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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大明1630-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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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柳如是笑道:“他便是新任扬州兵备道的徐鹤城徐大人!”

    “扬州兵备道?徐鹤城?”陈子龙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激动的红晕,声音也不觉得高亢了起来:“莫不是刚刚击败流贼,斩杀贼首‘一斗谷’、‘黑虎星’,救得扬州士绅百姓的徐大人?”

    “不是他还有何人?”柳如是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现出了自傲的神色:“子龙你莫说,这位徐大人还真不好请,我前些日子下了两次帖子,他都说兵事紧张,脱不得身,前两日才过了江,当真是不好请。”

    “这倒怪不得他!”陈子龙神色凝重:“自从秋后,闯贼便联络数十路贼寇冲出山来,江淮之间,东西千余里尽遭荼毒,我那时正在南京,就连这石头城都一夕三惊,连燕子矶上的游船都锁了,免得让流贼抢了渡江而来。史可法史大人领兵巡行安庆、池州等地,监督江北防务。而黄梅贼又攻掠宿松、潜山、太湖等地,传说罗汝才、张献忠二人领兵东来,兵锋直抵武昌。各地都只有缨城自守,坐视流贼四掠。唯有这位徐大人领兵痛击流贼,护得一方平安,江淮之间,只有中都与扬州没有遭到流贼荼毒。想来那些日子他肯定整治防务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赴你的约。”

    “是呀!”柳如是目光一转,笑道:“子龙,你知道这位徐大人是怎么当上扬州兵备道的吗?”

    陈子龙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我只听说他是职方司出来的,却不知他是什么出身!”

    “子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柳如是笑嘻嘻的给陈子龙倒了一杯茶:“你记得今年春天流贼攻陷南阳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陈子龙叹了口气:“在那之前洪承畴还在塘报里说什么流贼已经被逼入深山之中,不日便将斩得贼首,献俘阙下。可没几天流贼便从鲁阳关杀到南阳城下,当真是奸臣误国呀!”

    “说来这位徐大人能当上这扬州兵备道,倒还要感谢那流贼了!”

    “为何这般说?”

    “那时正好这位徐大人正有公务在身,途经南阳,身边也有百余名卫士。流贼破城时,他不顾自身安危,将唐王夫妇护送到了襄阳。是以南阳城虽然失陷,可唐王却安然无恙。正是因为此事,不久后朝廷便将其破格提升为扬州兵备道。”

    听了柳如是这番描述,陈子龙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咋舌道:“好一个徐鹤城,果然是忠肝义胆,今日这一趟果然是没有白来,能够认识这等英雄人物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看到陈子龙如此兴奋,柳如是也不禁暗自心喜。她废了那么大一番周折来请徐鹤城来自己在这里,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讨爱人高兴。相比起当时的大多数复社成员,反倒是柳如是这样一个出身章台的弱女子对时代的大潮更加敏感,她渴望将能用自己的容貌与才华带来的那一点影响力为自己的爱人做一点什么,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比这些被认为是帝国精英的男人们要更适应这个舞台,她自己也乐在其中。

    “先生,李公子,徐大人到了!”小菊轻轻的敲了敲门。陈子龙兴奋的站起身来,从窗户向楼下看去,与大多数当时的中等人家宅邸一样,南楼下也有个十余丈见方的院子,院子里有几棵桑榆,还有几张石桌椅,一口水井,供主人闲暇时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做些杂事。毕竟当时也没有玻璃,室内的照明条件都不怎么样,很多时候在室外比在室内更舒适。而此时这个院子里站着十余人马,人如虎,马似龙,倒像是把院子塞得满满当当的。陈子龙与柳如是兴奋的对视了一眼——这位徐鹤城徐大人果然不凡。

    柳如是与陈子龙下得楼来,出门相迎,只见站在当中那人并没有戴帽子,只是用一块黑帛裹头,皮肤黝黑,高耸的颧骨,宽广的额头,连鬓的络腮胡子一直延伸到下巴,身着窄袖的圆领齐膝短袍,袍服下摆露出骑马时穿的鹿皮裤来,外面套着一件呢绒长袍,腰间的宽皮带上左边插着一柄尺许长的短刀,另一边挂着一柄长柄腰刀。他看到柳如是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拱手道:“你便是柳如是先生吧?”

    “不错,正是在下!”柳如是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是一副武夫打扮,与他想象中的那位谈笑用兵,击破流贼的儒将形象差别也太大了。她下意识的问道:“您是——”

    “我便是徐鹤城!”徐鹤城笑道,江湖经验十分丰富的他已经看出了柳如是的心思,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柳先生两次相邀,我都有公务在身,今日方得前来,还请先生见谅!”说到这里,他微微向柳如是欠了欠身体。

    柳如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赶忙笑道:“是我唐突了,徐大人今日能拔冗前来,是如是的荣幸。这里不方便说话,还请大人上楼!”说罢,柳如是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鹤城将大部分侍从留在楼下,就带着另外两人一同上楼。众人分宾主坐下,柳如是见随徐鹤城上楼的两人中有一人站在一旁,一人与徐鹤城并排而坐,暗想这位应该就是送鲈鱼来的休宁程二了,便笑道:“这位便是休宁程二先生吧,方才那些鲈鱼多谢了!”

    “正是在下!”程二笑道:“说来也巧,我前两天去扬州拜见徐大人,本来想请大人尝尝这名闻天下的松江四鳃鲈鱼,却不想正好大人受到柳先生的帖子,我程二便干脆做个恶客,不请自来便是了,无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程二先生说的哪里话,像您这等贵客,我平日里请都请不来呀!”柳如是抿口笑道,一时间她还无法探出对方的深浅来,不过看此人无意中流露出的颐指气使的样子,平日里定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是个非富即贵的角色。

    柳如是与程二在扯着闲篇,徐鹤城这个正主反而坐在那儿沉默不语,只是饶有兴致看着四周墙上的字画。陈子龙乘机观察起这位如彗星一般崛起的扬州兵备道。进屋之后,徐鹤城已经脱掉了那件呢绒外袍,腰间的长刀也已经解下,交给身后的侍卫,只留下腰间的那柄短刀。只见其腰背挺直,身体微微前倾,一身如铁打一般的筋骨肌肉,都包裹在他那件月白色的窄袖圆领短袍之下。这时婢女送上茶水来,徐鹤城伸手接过茶杯,陈子龙看到他的手臂上从袖口处露出一条丑陋狰狞的刀疤,一直延伸到手背手指根部。陈子龙心中暗想:“此人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与我等闲谈品茶,仍然是一头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的猛虎!”(。)

第二十章 剜肉补疮() 
“徐大人,这茶可还入得了口?”柳如是看到徐鹤城放下茶杯,笑着问道。

    徐鹤城笑道:“徐某是个粗人,平日里奔走四方,茶水也就是解渴的,哪里分得清好茶劣茶。柳先生能拿出来待客的,定然是好的!”

    陈子龙越是仔细打量,越是觉得徐鹤城无论是言谈还是气质上都不像是科场出身的,可是此人在当扬州兵备道之前是在兵部职方司当员外郎,虽然兵部没法和吏部、礼部和户部这些地方前途无量,可毕竟也是六部里面的正途了,明末又没有捐官一说,未经科场出来的一辈子也就能做个杂佐官儿,岂能当到员外郎?莫不是凭借家中的荫蔽?想到这里,陈子龙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问道:“徐大人,在下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一年的科名?”

    徐鹤城扫了陈子龙一眼,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敢问一句,你是何人?”

    还没等柳如是接口介绍,一旁的程二笑道:“徐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能够得柳先生垂青的除了陈侍郎的公子,华亭陈懋中还有何人?”

    “原来是陈公子,幸会了!”徐鹤城见柳如是与陈子龙都没有否认,知道程二猜得不错,拱了拱手:“在下未曾进过科场,也没有功名。”

    “那您是荫蔽得官了?”陈子龙话一出口,便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与今天的学术圈一样,明代的官场也存在着出身鄙视链,进士及第出身然后当庶吉士一路入阁做到首辅的是鄙视链的最高端,其次的便是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再差些的便是举人、而荫蔽得官的除非是丘八老爷,否则已经很接近鄙视链的末端了,也就比杂佐官强些。即便是投胎到勋贵家里的,只要是稍微读的进书,有点志气的子弟也都会用功读书,争取在科场中考出个功名来。俗话说打人莫打脸,如果徐鹤城真的是荫蔽得官,陈子龙这句话一出口,只怕就把人给得罪了,勃然变色,调头就走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是!”徐鹤城脸色如常:“我是因功保举得官!”

    “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柳如是怕陈子龙惹恼了徐鹤城,赶忙接过话头去:“若论文章诗赋,谁又及得上岑嘉州(岑参)?可就连他都以马上取功名方为英雄,徐大人随未曾进科场,又何尝不能说是英雄?”

    陈子龙如何听不出柳如是是在替自己的失言打圆场,赶忙笑道:“不错,徐大人击破群贼,护得扬州百姓士绅平安,自然是当得上英雄二字!”

    ”柳先生,陈公子!”徐鹤城自失的一笑:“其实若说此番破贼功劳最大的,并非是徐某,而是这位程二先生。”

    “当真?”柳如是不禁吃了一惊,其实她对此人的印象很一般,自从刚刚一进楼来,这位休宁程二便用她十分熟悉的目光盯着自己,若不是要讨好笼络这位徐大人,柳如是早就找个由头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了。

    “自然是真的!”徐鹤城道:“其实流贼虽然人多,但其中识得兵法,懂得进退的却不过闯、献、曹操等区区数人罢了,其他都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毫无部伍节度。流贼入境时,只要先令乡里坚壁清野,迫使其分兵打粮,然后便可以精兵将其各个击破,诛其首脑,自然能以少胜多。我麾下人马虽然不过两千余人,但将吏都是百战之余,骑队、射生手、长矛队、炮队无一不全,又有船队转运粮食辎重,破贼的难处其实不在这里。”

    陈子龙问道:“那是在何处?”

    “钱粮!”徐鹤城吐出两个字来:“二位应该也看到了,我麾下将士多非大明人氏,乃是四方之精锐荟萃而成,每月的薪饷、口粮都是从优,斩首破阵还要另外加赏。虽说不过两千余人,一个月下来光是薪饷要六七千两银子,粮食和布匹还要另算。朝廷的那点银子又哪里够?若非程二先生施以援手,纵然孙吴再世,恐怕也是措手无策呀!”

    柳如是与陈子龙向程二先生投以惊讶的目光,虽然华亭陈家也是江南有名的大族,家中光是田产就有六七千亩,但多半都是不动产,而且多半是属于一族人,而非他一人所有,现金流其实很有限,如果要一下子拿出几千两银子来,恐怕就要变卖家产了。如果徐鹤城没有撒谎,这位休宁程二能每个月拿出六七千两银子来养军,传说中的沈万三也不过如此了。

    程二先生看到柳如是这般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暗喜,他平日里自诩有“三好“:好美食、好美人、好豪杰,柳如是乃是闻名江南的美人,若是在平时,即便他有万贯家财,恐怕连这个南楼的门都进不来。他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徐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协理粮台,帮助筹措些许军饷罢了,又何功之有?”

    “程二先生过谦了!”柳如是肃容道:“若无先生大才,扬州数十万百姓,不,江南数百万生灵都要受流贼荼毒。如是以茶代酒,先敬先生一杯!”说罢,她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不敢!”程二赶忙也将杯中残茶喝完,虽然入口的不过是半杯凉茶,胸中却是畅快之极,几乎要跳起来大叫几声。一旁的陈子龙对兵谷之学颇为留心,便沉声问道:“程二先生,在下斗胆猜一句,想必先生也不是用自家的财产来发饷的吧?”

    “哈哈哈!”程二听了陈子龙的问话,大笑起来:“陈公子说笑了,且不说陈某拿不拿得出这么多现银,就算我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也不敢给王师发饷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子龙点了点头,程二这句话说得倒是大实话,俗话说吃粮当兵,自古以来吃粮与当兵是连在一起的,吃谁的粮自然听谁的号令,你一个商贾拿出大把银子来给天子的兵发饷,你莫不是要造反吗?不过陈子龙倒是没想到程二还真有发饷的能力,攻克大员之后,杜固便与席尔瓦以暗中与外敌勾结为理由,将大员港内那些福建田主尽数拿下,杀的杀,关的关,处理的一干二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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