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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七煞邪尊-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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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嫁可是,呵,有什么用呢?我活着,你也不肯听我的,死后,更是无法干预但我,实在不甘心”

    南宫雪连声道:“我不会嫁给他。傻瓜,我怎能在你的忌辰,穿起嫁衣,欢欢喜喜的当别人的新娘子?我我答应你,我会为你扫几年的墓,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可以接受了我们的事就请你托梦告诉我。没有你的准许,我就不嫁”对将死之人许下的承诺,是最无奈的诺言,却也是最沉重的诺言。

第三十五章(28)() 
陆黔满足的一笑,如同世上所有的烦恼都离开了他,整个人当真是只余一具空壳了,将头轻轻靠了过去,道:“我想得太多,也太累,现在能够死在你的怀里,好好睡上一觉,我已经满足了,造过那许多孽,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想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那时的我们没有那许多的勾心斗角,没有那许多的权欲争夺,有的只是你和我会傻傻斗气的你我,会同谋共划的你我,最美好的时光,还在少年时,我多想多想回到那个那个透明得一尘不染的年代雪儿,我能最后听你叫我一声,‘陆大哥’么?”

    南宫雪轻声唤道:“陆大哥陆大哥”陆黔脸上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神采来,那是真正的欢喜,是卸下所有重担后,心无旁骛,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一瞬间,仿佛他全身都显出了圣洁的光辉来。也就在那一刻,半睁半闭的双眼解脱般的搭下,手掌一张,无力的垂在了身侧。掌心还留有未干的血迹。

    南宫雪猛觉怀抱中的身体突然冷了,一瞬间几乎难以接受,又试探着轻唤了两声“陆大哥?”陆黔始终毫无动静,沉睡的面容就如初生婴孩般安详。或许每个人生来都是如此洁净,是俗世间的尘埃,使他们染上了污垢。为此,便需用一生的时间来还债。等到劳碌一世,魂归天国,灵魂方才恢复了起始的洁净,得到了救赎,也得到了解脱。

    南宫雪并未想到那许多,只是想到一个生命中占据重要分量的人,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从此以后,他的脸只能在回忆中出现,即使在睡梦中,也难再见到他。一个人的消失,以后也从不再有,即使投胎转世,那也是另一个人。属于他的一切,是到此为终结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重击犹如一股洪流,几乎将她整个儿击垮。哭喊一声:“陆大哥!”伏在了他身上,忍不住大放悲声,哭得肝肠寸断。连她自己也难以料想,竟能有如此的难过,又能有如此之多的泪水。

    陆黔在她的生命中,可称得是牵绊至深的一个冤家,谁能料想最放不下的竟也同样是他。

    当初在祭影教,眼睁睁目睹暗夜殒之死,那时也是如同心脏被揪紧一般疼痛。他在大火中烧得灰飞烟灭,连话别的时间也不肯留给她。当他不在后,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她还是可以照样与旁人欢笑,任何人命运的轨迹,都不会因此被打乱。但却有一个年轻的生命,永远的埋葬在了冰冷的泥土中,人间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再与他无关。

    人生之大悲,莫过于生离死别,即使是这两个曾以为交情寻常之人的死,也能让她哭得死去活来。简直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最敬爱的师父,以及最亲爱的师兄,如果他们也离开了自己,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冷冰冰的世间,没有一点关爱与温情,那样的日子,怎能称得人间?甚至连地狱也还不及。如果有那一天,或许她全部的勇气与坚强,都将彻底崩溃。

    李亦杰一路追赶江冽尘许久,跟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渐渐的体内开始有了些翻覆。记得原庄主曾给他说过,他体内的真气太过强横,连压制的方法,也同样是太过霸道,偏属强疏强导一流。如此对身体损伤极大,短期内动用真气尚可,却不能与人常久拼斗。此时已渐感体力不支,明知是难以追上,只好转回,再去寻南宫雪。

    站在一旁,就听到了陆黔话别。虽非有意偷听,但两人对话仍是一句句钻入耳来,听到陆黔劝止两人成亲,而南宫雪一时冲动之下,竟也答应了下来。

    这当真是胡闹。早已宴请八方宾客,几日前新娘子失踪,也是请他们暂时住在附近驿馆,等得变故一除,当即成礼。若是在此时宣布取消,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凭什么要让一个死人,始终横亘在两个活人当中,阻挠他们的幸福?

    但他也知道陆黔所剩的时间确已是不多了,强忍着心头烦躁,让两人最后告过了别。又等南宫雪哭哭啼啼了一段,仍无起身之意,便上前搀扶起她,轻轻拍着她背,道:“雪儿,别哭了,别难过了。这这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都是七煞魔头搅出来的事,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南宫雪依旧满脸都是泪水,道:“不,不,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不该回来。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们不会同七煞鬼正面冲突,不会累得玄霜被他带走,也不会害陆大哥为我而丧命。我实在不该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在水月庵,我的信念就应更坚定些,早些剃度出家,也好免了日后一切的烦恼。是我不好,不该再对这尘世抱有牵挂,留有幻想。不应因为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你的求爱”

    李亦杰脸色沉了下来,道:“如此说来,你是后悔了?因为他的临终托付,使你不能拒绝,还是你根本不再爱我了?你已经不准备履行婚约嫁我,是不是?”明知这一句的最终答复必是肯定,却仍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问毕心里沉甸甸的坠了下去。

    南宫雪果然道:“实在对不住,师兄,但我并不是不嫁你我至少要等过了这一段时间,等你找到了玄霜就依你以前常说的,等到消灭七煞魔头,我们再来谈婚论嫁。直到现在,我才理解了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含义,对男人来说,是一颗责任心推动着他去进取,去拼搏,因为他的人生价值还没有实现,他的国家还没有安定;对女人而言,是她辛辛苦苦营造出的幸福,会被轻易打碎”

    李亦杰恨恨道:“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就算现在消灭了七煞魔头,这世间之恶,是除不尽的。那时各地仍会有喽啰崛起,而势力最强、遍及最广的,便是新一代的乱党。你明白么,如果一直等下去,始终都是一个循环,永远等不到我们成亲的那一日。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南宫雪急道:“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好怕,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了信心,我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宁可从未拥有,也不愿体验被人从怀里生生剥夺的痛楚,那是一切苦痛都无可比拟,犹如整个人被连皮带肉的扯脱了一层我希望能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想清楚我们所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我们的志趣不同,就好比一对平民夫妻,丈夫没法将妻子拉上战场,妻子也没法将丈夫拉入厨房;让我们等待吧,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可以证明一切。如果在若干年后,当打败了七煞魔头,咱们都还能活着,而你也还愿意要我,那么我就嫁给你。我只是不想让双方后悔,让一纸别扭的婚约,成了前程的包袱。但我爱你,我永远都爱着你,师兄,如若今生注定有缘无份,咱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我的心也还是你的。请你许诺我一个较为长远可观的未来好么?答应我,痴心不悔,必不相负。”

    李亦杰感到喉咙中阵阵发干,艰难的道:“好的,我答应你。不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在此之前,咱们就尽量不要见面了吧。”

    南宫雪点了点头,不胜依依的再次偎进李亦杰怀里,直有股诀别之意。李亦杰也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她。两人默默拥抱,却无接吻时的火热,亦无爱恋时天地一瞬的激情,有的只是困境之中,彼此扶持,两颗孤独的心的贴近。犹如两个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上,相依为命之景。

    若是两人能够预知日后注定的悲哀,或许不会造就今天的错过。但世人能未卜先知者有几?残酷的未来如同蒙着一条面纱,隔岸观火,在众人皆未留心之时,已然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踏来。又有多少人的命运,在这一步步间,分崩离析?

第三十六章 落井下石(1)() 
当日南宫雪与李亦杰草草安葬了陆黔,南宫雪在墓前又是大洒几滴伤心泪,经李亦杰再三规劝,两人方始回宫复命。

    李亦杰将前因后果如实交待一番,叹道:“卑职无能,最终仍是给七煞魔头溜了,凌贝勒也给他掳为人质,陆大人则是为了搭救雪儿,壮烈牺牲”说着话时偷眼瞧了瞧身旁的南宫雪,果然她再度听闻陆黔死讯,眼眶又红了一圈。

    顺治显得极是疲累,道:“辛苦你了,李卿家,要想真正收拾七煞魔头,是个长年累月的力气活,非一朝一夕所可就。至于玄霜,假如是他命里注定有此一劫,能坦然面对,反而是好,或能成就日后因果但要是他自甘堕落,甘愿与七煞魔头同流合污,泥潭深陷,旁人也救他不得!”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颇为严厉。

    李亦杰忍不住辩解道:“那也不是,或许我们从前都误会凌贝勒了,他有时虽然贪玩胡闹,却不是个是非不分,会随随便便认贼作父的孩子。刚才随我们搭救雪儿,他也曾出过大力——”

    沈世韵冷笑道:“放着宫中一堆大事不顾,偏去无关紧要之所施舍些小恩小惠,亏他想得出来。”李亦杰一阵尴尬,南宫雪却已清清脆脆的开口道:“皇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顺治看在南宫雪为人掳劫数日,难得平安归来,对她也就格外宽待了些,道:“南宫姑娘,朕是久仰你的大名。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有什么事,只要朕力所能及,尽管提!”猜想她一介女流,最多不过是要希求些金银玉帛,或是为她的师兄祈求功名。

    岂料南宫雪轻轻一福,道:“多谢皇上。小女子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求重翻当年冤案,为残煞星殒少帅与陆黔陆大人正名,加以身后谥号,定当感恩不尽。”

    顺治未料到她要么不提,一旦提起,就是个如此艰巨之请。虽为皇帝,但要重翻当年旧案,却是谈何容易。

    且不说朝堂上下,一群守旧派顽固阻挠,而一个闹不好,更会影响了皇上圣名,及大清断案之誉。绝无可能因南宫雪一句口轻飘飘的请求,便代她牺牲如此之广。只得含糊应了几句,道:“此事确有难度,经着落处,也得花些时日。如若南宫姑娘耐心,还请多加等待,他日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在场李亦杰、沈世韵等人均知,“他日”是永不会有的,这份耐心,只怕还得一直保有下去。唯有南宫雪欢喜得眉开眼笑,连连颔首应是。仿佛陆黔与暗夜殒如今已不是大魔头,而是人人称道的英雄侠客一般。

    沈世韵重新扯回话题,道:“有关七煞魔头祸事,来日又当如何剿灭,李卿家,你考虑过没有?”

    李亦杰颔首道:“不错,卑职有个想法,正好给韵贵妃娘娘说知。听他话意,此后不甘平庸,有意带着凌贝勒到各处作乱,稳据地盘。咱们以各城小股兵力,分战场迎击,硬拼实力,定然胜他不过,最终只能被他逐一攻破,将大好江山平白送于他手;若使众将齐集,结为一支精兵强队,或能迫得他手忙脚乱,但其余城池便无人看守,如若不能一举拿下,则家国危矣。因此卑职左思右想,总觉这两种策略各有利弊,实在拿不准主意,该取何者为上?”

    沈世韵微笑道:“难为李卿家还能如此为江山社稷着想。本宫原还担心,你连经几次打击,恐怕更要心灰意懒,借酒消愁了,却原来全是多虑,李卿家分明就是愈挫愈勇的典范。你怎么想,就全按你的法子办吧,必然是好的。恕本宫多嘴问一句闲话,如今南宫姑娘,是给你救出来了,不知几时才能喝到二位一杯喜酒?”

    李亦杰心里一疼,听沈世韵话意,简直摆明了揭南宫雪创伤。但她既然发问,总不能避而不答,没精打采的道:“说出来没的教人耻笑。我与雪儿打算暂时不成亲了,至于礼金,到时也会逐一退回。累得大家伙儿白跑一趟,我们也是十分过意不去。”

    顺治与沈世韵同是一惊,只不过沈世韵是喜多于惊,微笑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的确该好生考虑清楚。怎么,李卿家,好高骛远,嫌弃人家南宫姑娘了?就算他两人独处近月,也并不是非得发生什么,你说是不?”

    李亦杰明知她是有意拐到这一条路上去,心中极是烦躁,道:“这不是谁嫌弃谁的简单问题。而是我们两个都需要时间冷静。”

    顺治道:“照理说来,劝架本应是劝合不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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