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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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现在的寿王,娇妻美妾环绕,嫡子乖乖在京中当差,嫡女嫁入了当地的世家,前些时候最心爱的美妾还给他生了个“老来子”。自己在陵南虽然有一群很能装的世家在给他膈眼吧,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容忍的,起码那群世家就是,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你的。剩下的,他一个堂堂藩王,谁还敢惹他?好吃的紧着寿王府,好用的紧着寿王府,就连最好看的美人儿,也得紧着寿王府——哎呦喂,这日子,不要太爽哦!
除开寿王的年礼不提,其他就也没什么特殊的了。
一年又这样过去了。
转年来就是顺泽五年了,已经在建蒙国呆了很久的符长宁,身体上早已习惯了建蒙国冬日刺骨的寒冷,但是脑袋里,却还存在在天岚国温暖如春的季节当中,故此每逢冬天,她总得穿上最厚的锦帽貂裘来御寒——哪怕她穿上了那一层层厚裘以后,自己也热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沈从景看着不肯减少一分衣服的符长宁,总是觉得分外的可乐——好好儿的一个身子窈窕的美人,一到冬天就“变身”地鼠,也太好笑了一些。
倒是符长宁身旁跟来的四个丫头,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早已习惯了建蒙国的冬天。反倒是四个人呢,每穿着鼠皮比甲,云纹夹袄,那么俏生生的往人身旁一站呢,符长宁都得颇为羡慕的酸一句,“真是好身体。”
娉衣摇头笑道,“您若肯拖了您那银狐大氅,却也得发现,皇宫里病不是您想的那么冷的呢。”
符长宁摇摇头,看着天际那高阔辽远的蓝天,半是叹息的说道,“已经习惯了,再脱下来,我心里头都忍不了的。”
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娉衣几个相互看一眼,没说话。
过完了年,就开春儿了。只是建蒙国的季节,初春也是春寒料峭的,并不能减少衣服。于是符长宁仍旧心安理得的裹着她那名贵无比的皮毛大氅,日日睡在银碳煨铜炉的暖室里,享受着平民百姓难以企及的富贵荣华。
年关一过,春回大地以后,就连后宫之中的妃嫔都好似是躲了个冬一样,在三月初的时候,纷纷开始活络了起来。
每天早晨定省的时候都会有一番言语机锋,符长宁愈发像个慈和的大家长,早晨起来心平气和的看着那些娇艳如花的妃嫔们挨着个儿的互相刺激一下,然后微笑着做一下总结,给人家放走了,也不管,也不约束。符长宁知道,这些小姑娘在后宫里头打消寂寂长日的办法,就是相互挑刺儿,若不然,又还剩下什么乐趣呢?皇帝只有一个,总也不能日日关顾到她们的。
除了言语机锋,符长宁还听说,哪宫哪宫谁和谁出了什么矛盾,谁又给谁推了一把,让人跌倒了。谁说了谁一句不恭敬,这两人又呛呛个没完。总之,镇日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唯一与市井妇人不同的是,这些小姑娘生的好,骂人也拐着弯儿的骂,听着既优雅,又厉害。
符长宁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她上一世加上这一世,都四五十岁的一个人了,再看这些年轻活泛的小姑娘为了一些小事情耍弄着小心机,你争我吵的样子,符长宁每每看到了,被拉过去评判是非对错,其实实在是并不觉得这是一回多大的事儿。
就这样,后宫里没有人不交口称赞符长宁宽和大度的,就连沈从景,都颇为好奇的问她一句,“总听人说后宫里头是是非非的遭乱事儿不断,怎么到了咱家,却这么消停平和了?”
符长宁摸着鬓边儿新采来的山茶花儿,笑吟吟说道,“那大抵是因为我分外的有能力有手段吧。”
沈从景“哈哈”大笑了起来。
日子流水似的过去,没几天,宫里头就又传来喜讯了——端妃吕氏,有孕了。
端妃恍恍惚惚的摸着肚子,她前些时候似是有所察觉,但月份尚且还小,就是连太医也是不好妄自断测的。再说月份不大,孩子也更容易折一些,故而端妃不动声色的等到了第三个月的月末,眼看她的身上都多长了些软肉,这才传了太医进来诊脉。
果不其然,或许是母子之间天生就有某种感应,使得这个小家伙儿甫一出现在这个世上,她这个母亲就有了感觉。
第二百一十五章,小产起风波(一)()
太医告诉她,她的肚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端妃算了一算,沈从景去她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三个月以前,是近来几个月沈从景唯一去她的平旸殿的一次。她的有孕,大概称得上是上天的恩赐了吧。
端妃欣喜极了,她迫切的渴望着肚子里头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和成长。而且她这种喜悦的心情也迫切的想要找一个人倾诉。于是在太医恭喜她以后,端妃罕见的,不那么“规矩”了一次——她派了人去沈从景的宸安殿里,想要请沈从景过来,她想要让他来看看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端妃到现在还犹记得自己第一次侍寝的那些事情,她觉得这些事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端妃静静地将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气息,她很希望很希望能将此时此刻的感受说给沈从景听。只可惜,端妃派的人出去了,她等来的却是皇帝身边儿的大太监福禄禧,恭恭敬敬的一句传话,“陛下一会儿已经应了太子殿下,要去给殿下挑一方湖墨,娘娘还是别等陛下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戳进了端妃的胸口里,让端妃几乎是瞬时间就清醒了过来。
哦,自己的夫君是皇帝,而自己,也不过就是天家的一个妾罢了。
想到这会儿,端妃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她低着头,轻轻摸了摸还没有鼓胀起来的肚子,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里头孩子再多,那也值钱。更何况端妃这个身份有孕了,更是不可能和小妃嫔相提并论的。在沈从景的心里头,端妃的肚子没他嫡子嫡女值钱,但也绝对是个宝贝疙瘩就是了。只不过端妃还有一点和宓妃比不了,那就是在宓妃怀孕之初,沈从景尚还没有适应过来妻妾成群的感觉,他那会儿的心思,是完完全全都放在符长宁和福延身上的。
所以那个时候的沈从景,一直是觉得后宫嫔妃不过都是玩物,而“玩物”有了身孕,这才叫他感觉到了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归属感。可是现在,若说沈从景对于后宫妃嫔的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倒也没大变,只不过在感情上,他倒是肯给这些同床共枕的女子一些人道了。又加上这会儿他的嫡子固阳王眷永,和小宝贝少陵公主初雪也才出生,当爹当的久了,也就没那个最初的新鲜劲儿了。故此这会儿,尽管沈从景知道,又要有他家小包子从后妃肚子里头跳出来了,但是说实在的,再想让这位皇帝陛下像是见到自己头一胎第二胎似的惊喜非常,那是实在不可能了。
故此,在现在的沈从景心里头,喜欢了好几年的大宝贝儿团子福延,自然是要比那个毛都没长出来的肚子重要得多。
——他丝毫想不到,端妃听到这话,该是多伤心。这事儿其实后来叫符长宁听去了,符长宁更是并没有将端妃和她的肚子放在眼里。在她的思想中,出嫁之前你再是世家女、再是娇养的不能再娇养的贵女,那也没辙,出嫁以后,你在正妻符长宁这儿,依旧是个低人一等的妾——你说你何苦这么糟践自己呢?好好儿的一个天之骄女,甘愿为人作妾,也是不理解了——符长宁就算颇看重端妃一些,但却仍旧改变不了她是个妾的事实。若是这会儿端妃站在符长宁面前,依照符长宁的性子,对于这件事儿,大概也是会风轻云淡的说一句,“是什么身份,就该想什么事。想多了,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就是说,是妾,就别总妄想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何必呢?不是从一开始甘愿做妾的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正妻面前是永远都抬不起头的了吗?这会儿又妄想和正室嫡子抢风头,不是看不清楚,又是什么。
端妃有孕这件事,在后宫也算是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后宫诸妃对于这件事还能是什么看法?无非是两个,羡慕,嫉妒。
这两种情绪滋生出来的,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于是端妃这胎,在还没坐稳的时候,就滑掉了。
是的,端妃的孩子在尚还不曾成形之际,就没了。
那是一日早上,端妃开始有不适之状的。那日的前儿下午,端妃的宫里头刚设了个小宴,聚了几个妃嫔一道儿吃茶,宴席散的时候,人还好好儿的。只早晨醒来的时候,端妃躺在床上,就已经大汗淋漓的抱着肚子,呻吟着起不来床了。
旁边儿的宫女太监都吓坏了,实在是端妃的脸色太难看——就像是在人的面颊上面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那种颜色,就不像是好人能生出来的。还是端妃身边儿的大丫鬟,回过神儿就尖叫了一句,“快去请太医——”众人这才慌慌张张的去了。
实在是想不到,端妃好好儿的,就能出了这种事儿。
可是到底还是迟了。
端妃的肚子痛,发展蔓延的很快。才疼了没多大一会儿,那腹中就已经加剧到犹如绞拧一般撕心裂肺的剧痛。还没等去宣太医的人回来,端妃就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似有温热热黏腻腻的稠状液体缓慢流出。端妃尖声问道,“小满,小满,你快看看,我腿间流了什么是不是血,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快去看看!!”
小满是端妃最重用的丫头,她看着端妃这个样子,也是吓得花容失色。闻言一掀开端妃的被,那浓重的血气没有了棉被的阻隔,就这样毫不遮挡的刺破出来。只见端妃的两腿中间,蔓延了大片大片深红色的浓血,亵裤早就已经被染得通红了,这会儿那血的颜色似是还在加深,显然,是仍旧在流出来的。小满喉间一呕,就是带着眼泪说道,“娘娘,是血,是血——”
端妃就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感觉到小腹里头像是被人用一只大铁钩子,在往外掏出她的内脏,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那只钩子给钩的变了形儿。她大口大口的喘着虚气,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一条被摔在了岸上的濒死的鱼。
旁边的丫头终究还是顶不住这么大的血腥味儿,捂着口鼻就背过身呕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小产起风波(二)()
小满捂着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呜呜咽咽的,蹲身在端妃旁边儿,紧握着端妃凉的透的手,哭得连话的说不清楚了,“娘娘,没事儿的,太医太医马上就来,孩子也,孩子也定是可以保住的呜!”
端妃已经全然都听不见了。她现在眼前是刺目的白,也不知道是眼睛睁得太大了,还是压根儿就一直没能睁开眼睛——她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了。但是她能听到,耳旁似是有小孩子细弱蚊声的哭泣着,端妃觉得,那可能是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端妃想要告诉他,别哭了,宝贝,别哭了,你哭的阿娘的心都跟着一起疼了。可是那宝贝的哭声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端妃渐渐地,什么都听不到了。
符长宁在急匆匆赶到平旸殿的时候,那满大殿的血腥味儿冲天而起,直教人呼吸一回就感觉到从鼻腔子到胸腔里头全都是一股腥甜甜的气息。
平旸殿里面吵吵嚷嚷的,很是混乱。
符长宁进去了,脚还没在大殿的那方砖子上站稳,就皱了皱眉,怒不可遏的喝斥,“一个个儿的都着了什么魔怔!什么事叫你们没了主心骨儿似的混乱,我看都是不想活了、活腻歪了是吧?谁再在本宫面前儿吵的人头疼,先拉出去绞死了再说!”
这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尖锐无比,直说的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符长宁狠狠一甩袖,率先进了内殿。
内殿里头的血腥气息更加浓重了。老远儿的,就能看到太医和宫女太监围着那张拔步床。床里面是什么情景,因为周遭的人太多,并不很能看得清楚的。大家见是符长宁来了,呼呼啦啦就又跪了一地。符长宁很不耐烦这个,大步上前,踢开脚边儿的人就走到了床边,一旁的婢子还没来得及惊呼那句“皇后娘娘莫瞧——”,符长宁就已经掀开了帐子。
一掀开,符长宁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端妃?
符长宁甫一撩开帐子,先看到的却并不是端妃枯死一样的面颊,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