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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蕙质兰心-第196章

小说: 蕙质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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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抢救周金虎时,他一拳给郝然捣破了鼻子,给他气管插管时,他喷出的带血丝的唾液,喷到了我们周围全体医护们的身上。

  郑秀秀什么也不想说,她想尽快忘掉这些不愉快,享受和齐寰在一起的欢乐和温馨。

  对于她来说,非典病房里的工作并不是愉快的,只是,那里的病人需要护士的护理,自己是传染科的护士长,理应带头过去。

  睡吧睡吧,窝在齐寰的怀里睡吧,这辰光是郑秀秀最幸福的时刻了,就让她享受一下吧。

  一觉醒来,一身的疲劳不翼而飞,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科里夜班怎么样了,郝然的特护是给那个精神失常的十八床上的,现在病人不知怎样了,郝然累坏了吧,这是他连续第二个特护班了。王建那家伙给他老舅周金虎上特护,也不知怎样了。

  郑秀秀吃着齐寰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齐寰的问话,还不到七点,就急忙走了,她才不管上班时间没到呢,她要赶紧到病房里去看看,病人们怎样了,上特护的护士们怎样了,其他病人有什么病情变化,甘兰德老人的中药起效了吗?

  看着夜班护士们兔子一样的红眼睛,郑秀秀心里酸酸的,她手脚麻利的换好隔离衣,自己在心里说,郑秀秀加油。一天的工作从现在开始。

  郝然说:“小郑,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

  王建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小郑,下次给我买肉火烧,不要不舍得,油条没有肉火烧好吃,纯豆浆也不如五谷杂粮豆浆好喝。”这位,吃了人家的早饭还这么不领情,真是的。

  八点,赵主任和江护士长一起来了,大家一天的工作从这个晨会开始了。只是,夜班护士的交班报告还没汇报完毕,就来了病人。

  郑秀秀和夏娟红帮病人家属一起把病人抬进病房,她的儿女们就不约而同的一起走了出去。

  老太太的颜面四肢重度紫绀,伴气短哮喘,这时她的生命体征相对平稳,给予氧气吸入后,马上通知贾大夫,进行一系列处理。

  时间不长,病人病情加重,呼衰伴肾衰,开始进入抢救阶段。郑秀秀和夏娟红不停地抽药配合贾大夫的抢救,可是还是没有挽回她的生命。

  找病人家属时,一个也没有,电话打通后,儿子只是含糊的答应着,让尽量抢救。通知他赶紧过来,却说自己身体也不好,拒绝过来,再打,电话关机。

  直到病人生命结束,病人儿女们一个也没有来。

  郑秀秀摘手套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抢救时,早已经被玻璃安培药瓶割破,当时一点也没感觉,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把老太太抢救过来,可她还是走了。

  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痛的钻心,秀秀悄悄找创可贴包扎好伤口,戴上双层手套继续工作。

  *

  第二卷 心跳 【第062章勇敢的心】

  【第062章勇敢的心】

  病人儿子和女儿终于来了,他们要求正在和夏娟红一起给逝者做尸体处理的郑护士长,给他们的母亲穿上拿过来的二十四孝寿衣。

  郑秀秀和夏娟红整整为病逝的老人穿了六层寿衣,最后给死者垫上金垫,盖上银被,而死者儿女门自始至终只是隔窗相望。

  周小洁和翟金子看到两个人已经忙碌完毕,赶紧推过平车,四人一起把病人尸体平移到平车上,这时候郑秀秀仿佛看到门口火光一闪,不好,家属是不是不遵守医院规定,又在烧纸了。

  “家属,请你们自觉遵守医院规定,不要在病房里烧纸,不要在病房里大声哭啼,以免影响其他住院病人休息。”郑秀秀她们推着车一起往外面走时,一边走一边说。

  车头刚到病室门口,就听得门口“澎”的一声很大的动静,似乎是摔了什么,与此同时响起的,是病人儿子狼嚎一样的巨大哭声:“娘啊,您老走好——”

  郑秀秀紧走两步,就看到门口摔的一个粉碎的泥盆,里面是几张纸灰,她刚才说的话根本不起作用。

  只见病人儿女病房门口一边一个,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嚎啕大哭,其它病房有病人及家属纷纷出来观望这场闹剧。

  这种情景,再去责备病人家属,肯定不合适,郑秀秀示意周小洁和翟金子去劝阻家属。指挥着夏娟红和自己一起,赶紧推着平车向太平间方向走去,她明白,只要把病人尸体推走,家属才能消停。

  果然,平车一推到电梯里,家属不用嘱咐也住了声,而且回头给她们两个人道歉:“郑护士长是吧,你胸牌上写着呢,刚才对不起了,都是家乡风俗,老母亲操劳一辈子,临走时千叮万嘱的就是这事,不照她老人家的嘱咐办事,咱做儿女的心里也不安呀啊,请护士长谅解。回头该怎么罚款,就怎么罚,我们认账。”人家是明知故犯,你奈人家何?

  郑秀秀无奈叹气:“先生很自私呀,为了你们病逝的母亲,给全病房的病人们无端加了一层恐怖气氛,我们不知要做多少工作,才能去除你今天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

  “对不起,我们也没想这么对,开始只是想到医院的规定我们违反了。没想到还影响了其他病人心理,我们道谦。”

  “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说这话,电梯到了…2楼,家属们不约而同的站在门口远远的,等着郑秀秀和夏娟红进去交接完手续,把病人尸体推进来。

  谁都知道病毒的可怕,谁都知道生命的可贵,家属们戴着口罩都躲得远远,谈典色变,秀秀们却是在知道危险的情况下,毅然上前。这是一颗颗勇敢的心,在和平年代演义最决绝的奉献。

  郑秀秀和夏娟红推着平车回科里时,病房走廊上已经打扫干净,郑秀秀眨动着因为过多的消毒,过多的接触紫外线,而导致酸涩难忍的眼睛,查看着病人出入院记录。

  死亡一栏里,今天又多了一位,郑秀秀叹气,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控制住,这疯狂的非典。

  “郑护士长,快,周金虎心跳骤停。”翟金子离着护士站不远向她喊着。

  郑秀秀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头嗡的一下,眼前冒金星,一下又坐了回去。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郑秀秀怎么这么不给力,真是的。

  周金虎病危了,得赶紧抢救去,慢慢站起来,慢一点转身,好,现在走到抢救间那里去。

  郑秀秀站在抢救间门口,看自己的同事们正在里面准备给病人做电除颤。一次电除颤成功,好,心电监护仪上,正常的心搏出现了。

  周小洁从里面匆匆出来:“郑护士长,病人生命体征已经正常了,您不用进去了。”

  “好。”郑秀秀答应着。

  “护士长,您怎么在流泪,脸色有点红,您没事吧。”周小洁惊讶的发现,她的护士长,就这一会的功夫,怎么看上去反应迟钝呢。

  郑秀秀笑了一下:“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眼睛被紫外线照了一下,有点酸涩,流一下泪,一会儿就好。忙你的吧。”

  翟金子在里面喊:“周小洁,帮我一下。”

  “好,马上过来。”周小洁答应着,转身回了抢救间,就听得门口郑秀秀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刚走出抢救间不远处的贾大夫回头看到,急忙跑了回来:“小郑护士长,你没事吧?”

  郑秀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事,只是身上忽然一下就没有力气了。”

  贾大夫有点紧张的说:“不行,我得给你检查一下。走吧,回办公室先测个体温。”

  坐在办公室里测着体温,郑秀秀就又睡着了。五分钟后,贾大夫为她拿出体温计,37。4℃。

  赵主任接到贾大夫的电话,赶紧过来,路上碰到正要过来的江护士长,和她说了一声,两个人一起急忙过来。

  按照规定,非典病房医护们如果发烧时,不可以离开病房,将直接住院,直到痊愈才可以离开。

  郑秀秀立即被安排到病房住下,她脱去隔离衣的那一刻,心窝就像被刀尖一点点捅进去一样,那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江护士长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郑秀秀心底的绝望正在一点点扩大,面对这样的现实,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想到了死。

  齐寰接到江护士长的电话时,心底涌上一阵抑制不住的悸动,他拿着听诊器的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任主任,秀儿染上了,我得去小白楼。”他没有感觉到,眼泪正顺着他的眼角淌下。

  任主任点点头,郑重的说:“保重。”他看着齐寰拔腿就走的背影:“齐寰,给你爸打个电话。”

  “谢谢提醒。”齐寰赶紧拨通高荫田的电话:“爸,秀儿有点发烧,住院了,我得过去陪她。请您帮我请个最好的中医大夫。”

  第二个电话打给兰贝依:“贝依,我是高齐寰。秀儿住在她的病房里了,请你帮我准备最好的呼吸机,最好的。不管花费多少,算我高齐寰欠你的,过后慢慢还你。”

  打完这个电话,齐寰已经走进小白楼里。

  “喂,高齐寰,你***说清楚,我老妹怎么了。你怎么照顾她的,怎么就让她病的住进病房里了。到底是什么病?”兰贝依心中有一种恐惧,是那种沉到底,冰凉的感觉。

  他想到高齐寰嘱咐他的话,郑秀秀需要呼吸机,报纸上面登载了,只有非典病人最后呼吸不行的时候才需要呼吸机,我老妹是不是得上非典了?

  兰贝依快要疯了,对了,不管怎么样,赶紧先找到最好的呼吸机,要快兰贝依开始满世界的找他的熟人,找呼吸机。

  高荫田接到儿子齐寰的电话,心就往下一沉,坏了,儿媳妇郑秀秀大概是传染上非典了。第一时间,他打给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张得,让他赶紧找古老。

  张得说:“老同学,你不知道吗,古老就在你们医院的神经外科住院,他得了脑癌,已经昏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高荫田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完了,谁给秀秀开药方啊?

  齐寰端着一杯绿茶,轻轻推开病房虚掩的门。看到他没带手套,秀秀就很不高兴的说:“高齐寰,怎么回事,戴上你的手套,不要以为我是你妻子就不会传染你。”说完这么长一段话,秀秀就开始气喘。

  “知道了,马上戴上。”高齐寰真的从怀里掏出手套戴上。

  “茶水真香,好喝。”秀秀喝一口喘一下,一直坚持把一杯绿茶喝完:“齐寰,茶水喝完了,你赶紧出去,听见没,我没力气生气,别惹我。”

  齐寰就像没听见:“喝完茶,我开始为你服务,你可要好好享受,记着我给你做过的按摩,等我感冒时,再还我。”

  “齐寰,不要,快出去。”

  “傻瓜,要是我病了,你会离开我吗?”

  秀秀就叹气:“不会。”

  “所以,我也不能离开你,夫妻应该不离不弃。”

  “我是觉得,粉点儿和馨兰还得有人看顾,所以,我们两个人要有一个保持健康。”

  齐寰轻轻重重的一下下给秀秀捏揉酸涩难忍的肩膀脖颈,额头搭上凉毛巾降温,她昏沉沉的睡去了。

  郑秀秀又来到那片疏落的杨树林,点点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眼睛有点不适应的胀涩。

  她穿着那身粉灰色的传染病人衣服,慢慢行走在林中小径,枝头的鸟儿怎么只张嘴,不发出声音,风吹过为什么树叶不动。

  秀秀一想就感到头痛,干脆不想了。阳光照得地上湿气蒸发,虽然暖暖的但有些压抑,她深深呼吸,却没有以往心胸开阔的感觉。

  走啊走啊,怎么还没看到那座记忆中的红房子,难道自己迷路了吗,秀秀心中着急,头晕目眩,阳光刺眼,她感到心神不宁。刚下过雨的树林子里,地面湿滑,秀秀走得急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谁的】

  谁的清纯落在地上,沾染了满身习气,

  琴声响起时,还以为是一声叹息。

  也是月落朦胧时,一直坚持的信念随朝阳升起,

  我们的爱还在成长中,你却已扬帆远航。

  谁的思想丢在风中,传扬成一种精神,

  舞步蹉跎时,我已对你露出最欣慰的笑脸。

  就在雨过天晴时,抑郁的心随禾苗一起茁壮,

  我们的爱长成了一座树林,你是最高大的那一棵。

  天上飘过白云时,我看到你的笑脸,

  你的笑脸扬起时,我知道天上的白云飘过来。

  风儿吹过树林时,我听到你的琴声,

  你的琴声响起时,风儿穿过了树林。

  我的心儿跳动时和你一个节奏,

  和你一个节奏的心跳里,

  是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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