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枭雄-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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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窗外一看,天色犹然黑沉。
前厅犹自欢声。
今夜一役,其实战的时候并不太长。
苏留动手的时间,还远不如他等待的时间,跟蓝衫老头一战,花费了不少时间心力,跟左手刀阴冷矮子的一战,就重在了速杀速决,辟邪加上阿难第一刀突如其来的爆发,是那两人绝对想不到的。
至于白冷泉,其实苏留一进屋,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死局。
那个戴着银面的人解下了面具,苏留微微一瞥,就看见他的脸上有一道极夸张的刀疤,自他的左边额头,一直挂到右脸耳根,让人一见生怖。
那个人似乎魔怔了,摇晃着身子走到白冷泉身边,一刀斩下了那颗硕大的人头,他失魂落魄地望着白冷泉怒睁的双目,喃喃道:“姐姐,小九为你报仇了。”(未完待续。)
ps:ps:出差一个星期,现在车上,只能一更保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紫夜刀()
疯九嘴边还在淌着血。↑,
其实方才白冷泉的那一掌,就已经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地上那一断掌跟白冷泉分作两节的尸体,疯九九却丝毫没有觉得恶心,反而放声大笑,不过却又牵动了内伤,大吐了一口血。
那一道刀疤如同狰狞的蜈蚣一般注血凸起,叫做徐戈的刀疤男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好痛快啊。”
苏留倒是心里微疑,忖道:“这人这都能不死,肉体该强横到什么地步了?”
这个叫做状似的疯狂的刀疤收住了笑声,却怔立半响,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云床那两个死去多时的女子。
他沉默了可有好一会儿,才转头对苏留道:“我的命,是你救的。”
苏留摇头道:“我本就不想救你,我只想杀他。”
苏留手里刀尖,点了点白冷泉的尸体。
刀疤男疯九,却恍若未闻,拖着伤重的身体,晃到了苏留面前,砰地一声跪了下去,又一连砰砰砰地连磕了两个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前早已经破了皮,伤处的血一流而下,模糊了他的眼睛,泪水还是血,他眼睛里几乎全是迷茫:“我打不过他的,我要死了。”
“谢谢你杀了他,替我姐姐报了仇。也替我报了仇。我要死了”
苏留倒叹口气,不知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他自己这一具身体天赋异斌,却好似自己也不太知道,一心只想来杀白冷泉,浑然一个二愣子。
按照算计,这时候苏留原本心里不该存有半点柔慈,更该扬刀远遁,深藏功与名,不过他却还是说了出口:“疯九,你起来罢。你没有死。”
苏留一手拉起了这个疯子一样的小九。他竟没半点抵抗,只喃喃道:“你快走吧,别管我了,也别等他手下来了。”
苏留一言不发。任凭他自言自语,将他放在了座椅上,又自怀里摸出了一个三角形青白瓷瓶,撒了些粉末到了白冷泉的尸体上。
不一时,白冷泉那硕大的身体便嗤嗤发声。刀口之上升起了淡淡烟雾,跟着伤口中不住流着血水混着黄水,烟雾渐浓,黄水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灼臭气,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尽数化去,只剩下一滩黄水。
这正是苏留自鹿鼎位面得来的的宝贝化尸粉了。少有用它的时候,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此时夜宴又过了些时候,按理苏留也该走了,但他转念一想,却没有急着遁走,反而走向了白冷泉的这一张床。
这床堂皇大气,上好实木做就,床边上更镶嵌着金丝银边,极为奢侈。苏留眉头一皱,回想起白冷泉临死也要爬向床的举动。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一刀挑起那两个女子的尸体,这两个女子被白冷泉虐杀,死了也没有多久,犹自惊恐圆睁。青葱花容却碾碎凋零,苏留面色沉冷,便用锦被一卷,将她们卷起放到了地上。
苏留双手轻轻触动这牙床的每一个细处,甚至来连一个道细小的纹路都没有放过,突地。苏留触到了床边上一个凹处,右手稍稍使力,便按了进去,这一按,整个床板登时翻转,露出了一个黑漆漆地通道来。
“这不是tvb武侠电视剧的套路么?”
苏留心里腹诽一句,前世看的武侠电视剧,几乎每个有点背景来头的小boss都会在家里开一个暗室。
白冷泉自用的这通道,显然是逃生避难所用的了,怪不得死前也要爬向床。
苏留便点了烛火,摸了下去。下边倒也不太深,苏留一下去,脚下便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循着路走,便进了一间暗室。
这一间暗室青石造就,棱角都还不平,处在地下,更有一股子湿潮与腐臭的气味。
苏留早用侵湿的布片包裹住了口鼻,自己收敛着呼吸,但凡有毒气,一时之间倒也无虞。
暗室的门口两边,横陈着许多兵器枪刃与金银财宝,苏留经历过这些世界,见识过的钱财宝贝也有好些了,眼力也自不凡,也只对兵器有些兴趣,这时走上前去一试,只觉得几乎把把都算是难得的精良武器。
苏留哂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这些兵刃比起自己的转轮王剑来,又不算什么,也只算的良品,算不得极品,更不要说神兵利器了。
既然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助益,苏留便不放在心上了,再往里边走得一走,看到了里边的情况,苏留心里却陡然一悚。
原来这里边摆放着的却不是什么兵器金银珠宝了,是一张木桌。
木桌长,已经靠到了里边的青石室壁。室壁上高悬两只手链,手链上还挂着一个人。
女人。
这个女人衣物破烂,却浑身不满了各种创口,此时已经再不流血了,浑身发烂流脓。苏留眉头一皱,几欲作呕。这白冷泉世家子弟,道貌岸然,居然有这样恶心龌蹉的癖好。
苏留只在心里想想,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被木桌与墙壁上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木桌子上的东西杂乱无措,各种任你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阴暗刑具,墙上则挂着奇形兵刃,这里都可以找到。
木桌上的刑具,苏留只一扫而过,墙上的这些兵刃丛中,却挂着个木匣。
这木匣长约四尺有余,宽三寸有余。
兵刃丛中,只这木匣就看起来最为不凡了,苏留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打开匣子,便见得有一把刀。
黑漆漆的刀,藏在镶嵌着明珠的刀鞘里。
苏留一探手,拔刀出鞘,铮然作响,可见刀长四尺,宽三寸三分,刀身几近透明,锋刃竟是一种梦幻般的暗紫色。
刀背上一条深深的凹槽,苏留一见,便想起了白冷泉临死前的那一记献刀求饶,心里恍然,那把好刀多半指的就是这把刀了。
苏留左手持刀对着这把刀的锋刃轻轻一触,自己带着的这一把精钢单刀居然断作了两片,切口平整无比。
“果然好刀!”
苏留提刀在手,竖指轻轻一弹,长刀一声戾叫,在这封闭的青石暗室不住地回响,苏留也不是道貌君子,遇得此刀,还能放过?
刀光绽华,紫夜如梦。
苏留喃喃道:“就叫做紫夜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药人秘闻()
等苏留提刀背剑,再上了去,疯九依旧还瘫坐在座椅上。∷∷,
苏留摇了摇头,心里叹了一叹,却也没有见死不救,双手一提一带,将他提在了手里,推门出去,雨依旧下,苏留这才觉得自己浑身是湿透的,黏糊湿潮的有些难受,这种难受纯粹是心里的难受,不是体内仍然隐隐狂暴的内力导致,更与阴冷无关。
前边厅内欢声依旧,恰好跟这场大雨还有卧在屋檐上、雨水里的三具尸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留真气一提,身法催动,一拔而起,不多时,耳边的雨声还在,欢声依旧渐渐地远去了。
“谢谢。”
苏留正发足狂奔,是往玄阴真道山门而去,耳边忽然传来疯九的低语。
“看起来不太像要挂的样子啊?”
苏留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此时已在荒郊,跟天香山庄相去也有好些距离了。他便放下了疯九,心里对他这种无比的坚韧倒是有了些兴趣,以真气度人他的体内。
“这人的气血筋骨,都迥异常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留心里浮现一种疑惑,若说常人的躯体是一棵树苗,亟待发育,那么这个脑袋不太清楚的疯九的体内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浑然就似一棵巨树,枝叶繁茂。
“难道这疯九是有专门的炼体秘术么,还是金刚不坏神功,怎么能将身体练得这么霸道?”
苏留将他靠在一块巨石上,疯九嘴唇发白,眼神却没有涣散,清醒的很。现在苏留对医理人体的理解,已经不在他遇到过的平一指之下了,寻常人若是被后天第六层左右的高手这样一掌打中,不必多说,炸作一团肉泥的下场是逃不过了的。
这个疯九,虽然没有吃到白冷泉的全力一掌,但是五分到七分掌力。是实实在在吃到了的,只断了些不太重要的骨骼。
苏留便替他接好了断骨,又自怀里摸出个青瓷小瓶,倒出了一粒白云熊胆丸。送到了疯九空中给他服下。却没想到疯九喉头格动,簌簌地落下泪来。
疯九吞咽下丹药,又道;“自我姐姐死后,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他似魔怔一般的自言自语,继续说着:“我在归云山呆了十年。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没有一个人对我好,都只打我,骂我,嘲笑我。云长老更用药把我练成了一个怪物。”
“药人?”
苏留心里一凛,药典里隐晦地提过这样关于这个,药人药人,顾名思义,就是用世间天材地宝刚烈性质的药物辅以一种奇特的内息吐纳运行方式,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炼作一具战斗杀人机器。练到大成,丧失了意识,却足以无畏刀兵,只凭这样一个人就可以无坚不摧。
前朝死士,就有药人组成杀阵,冲击刺杀,无往不利。
药人的厉害可怕之处,可见一斑。
不过,要炼成药人,不提那些天材地宝刚烈灵药。就是对人本身也有很大的要求,药人生来天生筋骨气血就迥异常人,若没有药人这一茬,放到沙场锻炼。不多时就是一员凶猛杀将。
“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
苏留忖道,这药人的躯体,练到极处,倒是有点金刚不坏神功的意思,不过药人的头脑。就不可避免地有些为药性损害,看疯九,就是很好的例子,行为都几乎跟常人不同,变得极其偏执。
待到疯九服用了白云熊胆丸之后,苏留提步便走,也不回秦府了,直往玄阴山门而去,也还在齐地之内,轻功展动,不日间便可到得。
却听得背后疯九不声不响跟了上来,苏留提高速度,他也发足狂奔,苏留慢上一慢,他也收足慢行。
苏留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一来自己连战之后,真气出了些问题,第二,这药人天生气血超乎常人,筋骨刚健,提步如飞,总不能就随意打杀了吧?
大道之上,两人一前一后,直往远方而去
天香山庄。
欢宴之后,人心恐慌。
任山庄里的下人再怎么疏忽,也不敢懈怠了打扫。
这一打扫,自然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白冷泉的屋内,此时端坐着一个人,这人锦袍长髯,腰间挂玉,方脸大鼻,环口圆睛,跟白冷泉依稀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起来就已经极有威势,远胜过白冷泉。
此时,他坐在屋内正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椅柄,虽然面色不动声色,手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心里的狂暴。
“废物,一群废物!”
他脸上肌肉颤动,一字一顿地道,只听得咔擦一声,这一把木椅已给他抓得粉碎。
他身前也坐了两排人,此时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终于有人开口,这人身材雄壮,面上一张熟悉的银面,当然不是苏留或疯九,他扫视了一圈屋内,叹息道;“白老帮主,令公子还未找到,总还有一线生机的,说不定是藏身于某个隐秘的地点了。”
“报!帮主!”
这个白老帮主脸色一急,身子微微前倾道:“找到没有?”
那个自云床暗道翻身出来的黑衣虎边人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神色,道:“属下翻了个遍,只见一地大公子收藏的兵器财宝跟公子的女奴,没有找到大公子。”
白老帮主失望地跌坐,知子莫若父,他岂能不知白冷泉喜好女色,更有这一种癖好。他原本心想,十分里有九分就是躲在了暗室里淫乐,虽有些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