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奇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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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的武契断喝一声,那声音惊天动地,如撼天巨雷,在场之人,无不侧目,愕然,惊叹不已,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只见他提起运功,挣开了身上的锁链,举起手掌向唐敬尧头顶劈去,两人厮打了起来,乱作一团,愤怒的武契就像一头发疯的豹子,不顾一切的扑向唐敬尧。
唐敬尧并不是武契的对手,频频躲闪,手中的长剑被折断了,这时衡山派的五大高手一齐上,却也还是打不过武契,被武契强劲的内力震伤了,嘴角淌着丝丝血迹。
就在这危急之时,忽然快速掠过一条白色的人影,那身法极其诡异,众人望去,原来那人竟是左鸣法,他出手了,他与武契交手,他的招式奇特诡异,变幻莫测,且极其yin险毒辣,而武契的招式猛劲,干净利落,变招不多,全靠力道,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渐渐的武契不敌左鸣法。
忽然,两道身影倏地分开,左鸣法退了几步,飘出几丈开外,而武契则被左鸣法的掌力震伤在地,其实,左鸣法也被武契的内力震伤了,他只是没有武器伤的那么明显,他收招站好,强忍住胸口的疼痛,假装没事,露出微笑,说道:“擒住他们。”
左鸣法话音未落,其身后鸡鸣弟子围上前去,yu擒住武契,不料却被飞来的暗器击中倒在地上,众人正不明就里之时,顿时听得喊杀声一片,滚滚而来,杀出了一大批人,着装不同于中原,一看便知是西域未巫教的教徒,他们就走了被擒住的穆灵、武契、申豹、陆虎以及其他教徒,临行时,穆灵带走了身受重伤的易未忆。
夕阳的余晖渐渐散尽,祝融峰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一场恶斗暂时告一段落,但这个世界有关于善恶的争斗并没有结束,它们转入夜间,以一种yin暗的形式继续着。
第十四章 璇玑()
踏着夜色,连夜赶路,一路溃逃,穆灵终于将易未忆带回了未巫教设在中原的总坛,她让易未忆住在自己的闺楼之中,并亲自为他熬药调养,悉心照料他的起居。
且说穆灵居住的地方,是一处素洁雅致的居处,鲜花簇拥着,阁楼旁边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泊,与穆灵清新脱俗的气质相符合,烟波浩渺,宛若仙境,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灵耳佳音。
三五天过后,易未忆的伤势并不见好转,反而恶化,穆灵有些着急了,他着召集了教中见识广的教众,询问医治之法,众人皆摇头说易未忆受的是严重的内伤,非一般的药石可医治。
其中有一个年长的教徒对穆灵说,当今天下能够救治易未忆的只有一个人江湖神医冷季苍,穆灵便决定派人去请冷季苍。
她下令让未巫教的教徒四处打听江湖神医冷季苍的下落,但一直没有得到任何讯息。
而左鸣法在祝融峰打败西域邪教一事,很快就在江湖之中传开了,有不少的江湖人士渐渐向灵道派靠拢了,有不少的人的答应了左鸣法要求成立“江湖堂”一事,世事常变,适者生存,很浅显的道理,也是江湖之中的生存法则,那些依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然而,江湖之中,也不乏一些正义之士,他们早就洞悉了左鸣法的用意,知道他成立“江湖堂”的真实目的并不在于消灭西域邪教,而是在于想通过“江湖堂”真正的控制整个江湖,他们都不甘心师传的基业丧失在自己的手里,依旧坚定的反对着。
归附于灵道派的一部分人,是因为顾虑左鸣法的武功,那些神秘莫测、诡异多变的招式,莫说是一般的江湖小派害怕,就算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也不得不敬畏三分。于是,江湖中有人传言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就是左鸣法的武功,但是也有传言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并不是左鸣法的中的绝世剑法,而为夕月盟的所有,于是武林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夕月盟,大家都想得到,习得其中的武功,称霸武林,这便使得夕月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而夕月盟的处境也十分的尴尬,自从当年祝融顶峰一役过后,夕月盟的盟主秦琊死后,夕月盟的气象大不如前,虽说日常事务依旧由乔木瑞掌管,邹游辅助,但左右长老胡忆之与安怀远皆年事已高,已经退隐江湖了,而新立的长老缺乏必要的经验,且武功低微,加上武林各派又对夕月盟虎视眈眈,这就使得夕月盟就好像患了重病的树木一样,颇有一蹶不振、枯萎衰败的态势。
近日,灵素山庄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每家客栈都住得满满的,一时间,本来冷清的小镇开始热腾起来,每天都有许多江湖人士的乔装打扮成商贩行人,守在灵素山庄附近,盯着山庄内的一举一动,乔木瑞也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知道形势紧急,便决定召集山庄内的所有弟子商讨应付的办法,一天夜里,乔木瑞召集了山庄内的所有的弟子。
他站在人群的最zhong yāng,一只手举得好高,激愤的说道:“不知江湖中那一个与我们夕月盟有仇的人,四处散布谣言说我们山庄内有,还说,其中藏有一套绝世的剑法,引得众江湖人士都将目光投向了夕月盟,此人居心叵测,陷害我夕月盟的心迹昭然若揭,但我们山庄之内并无,更没有什么绝世剑法,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些话跟那些一心想要练就神功称霸武林的人,是很难说清的,所以今天我请大家来是为了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的都可以说出来,也算是为我们夕月盟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吧。”
显然,他的情绪是有些激动的,听完乔木瑞的一席话,站在旁边的邹游的情绪更是激动,他接过乔木瑞的话端,继续说道:“对,如今我们夕月盟的处境十分危急,我每夜都不敢熟睡,吃饭的时候也十分恐惧,走在街上的时候都觉得杀机四伏,我倒不是怜惜自己的性命,只是因为担心夕月盟各位好兄弟的安危,忧虑夕月盟的兴衰。”
听完两人的话,夕月盟所有的弟子都变得很愤怒,他们高呼誓死与夕月盟共存亡,生死存亡总是一个很容易引起情绪波动的东西。
这时,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弟子站出来,说道:“堂主,我有一个办法,不如这样,我们去请人制造一张假的把它交给武林人士,消除武林人士的猜疑,免除我夕月盟的一场**。”
人群中有不少的弟子,赞同了这一想法,也有不少的人在议论着,最后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乔木瑞的身上,很显然大家将问题的决定权交给了他。
乔木瑞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所有人,凝思片刻,只能终于开口说道:“这个办法不行,如果这样做的话,就表明我夕月盟之中藏有,这虽然保我夕月盟一时,但日后他们一旦知道是假的得罪了整个武林,我夕月盟必会因此比招致大祸。”
听完乔木瑞的一番话,大家觉得言之有理,那个提议很快便被抛弃了,会场又冷了下来,气氛有点尴尬。
乔木瑞看着人群中每一个人的面孔上的表情都是不同的,但又有某些相同的成份,那是恐惧。
为了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他说道:“大家也不必过分担忧,我夕月盟立足江湖从未做过穷凶恶极、令人发指的事,如今遭此大祸实属天运不济,如今之计,为了保全我夕月盟的力量,我看就这样吧,明日,我将山庄内夕月盟近几年搜集的财物皆分与大家,大家拿到钱物后都各自散去,隐性埋名,换一个身份回到各个支部继续打理与发展夕月盟,等日后真相大白后,大家再回来。”
说完,乔木瑞的眼角竟有一滴晶莹的有份量的泪水,他接管夕月盟已经快二十年了,时间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它不知不觉的就培养了很多难以割舍的东西。
大家都被乔木瑞感染了,每个人的眼角都红红的,在会场待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接着,夜幕蔓延,很快yin冷单调的颜色就笼罩了整个灵素山庄。
第十五章 遗命()
第二天一早,乔木瑞召集了山庄之中的所有的弟子,一一分发钱财过后,遣散了所有的人,自己与两三名弟子留在灵素山庄之中,望着中弟子散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创业之艰、立身之难、离散之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突然,一大拨携带刀剑的人杀了进来,站在乔木瑞旁边的两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刺伤在地。
乔木瑞连忙拔刀拼杀,此时他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有内jiān,对一定有人背叛了夕月盟,灵素山庄守卫森严,严格控制出入,否则是没人知道夕月盟要遣散弟子一事的。
来者皆黑衣蒙面,看不清真实的容貌,他们并不是乔木瑞的对手,乔木瑞一把长刀舞得灵动飘逸,精妙无比,围杀乔木瑞的七八个人都被砍伤了,跌倒在地上,但打斗并没有停止,喘息之际,又杀上来了一拨人,又被挑伤了,
见众人敌不过乔木瑞,身后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顺势发力上前朝乔木瑞的胸口的位置击了一掌,乔木瑞被掌力震伤在地,口吐鲜血。
那人上前逼问乔木瑞,说道:“快说,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此时,乔木瑞已经虚弱不堪了,人在死亡的时候是最大胆的,他冷笑一声,说道:“哈哈,夕月盟并没有什么,也不知道什么绝世剑法,可笑这普天之下的豪杰竟然为了一套子虚乌有的剑法而丢失了江湖道义,可笑啊,可笑啊!”
这下惹恼了那人,他脸上的神色显示了他心中的愤怒,却一直隐而不发,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了,“当啷”抽出剑就要上前去取乔木瑞的性命。
乔木瑞强忍住胸口的疼痛,将身一闪,夺过了朝自己袭来长剑,他挥舞着手中的刀,与之搏杀,打斗间,那人遮面的黑布掉了,乔木瑞看清那人的面目后大吃一惊,那人正是那天提出交出假的建议的夕月盟的新立不久的左长老方达。
原来他是灵道派安插在夕月盟的眼线,乔木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方达提起手中的剑,朝乔木瑞刺去,乔木瑞来不及躲闪,剑正刺进胸口的位置,霎时,殷红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方达将自己的佩剑从乔木瑞的身上取出,跟在出掌的那人的身后,一起离开了,就在离开的一瞬间,然而,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后的邹游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那人正是左鸣法。
原来邹游一直都在门后,他亲眼目睹了乔木瑞被杀的一切,他想冲出去帮助乔木瑞,但他不能,因为他被跟在自己身后的夕月盟中另一个名叫谭文的弟子点中了身上的穴位,动弹不得,见那一伙人已经走远,谭文这才解除了邹游身上的穴道。
解了身上穴道之后,邹游扑了上去,他拼命的摇着乔木瑞的身体,乔木瑞缓缓的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去…去…大漠,找…找…小主。”
说完,乔木瑞死了,他在死的时候,始终没有闭上眼睛,也许他是带着遗憾走的,也许他是不甘心的吧。
邹游雨与谭文带走了乔木瑞的尸体,他们俩将乔木瑞埋在灵素山庄附近的一棵大槐树下,然而,这个世界毕竟就是这样的,注定会有很多被埋没的东西。
邹游回到灵素山庄内想要去找左鸣法与方达报仇,被谭文阻止了,两人在院落里厮打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两人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汗水湿透他们的衣衫。
谭文并不是邹游的对手,突然“唰”的一声,谭文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邹游手中的剑指着谭文的咽喉,失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报仇,我要报仇!”
谭文站在原地没动,劝道:“乔大哥的死,我也很难过,难道你忘了乔大哥临终的话了吗?你就忍心让他抱憾而终吗?”
邹游听了谭文的话,将手中的剑扔在一旁,长剑斜插在泥土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说暮猓肫鹆饲悄救鹆僦涨叭盟ゴ竽衣逶旅返囊叛裕掏此档溃骸澳训狼谴蟾绲拇蟪鹁筒槐寺穑坎唬乙欢ㄒ媲谴蟾绫ǔ穑秩凶竺ㄓ敕酱锪礁霰氨尚∪恕!�
谭文见邹游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上前,拍着邹游的肩膀说:“邹大哥,乔大哥的仇当然要报,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必须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乔大哥的遗愿,去大漠找到洛盟主,带领我们夕月盟度过难关。”
邹游回头看了一眼冷静的谭文,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知道了有一个办法,既能替乔大哥报仇,又能找到夕月盟的新盟主。”
谭文看着邹游用奇怪的眼色看着自己,心中疑惑不解,问道:“什么办法?”
邹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