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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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姑娘!其实今日只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宣你进宫一叙,你们娘俩说说体己话而已,娘娘特意嘱咐,您就不必跪了。锦儿姑娘,这就跟咱家进宫去吧!”那油头粉面的公公,满脸堆笑,颇为客气和恭敬。
“只是……”流锦蹙了蹙眉,踌躇之下,一时竟犹豫不决,今日,欧阳亦宗一早便出府去了,而另一个主子索菲鸢被罚,拘禁于祠堂,这传旨的事情,再没有能做主的人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她是万分不愿踏进的。
只是,如今皇后以娘俩之名诏她入宫,显然暗示她,把她当做了娘家侄女。她又能如何拒绝呢?
“余伯!迷豆不见了,劳烦您先帮我找找,锦儿这就随公公进宫去了。王爷回来后,您禀告一声便是。”流锦银牙一咬,骤然抬眸,眉宇间尽是沉稳凛然之气。闪烁的眸光,颇含深意的直视着一脸担忧的老余。
“是!我知道了。锦儿……保重啊!”老余又急又担心,可什么都不能多说,半晌,只向流锦道了一句保重。
流锦含笑向那公公福了福身,恭顺的跟随着一众人等,缓缓出了茗王府。
“来人!快去找王爷,把此事迅速禀告于他!要快!”来人刚走,老余便焦急的吼着。遣了一个颇为牢靠的人,飞快的奔了出去。……
216姑母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圣安!”流锦屈膝而跪,恭顺的叩首问安。
金碧辉煌的坤宁宫,皇后懒洋洋的卧在榻上,手捧一顶别致玲珑的镂空紫金手炉。袅袅散发着幽香的青烟,缕缕飘散而出,缓缓扩散萦绕,一丝一丝的拂入鼻翼之间。
“呦!乖侄女儿!快快请起!”端木红绫忙不迭地从榻上下来,笑的花枝乱颤,虚扶起深深埋首的女子。
“啧啧!真真是个美人儿呢!孩子,可想死姑母了。”皇后涂着鲜红豆蔻的长甲,轻轻的滑过流锦绝美的脸颊。煞是疼惜的柔声说着,那双锋芒尽敛的凤目,竟微微泛红。
“皇后娘娘严重了!奴婢不敢当!”流锦弯腰施了一礼,微微垂眸淡漠的回道。
“瞧这孩子说的,你即是大哥的女儿,便是本宫的亲侄女儿,怎么还不唤本宫一声姑母呢!”皇后和蔼可亲的笑着,凤目微转,紧锁着流锦半垂的脸颊。
“奴婢惶恐!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万不可辱没了娘娘,娘娘恕罪,莫要折杀奴婢了。”流锦好似万分惶恐的跪倒在地。对于皇后她全无半分的好感,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沫儿,便是无辜的丧命她手。所以,她定不会认这个劳什子姑母。
“呵呵!乖孩子,天可怜见的,快快入座吧。”皇后凤目一凛,可嘴边的笑容却越发的绚烂,转身时那双目中凌厉和厌恶之色,转瞬即逝。
皇后入了塌,流锦如坐针毡的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两人竟一时无语。
“锦儿姑娘!皇后娘娘可是日夜叨念着您呢!牵肠挂肚的,也不知你在茗王府过的可好。毕竟那欧阳亦宗和左相大人是死敌不是?”离殷谄媚的笑着你,精锐的双眼直直打量着局促不安的流锦。
“离殷,还不上茶!”皇后长臂一展,宽大的大红凤袍,卷起一股气流,让流锦越发的透不过气来。
“锦儿啊!可怜你的父亲,就要流放关外受苦去了。也不得和你团聚,心中定是万分苦痛的啊!只是你这孩子,偏偏呆在茗王府,你可知,你父亲会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是拜那个贱种所赐。”皇后执起手绢,沾了沾并无半分眼泪的眼角,说道欧阳亦宗时,更是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已。
贱种?是说他吗?流锦心中一痛,忐忑的心扉,竟源源不断的涌出一丝丝的怜惜和心疼,表面光鲜的他,承受了太多难以承受的痛苦和酸楚。童年丧母,携递幼妹,无依无靠的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生存下去,受到的磨难可想而知。她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走过来的。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很痛,为他深深的疼痛着。
“所以,乖孩子,你我应该同仇敌忾才是。本宫听说,那孽子对你不错,以后你放机灵点,他一旦有什么动向,你要即刻禀报于本宫。我们万不能让他危及你表哥的皇位。若你表哥得帝,少不得封你一个贵妃之位。你就放心吧。”皇后慵懒的说道,神色越发的得意,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流锦愈加的鄙夷于她。姑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和她有任何的瓜葛,因为,宗的疼痛,最多的便是来自于这个心狠手辣的皇后。
“娘娘,奴婢愚钝,只怕帮不了娘娘,况且奴婢听说,茗王殿下身中蛊毒,命不久矣,您为何还不放过他呢?”流锦扯起唇角,微微一笑,乖顺的回道。
“是吗?哈哈……也不怕和你明说,那蛊毒就是本宫下的。可是,他还没死不是吗?任何可能阻挡宇儿荣登龙位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直到他死为止!”皇后冷笑着,优雅的拨弄着鲜红的纤长护甲。
流锦眸光一寒,愤恨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皇后,袖间的手掌紧紧握住,即刻敛住眸中的寒光,垂下了头。原来,他一直便是这样被迫害的吗?所以他才谋划了那么多,只是想夺得皇位吗?那她是否不该如此的怨他呢?
“茶来了!锦儿姑娘!请用茶!”也不见伺候的宫女,离殷竟亲手端来了一个托盘,他为皇后奉上了一杯,接着又给流锦端上了一杯茶。那茶香浓怡人,丝丝甜香让流锦只觉得心旷神怡。可心底那惴惴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给读者的话:
今天是群儿的生日,大家和火舞一起,祝群儿生日快乐吧!二十三岁,正是如花的年岁,群儿要快乐哦,么么……
217片刻沉沦
“有劳公公了。”流锦起身接过,放到了桌上。
“咦!锦儿怎么不喝?难道嫌弃本宫这坤宁宫茶水简陋粗鄙,比不上茗王府不成?”皇后呷了一口茶水,阴阳怪气的说道。
“奴婢不敢!”流锦身形一顿,只得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她身中蛊毒,已是将死之人,也就不害怕皇后下毒了,反而不必明显的抗拒,以免打草惊蛇,给他添惹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本宫乏了就先下去小歇片刻,锦儿稍坐一会儿。姑母为你准备的礼物等下就会送来的。”皇后伸了个懒腰,径自走进了后厢。
流锦局促不已,坐卧不安,心中竟很是期盼有人能快点带她离开这里。这个华丽的牢笼,究竟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冤魂和黑暗呢?
“锦儿姑娘!不瞒您说,刚才的茶里,下了‘千里迷迭香’,若你乖乖听话,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的话,咱家定会保你安然无恙,否则……”离殷阴险的一笑,并未往下说去。
“你!怎么会这样?”流锦手中的茶盏骤然落地,惊骇万分的睁着大眼睛,恐慌的看着离殷。
“呵呵!锦儿姑娘放心,您是娘娘的亲侄女,我们又怎会真的伤害你呢?只要你注意茗王的一切重要的事情,及时禀报就行,至于联系的方式,咱家日后自会告诉于你。这是第一次毒发的解药。你可要好好保存。”离殷满意的看着心惊胆战的女子,把手中的一个纸包递给了流锦。
“是!奴婢明白了。”流锦接过纸包,紧紧的握在手里。原来真的被她猜到了,没想到皇后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当真令人发指,努力屏息隐忍下心田的鄙夷和痛恨,流锦咬唇垂下了眸子。
正在这时,殿门‘嗵’的一声被人撞开。流锦惊诧的抬首望去。
只见一身银色盔甲的欧阳亦宗,大手一挥把阻拦他入内的太监推倒在地。神色冲冲的跨步而入,当他睨到女子苍白的脸颊和微颤的身子,以及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茶水。心中的担忧竟迅速繁衍成剧烈的恐惧。欧阳亦宗幽深的瞳眸闪过一丝痛色,疾步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流锦颤抖的身子。
“锦儿!你没事吧?”男子晦涩难明的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喉间,只化成一声轻柔微颤的呼唤,却依旧震动了流锦苦楚满溢的心房。他这般打扮,定是从军营极速赶来的,他很担心自己吧!那么是否能证明,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呢?
“茗王殿下!这般横冲直撞的闯进坤宁宫,不知有何贵干啊?”离殷明锐的小眼,滴溜溜一转,含笑问道。
“本王来此,只是要带走本王的女人而已!公公何必大惊小怪!”欧阳亦宗粲然一笑,深邃无底的眸子,紧紧锁着离殷那圆滑狡诈的脸庞。一束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对上离殷那半是谄媚,半是猜度的视线。
“哟!你当本宫这坤宁宫是菜市口吗?”皇后从后厢走了出来,冷厉的凤目割在欧阳亦宗俊逸非凡的面颊上。
“本王只是不放心,皇后如此劳师动众的把我茗王府的一个奴婢召进宫,不知所为何事呢?不过,倘若我茗王府的人,在坤宁宫掉了一根头发,我欧阳亦宗定会让你十倍奉还,尊敬的皇后娘娘,你可要记住,今时,可不同于往日。”欧阳亦宗冷冷笑道,睥睨天下的气势让皇后不由一阵气结。
“你!欧阳亦宗你不要得意,本宫倒要看看,你我究竟谁能笑到最后。”端木红绫凤目圆瞪,气的满脸涨红,宽大的袖子一挥,端坐到了榻上。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现在本王只想知道,你对本王的女人做了什么?”欧阳亦宗毫不畏惧的回视着皇后狠厉毒辣的目光,冷笑着说道。
深深埋首于男子怀抱的流锦,几乎沉溺于那席让她贪恋不舍的温暖,察觉殿中的气氛愈加的浓重,就连空气都几乎凝固。女子这才微微抬首,宛若清泉般明澈的眸子,对上欧阳亦宗幽深无底的皎目,掂起脚尖,环上男子修长的脖颈,娇嫩的唇瓣附上男子的耳朵,一袭如兰般散发着浅淡幽香的暖息,缓缓喷洒在男子的面颊之上。
“宗!我没事!”女子启唇低语。之后再次垂眸,埋首于男子宽广的怀抱之中。
男子眸光乍亮,缕缕暖流夹杂着丝丝的窃喜翻涌而上,面色这才渐渐平和,薄唇一勾扯出一丝暖笑,欧阳亦宗朗声道:“皇后娘娘!本王就先告退了,如若他日需要本王接济帮扶的,您老尽管开口便是,看在您多年照拂的份儿上,本王自会倾囊相助。哈哈哈……”话罢,男子揽着流锦纤瘦的身子,大笑着出了殿门。
“你!孽子!”端木红绫顿时火冒三丈,听着欧阳亦宗狂妄的笑声,越发的恼怒。霍的站起身,走到离殷面前,抬脚便踹了上去。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该死!”离殷惊恐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连声求饶。
“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饭桶!当年若不是你办事不利,让那魅惑我大哥的驯日女人,连带着那个女婴一起漏网,今日又怎会跑出这么多事儿!大哥一倒,本宫也撑不了多久了!哼!当年本宫就料定,那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一定会阻碍大哥的官运,所以才痛下杀手,没想到仍旧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真真可恨至极,为何老天总是要和本宫作对呢?”端木红绫双目尽赤,悔不当初没有追究到底,没见到那母女的尸首便草草了事了。
离殷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双目那狠厉鄙夷的锋芒,尽数被遮掩于下。离殷撇嘴呲笑,心下暗道:因为你太过心狠手辣,所以老天当然不会帮你。……
“锦儿!你真的没事吗?”出了殿门,欧阳亦宗干脆横抱起了流锦,一路上也不知问了多少遍。锦儿不再抗拒他的怀抱,他真的很开心,可是她一直缄默不语。让他担忧不已,始终放心不下。
“我没事!真的没事!”流锦轻柔的说道,水眸中已渐渐潋滟起氤氲的雾气。她不要再管他们之间的隔阂和阻碍,今日,她的心为他痛了,那么就容她放任一下自己吧!紧紧的抱住男子的脖颈,流锦窝进他的颈间,不再做声。就让她沉沦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女子紧了紧手中握了很久的纸包,而后微微松开,轻扬手掌,那纸包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无声的悄然坠落于地……
218迷豆之死
回到茗王府,流锦便又连忙去找老余,谁知老余回道,他和几个仆人一起,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可依旧没有迷豆的影子。流锦听了更加的焦灼,渐渐的急出了汗来。
“锦儿!你怎么了?”欧阳亦宗闻讯走了过来,行到流锦跟前,抬手拭了拭她额上细密的汗水。
“迷豆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余伯他们也没有找到。我担心,它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流锦苦着脸,一个劲儿的绞着衣摆。眸内雾气凝结,几乎滴下泪来。
“不会有事的,铁定是迷豆又在哪儿皮呢,或者只是又迷路了,我这就派人仔细的寻找。”欧阳亦宗含笑说着,轻柔的拂了拂流锦的头顶,转身而去。
流锦只好回到了房间,枯坐着等待着消息,她的右眼一个劲儿的跳来跳去,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现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欧阳亦宗的身上了。
“姐姐!在干嘛呢?”慧儿欢快的走了进来,自然的挽上流锦的胳膊,巧笑倩兮的问道。
“慧儿!我在担心迷豆,我总觉得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