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七煞邪尊 >

第282章

七煞邪尊-第282章

小说: 七煞邪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前每逢着这时节,越是运功压制,就反而痛得越厉害,倒是顺其自然,躁动一阵子即会自行止息。每次发作时痛不欲生,可来得快,去得也快,受不到多少痛苦。何况已摸到规律,只要不牵动内力,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多年无事。不过在前几天强行运功,时感勉强,或许正因于此,才害得旧伤复发。

    起初不愿惊动南宫雪等人,大家也都疲累得很了,没必要为他费神,一直极力隐忍着。但这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那热流都蹿上了脑袋,太阳穴突突跳动,状况仍无分毫改善,前几次即使痛得冷汗直流,也从未经过如此严重之时。心里仍想着支撑,身体意识却不再受自己掌控,在地上打起滚来,以头抢地,胃里鼓胀的水更闹得阵阵烦恶欲呕,肚子也连带着疼了起来。

    最难熬的还是周身燥热,好像所处之地不是岩洞,而是个大火炉,要么也是个火山岩浆之畔。一股股真气反复流转,激得头发几乎根根倒竖,五官扭曲得变了形。四肢剧烈挣扎,一会儿双手抱头,一会儿捶打胸膛,动作之大,简直使人怀疑下一刻就将从臂端脱落下来。

    南宫雪惊道:“师兄师兄?你这是怎么啦?”她虽也跟着躺在地上,但动作仍然颇为矜持。同时小心的将头歪到一边,悄悄观察着李亦杰。待见他面上神色痛苦,已想开口询问,但想到他不愿让自己担心,便不能令他这片苦心白费。殊不知李亦杰受着身上折磨,南宫雪心里却也是大受折磨。

    李亦杰终于没能压住那一股戾气,痛得长声惨呼起来。南宫雪一向了解这师兄,自小好强,不管受再多苦楚,在人前也不会叫一声痛。今天失态至此,想来是承受着最为惨重的酷刑。心痛的奔上前,就近看李亦杰现在的模样与陆黔“毒发”时何等相似,急道:“师兄,他吓过我还不够,连你也要装来骗我么?你起来啊,别装啦!否则,否则我就再也不睬你们了!”

    她口上说着狠话,心里却实在盼望师兄也是假装的,到时同他笑骂几句,就算了账。等了会儿不闻回应,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道:“师兄师兄呵,我承认你装得比他更像,好不好?你知道我我是经不起吓的啊。”

    李亦杰逼紧了喉咙,艰难的道:“我我没有骗你”声音沙哑得几已不似人声。南宫雪道:“是中毒么?难道难道真的中了毒?”转视陆黔,道:“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我说,水里没有毒的?那我师兄他他又怎么会”

    陆黔道:“我说过么?那句话好像不是我说的啊,不过是李兄的自以为是。我从来都没下过什么结论,只是我喝了并没中毒而已,难道这还成了我的错?不光是我,你和小璇喝了也没事,对不?大概是李兄的体质特别弱而已,喝不惯野山泉。你知道,有种病症叫做水土不服。”

    程嘉璇也双手撑着地,坐起身来,刚才喝多了凉水,胃里也开始感到不适。惊呼道:“哎呀,我好像肚子也疼起来啦。是我也中了毒不成?”

    南宫雪没好气道:“你别添乱。”几乎是哀求般看着陆黔,道:“水土不服至多是上吐下泻,周身乏力,哪有这般严重?我师兄他你过来瞧瞧他呀。”

    陆黔道:“为什么要我瞧?我又不是大夫。那还罢了,可他也不是美女”接触到南宫雪既带怨嗔,又含祈求的眼神后,心里霎间软了,暗道:“雪儿失了主心骨,我要照顾好她,就该替她分担才是,怎能在旁尽说些风凉话?”没再多言,上前搭了搭李亦杰手腕,道:“脉象紊乱,跳得很凶,可能是体内那股强大真气又出来做怪了。那伤一直拖着,俗话说久病成疾,所以这次特别严重些。”

    其实他并没探出虚实,只觉李亦杰脉象古怪非常,但究竟怪在何处,却又难以说清,总之是他闻所未闻。不想在南宫雪面前显得见识浅薄,因此尽扯些胡编乱造来应付她。南宫雪信以为真,看到师兄受苦,等同身受,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李亦杰突然一把将她推开,跳起身来,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双手一边握紧成拳,另一边横展为掌,在地上踢腿打拳起来,但两手招式互不相合,反而互相攻击,始终紧紧钳制着对方。

    陆黔叹道:“见鬼了。这李亦杰到底在发什么疯?”南宫雪喃喃道:“那那是我们啊”陆黔奇道:“你说什么?”南宫雪道:“他的两只手,不正分使着不同招式么?一边是我,一边是他,我们小的时候,一直这么拆招来着”

    程嘉璇道:“哦,虽说他正发着狂,可还留有一点意识是么?”南宫雪脑中一亮,道:“是是啊,或许只要让他清醒过来,就能恢复如常。”刚向他身边走了一步,李亦杰一掌忽的屈指成爪,拳头猛然张开,劈空一掌袭到。

    陆黔忙将南宫雪拉开,那掌力自空隙处扫过,直侵入潭水,激起高高一层水柱。南宫雪失声叫道:“师兄你你不认得我了么?”

    李亦杰喉咙里艰难挤出些声音,道:“雪儿快快跑别近”话未说完,突然双掌会于一处,双臂连番交错,左掌一翻横在胸前,右臂由肩端牵扯,掌心朝外,直推出去。抵于左掌手背,猛一发力,就听轰的一声,立在他面前的一块墙壁被炸得石块乱飞,烟尘大起。李亦杰垂下双手,呼呼大喘,显然这一击耗尽了他力气。

    南宫雪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李亦杰,将脸颊贴在他仍不断颤抖的背脊上,道:“师兄求求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陆黔叫道:“雪儿,回来啊!他神志不清,会伤到你的!”程嘉璇道:“李盟主是不能牵动内力的人啊,却要这么勉强,那不是存心造害自己身子?”这话她听陆黔说得多了,学起来也似模似样。

    南宫雪哭道:“不会的,就算他暂时神志不清,也还是我的师兄,我相信他仍有本能意识,他不会伤我的。”说着将李亦杰抱得更紧。陆黔叹口气,走上前想将她拉开。

    李亦杰僵直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面上狂烈的狰狞之色逐渐消退,满头满脸遍布的都是汗水,喃喃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南宫雪大喜,道:“师兄,你已醒过来了么?”李亦杰茫然点了点头,看看面前仍在烟尘中崩裂的石块,惊道:“这这是”陆黔没好气的道:“亏得你还能问出口。刚才你突然发了疯,这里也是被你一掌击垮的。别的我不管,可别像上次在王陵那样,现在连这座山洞也要弄塌了?”

    李亦杰疑惑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只是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内力乱窜,就想能尽快将它散发出来?哎,说也真怪,以前我总是设法压制,可从没想过主动宣泄,不过现在,舒服多了。我我没伤到你们吧?”

    陆黔冷笑道:“凭你那点花架子,就算是发了疯,武功也不会凭空冒出,还想伤得到我?”本待再说,南宫雪摇了摇头,泪光闪烁的道:“什么都别再想啦,你能平安无事,就是最好。”

    忽听程嘉璇在一旁尖声惨叫,声音凄厉。陆黔不耐道:“小丫头片子,你让我们消停一会儿成不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了?”

    程嘉璇叫道:“不是啊,这面墙壁后边啊!有骷髅!”陆黔道:“叫什么啊?你是上辈子没见过骷髅,还是怎么着?李盟主啊,不会是有个人正躲在墙内练功,被你一掌震成了骷髅吧?”李亦杰哭笑不得,道:“要是有这么厉害,我还会打不过江冽尘?”

    南宫雪道:“别吵啦,咱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她在一个时辰间经受连番大骇,最终都是有惊无险,心怀大畅。只要两人都能好端端的陪在她身边,就千好万好,还怕什么骷髅?

第二十九章(5)() 
奇怪的是,被李亦杰以掌力震塌的墙壁只有薄薄一层,散落后别有洞天。三人走向程嘉璇所指之处,果然看到一具骷髅倚墙端坐,头盖骨微微垂向一侧,好似靠着墙壁静息。从遗留下的骨架结构及头骨仅剩空洞的五官看来,生前无论是男是女,都该是个美人。也不知有何根据,反正这想法就从心头冒了出来。

    李亦杰心里一凛:“莫非是从前误入山洞的旅人,在这里绕得团团转,最终困死在这儿?”但想起那时洞口还没给大石封堵,绝不至困入绝境。却又何以被封入了墙中?虽推翻了此前想法,却更觉这事儿扑朔迷离。

    南宫雪道:“你们看,周围还有许多贵重的珠宝首饰,可怎么都散在了地上?”陆黔道:“如此看来,这就是个女人,还是个爱打扮的女人。”女人又怎会有不爱打扮的?可要是这些首饰是她心爱之物,却为何在死前都解下抛开?这倒像她早已预见到自己的死亡,却仍从容赴死一般。

    四人虽都不是珠宝行家,可仅以泛泛眼光看来,也知这一堆首饰皆非凡品,每一件都该是价值连城才对。程嘉璇在宫里做侍女,常为沈世韵佩戴妆扮,也认出有几件该是宫中才见得的珍品。道:“会不会是宫里的某一位娘娘,生前倍受宠爱,最后容颜老去,遭到冷落后,才死在了这里?”

    陆黔道:“不对吧,就算受尽帝王厌恶,最多是打入冷宫,哪有让她戴着首饰就赶出宫外的?假如是已经死了,被别人抬来埋,也不会钻进这个山洞,将她佩戴一一解下,再扶她靠墙坐好?埋尸首的人最怕麻烦,都是草草挖个坑,胡乱填几铲土,好盖住尸体也就行了,谁耐烦费那许多工夫?亏你还在宫里当差,连这些常识都没有?”

    程嘉璇为掩尴尬,又大胆猜测道:“或许她是个贼,偷了宝物后,被人追得逃进山洞,不敢出去,最后就饿死了。”

    李亦杰抬头看看前方墙壁,想起几人方才都太过关注于尸体,却忽略了那面墙壁。这一看,果然见壁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字迹,刻痕因年深日久,洞中虽无日晒雨淋,却仍稍有淡漠。

    然而在石壁上这些条细长的白色痕迹,倒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刻写上去的。向壁上一指,道:“看,墙上有字。”接着又苦笑自嘲道:“可惜我念书不多,大字也不识得几个。你们来看看,上面写着些什么?想必就是这位前辈遗言”

    陆黔和南宫雪一见字迹,不用他多说,就先仔细看了起来。李亦杰虽然看不大懂,但想到找着些线索,仍是由衷欢喜。一边看看字迹,一边扭头看看两人表情,就盼能得见豁然开朗之色。哪料到南宫雪眉头渐渐拧紧,牙齿无意识的咬着嘴唇,像是遇到什么难解之处,沉吟道:“这这好像是一篇武功心法。可是,高深得很”

    陆黔看了一会儿,倒是满面轻松,继而微露不屑,道:“骗人的,运功路径全与常理不符,却像是有意逆转。你要是按它的法子练,过不了半天,我可以给你保证,就会血气逆转,筋脉尽断而死。这人大概是觉着给活活闷死了不甘心,就弄出这一篇东西来,想叫后来者上一个恶当,都死在这里陪她。谁叫最毒妇人心呢?那也是无计可施。”

    南宫雪武功修为有限,不似陆黔在青天寨六年,内功一道有精深造诣。听得他说法,忙道:“这人坏死了。师兄,你可千万别去练。咱们只装作没看到这面石壁便是。”

    李亦杰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直觉这位前辈不是个坏人,疑惑重重,道:“她没必要这么做吧?看她刻下这些字,也极是吃力,何必花下那般大的力气来陷害与她无关之人?再说就算有人练功自绝而死,她也看不到啊。”陆黔道:“说不定人家就是有这古怪癖好,想见后世人中招,就能含笑九泉。你李盟主是大善人,又哪能理解这毒妇的心思?”

    李亦杰皱眉摇了摇头,也说不清心里纷杂的念头。看到墙壁右端也有几行小字,道:“那边也有不知说了什么?”南宫雪对这位死后也要害人的恶妇不存好感,道:“管她说什么?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就对了。可能是鼓励你练她的功夫,说练了以后,有多么惊人的功效。留了邪功不够,担心别人不中招,又来蛊惑人心——”

    陆黔笑道:“随便她怎么说,看看总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还能从中找些乐子。”南宫雪噘了噘嘴,但想到是师兄先提出,也就不情不愿的跟去看了。一边低声诵读。

    念道是:“只言片语,不足聊表寸心,谨共往来缘客慎观。现中原之魔教名曰‘祭影’,为害甚广,祸及苍生,凡仁义志士,无不望亲出灭之。恨妾女流之辈,手徒旦旦,亦无缚鸡之力。曾亦无宏图,但求乱世间谋一安生。岂料形势摧人,老魔图吾皮囊美色,明延强掳,致与郎君互哀生别离。罪耶命耶?恨耶怨耶?痛定神醒,再不存复归之念。老魔邪毒,无能手刃祸首,毕生之憾。然余历数载光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