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缺-第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也要帮得上他的忙。”
江南飞羽了说完出去了。
千书寒看着身边的齐之怪问道:“前辈,你认为如何?”
“不怎么样。妙人儿不会让你练‘天玄地黄’,他不会给自己再竖一位劲敌。”
“妙掌门练成‘天玄地黄’后,会帮我们一把?”
“这也难说,不过你可以去求求你的那个芷影师姐。还有——”齐之怪停顿一下道,“还有我女儿活过来后,不许你小子再靠近她半步!”
千书寒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下琥珀,也抬腿出了房门。
这个房间离妙人儿的书房仅一步之遥,绕过一个天井,就可以看到妙人儿的住所,住所门口,相门的徒弟两边排开。千书寒还没靠近,一个弟子就拿刀拦住了他:“首尊正在休息,请勿打扰。”
千书寒想了想,转身离去。走出了玄幻之庙,往江南芷影的女馆走去。
还没到女馆, 孤生竹在半道上的树上,用一只脚拦住了他。
千书寒和孤生竹没有什么交情,说到底也就是救一命,打一架的缘分,现在在半道上突然的拦截,不由自主露出厌恶的神情。
孤生竹却满不在乎千书寒的表情,从树上一跃而下:“你们天玄派观心,控心,却不识人心。”
“此话怎讲?”千书寒耐住性子。
“飘萍死了,你的大师兄看起来要归隐。妙人儿现在成了首尊,你得了颜夕珠和幻灵,谁在这一场算计中一无所获?”
千书寒皱起了眉头。
“玄界内部之争,说到底也就是我们大荒和相门之争,你们的天玄派和药门不过是个空壳,一个有幻术却没有人,一个有人却没有幻术。论实力,论影响,现在都是大荒和相门。可现在平衡似乎被打破了,相门杀了飘萍,妙人儿成了首尊,妙人儿还接管了木荷在朝廷的势力。如果妙人儿还练成了‘天玄地黄’,那么我们江南飞羽……”
“孤生竹,你要说什么?不妨直接点。”
“我是说,你,千书寒现在快要成了江南飞羽的救命稻草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去求江南芷影?”
千书寒不由一怔,这孤生竹自己好像小瞧了。
“请问兄台有何高见?”
“江南飞羽希望你去和妙人儿争夺《天残决》和《心眼》,这个妙人儿肯定不会轻易放手,这就少不了你争我夺,一场恶战。这对江南飞羽岂不是好事?”
“倘若我不去争夺呢?”
“你不去,那么妙人儿就会练就‘天玄地黄’,你和江南飞羽都等着任人宰割吧”
“这么说来,我非争不可了。”
“那倒未必,以我之高见,你大可一走了之,带着你的‘琥珀’和你们的《天残决》去莫名山庄找你的大师兄,说不定就有办法解开‘琥珀’,何必继续呆这里,让人利用来利用去?”
千书寒笑了。
“你这是在帮妙人儿还是在帮江南飞羽?”
孤生竹头一歪:“我这是在帮你,你救我一命,我这也算报恩。”
“我带着《天残决》走,妙人儿练不成‘天玄地黄’,大荒派也就安全了。我一走,江南飞羽也不会得到我的支持,妙人儿也就放心了。你也是煞费苦心……不过,孤生竹,你爱过吗?”
孤生竹被这样一问,一愣,笑道:“你还炫耀上了。那小妞接近你,你以为就是爱上你?你不知道你可是我们玄界的香饽饽,以前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谁叫你小子投师投得好,入了天玄派。”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千书寒还挺执着,还扣着前一个问题。
这孤生竹侧着脑袋想了一下,“算爱过吧,怎么啦?”
“那好,心爱的姑娘都半死不活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情管你们的是是非非?”
孤生竹哈哈一笑,“千书寒,你比以前有趣多了,看来那个‘天残地缺’让你开窍了。不过,我怕你日后会后悔。”
“后悔?那就等日后再说吧。不过孤生竹,你的那个春花秋月看到了什么?每天午夜,你都会在朦凌峰最高的山峰峰顶守候,你窥探了什么天机?”
“既然是天机,我自然不便告诉你。你去吧,去找妙人儿去吧。”
孤生竹不肯说,千书寒自然不会逼问,继续往前走,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孤生竹,孤生竹还挂在树枝晃荡,一副完全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个孤生竹绝不简单。
这个朦凌峰上的人没有一个人简单。
千书寒第一次准备好看看这个孤生竹。
千书寒还在思衬着,不知不觉已经到江南芷影的女馆,举起手想敲江南芷影的房门,想想又放下,几番踌躇。
千书寒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扰江南芷影。
门却自动开了,江南芷影淡淡的说了一声,“进来吧。”
skbshge
第109章 纠缠(10)()
妙人儿看着江南飞羽和千书寒一前一后从青辰的偏殿出来,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草甸后再也睡不着了。
飘萍死了,夜却没有来由的变得格外漫长。每天仿佛都需要在想这个时候芷影在做什么?江南飞羽又在做什么?千书寒又会在做什么?
想多了自然头痛,头痛了,觉也就没了。
他在房内走来走去,房内粉红的帷帐已经悉数被换掉,连家具都被换过,鎏金的,描画的,一律换成纯木,他喜欢木头,自然的纹路,自然的芳香,没有一丝别扭和扭曲。
只是在床头案板上还有一只箫,箫身漆黑透明,历经年头让它发出诱人的光泽。
这个怎么还没有扔?
妙人儿自然而然拿起这只箫放在自己的嘴上,一曲‘若有所思’从嘴边款款流出。这首曲子是他教她的,因为调子简单,曲子悠扬,非常适合初学者,没想到却吹了这么多年。
她就是用这首曲子修炼天梦魇。她可真傻,她是不是把所有的智慧都交给了木荷?愚蠢又可怜的女人。
妙人儿想着想着,想得心烦气躁,曲子也不成调了。他把箫往地上一扔,箫裂成两半,他用脚用力一踩,两半变成无数片。
妙人儿摇晃了一下脑袋,好像在脑子里试图赶走某些画面。一些他不愿意想起画面,或者说他愿意从来没有发生的画面。
看来他要找江南飞羽了。
江南飞羽的天梦魇听说已经恢复了。
江南飞羽的天梦魇真不错啊,也许自己也需要中一次,中得彻底一点,自己绝不会像孤生竹一样愚蠢到喋喋不休,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什么好处。
想起了孤生竹,妙人儿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也许很好……至少比江南飞羽好。
他朝着内房拍了拍手。四名壮汉从厢房走了出来,各个蒙着面。对着妙人儿抱拳说:“首尊,属下青兰绿紫前来报道。”
“最近大家都辛苦些;还有药门那边也要一直派人盯着,绿衣和紫衣盯着千书寒和江南飞羽。”
“首尊,江南少侠也要盯着?江南少侠不是我们的……”
妙人儿眼睛一瞪,厉声道:“什么时候,我的命令轮到你们说东说西了?”
青蓝绿紫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回答“是。首尊。”随即从厢房方向退下。
江南飞羽,江南芷影……
妙人儿念了两句,既然睡不着,何不去找她。从卧室出来,穿过灵池,走出大殿,经过前面汉玉台阶,向左转,再走半个时辰,就能看见女馆。
女倌依旧在三面悬崖的突岩之上。江南芷影依旧住在这里,妙人儿曾经暗示江南芷影搬离这个地方,或者说和青辰一样住进玄幻之庙。可江南芷影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她说,习惯了,不想改。
妙人儿眉头一皱,习惯了,难道江南芷影现在对自己也仅仅是一种习惯?
齐之怪的长剑挥出,谁都知道千书寒并无危险,可江南芷影扑了过去,扑得如此义无反顾,是缺乏了判断还是故意做给自己看?或者都不是,仅仅出于本能。
出于本能?
妙人儿的心没来由的纠结了一下,纠的自己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三步并成两步,夜色之下的风景也来不及欣赏了,妙人儿已经来到了芷影的房前,房间内微微透着光,一个身影正倒影在窗子上,正是江南芷影。
这么迟了,她还没睡?
妙人儿刚想举手敲门,一阵琴声从里面传来……
“雨打芭蕉声声,夜漏催着残更;红烛燃尽,调在弦上曲难成;一杯煮酒温了又温,几招新式拆了又分;换我等,等着箫声和着雨声,等着素手扣着柴门,让我等……”
妙人儿听着不由得痴了。这么多年,芷影虽然也是个美人,而且做事很有魄力,但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比起莫名山上的莫天雪,似乎少了一些情韵。
可现在……窗花剪影,素手古琴,这一声声的换我等’似乎有诉不完的柔情,道不明的衷肠,让听者动容。
妙人儿心情激荡,却不想打扰这美好琴声,见门虚掩着,就悄身进去。
眼前,烛光之下。
江南芷影坐在琴架之前,双手抚琴,朱唇微启……正在全神贯注低吟浅唱。而另外一边,一位英俊少年靠着房中立柱,双眼微闭,正在仔细聆听……
还真是一对璧人。
妙人儿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妙人儿摔门而去。
“妙掌门,妙掌门……”千书寒欲追上去。
江南芷影一把拉住:“别管他,我们继续。“
”妙掌门,他——”
“没事,他就这样。”
“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
江南芷影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着千书寒:”我受够了罪,该轮到他难受了。“
千书寒脸一红:“师姐——别开这样的玩笑,美好的光阴该好好珍惜。”
”我也想珍惜来的,可有人……哎……书寒师弟还是觉得瓜田李下,需要避嫌吗?”
千书寒脸色微微一红:“影师姐——”
芷影稍稍正色:“……雨打芭蕉声声,夜漏催着残更;红烛燃尽,调在弦上曲难成……这曲子真美啊。你从哪里学来的?青辰妹子听了,应该会从’琥珀‘里爬出来吧。”
千书寒一囧:“在中‘天残地缺’那会儿,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一名女子在我耳边低吟浅唱……就是这首曲子。总觉得这女子,这曲子和暖玉有关。”
“喔——原来如此。”江南芷影开始拨弄着琴弦,试着调了调调子,“但愿我能帮上忙,明天我就去弹给青辰听。就是怕唱不出此曲的神韵。”
“影师姐,你过谦了,已经有七八分神似了。”
“书寒,这首曲子真的能穿透’琥珀‘吗?”
“音乐最能抵达心灵深处。不管怎么样,我想试试吧。”
“是吗?”音乐最能抵达人心吗?他才会在我窗前夜夜竹萧吗?江南芷影双手微微拨弄,古琴声悠悠扬扬,从芷影房间的窗户缝隙传出,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飘过大殿,大门高高的门栏似乎也没有拦住,最终全部进入还没走远的妙人儿的耳朵里。
如此刺耳!尖锐和不可理喻。
妙人儿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这股冲动令他的面容也显得狰狞,在月色之下活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的魔鬼,阴森恐怖。
孤生竹躺在路边的树丫上,摇摇晃晃,飘萍死后,这个朦凌峰好像更无聊了,连个得趣的人儿都没有。
看见妙人儿一脸严肃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首尊半夜三更不睡觉,装鬼游荡,难道也为情所困?
“妙掌门,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何不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还一个人带着一张要杀人的脸在半夜闲逛,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妙人儿抬起头,这个孤生竹还真悠闲,看来他悠闲过头了,应该找点事情给他做做。
“孤生老弟,长夜漫漫,下来喝杯酒啊。”
“有酒吗?”孤生竹金钩倒挂,跳了下来,“有没有美女?”
“何为美?”
“这么一说难到我了,各花入各眼,环肥燕瘦,还真不好说。”
“采月美吗?”
此话一出,孤生竹的脸霎那间就变了,阴阴的看着妙人儿。
“哈哈……”妙人儿大笑几声,伸手拍了拍孤生竹的肩膀,“孤生老弟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是吗?区区一个采月,老弟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江南飞羽说了什么吗?”孤生竹皱起了眉头。
“飞羽什么都没说,他不是说这些话的人。这个你也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委屈你了。”
“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