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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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泡着,朕去去便回。”
元菁晚本就累得不行,加之这水的温度又恰好适中,这么放任身体泡在里头,疲倦铺天盖地而来。
原本只是眼皮上下打架,打着打着,她便不知自己在何时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碧池何其滑,她没有防备地放任身子睡着了,身体便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何时没过她的双肩,何时没过她的脑袋,她都全然不知。
直至香肩被一双冰凉刺骨的手给扣了住,而后,她整个人被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道往上一拽。
睡意朦胧的她,意识还处在迷糊之中,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冷鸷而又恼火的嗓音,就响在头顶,“泡个澡也能沉下去,朕若是来迟一会儿,你的小命也就归西了!”
被这么蒙头骂了一句,元菁晚顶着湿漉漉的头,睁开双眼,便对上了那双冷冽如霜的眼眸。
也不知是泡澡泡得迷糊了还是怎么的,她的脑袋尚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
元菁晚自是不知,此刻的她,上本身没有任何的遮盖物,就这么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加之,她如古潭般深幽的眼眸,鲜少露出这么困惑的神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
便像是含苞欲放的罂粟花,散发着让人难以自制的诱惑力。
男人根本就不想忍,身子只稍往前那么一倾,便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瓣。
不像昨夜那般的疯狂,此刻的男人,那么地温柔而又小心,就像是在细细地品尝着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一般,越往里深入,便越难以自拔。
元菁晚想要推开他,却无奈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被他强有力的臂弯就这么牢牢地固定住。
推不开她,她便想要躲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身体撞在了坚硬的池壁之上时,才是无路可退。
温泉水本就比人的体温要高出许多,她浑身泡得都滚烫,而搂着她的男人,体温偏低。
肌肤之间,毫无阻拦地紧贴在一块儿,是一种冰与火交融的感觉。
直至怀中的女人连抵着他胸膛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才堪堪放过她。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被吻得唇瓣红润欲滴,面上也是红通通,滚烫烫的,眸色迷离。
单只是这么看着看着,燕祈差些又觉得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缓缓地松开手,而后侧身,将放在脚边的托盘拿起,放在水面上。
推过去,嗓音有些沙哑:“先喝点儿粥,填一填胃,等你缓过了神,有了力气,再用饭。”
被这么来来回回地占便宜,元菁晚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不说话,自行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便往嘴里塞。
等肚子有了点儿感觉之后,她才缓缓开口:“皇上,你该回宫了,现下回去,应该还赶得及上早朝。”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便抬手想要摸,却被他轻轻地扣住了皓腕,流袖一拂间,他冰凉的指腹,便覆在了她的唇畔。
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唇畔处的饭粒,而后,才淡淡回道:“不急,等你吃完,朕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回去。”
很多时候,燕祈都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实在是不像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懂风情。
屈起手指,在她的额首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晚晚,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感动地扑倒朕的怀里吗?”
为了她,他顶着萧太后的雷霆,在大婚之夜溜出宫,如今还要为她翘了早朝。
这个可恶的小家伙,非但没有半丝感动,竟然还说出这番没心没肺的话来。
燕祈觉得,自己方才,便不应该放过她,而是直接将她另外半条命也给折腾没!
元菁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皇上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现下实在是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你还是快点儿去上朝吧。”
她是没有力气,才懒得与他计较,但这不代表,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如饿狼一般的举动,她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在她彻底缓过神来之前,他若是识相点儿,便快点儿消失在她的眼前!
但男人却是挑了下眉梢,捏着她的下颔,不准她乱动。
而后低首在她的樱唇上小啄了口,才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瓣,“晚晚,朕要你时刻记着,你全身上下,都刻着朕的痕迹,这辈子,你都是朕的女人,不要想着,翻出朕的手掌心!”
元菁晚看着他,有时候,她真的不知晓,这个男人怎么总可以这么自信满满地霸道而又毫不讲理呢?
低低地叹了口气,“臣女不跑,但皇上你是真的该走了。”
不过在与燕祈的相处中,元菁晚也是将他的个性摸得七七八八了,很多时候,若是她硬着与他来,依着他蛮横的个性,便偏生不会退步。
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她决定,还是依着他的意思,让他先暂且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朕可以走,但……晚晚你要亲朕一下。”
什么叫得了得寸进尺?
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将脸皮甩到十万八千里远的混蛋!
元菁晚与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但这不要脸的混蛋似乎便是笃定了主意。
若是她不依,他便不挪窝。
最后,还是她选择了让步,身子上前一倾,温热的樱唇,便覆在了他的右颊上。
这种温温热而又柔软的触觉,让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
旋即,他大手一抬,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此同时,再次封住了她尚未来得及撤去的樱唇。
不过这次,他没有太深入,只是吻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后,在她的眉眼处亲了一下。
凉薄的气息,扑散在眼帘处,“后天回宫,不要再让朕等了,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懂么?”
霸道的口吻,不容置喙。
听多了,元菁晚便自动产生了免疫,只是淡淡地点了点首,“辅国公府的事儿也快处理完了,臣女自然会回去。”
不回宫,她还能回哪儿呢?
即便冯氏倒了,但辅国公府依然不会欢迎她,不论是元老夫人,还是元峥朔。
他们都不喜欢元菁晚,所以换句话来说,天大地大,但真正愿意容纳她的,却只有面前这个经常蛮横无理的少年。
燕祈勾了下唇角,嗓音难得柔和了几分:“这便乖了。”
在换衣服之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待会儿,朕让舒珊来接你回去。”
不论让哪个男人送她,即便是他的贴身侍卫谢喻,他都不愿意。
想来想去,还是舒珊比较能接受些。
——题外话——
作者君才发现,乐文系统恢复了之后,竟然连上个月的月票都不见了,这是个什么鬼……
165。165。送客,发生口角()
皇宫,华清宫。【 //ia/u///】
看着最后一根红烛燃尽,初晓的光芒,透过窗棂撒入,刺目非常。
而穆秋的心,也随着这根红烛的燃尽,而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自嘲般地勾了下唇角,她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发饰一一摘去,再脱去沉重而又繁琐的红嫁衣。
将身上的重物都去了之后,她又来到床畔处,咬破了中指,一滴殷红的鲜血,顺势便滑落在床单之上。
那样地刺目,却又那样地讽刺偿。
新婚之夜,她的夫君,却是当着她的面,去寻另一个女人。
直到此刻,穆秋的脑海里,都不断地重复昨夜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情景。
她所深爱的男人,在封妃之礼结束之后,很快便来了她的寝宫。
无疑,她高兴之余,又是十分笃定的。
她与燕祈相识十余载,对于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她可以十分确定,即便他一次连封两位皇妃,夜里,他定然会来她的寝宫。
可是她算对了开头,却没算对结局。
穆秋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人才进殿没多久,便将一干的宫人都遣了下去。
而后与她说,他要出宫一趟。
原来,他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来她的寝殿,只是为了……让她打掩护,好方便他溜出皇宫。
而他的理由,是多么地好笑,穆秋便算是死,也不会忘了,昨日他说的那句话。
“晚晚还在等朕,今夜你早些休息吧。”
晚晚……元菁晚!
他心里口里,满满的都是元菁晚,没有一点儿她穆秋的位置!
便像是这么多年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苦苦地单恋着他。
可是……这不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吗?
就像现下,她一夜未眠,还要为他昨夜的离开打好掩护,做好一切他昨夜曾留下的虚假痕迹。
等到将一切假象都布置完了之后,穆秋才提声道:“来人。”
立马便有宫女推开房门,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应道:“娘娘。”
在行礼之时,宫女的目光偷偷地瞟向床榻处,却发现床榻处的锦被还叠的很端正。
只是……在正中央的床单上,有一处血迹,像是在无形之中,宣誓着什么。
“伺候本宫洗漱吧。”
便在宫女心思百转之际,穆秋已冷冷淡淡地开口,宫女立马回过神来,“是。”
昨夜皇帝与贵妃到底发生了何事,除了他们自个儿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
因为当时燕祈在进来时,便将所有人都遣下去了。
不过看床单上的那一处血迹,应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吧?
宫女这般想着,将所有的情绪敛入眸底,安安妥妥地伺候穆秋梳洗。
忽然,殿外传来了一道嗓音:“贵妃娘娘,惠妃娘娘请见。”
而今,除了正宫皇后之外,便属穆秋的地位最高。
她与燕祈的这段婚事,现下怕是都已经不知被外头之人编了多少个版本,传遍大街小巷了吧?
毕竟,她可是燕祈亲口向萧太后请的愿,册封为贵妃的。
在世人的眼中,何人能像她这般幸运,一朝入宫,接连跳级,位于四妃之首,成为当朝的第一位贵妃呢?
的确是一件羡煞众人的美事儿,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头上所佩戴的,只属于贵妃规格的头饰与衣裳,就像是极大的讽刺。
惠妃?
哦,她想起来了,便是与她在同一日册封的东胡九公主,夏以萱。
昨日,燕祈来她的寝宫,是当着许多人的面的,所以现下后宫中无人不知,东胡尊贵的九公主,在新婚之夜便独守空房。
可是谁又知晓,她这个被众人羡煞的贵妃,才是最可笑的那一个?
原本,穆秋是不想见夏以萱的,虽然并没有深入地接触这个东胡九公主,但平日只稍听宫人口耳相传,她便知晓,这个夏以萱也不是个善主儿。
但她之前答应过燕祈,要好好地做他的皇妃,那么应付上门找茬的嫔妃,也是每日所必须的。
“让她去偏殿等着吧。”
淡淡地吩咐了句,穆秋先去用了早膳,大摸是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才慢慢地走到了偏殿。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晓,她这是有意在给夏以萱一个下马威。
不论是在前朝还是后宫,自古以来,有一个定理是永远不会变的,那便是:官高一级压死人。
燕祈的后宫,嫔妃本就少得可怜,而今,拢共也就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再加五位平妃。
除了皇后之外,这后宫的地位,便属她穆秋最大,所以她完全有资格,让夏以萱等候她,而且,夏以萱还没有任何的资格抱怨。
但出乎穆秋意料的是,这位从东胡而来的九公主,竟然还真的能稳得住性子。
即便,昨日后宫上下都知晓她在新婚之夜便独守空房;即便,今日她找上门来,却被放在偏殿晾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但当穆秋出现在偏殿之时,对上的,却是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在看到穆秋的同时,原本坐着的夏以萱便站了起来。
朝着她徐徐地行礼,“臣妾给姐姐请安。”
一声‘姐姐’,唤地是那样地自然而然,好似她们真的便是亲姐妹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能忍得住,穆秋可算是明白,为何此人从东胡千里迢迢而来,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便能够讨得萧太后的欢心。
“惠妃客气了,一早便来本宫的寝殿,能耐着性子等那么久,应当不是为了什么小事儿吧?”
对方称呼其为‘姐姐’,但很显然,如穆秋这般孤傲之人,自是不会唤她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