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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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戳中了主题,半分含混都没有。
翁儿挑起了俏丽的眉毛,带了点儿惊讶的掩嘴说道,“姑姑这话是听谁说的?”又是笑意婉婉的看向了符长宁,意有所指的说道,“这话可不好乱说呢。翁儿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再说了,关雎殿的份例之中,可应该有‘蜜瓜’这一项的吗?翁儿怎么不知道呢。”
符长宁一看,这姑侄俩推诿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本来她身上有葵水,耐性就不若往日的好,这会儿听闻翁儿假模假样的说了这么一番与宝和大妃方才相似的话,符长宁一下子就不耐烦了。她“啪”的将茶盏的盖子给扣上了,抬眼对翁儿劈头盖脸说道,“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出关雎殿有蜜瓜这一项的份例。”
“你!”翁儿哪里料算的到,一向在她眼里都是不温不火,没什么脾气的中原女子安宁,这会儿居然直剌剌就把她给骂了,一时之间竟憋红了脸,不可置信的指着符长宁,说不出什么话来。
符长宁“哼”了一声。
可敦大妃宝和见了,不悦的对符长宁说道,“安宁姑娘还请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符长宁斜楞着眼睛去看可敦大妃宝和,半晌,连连冷笑道,“你们胡人,也知道‘谨言慎行’四个字吗?你知道怎么说,恐怕却是连怎么写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同我来说这四个字!荒谬。”
这一番话说得没什么拐弯抹角的影射——符长宁是看透了,在这胡人女子面前,若是用她那一番之前在后宫那番婉婉转转欣风赏月的暗讽之言说出来,必然不会如此痛快和酣畅淋漓,恐怕轮到了几个头脑不灵光的人那里,连她是讽刺的语气都听不出来。而且符长宁说话本就不需要顾忌——她从小儿的身份就让她养尊处优到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脸色——故而符长宁现在说话,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但是在这草原之上,哪个女子敢这般不给可敦大妃宝和的面子?哪怕是身份再尊贵的哪个族长之妇呢,见到宝和大妃,也得是含着笑说些什么,哪里像是符长宁这般直剌剌的就给人刺了?宝和一时之间也是不可置信了。
看着符长宁这样,翁儿倒是回过了神,尖声说道,“你就有资格说这四个字了吗!?尊卑不懂,上下不分,安宁姑娘倒是好口舌!”
翁儿本也不是什么能隐擅忍之辈,她在被送入后宫之前,得了她娘许多箴言,也知道自己应该收敛自己的脾气,说话也知道要转着玩儿的说了。但是这会儿脾气一上来,不免就有些暴露无遗了。
符长宁听了,也懒得与她计较,只问说,“那蜜瓜,你是给还是不给?”
宝和还没说什么话,翁儿便冷笑说道,“既已经进了我的中宫,还有什么道理要拱手让人呢?”
这话说得,给个符长宁说得冷笑了起来,“‘你的中宫’?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想必我也不需与你再多说了。屋安纳!”
“是!”“屋安纳”上前一步,肃着脸应了。
“给我将个不识抬举的昭仪拿了下来,我们前头去与陛下见证!”符长宁说了这么一句。
“是!”袁守逸只迟疑的了一瞬,就应下了,就要上前,去捉拿翁儿。
翁儿看着符长宁如此吩咐,又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屋安纳,惊的脸色都变了,尖声问道,“你竟敢捉拿我?!我犯了什么错!你别过来!哈娜!赛维!——”
被翁儿点了名的是她两个姬玛,这会儿也急忙上前,想要襄助翁儿。然而婵衣又怎么是好相与的?这会儿她给子衿子佩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就上前去羁绊住了想要过去的哈娜和赛维,一人一个的给这两人挡住了。袁守逸那边儿已经在翁儿的尖声叫嚷之中捉住了她的双手。
宝和看着殿上闹得不可开胶,也是怒火攻心,“你们在做什么!放开翁儿!”说着,就要可儿前去襄助。
婵衣一个闪身就挡住了可儿,可儿朝着婵衣疾言厉色的说道,“你给我让开!”
说着,就伸手去拨婵衣。
可儿是胡女,生的人高马大的,体魄强健。相对比起来,婵衣柔柔弱弱,身量娇小,显然很不值得一提的。
然而婵衣也不是手无寸铁的传统的中原女子——符长宁身边儿的人,哪个肯吃亏的?婵衣代替符长宁联络青衣司,本就与青衣司有几分关系。她原本会些傍身的武艺,在与青衣司打交道以后,倒是愈发纯熟。故而这会儿面对着胡女也是半分不露怯的。
第四百七十七章,蜜瓜(五)()
婵衣当下就给挡了回去,朝可儿微微一笑,就说了一句,“做别人的狗,就要懂得看人眼色。你家主子什么境地,你敢坏姑娘的事情?”
这话说的,给宝和骂了进去,又羞辱了可儿,给可儿气的哇哇跳脚,伸手就要与婵衣厮打起来。
然而婵衣虽然身怀武艺不假,但是与人挠头挠脸的相争未免太难看。只是这会儿可儿伸手就要薅人头发,婵衣也不会相让就是了。
旁边是翁儿挣扎谩骂不休,那边儿子衿子佩对峙着翁儿的两个姬玛,哈娜和赛维。这会儿可儿与婵衣又斗倒了一处儿,乒乒乓乓的弄坏了屋子里头好多东西。一时之间,中宫这大殿里头倒是乱成了一锅粥。
宝和坐在那里气的直拍扶手,大声斥责着,也没人理她。符长宁冷眼瞧着,不管不顾。
乱又怎么样?别说符长宁苏日历最重规矩,这会子没规没距,符长宁该不会如此——现在人都欺负到了符长宁的头上,符长宁还要怎么她就是要这般杂乱,好叫人知道,她符长宁也不是那种会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还要隐忍之辈!
宝和气的不行,大殿上乱成了一锅粥,到底还是让屋安纳将翁儿双手反剪捉了过来。符长宁见了,也不恋战,轻飘飘的嘱咐了一句,“带走,去见成德。”就一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她一走,婵衣朝厮打得头发散乱的可儿也笑了一下儿,整理了一下衣襟,也带着子衿子佩跟着符长宁走了。
可儿站在原地怒骂不休,但是方才她吃了婵衣好些亏,看着几个人的背影,经也不敢上前去追逐。宝和看着此情此景,只觉得气冲肺腑,心肝儿脾胃肺的全拧巴在一起的疼。她砸了一下扶手,起身指着可儿满面怒容的说道,“你这成了什么样子?!还不赶快下去盥漱!”
可儿羞得满脸通红的掩面下去了。
一旁扶着可敦大妃宝和的明珠倒是愣了一愣,问了一句,“大妃,咱们不去陛下那里,帮助昭仪吗?”
闻说这话,宝和幽幽的转脸看了明珠一眼,那眼神给明珠看得一冷。“去陛下那里做什么?这件事,可有我们的事情不曾?陛下没吩咐,咱们就好好儿呆在这里就是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给明珠听的一头雾水。只是若符长宁还在,看了宝和这番言语,定要说一句“老奸巨猾”的——原是那宝和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根本是懒得去管这件事儿的。照说翁儿是她的侄女,她原本应该帮助翁儿的。但是自打翁儿进宫,一来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影响了她的地位,使宝和一直心存怒气。二来是因为,她平日里冷眼看着符长宁这般在草原上作威作福,无所顾忌,成德也不肯轻易的去责罚她。这会儿这件事,翁儿瞒着她去扣下了安宁的蜜瓜,成德的意思简直是一目了然。宝和是不肯泥足此事的。
至于说方才,宝和那一番气怒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是演给谁看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去,放出话儿去,就说我被气倒了,这几日闭门谢客!”宝和说完这话,就甩袖进了内室了。
那边儿符长宁一行人拧绞了翁儿,大摇大摆的出了中宫,就往成德那里过去了。他们人还没到,成德早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他原本正在批阅奏章,这会儿听闻阿瓦昂连滚带爬的通风报信,也是一怔,紧接着问道,“你是说,关雎殿的安宁姑娘,拿了中宫的昭仪,正在来的路上?”
“是呢,是呢。陛下。”那阿瓦昂好不心焦的说道,“方才奴听人说,安宁姑娘去中宫大闹了一通,好似是因为份例的事情。她与昭仪一言不合,便叫侍卫将昭仪拧送了过来,说是要见陛下评理!”
“你们可敦大妃呢?”成德问了这么一句。
“中宫方才派人出来找巫医,说是大妃被气倒了,这会儿正躺在中宫里头,人事不知!”
“”成德听了,沉默不语。半晌,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孽债啊!——”
那小小的阿瓦昂哪里知道成德突然如此老成的感叹是所为何事,于是就束手束脚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成德见了,对那阿瓦昂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阿瓦昂如蒙大赦的就退了下去。
成德深吸一口气,想象着符长宁冷静自持的脸,和昔日里翁儿吵闹不休的面容,一时之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生疼。
不让成德等了许久,那面儿就已经由远及近的传来了翁儿尖锐的叫骂声,成德就知道,哦,人来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在殿上,颇有几分任吃等死的态度,等着前来的闹剧。
“你这个无礼的贱蹄子!鬼杀的中原人!赛猪!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公主!我要告诉我额玛!我要让他用鞭子打死你!!——”
翁儿用胡语一连串说的话,就这么伴着人群的脚步声,进入到了成德的耳朵里。
成德觉得他的太阳穴跳的更疼了。
翁儿谩骂的话是用胡语说得,说得又急又快,又用了一些胡语里特有的骂人的词汇,符长宁这半吊子的水平根本不足以听懂她的话,就连婵衣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这里头谁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婵衣面露不忿,就连子衿子佩都听不下去了。倒是符长宁,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样子,并没有因为翁儿的谩骂而改变脸色。
倒是成德,听了翁儿的话,脸色不是很好,待人进来,就爆喝一声,“翁儿!你的仪态呢!”
这一声儿给还没来得及哭诉的翁儿吓得一怔,接着,翁儿就“哇”的大哭了起来,“成德哥哥!这个女人欺负我!你怎么还要吼我呢?我,我要告诉我额玛,你们都欺负我”
成德觉得他的头快要疼死了
“好了,好了,翁儿,你也不要再哭了”成德不得不耐下心来哄了一句,然后他虎着脸看着仍然拿着翁儿不放手的屋安纳,说道,“还不赶快将昭仪放开!?”
屋安纳看了看符长宁,略略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放开了手。
翁儿乍一被放开,就“呜呜嘤嘤”的哭着扑到了成德的怀里。成德蹙了蹙眉毛,到底也没推开她。
第四百七十八章,蜜瓜(六)()
翁儿乍一被放开,就“呜呜嘤嘤”的哭着扑到了成德的怀里。成德蹙了蹙眉毛,到底也没推开她。
“成德哥哥!呜呜呜,族长大人在送我过来的时候,你答应了族长要待我像明珠一样,可是这会儿我被人欺负,你怎么不帮我呢呜呜呜呜”
符长宁倒是一直都一言不发。成德听翁儿提起了科克加尔勒部落的族长,心中不悦,但是还是耐着心思哄了两句。这会儿成德抬眼看了看不发一言的符长宁,倒是有些好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就扶着翁儿的肩膀将人离了开来,他环着手坐到了主座,看着几个人。
翁儿哭的眼如烂桃,指着符长宁就哭说道,“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闯进了中宫,气倒了姑姑,又捉拿了我,非要诬陷我克扣她的份例,还要找成德哥哥你评理!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呢?”
符长宁听着翁儿这一番是非颠倒的话,也不说什么,抱胸站在那里,就似笑非笑的模样。
成德听了,只觉得头痛难当,“慢着,一事一事说。什么克扣份例?翁儿,可有此事?”
“自然是没有的!”翁儿一挺胸,理直气壮的说道,“没听说过我一个昭仪,想要吃一些蜜瓜还要听从别人指挥和吩咐的!”
提起“蜜瓜”,成德起初还不懂,但是看着符长宁的脸色,也便反应过来了,就知道这事儿是因为什么了。他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半晌,又问符长宁,“安宁你说呢?”
“我说?”符长宁这会儿已经轻车熟路的捡了个座位坐下来了,她斜着眼睛去瞧成德,“我说什么?你不是有了定论?”
成德忍着气,好声好气的,“你为何要去中宫吵闹呢?”
“她方才不是说了么”符长宁拿下巴去点了点翁儿,“她吃了我的蜜瓜,我能饶她?”又是笑,轻蔑道,“一把骨头都比我的蜜瓜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