来越受太子器重。大家虽然免不了嫉妒,但也必须承认,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歪才,着实帮太子想了不少点子。
让大家最受益的,莫过于崔幼伯改良制盐之法,继而联合解县的几大世家共同经营湖盐。之前因为那盐还没有大批量上市,众人还感觉不到什么。
但自从两个月前。解县开始向全国各道大量输出了白花花的精制湖盐,品相上乘,价格也不菲,颇受世人欢迎,被人称为‘解盐’。
紧接着,便又有成车成车的铜钱流入皇宫。
当然,更确切的说,是流入东宫。
太子有了钱。腰杆子也直了起来,僚属们也能分到不少好处。
饮水思源,崔幼伯又再次称为东宫众人关注的焦点,太子对他自是没口子的夸奖,其它人呢,不管是与崔幼伯交好的、还是有仇的(比如韦季)。全都堆起了笑脸,并暗暗告诫自己,切莫招惹这位财神爷。
倘或有人跟崔幼伯扛上了,不止太子会抽他,就是东宫的其它僚属也会挽袖子群殴之!
所以,这次耿子西一纸诉状把崔幼伯夫妇告上官府的时候,韦季身为京兆,他要秉公办事,收了耿子西的状纸。
但,前脚刚收了状纸,后脚韦季就派人悄悄去皇城找崔幼伯,并暗示,他知道明天是襄城郡主的生辰,已经将案件压制三天后审理,让崔舍人不必担心,好好在家给娘子庆生。
另外,韦季将案件押后,还有个原因,就是提醒崔幼伯,赶紧去做准备,比如把该销毁的证据统统销毁。
可以说,这次韦季做得相当厚道,全然看不出他曾经跟崔幼伯夫妇交过手。
听完崔幼伯的讲述,萧南终于露出笑模样儿,“哎哟,韦京兆还满照顾咱们的呀。就是不知道平安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崔幼伯对这个女人才不关心呢,当下他在意的是耿子西的官司:“娘子,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呀,那个姓耿的不过是个没胆子的鼠狗奴,就算他想敲诈,也会先悄悄跟咱们联系,怎么会忽然闹到了京兆府?”
这不科学呀,耿子西人不笨,他知道他所谓的把柄,不过是些歪理,一旦闹上公堂,把崔幼伯夫妇惹火了,他非但赢不了官司,还可能落个被打出京城的下场。
因为,时下维持秩序的途经有两条,一是法律、二是宗法。有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宗法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就拿耿子西给崔幼伯按的罪名来说吧,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宗法上,全都站不住脚。就算他和孙灵是老夫人的后人,但那又怎样?
当年老夫人之所以能分走崔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官方说法是她终身未嫁,所以算是崔家人,分给她,财产也没有落到两姓旁人手里。
但耿子西的外祖母就不同了,她虽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却不姓崔,没有继承权,能得到的顶多是一副妆奁。
传到耿子西这儿,他就更没有继承权了,想要老夫人的财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当然,耿子西想分走荣寿堂的财产,也不是没有法子,那就是从他曾外祖父算起,另外还包括他的外祖父、父亲统统都要入赘崔氏,他本人也要改姓为崔。
但饶是这样。耿子西能得到多少财产,也不能由他说了算。因为,老夫人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嗣孙,而且崔幼伯作为承继嗣孙,不但常年在老夫人榻前侍奉,老夫人亡故后,还超规格的给老夫人守了近四年的孝。
且在守孝期间,人家一家子全都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错处,睡草庐、吃素食、每日抄经,整整四年风霜雨雪都无间断呀,至纯至孝。堪称当世之楷模。
而耿子西呢,自称是老夫人的嫡传后人,明明知道老夫人过世了,却从未给老人家守过一天的孝。
这样的两个人pk上了,几乎所有人都会站在崔幼伯一边。
估计耿子西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自己露面,而是弄了个孙灵进崔家,想一步步试探,然后跟崔幼伯夫妇谈条件。最终拿走‘属于他’的那份财产。
耿子西唯一能要挟崔家的,便是老夫人的名声。为了老夫人那忠贞节烈的好名声不至受损,崔幼伯夫妇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耿子西的敲诈。
而如今他往公堂上一站,亲手将筹码弄了个粉粉碎,没了筹码,老夫人的名声毁了,崔幼伯夫妇能饶过他才怪呢。
萧南闻言。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用肯定的语气揣测道:“有人背后指使!”
崔幼伯比萧南想得更多,在他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有人捣鬼,且大致锁定了目标嫌疑人。
他点点头,随即又郑重的说:“娘子,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交给我了。”
萧南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点头。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清晨一大早,荣寿堂的正门大开,仆役们精神抖擞的进出忙碌着。
时近中午。受邀来参加生辰宴的宾客们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崔家大门前车水马龙,各种规制的马车、牛车将路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正堂内,崔氏、萧氏的姻亲,以及与萧南交好的女眷全都赶了来。
一群老、中、青女人,身着华服、腰带环佩、头簪珠翠的盛装前来,三五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相互寒暄、分享八卦。
大夫人和王氏韦氏等人也都来了。
原本,萧南是晚辈,大夫人不必亲来,但萧南却又是郡主,之前大公主曾当众‘提醒’过大夫人,要注意礼仪,慢待了萧南这个晚辈无所谓,但慢待了郡主娘子就是对朝廷不敬、蔑视宗室了。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饶是大夫人也受不了。所以,今日萧南过生日,她只能捏着鼻子来了。
同样是长辈,人家崔江就欢快多了,进门就笑嘻嘻的跟萧南道贺,还说了几句不伦不类的贺词,什么‘龟鹤延年’‘松柏长寿’,只把萧南听得哭笑不得。
不过,相较于阴沉着个脸装面瘫的大夫人,萧南还是更喜欢崔江的‘撒疯’,无他,这样热闹呀。
大夫人看到崔江,眼中闪过一抹厌弃,下意识的轻哼一声,扭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为老不尊的吝啬鬼。
崔江什么人呀,哪里看不到大嫂如此明显的嫌弃,心里冷笑,直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