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羽衣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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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人攻上了光明顶,已经到前厅了。区央君一看顾不上审我了,这才将我押到后山关进了白虎门。
这一关就是好长日子。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打上山来的人便是你,华山四大剑客中的李松寒。”
“哦,有这回事,我那天恰好有事找区央君,没想到无意间倒帮了你一点小忙。”
羽衣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在魔教中有一个你们华山派的弟子你认识吗?”
李松寒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也不奇怪,这些年魔教广泛收罗人才,中原各大门派中有不少心术不正之徒纷纷叛出本派,加入魔教当中,我华山派也不能例外的。”
羽衣慌了:“这你可冤枉他了,张大哥他不是、不是坏人,他之所以离开华山,做了让人唾骂的弃徒,其实是有不能说的苦衷的,他、他其实就是华山大侠风眉老前辈的孙子。”
“风眉?你是说我的风师伯?对对,你这一说我记起来了,我风师伯是有个孙子,前几年我好像见过的,风一年,挺可爱的一个小伙儿,胖乎乎的,可是后来我好像听说他不学好,被我掌门师兄赶出山去了,在后来怎么样我便不知道了,因为我也离开华山了,很多年都没回去了,尤其近几年来对本派的事情知道得更少了。”
羽衣早就从张一年口中得知这李松寒自从师兄当上华山派掌门后,他对师兄的很多做法看不惯,两人难免产生分歧,于是李松寒干脆下了华山,满世界漂泊,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躲开了山上的许多纠葛。所以他说对华山近年的事情知之甚少,一点也不奇怪。
“张大哥本来就叫风一年的,后来为了在魔教卧底,便连姓也改了。装作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完全的一副浪子模样,才被华山派逐出门户,加入了魔教。为了取得魔教的信任,他吃了不少苦。后来即便取得了魔教五明子中妙火使的信任,但他的处境还是很艰难,生怕一个不慎暴露了身份,那便是粉身碎骨的后果。
可是他最终还是死在了魔教人的手里,为了救我而死的。”
最后一句,羽衣是一字一字极慢地说出来的。
李松寒听完不由得对着她注视,她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可是这口气,却分明就是个饱经沧桑的中年妇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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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空谷幽兰 6()
羽衣就这样留在了白云谷,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便再也睡不住,屋子里也不愿意呆,跑到茅屋后面看大哑二哑为他们自己搭建茅屋。
这大哑二哑身子强壮,很能干活,短短数天就在平地上搭起了一座小茅屋,羽衣跑前跑后帮这帮那,很是勤快,白兰却不帮忙,站在边上含笑看着,有时候忍不住叫羽衣悠着点,身子刚恢复别累坏了。
羽衣便坐着看别人忙,有时候望着深蓝的天空出神,有时候盯着明晃晃的太阳发呆,有时候埋头看一群蚂蚁搬家,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心头却交替想着在玄秘洞的那些黑暗日子,想到玉面侠和林一叹,想到亡灵、幽冥,想到张一年。一时慨叹,一时感伤,有时候便怔怔地落下泪来。她真是不能相信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黑暗的世界。那个地方留个她的印象真是太深了,简直刻骨铭心。
白兰觉得纳闷,却不来打搅她,她觉得这个女孩真是有点奇怪,这么小年纪怎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虽然有时候也调皮,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可是更大的时候总是默默无语,显得心事重重的。
过了几天,羽衣总觉得不见李松寒来,便忍不住问了白兰一句“怎么老不见李叔叔来咱们白云谷呢?”
白兰说:“他呀,闲云野鹤一个,什么时候来,完全由他一时兴起,他的心思,我也猜不着的。”说完叹了口气,望着通往山谷口那条路。似乎在盼望那个白色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那里。
羽衣大为不解:“我看他和你挺熟的。难道他的行踪连你也不告诉啊?”
白兰苦笑:“我是当他做最好的朋友。他也对我很好的,有什么困难只要他知道了,总是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可是,他心里都想些什么,要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他怎么会全都告诉我呢。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羽衣揣摩着白兰的语气,觉得其中含着说不出的幽怨,心里吃惊:“他们不是夫妻这一点已经很明确,现今看来,连情人都不是,那么是什么呢?”
这天白兰带着羽衣、大哑二哑到白云谷四处走了走,但见这白云谷地势极为隐蔽,出谷的口只有一处,是一个狭窄的山谷,谷口树木繁茂。遮天蔽日,不仔细寻找是不容易发现的。
进了山谷地势渐渐开阔起来。茅屋后开辟出几片土地,茅屋屋檐下挂着锄头、耙子、铲子等农具,原来白兰在这里定居,衣食靠全自己种地织布解决。
羽衣望着她俏生生的身影,觉得真不可思议,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亲手挖地种田、择麻织布呢?
但是到了晚上,一盏油灯下,白兰坐在当地,摇起一架织布机,吱吱呀呀地响着,这就织起布来。
谷中日子清苦,寂静,粗茶淡饭,幸好羽衣和大哑二哑都不是出身富裕的人,所以觉得这般日子挺好,清净,安宁。
白兰一有空就指点大哑二哑武功,羽衣看着机会难得,就也跟上练习,不久便将一般武学中最基本的东西都给掌握了。本来这一方面她是欠缺的,也是急需弥补的,没想到在这里恰好把这一课给补上了。
这天清晨羽衣在屋后将所有学来的武功练了一遍,练完后深吸一口气,一股真气立时从丹田处冉冉升起,慢慢汇通全身,只觉得四肢百骸懒洋洋的,真是说不出的舒泰,看看四下没人,便乘兴将林一叹所授那套“八荒**”功夫从头到脚打了一遍。
经过这一段日子白兰的细心调养和指点,羽衣的武功修为有了很大的进步。
羽衣兴冲冲走进茅屋,一抬头撞上白兰,她坐在那里面沉似水,正冷冰冰看着羽衣。
羽衣身上一冷,觉得不解,白兰姐姐一向都是很温柔很平和的,今儿这是怎么啦?
白兰噌一声站起来,唰一把剑架上了羽衣的脖子。
羽衣凭着本能,立即出手相抗,两个人当下就在茅屋内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响声很大,连大哑二哑听到也都赶来了,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法出语相劝,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嘴里呕呕啊啊乱吼着。
白兰的武功以轻功为主,手中一柄剑使得神出鬼没,此刻的羽衣也不简单,两个人正是棋逢对手,这一打斗起来,整整持续到中午时分,羽衣将所有掌握的武功从头到脚使了一遍,最后只能用到“八荒**”功。
白兰好像就是为了看一遍这套武功的,硬是逼着羽衣一招一式全部使了出来。
等最后一招使出后,白兰忽然撒手了,“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她望着羽衣,无限惊喜地嚷道:“八荒**功?真的是八荒**功!你这孩子怎么会八荒**功呢?”
说着脸上的怒色一扫而光,上前来紧紧拉住羽衣的手,神情出奇激动。
羽衣疑惑极了,她这是怎么了,开始凶巴巴的,现在又忽然变了?
白兰把羽衣拉进屋,赶忙问她在哪儿学到这套功夫的。
羽衣犹豫了,不明白她这么问用意何在。
白兰说:“你知道这套八荒**功的来历吗?这是魔教前教主林一叹的一门神功,当时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会这门功夫。随着他离世,这功夫便失传了,我没想到能在你身上看到。”说完看一眼羽衣,摇摇头,“这林一叹你肯定不知道,你还没生下来的时候他便死了,所以你不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你究竟在哪儿学到了这门功夫?难道林一叹临死还设法将这功夫遗留在了哪里?”
羽衣反过来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便是失传了的八荒**功?”
白兰:“因为我见过这门功夫,亲眼见的,魔教前教主林一叹亲自施展的。”说着抬起头来,往着窗外,眼神飘远了:“那时候我还很小,比你还小呢,跟着师父住在雪窟内,有一天师父出去办事,忽然带回来一个昏死的人。我师父性子古怪,要是一个大活人跑来求她救人,她一定不答应,可是碰上一个快要死的人,她不管人家想不想活,就硬是给人家输送自己的真气,靠精纯的内力将对方救活过来。
这个人自然也被我师父救活了。
别人只要活过来,最先做的事便是对着我师父痛哭流涕,说一番感激涕零的好话,包括自己之所以濒临死亡的原因。
而这个男子可真是奇怪得很,醒过来不感激师父,对我们看都不看一眼,而是直通通盯着屋顶走神。就这样死了一样直挺挺躺了一整天。”
羽衣被吸引住了,禁不住问道:“你们救回的人是谁?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白兰幽幽道:“他就是魔教已故教主,林一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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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空谷幽兰 7()
羽衣惊呆了,心里忽然记起林一叹临终艰难地吐出来的那些话:“……万丈雪海……雪窟……火妖……所有的秘密……”
忽然一道亮光在羽衣心间闪过,她望着白兰重新打量,喃喃地问:“你、你便是、是?你是火妖?哦不,你是火妖的弟子?当年我师爷爷被区央君推下万丈雪海,就是被你师父搭救了?”
听了这话,白兰比羽衣还吃惊:“什么,你说林一叹是你师爷爷?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李松寒叔叔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林一叹是我爹爹的师父,自然也是我师爷爷。:”
“你的师爷爷……”白兰埋头在地上用脚画圈,画完一圈,心头一亮:“你口口声声说的师爷爷,是不是那天你背着不丢的死老头?”
羽衣心情复杂地看她一眼,心里觉得就这样把师爷爷称作“死老头”,是对师爷爷的不敬。
白兰却哪里知道这个,惊讶极了:“你怎么不早说呀?唉,林一叹呐林一叹,这些年你竟然好端端地活在世上,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害得我白白为你伤心了几十年呢。”
羽衣:“当年师爷爷被jiān人所害,推下万丈雪海,真是你们救他的?”
白兰点点头:“对啊,当然,刚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还是魔教的教主呢。他整天躺在那里一句话不说,直愣愣看着头顶,基本上不吃不喝。一副迅速求死的样子。
这倒好。他这样的脾气真是很投我师父的喜好。把我师父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她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他越是要寻死,我师父偏偏越想要把他救活……”
这时候趴在白兰身边的小白忽然“呼”一声站起来,向着门外飞窜出去,带起很大的一股风来。剩下白兰和羽衣直愣愣坐着,不明白它为何会突然这么疯狂。
羽衣刚要听白兰接着往下说,大哑二哑跌跌撞撞跑进门来,嘴里呕呕啊啊地吼叫着,脸色苍白,满身尘土,披头散发,显得十分惶急。
两个人马上站起来,白兰一把拉住大哑的手:“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你们怎么这副样子?”
“呕呕……呀呀……啊……”两个哑巴指手画脚,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可就是说不清楚。
羽衣目光向着外面扫一眼:“不会是有人闯进谷里来了吧?”
“有人闯进白云谷?这不可能!自打我住进这谷里,除了由我带进来的熟人。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进谷的路,就算进来,我这里的途径也是按照八卦图设计的,一般的生人进来,走不了几步就会迷路,寸步难行……”
话没说完,“啪啪啪!”一些东西从远处飞来,击打在茅屋前墙上,那墙壁本来不怎么坚牢,这一击打泥片子刷啦啦乱溅,屋顶的茅草也刷啦啦乱飞。
白兰脸色立时变了。
二哑一把拉住她,嘴里啊啊乱吼,眼仁都急红了。
“有强敌入侵!”白兰迅速做出判断。但是她很快就不再惊慌了,去墙上取下面具和发套戴上,这一打扮又变成那个其丑无比的姑娘了,提剑在手,告诫羽衣和两个哑巴:“我出去看情况,你们几个别出来!”
声音还在屋内,人已经飞跃而出。
羽衣也要跟出去,谁知大哑一把拽住她,急切地比划着不叫她出去,二哑也拉住她不叫走。
羽衣看见这两个人眼里充满了恐惧,这恐惧叫她立时想起在光明顶上的时候,她逼着他们打开白虎门石洞石门的那一刻,他们的眼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