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乱芳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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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管家带着家丁赶来问道:“庄主,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又来偷袭,难道……”
马管家还未说完心中的猜测,只见南宫樾举起右手,示意不宜多言,马管家心领神会,急忙闭上了嘴。
南宫樾道:“英雄大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管家道:“禀告庄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两日之后便可如期举行,只是……”
南宫樾道:“只是什么?”
马管家道:“只是当今武林盟主党羽众多,群豪有所忌惮,当面揭发恐怕难以成功,何不等段章段大侠来了再做从长计议?”
南宫樾转过身,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一声,他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不得已而为之,倘若再等些时日,南宫云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必定更加难以指正潇湘子。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南宫樾还是想搏一搏,至于是福是祸就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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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狼子野心上层楼()
“姓潇的,你杀了我们鲸鲨帮的兄弟,我们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到好,还送上门来了。大爷我今天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群人举着刀就冲了上来!
“放肆!退下!”
随着两声高呼,把众人的耳朵都差点震聋了,显然是夹杂着高深的内力呼啸而出。一个壮汉从人群中走了上来,只见他五大三粗,满脸胡子,左手拿着一把大刀,足足有五尺来长。那汉子就是鲸鲨帮帮主谭鲸鲨,谭鲸鲨双手抱拳,甚是恭敬,大声道:“不知少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只是不知少盟主来此所谓何事?如有差遣,派兄弟通知一声我谭某人就是,何必如此麻烦,劳烦少盟主亲自跑一趟?”谭鲸鲨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潇尘笑了笑:“我想来给贵帮借点东西。我不亲自来,多半是借不了。”
谭鲸鲨松了一口气道:“少盟主真会说笑,只要是我鲸鲨帮有的,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奴仆女人,只要能入少盟主法眼,尽管拿走便是,我谭某人要是皱一下眉头,那就不是我谭鲸鲨!”
潇尘道:“就喜欢帮主这种爽快人,其实我要借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贵帮三百八十一口人的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鲸鲨帮的人顿时怒目而视,不安起来。
潇尘见状,笑得更加灿烂。
“想必谭帮主不会如此小气,连这一点薄面都不给在下?大不了借个几日,日后还给你们就是。”
谭鲸鲨的脸上顿时没有了刚才的笑容,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知我鲸鲨帮何时得罪了少盟主?以至于少盟主亲自过问?”
潇尘道:“帮主真会说笑,老虎怎么会把一只蚂蚁的一脚记在心里呢?”
谭鲸鲨面对潇尘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终于再也忍不住,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去你妈的,老子低三下四好言好语,你竟不识抬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老子今天就不会让你进这个门。”
潇尘大笑:“哈哈,有趣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谭帮主的头最后来借,先借其他人的吧。”
身旁两大护法闪身而去奔入人群中,听见“哎哟”“啊”各种惨叫不绝于耳。不多时功夫,已尸横遍地,最后只剩下十个堂主和谭鲸鲨十一人了。谭鲸鲨朝左右使个眼色,四人会其意,操刀便上,潇尘背对他们,左手纸扇一扬,四根金针激射而出,疾跑中的四人立马静止不动,接着听见四声倒地之声,寻声望去,四人眉心之上多了四根金针。
谭鲸鲨见状,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内心反而轻松了许多,镇定道:“姓潇的,谭某知道今日难逃你手,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想我鲸鲨帮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偏要来找我鲸鲨帮的晦气?”
潇尘得意地笑道:“也无其他什么理由,兴致突起,性情所致。看在你多年效劳的份上,自己动手吧!”
谭鲸鲨的脸剧烈抽搐了一下道:“想不到堂堂当今武林潇盟主的崽子忒也歹毒,多行不义必自毙,谭某今日倒下了,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谭某,叫你如何也杀不尽这天下英雄……”
谭鲸鲨突然失声,双眼突出,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仔细看时,喉咙上也多了一枚金针。剩下的那六个堂主见大势已去,个个用刀朝脖子上抹去,倒在了谭鲸鲨的身旁。
“废话真多。”
潇尘始终背对他们,这时转过身来吩咐手下道:“付之一炬!”
“是!”
这时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正是派去鳄鱼帮打听虚实的探子,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禀报:“启禀少主,宋护法说少林寺主持幻空正在鳄鱼帮传佛法,不便动手,请下一步指示。”
潇尘听后,收起了笑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老秃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入佛门多年都还未曾得道,本少爷就成人之美,送你去见西天如来佛祖,早早脱离这人间疾苦。”
那探子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潇尘何意,一直跪在地上不敢离去。潇尘手下三护法之一的韩芮灼示意离去,上前躬身道:“少林是中原武林之首,为江湖第一大门派,一呼百应,若咱们和少林结下梁子,日后行事诸多不便。还望少主三思而后行,暂且忍一时之气,待少主神功大成之际,又会把区区少林放在眼里?”
这几句让潇尘听得甚是受用,点了点头,心想这玉面金针确实只习得三四成火候,虽说行走江湖怅然无阻,但要碰上武林名宿,那多半要吃亏,少林是天下武学之源,此翻若冒然前去,多半是要栽在老秃驴手里。
潇尘接着道:“叫宋哲坤,宋远剑两大护法立刻回侠客山庄,准备上南宫山庄!”
韩芮灼领命离去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十四的晚上,不知现在是几更时分,潇尘心神不宁,总感觉有甚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一夜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潇尘夜不能寐,起身在后花园游走,忽然身旁的树叶飘动,微风袭来,潇尘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抬头正视前方,发现假山之上竟然坐着一人,他记得刚刚出来时并没有此人!这人轻功之高无法想象,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自己,要是对方突发暗算,那命休已!既然对方没有那样做,显然不是敌人,至于是不是朋友,那也难说得紧。
出于试探,也出于本能,右手用了三四分劲道把三根金针暴射而出,听见“铛”的一声,竟被反打回来,潇尘见状,拂开纸扇随手一扫,那三根反打回来的暗器立刻又改变了方位向那人射去,那人站立而起,“铮”的一声,清脆响亮,显然剑已出鞘,就只用了一剑,三根金针被拦腰劈断。
又听见一声,剑已入鞘。全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就只有一瞬,甚至连潇尘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剑,刚刚只是出现了一道白光,那人还是像刚才一样坐在那里,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剑还是像刚才一样在他手里,好似从来就不曾出鞘过。
“啪啪啪……”
潇尘一边鼓掌一边走来,赞叹道:“追魂剑兰前阳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兰前阳一动不动,潇尘看不清斗笠之下他的表情,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语。
潇尘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曾记得侠客山庄和阁下有过什么梁子,既然阁下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在下立刻准备酒菜,小酌几杯如何?”
兰前阳动了动嘴唇:“我不是你的朋友。”声音沧桑而凄凉,充满了孤独之感,那或许就是一个剑客应有的情怀。
潇尘也不失望,继续道:“我久仰阁下大名,只是阁下行踪不定,一直无缘结交。现在当然还不是朋友,人世间只有一生下来是兄弟的人,哪有一生来就是朋友的呢?以前不是,从此以后就是了,只是相见恨晚。”
潇尘的脸剧烈抽动着,自他十六岁入江湖以来,除了对自己的父亲潇湘子这么恭敬之外,谁还享受过如此殊荣?这兰前阳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简直岂有此理!要不是明日要去南宫山庄不宜节外生枝,今夜任你武功多高,也叫你休想走出侠客山庄的大门。潇尘虽然心里早已下了杀心,可是脸上仍不动声色道:“既然阁下不是敌人,又不肯与在下做朋友,也不说来此有何贵干,真叫人捉摸不透,让人好生为难。”
不知过了多久,兰前阳道:“狼子野心,妄想统一江湖,戏弄天下英雄豪杰,算你走运,现在我不想杀人,不然此时便结果了你,还没有人从追魂剑下逃脱过!今日先给你一个警告,若还是冥顽不灵,迟早我会来取你性命!”说完足尖一点,跃起三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潇尘心里当真生出些恐惧来,经过刚才的交手,他知道眼前这个江湖人称追魂剑的兰前阳并不是浪得虚名。想当年追魂剑的前任主人易大师一念成魔,天下无人能敌,肆掠屠杀江湖中人,以至于成了武林公敌。为了消灭成了魔的易大师,江湖中人决定联手诛杀,集齐当时正邪十二大顶尖高手,最后付出惨痛代价才将易大师打成重伤。
此时如果韩芮灼、宋远剑、宋哲坤三大护法在此,合四人之力或许可以与之周旋。但此刻孤身一人,兰前阳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潇尘眼中露出了阴冷的神情,在心里做盘算:“追魂剑,今日你不杀我是你今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待我明日夺得南宫山庄的神兵之后,你又耐我何?我要武当少林臣服于我的脚下,把峨眉、昆仑、崆峒、华山收入囊中,至于其它帮派嘛,那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到时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追魂剑厉害还是我的神兵厉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潇尘越想越得意,竟然笑了起来。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白,他意气风发走向侠客山庄的大厅,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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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为夺名剑计深谋()
满江红·写怀 (宋 · 岳飞)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南宫山庄的先祖南宫飞和南宋抗金名将岳飞是生死之交,当年岳元帅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谋害之后,南宫飞觉得山河破碎,当朝天子昏庸无道,收复失地无望,就偏居于此建立南宫山庄。为了怀念这位故交,特地叫巧匠石工打磨了一块石碑立于门前,上刻下岳飞《满江红》一词,供后世子孙瞻仰供奉!
今日众多武林同道来到南宫山庄,进门之前望见此碑,回想起当年的那段辛酸史,无不低头为岳飞壮志未酬,最后含冤而死感到悲愤。
突然有一人大笑而至道:“想当年岳武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惊世之才,文可安邦定国,武能驰骋疆场,只可惜生不逢时,被我族略施小计,随便散布一些谣言,就被那大宋皇帝制裁了,真是可惜。”说完又继续大笑走进门去,他这般表现,显然是对汉人取笑到了极致。
众多中原武林人士听见这北方蛮子竟然出言不逊,纷纷怒目而视。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身牛皮裹身,身长八尺有余,呼吸却是极轻,稍有武功底子的人都知道此人身怀绝顶内力。少林寺主持幻空虽是方外之人,听得如此侮辱我炎黄先贤,竟也眉头一皱,快步跟上那人,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来此挑衅?
“施主请留步,老衲少林寺主持幻空,施主方才这般言语恐怕有失偏妥。就算芸芸众生生前有不共戴天之仇,死后都化为了一掊尘土,俗话说人死为大,施主如此取笑我族圣人,恐怕有失礼数。”幻空双手合十道。
那人听见后,转身看见幻空,也假装双手合十道:“在下胡人苒骅,这厢有礼了,主持即是方外之人,还来管这世间凡尘俗世,未免太过执着,六根不知何时才能清净?还望大师回去,面壁参禅,早登极乐去西天向如来佛祖指点迷津!哈哈……”苒骅说完,快步向南宫山庄的大堂走去。
幻空听得一怔,心想:“这人好生厉害,伶牙俐齿,初听貌似有理之语,仔细回味全是无稽之谈。”
“那苒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少林主持都敢顶撞,中原武林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