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国医妃-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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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不到别人——实在是因她要求太高,不想将就——于是就委委屈屈的去同自己母亲,良夫人去说了。良夫人最近因攉升品阶这事儿正被皇后堵的恶心,这时候也忍不住想去给皇后添添堵了,于是就教唆女儿,“你去同皇后说罢。正经的嫡母,不该唤她拨给你一个伶俐的梳头婆子吗?若是不合意,你再同她央求撒娇一番就是了”
宜纯公主本不愿去找皇后,但她一想,若能仗着皇后为了美名而不好驳她面儿的当口儿,将骄阳公主的梳头婆子讨要过来,狠狠地恶心一把骄阳公主,那想来也是颇为不错的。于是宜纯公主快快乐乐的就去了皇后住的凤鸣宫。
待到了凤鸣宫,宜纯公主委委屈屈的这么和皇后一说,没曾想还没等宜纯公主发大招儿呢,皇后直接就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说她,“去和骄阳讨要便是了,我这里的梳头婆子手艺也不适合你们这些小姑娘——我让湛露跟你一道儿,见了骄阳和她说上一声便是了”
宜纯公主没先到皇后答应的利落,反倒是惊讶了。
骄阳公主听到这个,倒也并没有给宜纯公主什么脸色瞧,也是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但私底下骄阳公主可吩咐拿梳头婆子了,“你拿手的‘飞月髻’,梳得最好,到时候也给她梳这个就是了”——这话是因着宜纯公主因自骄脸儿小生得好,再用头发挡住一些就没脸了,于是向来不愿意让余发遮挡住脸颊,故此惯常都会将所有头发高高的梳起来的。
而飞月髻,正是前面给人毛茸茸的蓄起来一些碎发这在额前,因骄阳公主是容长脸儿,故而常用这类发髻,以期不显得脸颊太长。
骄阳公主本想让宜纯公主在人前出丑,却不想,人生得好就是占便宜,宜纯公主真是浓淡皆宜,不论什么发式梳起来都那么娇艳可爱。这会儿细碎的刘海遮挡住了饱满光洁的额头,加上她是大大的杏眼,这么看,竟也有种比之骄阳公主全然不同的稚龄的奇异美感来。
给骄阳公主气坏了!
尤其是当她得知,自己梳了好几年的“飞月髻”也没引起风尚,而阴差阳错叫宜纯公主梳了一回,反倒是风靡整个京都的贵女圈儿了,这怎么能叫她觉得不来气?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看着今后改为蓄养额发的宜纯公主那张天真纯美的小脸儿,骄阳公主就觉得恨得简直牙根儿直痒痒。
因这话儿,被符长宁学来逗趣儿。
寿郡王妃也不打待见那几位骄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公主,故此这会儿,寿郡王妃听得还很乐呵呢。
符长宁和沈从景这会儿在寿郡王府住了下来,可说是半分会被敌国窥视的担忧都没有了。
寿郡王府,寿郡王再不济,也不至连自己的府宅都打理不好。说他大是大非面前可能会头脑拎不清楚,但到底人在别的方面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符长宁和沈从景竟然在以前势同水火的寿郡王这里住的最是安心欢畅,倒也让人意想不到呢。
其实两人只要进了岭南境内,就再没人能跟踪下去了。寿郡王只是其一,另外一方面,还因着陵南乃是江家老根儿,若是连世世代代生活了好久的老根儿都掌控不住,江家就也别号称是什么世家了,太打脸了。
所以两人笃定,就算是客栈那边儿的眼线尾随跟了过来,入了陵南,那几个人就也是有命进,无命出的。
沈从景和符长宁两人好吃好喝的在陵南寿郡王府待了些时日,寿郡王又在沈从景“在陵南侄儿的手可伸不了王叔那么长”的恭维之下,帮助两人清算线人,过了能有五日,沈从景和符长宁终于舒舒服服的离开了寿郡王府。
两个人走的时候,寿郡王妃很是依依不舍——因符长宁常常说一些郡王世子在东宫中的事情,所以很是满足了寿郡王妃思子心切的心理,所以寿郡王妃还巴望着多听一些自己儿子的事情呢,自然是不想要符长宁离开的。而寿郡王,则是快要烦死沈从景了。
在寿郡王的心目中,他哥哥现在是全建蒙第一讨厌的人,他的侄子沈从景那小子,就是全建蒙第二讨厌的人,没有“之一”!所以沈从景提出要走,寿郡王真是巴不乐得儿的备车备马,给这一队人好说歹说的弄走了。
沈从景符长宁一走,寿郡王内心很高兴。一扭脸,见王妃阴着一张脸不说话,心道不好。果然,王妃朝他开炮了,“瑜儿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陵南!那人还是你侄子!你这小肚鸡肠心性狭隘的人就那么对待人家!亏得人家涵养好,不然是我早就骂死你这个老不羞的了!”寿郡王妃边骂边往屋里走,最后走到屋子门口儿,站定转身,朝寿郡王脸上喷口水,下了定义,“呸!狭隘!小肚鸡肠!”
寿郡王整个人傻掉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浓浓的抑郁之情——他果然不该答应他皇兄将儿子留在京都的,儿子一不在身边,夫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太、太可怕了吧
第七十三章,此消彼长(八)()
夫人变成这样,总之,还都怪他哥!
寿郡王狠狠地在心中给远在京都的亲哥皇帝添上了那么一笔。
却说这两人再次从陵南出发的时候,走的却不是洑水那条官路了。一队人还是浩浩汤汤的走,但因是小路,最后到达荣国境内的时候竟天才刚擦黑。
符长宁和沈从景打从一进荣国,就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这里距离洑水只有一境之隔,但行人行色匆匆,却与建蒙国再不相同。符长宁对于荣国的感情非常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恨不恨荣国。
她想,她恨得是祁烈。但是荣国呢?这个地方是她这一辈子噩梦的开端,就在这里,她荣华尽毁,沦为阶下囚。到最后,还惨死宫中,再不复往日风华。可是,在这一世遇到沈从景之前,她都是觉得自己仍然喜欢着祁烈——就算是现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在见到祁烈以后到底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可是如果她不会到荣国来,又怎么能见到祁烈呢?
符长宁在这次踏上荣国这片“故土”之后,心情竟然是异样的复杂。
沈从景仔细看着符长宁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些困惑。
半晌,他才小声问了一句,“阿宁?”
“嗯?”符长宁回头看沈从景。
“你以前来过荣国?”
“并没有啊!——”
“那你”
符长宁神秘的笑了笑,悄
声说,“大概是梦中来过。”
沈从景抿了下唇,没说话。
符长宁在心中无不感叹的想,若是上一世也能像现在一样,而非不能善终,是不是这一世的她也不会存在,不会去扰乱历史的轨迹,不会去报复祁烈,建蒙国不能更加强盛,而荣国,最终还是会问鼎中原。
但是那不过是“如果”罢了。这一世,打从符长宁醒来开始,祁烈和他的荣国,就注定与符长宁不能共存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罢了。
两个人在客栈中住了一宿,就启程继续深入荣国之腹,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荣国的权利之心——冷都府。
天岚国皇宫所在的地方,叫做平安城,建蒙国的皇宫所在叫做京都,这两个都至少是郡级以上的地方,占地辽阔,地势恢弘。而唯有荣国,他的皇宫所在地名为冷都府,按说该是个仅比县略大一些的地方罢了,但荣国的冷都府非但不小,且并不比天岚、建蒙逊色。只因当初荣国太祖皇帝开国之初,将根据地建立在了自己的家乡而已。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扩地与建设,冷都府虽还叫做“府”,但却依然跃升到郡级以上的地方了。
沈从景和符长宁既已抵达了荣国,这里可不比建蒙,是容不得人半分疏漏的。两个人的行止重归于低调,那些带来的几十部曲,也让沈从景下令分散开来,缓慢跟上。
在别人的国家,尤其是在荣国这种和建蒙国关系一触即发的地方,是要有分寸和自知之明的。沈从景和符长宁在建蒙国再是什么皇太子和皇太子妃,在这里搞不好也依然为鱼为肉。
只是他们两个甘愿冒这个险。符长宁和沈从景所笃定的,就是祁烈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心思去收拾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荣国内乱不是没结束,而是仅仅是刚刚开始。
现在的荣国,在符长宁看来,很有几分像是上一世的建蒙国。街上的百姓再不是欢声笑语,行人都没有半分逗留的心思。也有同他们装扮相似脚步匆匆的商旅,只交换了货物银钱,就匆忙的出了荣国之境。可想而知,并不遥远的冷都府现在内部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符长宁和沈从景并不留恋边境,反倒是快马加鞭的就行往冷都府。看荣国现在的样子,可能离皇帝驾崩真是不大远了。
七日之后,两人抵达冷都府。
冷都府不愧是荣国都城,起码在其他地方都人心惶惶的现在,冷都府依旧歌舞升平,灯火依旧。他们抵达冷都府的当日夜里,还看到了四处放着烟花的庙会——那日正好是荣国的“启元节”。光是看这里,是看不出荣国内部有半分毛病的。反倒是据离权力中心越远的地方,气氛才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在冷都府和近边城镇,百姓的心思和情绪都被官府安抚的太好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副自己国家仍然繁华依旧的假象里。
他们不知道皇帝已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了吗?
符长宁逛庙会的时候,对这件事还是很疑惑。但沈从景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符长宁,示意她朝前瞧去——那里竖了一块长生碑,许多百姓都在前面跪拜祈福,口中念念有词。后来二人听得仔细了,才发现,这长生碑竟是立给荣国皇帝祁远的。
看样子,冷都府的百姓们竟是知道荣国皇帝身体不行的事儿了?那他们怎么半分都不着急?
符长宁颇觉神奇的看向沈从景。却见沈从景凝眉正在思忖些什么,并没看她。
沈从景其实是在想,这场荣国内乱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若说曹演功败垂成,那现在冷都府的局势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但若说仍在僵持当中,那气氛就更不该是这样了啊!
真是,好奇怪啊
符长宁仔细端详了一番沈从景的神色,觉得颇为无趣,扭头将目光就看向了庙会上的人群。荣国人流如织,这样盛大的节日更是人挤人,摩肩接踵,分布十分密集。
这就不禁让符长宁想起上一世,荣国与建蒙国开战以后,其中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战争。就是说建蒙国兵马践踏到了荣国边境的一个小城,毫无疑问的碾压过去以后,准备直捣冷都府。但是在侵占了一个小郡的时候,因为建蒙国士兵对百姓欺压太狠,导致百姓暴乱,关起门之后,十二万的百姓就将建蒙国两万精兵虐了个分毫不剩。虽说那场战役之后,战役爆发地点的侨郡已然恢复不过来,百姓七死八活,但却是荣国历史以来第一次由百姓揭竿打退敌人的战役。
那场战役就是建蒙国没有估算好百姓的战斗力,也没有估算好,在一个边境小郡会有十二万人,其中将近八万人都是能举刀上战场的青壮年。
荣国人口的密集程度,不可谓不可怕。
第七十四章,独立()
回忆起了那场在上一世的符长宁看来,颇为快意恩仇的战争之后,心思飞得远了,符长宁就忍不住回想起上一世,荣国与建蒙国的各场战役究竟都爆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是以什么样的结局结束的。但遗憾的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自然没人敢将这些事一一详细的汇报给她。所以符长宁能回忆起的战役很少,仅有那么几场颇为著名的,才能有个一知半解。
符长宁感觉到很遗憾。她忍不住的想,这若是让她洞悉了上一世祁烈的行兵方向,这一世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沈从景和符长宁两个人,就这样心思各异的回了暂住之处——沈从景不知什么时候就给安排好的,两人在锣鼓巷租赁下来了一间三进院落,十分的宽敞舒适。且锣鼓巷位置隐秘,并不能很引起人的注意。
刘大他们不知去了哪里,大抵是沈从景给人派到了近遭了,或有可能干脆就给派去打听音讯了,故而符长宁根本没见着刘大他们那些人。倒是沈从景还记得符长宁不习惯没人伺候,将婵衣留给了她。
两人既然现在已身在荣国,就不可能还像是以前那样大摇大摆的行事了。可偏偏沈从景和符长宁二人丝毫不知收敛,竟还双双携手去品尝素有“荣国醉仙楼”之称的“绿微楼”的招牌菜,而且因符长宁喜欢吃那道“红掌拨清波”——其实就是卤味鸭脚,但因绿微楼配方特殊,吃起来十分香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