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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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岚国和荣国的战况,似乎颇为复杂。按照以往来说,荣国军事力量强大,对付天岚国,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近日来荣国内部矛盾逐渐加大,还没休养生息缓过这阵儿的时候,天岚国就主动发起了战争,就冲这个,就占了一个先机。要知道,两军对垒,先机尤为重要。
而天岚国的军队,也跟借了天命一样,前几战竟与荣国打的难分难舍,在前几日的“汾水之战”的时候,更是势如破竹,一举歼灭了荣国十六部的军队。
这下子,一向自视甚高的荣国少年皇帝祁烈,可不乐意了。
他一向是不大将其他两国放在眼里了,尤其是天岚国,想当初天岚国主动送给他的嫡公主他都不是很乐意要呢,在祁烈的眼中,天岚国就如同他们那个懦弱无能的君主一样,已经迟暮了,没什么后劲儿了,这样的国家,不值一提。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近两年来,事情却一桩桩一件件的打破了他对常规的认知。
首先是这个建蒙国,好好儿的后继无人的建蒙国,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的皇子,最可气的是这皇子还抢了他未过门儿的媳妇儿——他不想要是一回事,别人给属于他的东西抢走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祁烈生气了。但是后来祁烈自己想了一下,反正不过是个公主,还差这么个人物吗?那个建蒙国的小子愿意要,就给他就是了。于是祁烈也释然了。但是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个公主,好像不那么简单。
对于慎敏公主,祁烈在见到公主之前,对于她的印象就一直是传闻中那个“中规中矩、貌美如花”的女子。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后来,他屡次听闻探子回报,身处在建蒙国的那位慎敏公主,绝非传言中那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这个讯息,在沈从景携妻抵达荣国的那段时间,让祁烈的感官得到了证实。
不错,这天岚国的公主,确然与众不同,但那又如何呢?不过是有些急智罢了,其间还掺杂着目中无人和高高在上,比起他所将要娶的宰相之女应朝歌,也没多出什么太大的优点。但是等到他将人抓起来了,朝夕相处以后,祁烈才发现,这女人不简单。
是的,非常不简单。
这个女人能在短期之内,将他的喜好秉性抓的如此清楚,又如何是个简单之人呢?为了这个,祁烈甚至一度起了杀心。
但是就在祁烈还没能等他将这位傲慢无礼的公主殿下杀掉的时候,公主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被救走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开战了(三)()
符长宁在祁烈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给救走这件事,不仅没能让一向脾性阴桀的祁烈殿下暴怒,反倒是让他对这位公主生出了几分想要探究的心思。
只不过,这种心思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荣国,乱了。
荣国乱了,是内乱,这就是让祁烈感觉到不对劲的第二件事了。
可以说,荣国的这次内乱,有一半是他对他父皇的“逼退”引起的,而另外一半,就是因为另外一个“不稳定因素”,祁峥,引起的了。
是的,祁峥。
在祁烈之前的印象当中,祁峥一直是个连自己妹妹都护不住的无能之辈。虽空有头脑,但奈何魄力不足,被压迫了十几年,竟都没想过要覆之颠之,只能说这个人,不仅没有野心,还空有身份没有能力。祁烈也曾想过,若是他身处祁峥之位,那么他尽有大把大把的想法和手段,去打破这么一个奇怪的僵局。
比如年幼时他母后朱皇后对祁峥的碾压,祁烈曾换位思考,若是他,那么在每次朱皇后弄权碾压他的时候,说句大不敬的话,面对着牝鸡司晨的区区皇后,祁烈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这个对他不甚友善、与他处于对立面的朱皇后。
若是朱皇后死了,那么朱皇后的儿子的身份,也会与他沦为相同,那么他们二人之间,就再没什么高低不同了。一个元后嫡子,是永远比继后之子的身份,要来的高高在上得多。
至于说,祁峥一直引以为心头肉的赋柳妹妹,在祁烈看来,也实在是没有用处的很。
一个生的貌美如花的公主,所得到的用处也只能是去拉拢朝臣,若是这位公主利用她的美貌而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祁烈不介意,将这朵娇花摧残至死。所以祁烈很不能明白,祁峥到底是为什么,要对那位基本没什么用处的赋柳公主视若珍宝。
真是,若是换做祁烈,他真的是有一百种法子去翻身抬位。
好好儿的一副好牌,硬是让这个人玩儿的满盘皆输。
这就是祁烈对于祁峥的看法了。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祁峥给他的印象,好像也都不一样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祁峥仍旧是那个祁峥,也仍旧是默默无闻的样子,但又好似全然不是。祁峥的势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壮大如斯。大皇子祁峥,再也不会一味隐忍了。
祁烈感觉到很困惑——到底是什么促使了他那大皇兄的改变呢?
而就在他对付这样有着大变化的祁峥都始料未及的时候,另一件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也发生了。
是的,那就是祁烈一直非常看不起的天岚国,竟一改往日懦弱,先下了手,对荣国挑起了战争。
而且这次战争,分毫都不像是仓促之战,反而像是早有预谋一般。难道说,天岚国的那位皇帝,早就谋算到了他荣国之前的**吗?
这不可能!
这想法甫一传入脑海之中时,就让祁烈挥退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未卜先知?!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对战天岚国,让祁烈不得不对天岚国之前的印象大为改观。他觉得,一定是天岚国的皇帝得到了一个足智多谋的谋士,来为他出谋划策,而那个懦弱不堪的天岚国皇帝,仍旧是他沉浸在书香诗画里头的软弱君主。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祁烈并不畏惧。
在少年帝王祁烈的眼里,困难,一向是用来挑战的。而他并不觉得,此时的挑战有多么的让他难以忍受、将他比如绝谷。天岚国越是强大、越是出其不意,祁烈就越是兴奋、越是跃跃欲试——不得不说,在帝王之材上,世间实在是很难有人能与祁烈匹敌的。
沈从景也不行。
但是自古就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用在这里,真是半点儿没错。堪称绝世的枭雄祁烈,手底下不知道折损了多少红颜枯骨,最终,却被符长宁这早该化为尘土的鬼魂,还了魂,报应在了这世。
符长宁做了一个梦。梦里竟又出现了之前在她于荣国病重之时的那个“仙人”,眉眼如画,出尘绝世,风姿倾城——正与沈从景生的是一模一样。那“仙人”告诉她,第二个劫难就要来临了。符长宁禁不住问他,这第二劫,到底是什么。那仙人淡漠如天边云彩的眼珠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只说了一句,“该往生的,还在人世;该离世的,却迟迟不走。”便挥了挥素白的衣袖,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符长宁醒了。
她看着身边儿熟睡着的沈从景,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由于符长宁的特殊身份,故而原本对鬼神邪说丝毫不信的她,现在对这位白衣“仙人”的话深信不疑。于是符长宁心中“突突”直跳,她听到了,方才那仙人说,她将有劫难。
将有劫难,那么,到底又是什么劫呢?
因一直想着这个,心心念念的都是这躲不过的“劫”,符长宁这几日难免人就显得恍惚了一些。沈从景看在眼里,就问了一句,没想到符长宁将这事儿跟他说了。
“子息,你可还记得,那次我在荣国遇险之时,曾与你说,有一白衣仙人入我梦中?”
沈从景点点头,笑道,“记得,你还说,那白衣仙人与我眉眼极似。”有些好笑一般。
符长宁却面色严肃,点头说道,“正是。前些日子,我又梦见了那白衣仙者。”
“哦?”沈从景吊儿郎当的,没当回事儿,“近来那仙人如何?我看起来可有比他更好看了一些?”
符长宁没去理会他的打趣,反倒是蹙紧了眉头。
沈从景见符长宁神色不对,也知道那“仙人”必定是说了什么话,才让符长宁如此挂怀。于是也收敛了玩笑神色,问她,“到底怎么了?”
“那仙人说,我有一劫将至。”符长宁皱眉说道。
听到符长宁说了这个,沈从景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摸了摸符长宁的小脸儿,又揉一揉她因担忧而蹙起的眉心,笑说,“我还当是什么。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阿宁不必挂怀。”
第二百三十章,开战了(四)()
“我还当是什么。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阿宁不必挂怀。”
沈从景说的轻巧,似是并不很放在心上的样子,符长宁听了,也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只得如此了”
但是符长宁虽听了沈从景的话,到底心中还是如坠大石,一直放心不下。于是符长宁就这么惴惴不安的过了几日,却真的没有预料之中的灾难发生,于是符长宁也逐渐忘了,还有仙人入梦示警的这么一码子事儿。
天岚国和荣国的战事,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打完的。虽说天岚国是符长宁的娘家,但时隔已久,再说了哪怕是从前,其实符长宁也没有多惦念那个亲手将她送入悬崖的天岚国的。只因那里有个符长安,符长宁才当做是“家”而已。
如今也就那回事儿吧。
天岚国和荣国的交战,说不波及到建蒙国是假,但若就说建蒙国因此而动荡,也是不大可能的。
前些时候,翁州刺史遇害,说是遇上了一小股儿流窜至建蒙国境内的荣国士兵,伪装了平常百姓的样子,来借以躲避天岚国的追捕。但是究竟为什么这一股荣国士兵要不喜暴露身份也去杀害翁州刺史的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翁州现在乏人带领,沈从景不得不得憋着一股子的邪火儿,派人继任刺史之位。
近日来,聂隐香复又被沈从景拾起来宠幸了那么一两次。先开始符长宁没太在意,后来翁州刺史一上任,符长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盖因,翁州刺史的新一任人选,正是聂隐香的亲兄,那个文质彬彬的国子监祭酒,聂衡。
好好儿的一个祭酒,给人派去了临近边境、动荡不安的翁舟做刺史,皇帝脑子是坏掉了吗?——不少人都这么猜想的。
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让聂祭酒聂衡,现在的聂刺史上任翁州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密信而来的聂刺史的亲爹,骠骑大将军,聂路遥。
至于说具体缘由,沈从景是不大在意的。哪怕聂路遥镇守之地只与翁州相隔半座城池,那又如何?反正左右都是他们家人,随他们去折腾。
沈从景又赏赐了聂隐香好多东西。
聂衡上任的时候,还特意求见了蕙安妃聂隐香。当聂衡的帖子递进中宫的时候,符长宁还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位“聂刺史”到底是何许人也——哦,心上人的翁州刺史,原先的国子监祭酒,聂衡么!
符长宁又在心里头翻来覆去的回想了一下聂衡这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儿,后来发现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倒也就这么作罢了。也没听说前头沈从景说这人什么不好,印象当中聂衡又实在是个彬彬有礼的好人,于是符长宁大笔一挥,“准了!”
聂衡就美颠儿颠儿的来了甘泉殿,去看他那深宫之中的妹妹,蕙安妃娘娘。
见了自家许久不见的哥哥,又因着之前哥哥实在是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甚至是现在聂隐香身边儿得用的丫头仆妇,都是聂衡亲自给她挑选的。故而这两兄妹之前感情实在是好,许久不见了,这次见面以后又是再也不知道何时会见了,蕙安妃自然得是哭上那么一通儿的。
“哥哥!”蕙安妃不顾礼仪的扑入聂衡怀中,“呜呜”哭道,“你怎么就答应了陛下,要去那劳什子翁州做那倒霉的刺史?别看我身在宫中,其实我也是知道的,现在天下动荡,翁州更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好儿的国子监不让你呆,你又去那里做什么?”
聂衡对这个妹妹也是一向没有办法的很的,这会儿妹妹一哭,他半是无奈,半是心疼的说道,“陛下之言,不可乱讲。”
一边顺着人的后背,无限爱怜。
聂隐香跺脚哭道,“我不管什么乱讲不乱讲的!爹爹已经被派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如今你也这是要我聂家绝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