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阏氏-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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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兰被救走,落落稍稍心安了一些,也镇定了一些,问道,“阿大他们呢?”
贺兰明优收起了平常那副嬉笑的神情,“他们是我送给你的,也算是我的人,你放心,我会保他们性命的。”
说罢,又转过头来,看着落落,“你怎么这么蠢,以身犯险,你以为你这么几个人能挡得住穆赫哲的人马吗?”
落落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激怒穆赫哲,让他们无路可退罢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呢?”贺兰明优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君子不坐垂堂,你知不知道?”
落落平静地望向贺兰明优,“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女子,是个孤女子罢了!”落落这话一说出来,不知怎的,就让贺兰明优感到一股心酸,一股无奈,一股倔犟的伤心止不住地泛滥开来。酸得他眼睛有些难受,一把将落落抱进了怀里,狠狠地箍着,“不许你这么说话,不许!”贺兰明优将自己的脸蹭着落落的头发,“你不是孤女,你还有我,有我们缮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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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添妆,故人
霎那,被贺兰明优拥在怀里的落落似乎也有了一种错觉,感觉现在的这个怀抱似乎就是她找寻了很久的一般,温暖,放松,舒适……让她放纵了自己片刻,贪恋了一刻此时的味道。爱咣玒児
下一刻,她就冷静而理智地推开了贺兰明优,“右王说的不错,或许缮善会成为以后我的生命的寄托,谁知道呢?拭目以待吧!”
贺兰明优被落落推开,也看得出面上霎那的失望,但也马上恢复了些许嬉笑、无所谓的神情,耸肩道,“是啊,公主且拭目以待吧,或许会有惊喜!”
落落不想再同他就这个话题聊下去,问道,“穆赫哲那里怎样了?”
贺兰明优也不勉强,“你的千人小分队如何了?”
落落望向这个斜斜靠着墙,双手抱着胳膊的家伙,这家伙似乎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嘛,“你在跟踪我?”
“公主也不要自视过高,本王也没有那个闲心,不过是顺势而已,公主还是多担心一些如何从刘相那里夺权会比较好一些。”贺兰明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落落咧嘴笑了,“既如此,落落在此先谢过右王,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找刘相夺权!”说罢,转身就要走。
贺兰明优愣了一下,马上笑道,“真是有趣的女子!好,就当是本王给你添妆了,将这座荣城!”话一说完,立刻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人带了气喘吁吁的阿大四人和一匹马过来。
还没等落落出生询问,贺兰明优带着黑衣人已经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落落转头看着阿大,“你们可还好?”
阿大摇头,“无碍,都是些皮外伤。”
落落仔细看了看阿大兄弟四人身上的伤,确定无碍,这才翻身上马,“那好,我们即刻去寻李子他们!走!”
阿大四人赶紧跟在落落身后,往城门外奔去。
城门出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火烧过的痕迹和打斗过的痕迹,也有不少尸体横在路上。落落刚刚停下,马上就有一队人马奔了过来,见了落落和阿大四人,连忙跪下,“属下恭迎公主!”
“你们是……?”落落还有些不确定,看着这些身着穆家军的黑红色军衣的士兵。
领头的一个抬头答道,“公主,属下等隶属于您的亲卫队!”说罢,将自己的右胳膊转了过来,给落落看他们绑在胳膊上的黄色布条,其余的士兵们也跟着露出自己胳膊上的黄色布条。
“公主,您的亲卫绑的都是黄色布条!”那领头的士兵解释道,“李头命我们在这侯着公主,李头他们已经出城去迎刘相的人马了。”
落落大喜,翻身下马,亲手扶起了那领头的士兵,“好,那你们就跟着我,立刻出城!”
那队人马整齐又响亮地应了,“是!”一齐跟着落落,落落却没有立刻上马,而是谨慎地问道,“此地可否由留下我们的人马,万一回来的时候……”
“公主请放心!李头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咱们的人已经混在他们的人里了,城门万无一失!”那小头领机灵地答道。
落落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那小头领背落落拍了肩膀,激动得不能自已,落落都翻身上马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马追了过去。
吊桥已经被放了下来,通往城外的路上一路都是李子留下接应的人马,落落不由在心里暗叹李子果真是个可造之材呢,也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这次倒也真的网罗到了一些人才呢!
走出城里不远,就迎面碰上了接应大军进城的李子。瞧见落落,李子也立刻迎了上来,激动不已,“主子,您终于来了,小的担心死了!”
落落大力地捶了李子一拳,“听听你那是什么话,怎么,对你家主子我这么没信心吗?”说着往李子的身后看去,那里,静静地立着坐在马上一身戎装的刘奔刘大人。
看着这个须发都已花白的老者,想起那个跪在殿中,大声疾呼甚为公主的责任时,那个老头儿,落落不由心情大好,拍马上前,“刘大人,好久不见了!您……见老了!”
刘相不愧是侍奉过两朝国君的老臣了,脸不红、气不喘地拱手,“老臣见过公主,公主越发英姿勃发了!”
“哦?是吗?”落落挑了挑眉毛,“还要多些刘大人的赐教,是您让落落知道,身为皇室公主,也是要尽为人臣子之道的。所以,我在这里,所以,我越发……用刘大人的话说,越发英姿勃发了。多谢!”落落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这个老头儿,皇室的公主可不止她一人,可当初他就是只推荐她一人的!
刘相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机锋,却只是淡淡一笑,“老臣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观人面目,预其前命却是极准的。老臣早就看出了公主不同凡人、前途无量的一面。”
这个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落落在心里暗暗地骂道,嘴上却还是客气地说道,“刘大人说笑了,这么说来,大人乞骸骨之后还能去做个算命先生之类的呢。”不待刘大人反应,马上接着说道,“军令!”
落落伸出去手,直接要的就是指挥军队的军令,刘大人却也是丝毫不见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交到落落手里,“公主请收好!总算是物归原主了!”
落落这会才有了几分惊讶,看向刘相,“刘大人知道我的意思?”
刘相点头,“老臣出发之前,皇上就已经告诉过老臣了,在荣城,一切听从公主吩咐!这令牌本就是给公主您的!”
落落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愣了半天,自己这个便宜爹是糊涂了还是真的对自己这么信任?他就不怕自己挟持人马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比如说造反之类?
刘相也看出了落落的惊讶,说道,“公主,皇上他……还是很器重您的!哦,对了,还有,”刘相说着从身后的副将手里接过一把剑来,双手奉上,“这是皇上亲赐给公主的宝剑,上可斩王侯,下可赐死官员!请公主酌情!”
落落接过剑来,不住地摩挲着上头的花纹,“父皇这是……?”
刘相立在一旁,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一身戎装,轻松地吐了口气,说道,“老夫终于可以将这身笨重的家伙脱掉了。”望着落落看他的疑惑的眼神,笑着说道,“老臣可不是武将出身,这马颠得老臣骨头都要散架了,这铠甲老臣也穿不来,磨得老臣的肩膀都破了。军令和宝剑都交给公主了,老臣的差使也算是交卸了,老臣恳请公主给老臣调辆马车吧,老臣想躺下来好好歇歇!”
落落笑了,这会是真心实意地感觉到这个老头的可爱了,马上吩咐道,“立刻去给刘大人找辆马车来,好好护着大人的安全。让大人安稳地歇个觉!”马上有人应了去做这事了。
落落这才转身看着李子,“怎么样,我们动手吧!”
李子大声应道,“小的谨遵公主令!”
落落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金色军令,“大军听令,随本公主攻进荣城!”
“是!紧遵公主令!”千军万马之内,只听见这个雷鸣一般的声音,大军随着落落往城内而去,而这个夜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而此刻的王宫之内,正殿,穆云风被人扶了起来,靠在大迎枕之上,脸色依旧苍白,可是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哲儿他……”
穆赫行已被放掉,咬牙说道,“父王,您还不明白吗?”说罢踢了一脚身旁跪着的五花大绑的内侍,“说,谁让你在父王的药中下的毒?”
那内侍已经被用过刑了,此刻是话都说不完整了,“是……是哲……哲亲王……”下一刻就被人给拖了下去。
穆赫行焦急地说道,“父王,孩儿虽然不求上进,但好歹还知道手足之情,可是您看看,他还是我们的大哥,竟然敢对父王您下药,对母后下药,还要谋害我这个亲生弟弟,父王,难道您就看着他如此胡作非为吗?”穆赫行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母后至今还人事不知,太医说……说她熬不过今晚了……”
穆赫慎也沉默地跪了下来,声音低沉,“父王,您求的是什么?您难道就任由我们穆家的声名就此毁于一旦吗?你就忍心让这荣城,这代表着荣耀的荣城从此沦为我们穆家人耻辱的象征吗?父王,您想想,先祖当初是怎么告诫我们的?”穆赫慎的话从来都是最少的,然而却是句句都击中穆云风的心脏,直接将这个老人彻底地击垮。
穆云风不住地颤抖起来,老泪纵横,看着自己身前跪着的两个儿子,又想起在宫外不知生死的另外两个儿子,“贪心害人啊……现在,我才明白先王为何只有我一个子嗣了……”四个儿子,四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看着他们,鲜活且迸发的生命,他一时起了贪念,贪图四个儿子的美好前程,却不知是自己亲手将儿子们送上了枉死之路。
穆赫慎轻轻抚上穆云风的手,“父王,孩儿已同公主商议好,穆家拱手让出荣城,大哥二哥……就当他们为国捐躯了吧!四弟,穆家交给你了,你要把穆家继续下去,好好地守住荣城,守住我们的荣耀……”
穆云风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慎儿,你……”
穆赫慎看着老父亲和幼弟,苦涩地说道,“我自请为质子,将随公主返回京城,终老于那里,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四弟,请你照顾好我的生母,风姨娘。”
穆云风老泪纵横,“慎儿,父王害了你……”
穆赫行却是大声喊道,“不,三哥,让我去做质子!你留下来!”穆赫慎要说话却被穆赫行止住,穆赫行站起身来,“父王,三哥,我一向是个都是个纨绔,学无所长,不如大哥稳重,不如二哥聪颖,不如三哥内秀,我,什么都不会,荣城交到我手里,迟早会毁了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发挥我最后的作用,作为一个穆家人,穆家的嫡系,三哥,就这点,我还是比你拿得出手的,相信朝廷也更愿意看见我去做质子的!就让我,为我们穆家,为荣城做这最后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不待穆云风和穆赫慎反应过来,穆赫行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了正殿,“行儿!”“四弟!”两声惊呼之下,穆云风终于撑不住了,再度晕厥过去。
穆赫慎连忙抱着穆云风,大声召唤太医过来,忙乱之下,已经无暇顾及跑出去的穆赫行了。
跑出去的穆赫行,刚刚跑到宫门,迎面就碰上了带着人马进来的落落。
落落看见是穆赫行,有些惊讶,“行亲王?您这是……?”
穆赫行跪地拜道,“罪民穆赫行,代表穆家,代表荣城,向公主,向大离投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双手奉上。
落落接了过来,打开包裹着的红色绒布,却是代表荣城和穆家最高领导人权力象征的玉玺,上头雕刻的竟是仅次于龙纹的麒麟纹,是离朝的开国皇帝御赐之物,落落接过此物,就代表着这荣城,从此再也不是一个独立于离朝统治之外的独立政权了!从此,荣城正式回归于大离!穆家,正式退出历史!正式没落了!
一时间,落落心潮澎湃,这样一个独立于大离皇朝几百年的小的政权,这个让大离数代皇帝夜不安寝的政权,就这么结束于自己的手中吗?
落落神思之时,穆赫行再度开口,“请求公主,将罪民带回京城,以赎穆家之罪!恳请公主允许罪民的父亲……终老于荣城吧……求您了……”
落落望着这个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形容憔悴胡子拉楂的青年,想起了不久前那个鲜衣怒马恣意妄为的贵公子,世事沧桑,风云突变,人和事,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了。世上再无贵公子穆赫行了,只有质子穆赫行了。
落落没有问起质子人选改变的事,那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