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狼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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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堕入邪道,老衲此后也不会放过你,定是会再来宫中除害。”
谢霜道:“不劳大师费心。我为人处世自有分寸,那些腌臜之事,断是不会去做的。”
“快走吧。”燕亭催促了一声。她打开门,便是打算同谢霜一起离开。
未曾料想,本来还站在太子床前的高僧一眨眼便是瞬移到了跟前。他冷着一张脸说:“鲤鱼精可以出去了,但是女施主你还不行!”
燕亭心说走一个算一个,抬手就将谢霜推出门外。
“我又不是妖怪,也不会法术。大师您留我在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燕亭眨巴着眼睛说。
高僧道:“老衲修行多年,一双眼睛能辨识三界六道之灵气。虽还不能一眼看透其真身,但通过灵体外泄出来的流光,便可知其是人是妖,是鬼是神。”
“凡人外泄的流光是黄色的,鬼是青黑色的,仙是银白色的,妖是浅紫色的……至于魔和阿修罗,老衲还未曾见过,故而不敢断言。但从佛法古籍中读到,说魔是赤色的,阿修罗是灰色的。”
“可女施主你,却让老衲看不分明。你周身流光溢彩,洋溢着数种颜色。如同彩虹一般斑斓炫目。”
燕亭道:“呦,没想到我的流光还挺好看的。”
高僧暗自道,这种情况绝不多见,他也绝不可能是看走了眼。除非……除非是碰见了古籍中一笔带过的情况——是宇宙星辰坠落所致。
如此富有生机的色彩,此人又是一位皇族公主……莫非,这陨落的星辰不是其他,而是一颗帝星?
想到这里,向来冷静的高僧也是有些吃惊了。
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多,尤其还是在他本身也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便道:“女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想是看一下你的掌纹。”
燕亭老老实实把手掌平摊开来,递送给高僧详看。
自掌纹看命格是最直接有效得方法,高僧是想通过这掌纹进而断定燕亭的身份。
高僧垂目细看,这一看之下更是惊得不能自已。只见燕亭的掌纹杂乱无比,连命脉、情缘、运道三条主线都看不清楚。掌纹错综复杂,尽是细纹,丝毫无法从中辨识出命格走向。
高僧深吸一口气,道:“女施主,请听老衲一言。万事要小心。以施主周身流彩来看,施主是位贵人,命中富贵无人能及,许是能成就一番霸业;以施主掌纹来看,漫漫前途,皆是波涛汹涌,绝不会是一帆风顺。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施主若是挺不过这种种难关,便会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而若施主咬紧牙撑了过来,则可享富贵辉煌。”
燕亭轻咬嘴唇,心说怎地还有这种事情。通过此前老和尚的能耐来看,他也绝不像是在骗自己……她将手掌攥握成拳,不禁开始对未来的种种担忧起来。
“大师,您既然已经吐露了一些,不妨便说的更明白些呗,比如,我什么时候会碰上大难。又该如何小心提防?”燕亭问道。
“阿弥陀佛。”大师恭敬将手合十,“女施主不必再问。一切缘皆有因果,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得果。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高僧想起进宫前夜受的启示。那时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佛祖对他说,让他来应国劫,救这外强中干的天朝于水火之中。起初他以为这国劫是指得太子染病之事,现下看来,这国劫更有可能指得是这位年轻的公主……
高僧从袖袋中掏出一串能戴在腕上的佛珠说:“女施主,这样东西你且收好,最好随身携带。如遇什么邪祟,念就三声‘阿弥陀佛’便有妙用。但此物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便与普通念珠无异。因而女施主需自己掌握分寸,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轻易使用。”
燕亭将佛珠佩戴于手腕,道了一声:“谢谢大师了。”
二人正说着话呢,一个青袍小僧便是喊道:“师父师父,不好了!太子情况似是更严重了!您快是过来看看吧!”
57。第57章 瓮中捉鳖()
燕亭和高僧移步到床前,但见太子形同枯槁,面色白得如同宣纸。两额的青筋外露,口中不停向外喷吐异物。
腥臭之气登时弥漫在了屋中。
高僧道:“列阵!诵念无上心经!”
众小僧齐喝一声,前后有序站在太子床前,高声诵念起来。经法之声抑扬顿挫,灌入燕亭耳中。
燕亭急道:“大师,太子究竟是惹上了什么邪祟?”
高僧道:“是妖无误,但是什么妖我却是不知道。此妖掩藏的极深,甚至不露一丝妖气。”
他抬手按住太子的额头,轻念佛咒。太子咳嗽不止,口中漫出黑血,冷汗发得是更厉害了。
“还有一种可能,这妖孽是给太子下了寄生,其本体并不在宫中。如此一来更是麻烦,老衲无法隔空收妖,必须得那妖孽在场才行。”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个什么寄生将太子彻底折磨死吧……太子体内的寄生可否取得出?”燕亭总还惦记现代得外科手术什么,若是开个刀便能将寄生取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高僧摇头道:“不可以。寄生一旦被下上,便会同宿体长到一起。强行取出太子必死无疑。现在做能做的便是等。”
“等?”燕亭指向床榻,“大师,您看看太子的这副模样,还如何等!他等得了吗!再拖下去,我真心怕他撑不住啊!”
“女施主稍安勿躁。妖孽给太子下了寄生,太子便等同于其囊中之物。这妖孽是绝对不会让到嘴边的猎物逃脱的。我们在宫中布下陷阱,等那妖物自投罗网。这段时间,老衲会将东宸殿里外满布香烛及开光法器,一众弟子也会持续诵咏佛法以抵制妖气的滋生蔓延。”
“到时候寄生无法继续吞噬太子精魄,那妖孽必定心急如焚,不日便会前来东宸殿。还望施主前去知会宫中众人,尽量远离东宸殿,只留侍卫太监,不留宫女女眷,省的殿上阴气太重,不利于老衲收服妖孽。”
燕亭道:“好的,我这就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问:“那我呢?我可还需要继续在东宸殿上。”
“燕亭……亭……”太子再次念叨起了燕亭的名字。
高僧见状便道:“施主还是留下的好。也不知为何,许是你体内正气十足,竟是有抑制那寄生之效果,你在太子身边,他的症状会稍有减轻。”
燕亭点头道:“好的,宫中之事我负责去沟通,至于其他的,则劳烦大师了。”
……
……
听说太子是惹了妖怪,平日里天天来请安的公主都躲得远远的了,再是无人敢前来。
在太子这件事上,尚贵妃破天荒的放下了对燕亭的成见,二人算是站在了同一阵线之上。
然燕亭心里清楚得很,暂时的停战并不代表什么,尚贵妃肯让自己留在东宸殿照顾太子也不是给她面子,而是在为太子的病情做考虑。
一旦太子有所好转,尚贵妃许是会重新站到她的敌对面上去。
现下天朝的状况很是不利,不光是太子奄奄一息,连皇上也已经病倒。燕亭几次三番想去看皇上一面,却总是被李公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之门外。
燕亭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东宸殿,配合高僧缓解太子的病情。
高僧在储宫中布下了诛妖阵法。储宫方方正正,除了北位之外,高僧命人分别在南、东、西三个方向掘地三尺,埋下四尺见方的刻经青石一块。
之所以留着北位是因为北位属寒,阴气略重,妖怪极容易从此方向入宫。打开缺口,方便引妖怪入阵,从而瓮中捉鳖!
太子的寝宫东宸殿瓦上贴七七四十九道大悲咒经文。尚贵妃更是从京城各大寺庙中集调六十四位僧人,以列除妖矩阵。
所有一切准备停当,便只等那妖怪来了。
三日内,寝殿内佛音阵阵,香火不断。数位僧人不间歇的诵经念佛,加上燕亭的陪伴,太子的症状的确有些好转。
他虚汗渐停,夜里睡得安稳多了。口中也不再向外喷吐异物。
高僧感觉时机已是差不多了,便让宫中各方面都详做准备。
“若是不出意外,那妖物今夜就会到来。”高僧说道,“春寒早就过去,天气日渐变暖,但今日却是罕见的回寒。温寒交替,阴湿便重。且太子体内寄生功效被停,妖物得不到供养,定会十分气愤,想必会趁夜入宫。”
燕亭有些不解,询问道:“妖物入宫是要做什么?掳走太子,亦或是直接将太子杀害?”
“不好说。需得看那妖物有多大的能耐。太子毕竟还活着,身体养分未被其完全吸干,老衲由此猜测,妖物很可能会将太子掳走。”
燕亭眉头紧蹙:“掳走?掳到哪里去……若是太子被带走,侍卫又该怎么追。追上又该如何抵抗?”
一小僧安抚道:“施主无需担忧。师父收妖还未曾失手,有师父坐镇,那妖孽定是不会得逞。”
高僧谦逊说:“今次情况稍有不同。那妖物懂得使用寄生,许不是普通小妖。不过,只要老衲在,便会拼劲全力,尽力保太子一个平安。女施主暂且放心吧。”
燕亭当真恨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既没有收妖捉鬼的本事,也没有舞刀弄枪的能耐,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转着圈儿踱着步的干着急。
尚贵妃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是高僧需求的,她全是派人去筹备了。然在那之后,她本人却是不朝面了,也不知道是害怕妖怪还是怕自己女眷的身份会为高僧做法增添难度。
好不容易熬到入了夜,储宫之内是一片杳寂,除了东宸殿中点着香火油灯之外,储宫的其他殿堂皆是依照高僧的指示灭了灯。
数十位僧人持棍以黑暗为掩护,站在东宸殿院墙根上,以等候那妖怪的到来。
被指派留守在东宸殿内的十来位太监从天黑开始便惶惶不安。他们都觉得自个儿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地好事儿碰不上自己,这跟妖怪沾上边儿了,却是没了跑……
戌时之后,储宫中的女子便只剩了燕亭一个人。
燕亭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妖嘛见过一只柔弱善良的锦鲤精,这凶恶害人的妖怪还是未曾见过,免不了有些心慌意乱。
58。第58章 胸前疤痕()
东宸殿内的和尚都退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持了僧棍、法器站到殿外去了。殿内除了昏迷不醒的太子便是燕亭了。
燕亭好几天没有休息好,黑眼圈不免有些重。她伏在太子床前,打起了瞌睡。
将睡未睡之时,便听得有人在说话:“燕亭?怎么……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燕亭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太子燕诀醒了过来。他双面凹陷,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显然已是恢复了意识。
燕亭大喜,紧握住他的手,道:“诀儿!你醒了!醒了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燕诀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手抽了回来。他轻叹一口气说:“何故要装那好人。你走吧。”
忙里忙外数日,没得到一句感谢也就罢了,至少也别落个埋怨吧。可这太子倒好,醒来说的头一句话,竟是如此没心没肺的。
要是手边上有鸡屎,燕亭当真想抓一把塞进太子嘴巴里去。
她把气压了下去,给太子倒了一杯水。
“你刚醒,快是喝点水吧。”
太子把头一撇,根本不接杯子。
燕亭一不做二不休,捏起太子的下巴,便把那杯水灌了进去。
让你拽!病成这样,要力气没力气,这些罪就乖乖的受着吧。
太子咳嗽着,几乎将半杯水喷咳出来。他愤怒的看着燕亭说:“当年没害死我,所以现在准备再来一次是吗!我母妃呢,她怎会允许你在这里!”
“来人啊!给我把燕亭公主撵出去!我不想看见她!”太子努力的叫喊着。
何奈他虚弱无比,声若蚊鸣。不消说外头的人了,他说的话就连燕亭也得竖着耳朵听才听得见。
燕亭捕捉到一个字眼儿“害死我”,她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燕诀恨她的症结所在,便是问了一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疼你还来不及,何时害过你!”
太子听闻此言,竟是愈加激动起来。他红着眼睛,有泪滚了下来:“燕亭,你的手段倒是越来越高了。你我之间的那笔旧账你却是都忘了吗!好,你可以忘,但是我告诉你,我可是会永永远远记在心里!”
燕亭亦是气的不行,把茶杯往地上一扔,白瓷面儿的杯子立刻摔得粉碎,她道:“好笑得很!老娘就是犯贱!自打你染了病以来,昏迷中独独只叫我的名字。我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