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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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菁晚似是玩笑般的话,却是让三姨娘越听越害怕,到最后,甚至直接吓得浑身一抖。
抚上自己的肚子,三姨娘咬牙切齿地道:“是小香,她想让我死!”
“不,她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一尸两命的举动来呢?”
面色惨白无血,“是……大夫人。我知道,她绝不会容下我,更不会容下我腹中的孩子。”
因为,冯氏嫁入辅国公府多年,却只为元峥朔生了两个女儿,而后再无所出,至此,辅国公府便一直没有小公子。
元峥朔没法子,只得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培养自己的二女儿元芷瑶。
“三姨娘,父亲多年无子,奶奶却只是一味地让他纳妾,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想了又想,终于,她的脑子开窍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元菁晚,“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老夫人一直都知道?”
知道冯氏心胸狭窄,因为自己的肚子生不出儿子来,所以也不容许其他的妾室有孩子,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没有机会钻出肚子,便永远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这一点,久居深宅,半个身子都快要入土的元老夫人,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只因……母亲的身后,站的,是整个冯氏一族呀。”
轻飘飘的嗓音,却足以叫三姨娘面如土灰。
39。039。后盾,无坚不摧()
冯氏一族为南周的开国元勋,功臣之后,亦是门阀贵族的代表,地位何其煊赫。
只要冯氏一族一日不倒,那么辅国公府便绝无可能会休妻,这也是元老夫人即便知晓元家无子的真正原由,却只能任由冯氏为非作歹的真正原由。
明白这个道理的三姨娘,心如死灰。
但元菁晚却是轻声地笑了笑,“即便母亲背后有强大的后盾,但也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闻言,三姨娘的眼前一亮,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小姐你有何法子吗?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去做!”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这块肉,三姨娘也算是豁出去了。
“首先,得要将她的耳目摘除了。”
三姨娘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她的话,“大小姐是说,小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小香服侍三姨娘多年,对于她的喜好,三姨娘应当很清楚吧?”
说起这个,三姨娘丝毫不用思考,“除了金银珠宝,她还会对什么动心!”
意思就是说,冯氏定然是用银子将小香给买通,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谋害她的性命!
“如此便更简单了。”
元菁晚笑笑,凑近她的耳畔,与她轻语了一句。
讲完,她便又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抿了小口,以余光,瞟了眼面露犹豫之色的三姨娘。
“三姨娘,在这深宅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的仁慈,便是敌人的利剑,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你一剑毙命!”
身子一抖,三姨娘咬了咬牙,目光瞬间变得坚定非常,“我明白了,多谢大小姐指教,我定然不会让他们笑太久的!”
三姨娘走后,元菁晚便重新回到书房中,继续专心练习字体。
但一来是左手用得很不习惯,二来是她的字早已定型,这么突然地要改变,实在是很困难。
舒珊穿着溜冰鞋,在院外溜达了许久,进来之时,看到她还处在书桌前,微蹙着烟眉,一副专注而又苦恼的样子。
将身子一侧,便加快了速度,以眨眼之时溜到书桌前,‘砰’地一声响,由于力道用得太重了些,刹车不够及时,结果直接便撞了上去。
人仰马翻,以乌龟状倒塌在地,‘哎哟哎哟’地一直叫唤。
元菁晚写到一半的字,被她这么一撞,算是彻底毁了,不过她练得也很久,恰好借助此时休息片刻。
“让你瞎蹿腾,这下子摔惨了吧。”
起身,好心地将她给拉了起来,又为她轻拍去衣裙上染的灰尘。
“darling,iloveyou!”
说着话,便要凑过脑袋来,不过这次元菁晚是学聪明了,以单手抵住她不安分的脑袋,淡定如斯地接道:“说人话。”
“嘿嘿。”抓了抓后脑勺,舒珊将目光挪到她的背后,“你还在练字啊,你不觉得这种从黄鼠狼尾巴上拔出来的毛写字很不方便么?”
什么叫从黄鼠狼尾巴上拔除的毛……
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然要如何?”
贼笑了两声,舒珊迅速脱掉碍事的溜冰鞋,跑到自个儿的房间,回来之时,手上拿了一只外观细小,长短不过一掌的东西回来。
“派克钢笔,质量绝对爽歪歪!”
40。040。愉快,相互帮衬()
得了元菁晚的指导之后,三姨娘办起事儿来效率尤为快。
抓住了小香爱财的缺点,将元老夫人赏赐与她的手镯偷偷塞到了小香的房中,而后再贼喊捉贼。
不过是半日的功夫,便将小香给抓住,元老夫人也是个做事雷厉风行之人,无论小香如何求饶,如何喊冤枉,她都一概不听,直接乱棍打死。
当舒珊手舞足蹈地与元菁晚描述那场面到底是如何如何地惨烈之时,她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darling,那个老太婆也真是够狠的,我在旁边凑热闹,看那个小香哭得真是惨,也觉得她很可怜,但是老太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把她给打死了。”
闻言,元菁晚却是微微一笑,“因为……奶奶想要她死,正巧有个好时机,不利用一番岂不是太对不起挖坑之人的心思了。”
她说得太过于抽象,舒珊的脑袋再次打结了,抓抓后脑勺,表示不明白。
然而,元菁晚并没有要与她继续解释的意思,反是将手中的字往前推了推,“你给我用的这支笔,果然很不错,你看,我不过是练了几日,这字便大有进步了。”
“darling你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女官比赛么?”
将字拿过去看了又看,舒珊点点首,很是赞同,而后将其扔在一旁,托着下颔,冲她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眸。
元菁晚不可置否地看了她一眼,她眼睛一亮,“darling,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冰山小帅哥了吧?为了他刀山火海都敢闯啊!”
‘啪’地一下,以一堆的书册砸中她的脑袋,在她杀猪般的大叫中,元菁晚笑意斐然地说道:“偶尔洗洗脑,也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
正在嬉闹间,外头便传来了丫鬟的嗓音:“大小姐,老夫人让您去前厅用膳,说是靖远侯府的世子与二公子来访。”
听此,元菁晚唇畔处的笑弧,在顷刻间便冰封三尺,眸底,是显而易见的恨,便连流袖下的素手,都在下意识间收紧。
察觉到气氛的骤变,舒珊不解地抓抓后脑勺,“darling你怎么了?是不想要去吃饭么?”
“不,这顿饭,一定会用得很愉快。”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自然。
辅国公府与靖远侯府乃为表亲,向来交好,每年总会有那么几日,靖远侯府便会前来拜访,说是走亲,其实就是为了拉近与辅国公府的关系。
同时门阀贵族,自然是要相互帮衬。
离用膳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婢女便引着换好装的元菁晚去了后花园,说是二小姐与三小姐都在那处。
元菁晚面色自然,任由那婢女引路,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在溪水边,还未走近,便听到后花园的凉亭处,传来了嬉笑声。
有男有女,而且一眼便能看两个硕长的身影,将一个女子围在其中,而另外一个女子,则是处在一旁,手舞足蹈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哪怕不用眼睛看,只需听,元菁晚也能一下子认出,那个前世将她囚禁暴室整整三日,最后派了元曼薇来将她折磨至死的渣男——宁晟尧!
41。041。狐媚,理所应当()
心中有多大的恨,唇畔处的笑弧,便有多深。
终于见面了,宁晟尧,前世,是她瞎了眼,蒙了心,今生,她元菁晚若是不将这个渣男拉入地狱,她便永不为人!
忽然,被两个男人簇拥在中间的元芷瑶,侧过了首,目光准确地落在元菁晚的身上,“长姐来了?”
听到是元菁晚,原本还笑得春光灿烂的元曼薇立马便黑了脸,这厮,真是一点儿也不会隐藏心思。
“二姐,如今长姐的身价可是不一样了,毕竟……人家是和当今皇上睡了一夜的人,虽然皇上并未开口封长姐为妃,但是说不准便是这几日的功夫了呢,麻雀变凤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每一个字,每个语调,都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但出乎意料的,当事人听入耳中,却是微微一笑,笑意特为柔和,感慨般地说道:“是呀,怎么皇上就没看上高贵的三妹,却瞧上了我这个一文不值的麻雀呢,你说,是皇上没有眼光,还是三妹你一不小心长残了呢?”
“元菁晚你……”
“三妹,长幼有序,我的名讳,是作为妹妹的你,可以随意唤的吗?!”
柔和的音调,在瞬间,变得严厉非常,叫元曼薇不由怔了下,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三妹,还不快向长姐道歉。”
元芷瑶的心计可是深地很,在外人的眼中,总喜欢扮演贤淑端庄的千金小姐形象。
听到她说的话,果不其然,处在旁侧的两个男人,都抛去了赞许的目光,尤其是靖远侯府的世子,宁致安,只差没将眼珠子扣下来,贴在元芷瑶的身上。
此人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色鬼,最喜爱流连于烟花之地,不知留下了多少风流债。
但即便是恶名远扬,平民百姓也拿他没法子,谁叫他是靖远侯府的嫡长子,不论犯了什么错,都有个一手遮天的亲生父亲撑着。
反观宁晟尧,便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同样是靖远侯的亲生儿子,但却是个庶出的,无论他表现地多么地好,有多么地本事,都不会入靖远侯的眼。
这,大概也是他在前世,千方百计地将元菁晚骗到手的最大一个原因。
没有与生俱来的地位,他便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抢。
可恨她前世没有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个男人歹毒的心肠,殚精竭虑地为他做事,为他扫平了一切障碍,最后,却是换来了如此的下场!
“二表妹这话却是说错了,如何能叫三表妹道歉,方才本世子在一旁听得真真的,分明是元菁晚先出言不逊,三表妹说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罢,还不忘朝元芷瑶抛过去一个调戏的目光,才冰凉凉地看着元菁晚,“你元菁晚的名讳,本世子在外头,可是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了。”
“被辅国公赶出府之后,身为一个女儿家却在外头抛头露面为人算卦,这便也就算了,竟然还厚着脸皮,参加桃花宫宴,迷惑了皇上才重回辅国公府。你们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个男子单独相处一夜,这该是有多狐媚,才能做得出来呢?”
42。042。佩服,不吃这套()
一旁的元曼薇,听到宁致安这般言语,就差没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然而,元菁晚听到如此羞辱性的话,却是轻笑了出声来,这笑声中,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宁致安立时便恼了,“怎么,元大小姐被本世子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以笑来掩饰自己了?”
“菁晚只是觉得佩服,且不论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单只是宁世子得知消息的速度,便是无人能及的,想来……这也是在烟花酒地待久了的好处吧,据说,那里头,不论是皇亲,还是贵族,各类的边角新闻,每日的更新次数,可是快到令人眼花缭乱呢。”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能听出来,元菁晚这话中,可是充满了鄙夷的味道。
鄙夷宁致安作为堂堂的靖远侯府世子,却整日里待在青。楼那种地方,与一帮姑娘们待在一块儿,要多伤风败俗就有多伤风败俗。
“元菁晚,你竟然敢辱骂本世子!”
这宁致安也实在是个没脑子,被靖远侯给宠坏了的纨绔子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便直接冲到了元菁晚的面前。
气势汹汹的,举起手便要向她挥来。
只隔了一掌左右的距离,他的手便顿在了半空,只因,有一双素手,准确地扣住他的手腕。
而后,宁致安对上一双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眸。
她分明是在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之,里头如兑了毒般,不过看了一眼,便叫人心下发寒。
“宁世子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巴掌,打的可不是我,而是辅国公府芙脸,说不准,便是连靖远侯府都会被拖下水呢。”
没错,不论她元菁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