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金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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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甄男疑惑道。
这都是官场话,仅仅为了这个大可不必专门找付达鹏谈话。毕竟,两个人从级别上来讲,还隔着宋天保呢。
“那还能有什么?”付达鹏很奇怪甄男为什么会关心这个,“不得不说,郝镇长工作够细的,他还特意点出凤岭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凤岭,说那里是毕方的老巢,要我特别留意,别让人靠近。”
“凤岭?”甄男皱眉道。
“就在咱村的狩猎场里,凤岭上有毕方栖息,时常扑下来狩猎,属于禁地。”盖地虎接过了话茬。
哦甄男点头,隐约意识到大概凤岭才是郝天利真正关心的。
甄男沉思中,付达鹏接着道:“甄男,你以丹境一重,一拳轰坍了人家金丹一重的鼻梁,可谓一鸣惊人啊,连郝镇长都对你产生了兴趣,向我打听你呢。”
甄男暗吃一惊,郝天利关心的,也许不仅仅是凤岭,还包括自己,但这个付达鹏真够迟钝的,根本看不出郝天利的心思。
“哦那是不是说,我攀上高枝了?”甄男假装开玩笑道,“郝镇长打听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问你从前的修为啊,什么时间被双煞捋走的啊,又什么时候逃回来的啊,还有,还向我打听你的金瞳术呢。这我哪知道啊,你刚到凤岭村时好像还不会吧,也没见你露过啊。”
“不说这个了,付队长,赶紧吃,喝。”甄男展手示意,自己端了杯紫茶,小口慢饮。
紫茶入喉,瞬间通达全身,脑中一片清明,甄男突然想到一个答案,唯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郝天利为什么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又为何不图回报,而且还说出“但愿不是敌人”那番奇怪的话来。
黑红双煞、毕升华,还有郝天利。为什么有恩于我的,救我性命的,不是恶煞,就是血煞?这究竟算是我福煞,还是煞福我?甄男苦笑连连。
甄男八人在酒肆中大吃大喝时,尹乐乐带着他那个从来一言不发的仆人余童,还有狗腿跟班安宰,气冲冲来到郝府。精心布下的局被郝天利破了,尹乐乐一肚子气,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郝天利的选择很直接:避而不见。
“安宰,等着吧,等老子把这件事告诉我祖爷爷,我叫他郝天利分分钟丢了这个镇长。”尹乐乐恨声道。
第97章灵猴示警()
“尹少爷别生气,也许郝镇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安宰劝道。
同为血隐者,他隐隐猜到这个难言之隐是什么,苦恼的是,郝天利的难言之隐对他来讲也同样难言。
不过,他必须阻止尹乐乐将这件事告诉尹长生,若让尹长生知道他为了泄私愤,撺掇尹乐乐,谋害福煞星,他有几颗脑袋?
“屁的难言之隐,莫非姓甄的是他的私生子不成?也不对啊,我祖爷爷姓尹,我也姓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子该姓郝才对。”尹乐乐自言自语。
脑洞真够大的,什么奇怪联想都出来了!安宰心里想着。嘴上道:“尹公子,那个姓甄的迟早要回凤岭村,既然在盘龙镇不能动他,那咱们为什么不在路上设伏?”
“好计!”尹乐乐重重擂了安宰一拳,“什么破村长,古泽村村长咱不干了!等本公子和祖爷爷说说,干脆直接顶掉姓郝的,弄个镇长当当。”
额的娘哎,就我这修为,村长都破格了,还镇长?安某又不是你祖爷爷的私生子,凭什么?安宰突然觉得,尹乐乐很可能为了利用自己而一直在敷衍,心里隐隐生出悔意。
天亮时,忽降大雨。这一突发情况打乱了甄男一行人的返程计划,大家只得静待雨歇。
幽灵星上的雨水溶解有高空的罡气,有毒性,人不能久淋。雨水落到地面后,需要一个时辰的缓释,才能排尽其中的毒性。
约半个时辰后,大雨停了,一阵风将残云吹散,天空一片晴朗。又等了半个时辰,一行人这才启程上路,返回凤岭村。
一场不期而来的大雨,耽搁了一个时辰的脚程,因此一路上大家都在加紧赶路,争取在罡风起时,到达到第一个宿营地。那是一条深深的河谷,名叫幽涧。涧底一侧山体中,有一座地下河常年侵蚀形成的巨大溶洞,可供宿夜。
速度还算不错,太阳落山前,大家站在了河谷的堤岸上。此时估摸着离戌时,也就是罡风起时大约还有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有充裕的时间进入溶洞。
溶洞在半山腰,须下到河谷底部,沿河岸步行一百多米,再往上折,才能进入。正当大家准备向下走时,一路上都很安静的猴子却突然吱哇乱叫起来,死活不肯下去,并且拉着甄男的胳膊,也不让他下去。
“在自然界,如果你遇到山洪、尘暴、飓风,甚至狼群这些不可抗拒的危险,但不知逃生的方向时,那就跟着动物们跑吧!它们是天生的避祸高手,相信他们,会救你一命。”
猴子的异常表现,让甄男又一次想起了这段已忘了出处的话。自己的趋吉避凶之能受到距离和敌意的局限,所以他必须相信猴子的预警。
“付队长,先等一等!”甄男叫住了已经开始向下走的付达鹏。
“怎么了?”付达鹏一愣,回身问道。
甄男没说话,两只眼睛紧张地观察着。这段河谷很窄很深,堤岸陡峭,落差也很大。
当目光最终落在河面上时,甄男眉头一皱,意识到一个反常现象,沉呤道:“今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此时应该河水暴涨,为何这条河反而变成了涓涓细流,甚至比我们来时的水量都小?”
“你是说”有人倒抽一个冷气,大家不约而同向上游望去。上游方向不远处河谷折了道弯,被山体遮挡,看不清状况。
“你们在这里等着别动,我过去瞧瞧。”甄男说着,一个瞬移,人已从原地消失。
他有瞬移术,只需要一个落脚点就可霎那即位,旁人不能到达的险峻之地,对他来说却如履平地。
瞬移其实极耗修元,好在两地相距不远,十几个起落后,甄男出现在河湾处。甄男伏在高草中向外窥视,并借此恢复透支过度的体力。
河湾处狭窄的河道上筑起一条堤坝,堤坝很粗糙,石头上覆着泥土,树桩的断茬簇新,一看就是刚刚修筑的。堤坝后,是一大片新聚的湖面。难怪下游水量那么小,原来被截留了。
有两个人站在堤坝上,守着一根粗壮的树桩。树桩一头插在堤坝中,只需用力一撬,就会坝倒堤塌,大量的湖水即刻汹涌而下,将河谷下游的一切东西扫荡一空。
好恶毒的诡计!幸亏有灵猴提醒,不然此刻大家生死难料。甄男后怕连连,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甄男的角度,只能看到二人的背影,但似曾相识。
“朱兄,咱们忙了一整天,他们会不会不来了?罡风都快起了哈。”
“不可能,你没听尹少爷说吗?镇上已传来消息,姓甄的一伙人晨时就离开了,这会估计也快到了,再等等。”
朱相臣!安宰!怪不得背影看上去这么熟悉。只是,尹乐乐呢?甄男仔细观察,并未发现附近还有旁人,所以,他决定现在动手了。
“安队长,让你久等了!”甄男拍拍安宰肩头。
“你”安宰惊惧回头,只来得及说个你字,脸上便遭了重重一拳,人向后飞出,“噗嗵”落进了水里。
“是你!”朱相臣如见鬼魅,不过反应倒也挺快,两个字落,右手亮出了兵刃。
但也仅止于此了,两道金光霍然打入眼中,朱相臣脑中顿成一团浆糊,思考不再连贯,甚至想不起来亮兵刃做什么。
“人都到了,还不放水么?”甄男弹身而起,双脚重重落在树桩上,树桩一端猛然撬起,堤坝立刻坍塌了一个缺口。洪水从缺口倾泄而下,将缺口越冲越大,转瞬间,整个堤坝轰然坍塌,洪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下。
落水的安宰原本就快爬上岸了,却被愈来愈快速的流水裹挟着,犹如一片落叶般在激流中载沉载浮。
“去你妈的!”甄男飞脚蹬踹,将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的朱相臣踢进了水里。
甄男瞬移回山壁上,望着随波逐流而去的朱相臣和安宰,并没有多少负罪感。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明白了很多。他可以对一只灵猴生出慈悲之心,却绝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存半丝怜悯。何况,朱相臣和安宰都是郝天利推荐的,似乎在替血煞门守护什么秘密。种种迹象表明,这二人也是血隐者,是十恶不赦之徒,是该死之人。
盏茶工夫不到,甄男回到了大伙身边。
“果然有陷阱!甄男,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就完了。”付达鹏心有余悸,对甄男钦佩感激有加。
“甄大哥,见到敌人没有,动手了吗?”赤眉问道。
“嘘”甄男竖指唇边,他突然听到右侧百米开外的半山腰有人说话。根据方位判断,那里正是那座溶洞所在的位置。
现场安静下来,连吱哇叫着热烈欢迎甄男回来的猴子也很通灵性地静默下来。
“哇,大功告成!”河水滔滔中,传来尹乐乐欢快的声音。
“尹公子妙计,谁又能想到这几个人的死,其实不是天灾,是人祸!”吕无法的声音响起。
“吕无法,怎么说话呢?”尹乐乐声音中带着怒气,“人祸老子祸祸谁了?那是他们该死好不好?”
“对对,尹公子宅心仁厚,是吕某口不择言了。”吕无法声音听上去很谄媚。
“想出这么好的妙计,本少爷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姓郝的不是想保他们吗?老子让他保,老子让他装进闷葫芦里,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桀桀。”尹乐乐得意至极,怪笑出声。
“是啊是啊!”老子嘴里是歹话,你说出来就是妙计了?吕无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声附和道。
“他妈的,洪水都快退了,这俩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在山上观风景呢!”尹乐乐咒骂道。
吕无法道:“尹公子,催他们做什么,难道今晚就要走?”
尹乐乐道:“走!不走做什么,让别人看到我们在附近出现,你说得清吗?我们身上有金叶,你还怕罡风不成?”
“是是,尹公子虑事周详,吕某现在就上去瞧瞧这俩小子。”
树枝长草悉嗦声中,吕无法向上攀去。
“甄大哥,杀了姓尹的!”赤眉咬牙切齿。
“杀呃杀了他!”盖人狼附和道。
“朱相臣和安宰两个,已经被我踢水里了,生死不知,吃亏的是他们。依我看,到此为止吧!”甄男低声道。
甄男倒不是怕对方有个金丹境,自己这方还有帝魂这尊“大炮”呢。但尹乐乐背景太深,一旦杀了他,尹长生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和帝魂随时可以抬脚走人,甚至赤眉有龙族身份罩着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盖氏三雄呢,王慧和付达鹏呢?还有,自己是打算参加福契人大赛,臻入金丹境的,现在就离开,会留下终身遗憾的。
凡事但问一句是否值得,是否有价值,就可避免许多意气用事,不计后果的错误。像那些整天混迹街头,无事生非,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半大孩子。那短暂而珍贵的青春期,就这样被他们自己挥霍掉了,而且很可能挥霍掉的是自己的一生,甄男就相当替他们不值。
第98章王惠之死()
听甄男说朱相臣和安宰两个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家都觉得十分痛快,愤怒随之消散,也没人再坚持找尹乐乐的麻烦了。
“大家听甄男的,先藏起来,一会儿姓吕的几个人肯定会经过这里,被他们发现了难免一场冲突。”职责所在,付达鹏当然愿意息事宁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甄男的决定。
“罡风就要来了,大家记得先服一枚定身叶。”盖地虎小声提醒。
大家刚刚各自藏好,耳听得吕无法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尹公子,吕某都找遍了,他们根本不在上面!”
“他妈的死哪去了?两个废物,看回来老子怎么收拾他们!咝”尹乐乐恨声骂道,随即倒抽一口冷气,“莫非,莫非这俩小子被水冲跑了?”
“依吕某看,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那更得赶紧走人了,这俩小子假如能大难不死,那是他们的造化,如果死了,那我们留在这里就更说不清了。”尹乐乐声音惶急。
这正是全天下自私之人共有的特质,凡事先考虑自己。尹乐乐心中但凡有点义气,他应该先寻找两位同伴,然后才能考虑其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尹乐乐的提议正中吕无法下怀。他自己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当然不想再惹麻烦,当即与尹乐乐向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