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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怎么又怂了-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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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夫人是个极好的人,他相信她不会害他。

    夜里的风呼呼地响,纸灯里的芯子摇摇晃晃,照出了的光不亮,闪烁着模糊着,需要人眯着眼睛凑近才能看清事物。

    杨夫人的院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像是哪扇门突然被风吹开了,夜风吹着纸糊的窗,像极了女人在哭。

    阿立想着若是不去管,恐怕明天哪扇门得被吹倒,这院子本来就没人敢进,他从来一个人进来修修补补,若是吹倒了明儿还是得他来修,还不如现在进去把门给锁了。

    院子的门锁已经生了锈,阿立开门开了许久。

    那锁一开,“咯吱”一声,年久失修的门颤颤巍巍的晃开。

    那门还不曾开全,里头突然一阵大风吹来,那门哐当一声,眼看就要关上,阿立连忙把门一推,终于全部打开!

    他睁着眼睛刚想看清院子,只看见微暗的纸灯前一袭婀娜的红衣款款飘来,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闻到一股幽香,而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书丹一手把人扶住,然后拎着他放到了外头。

    关门,继续与眼前的女鬼聊天。

    这只女鬼名叫杨心,原来是这个宅子的正夫人,一年前死了。

    此时此刻正值午夜,乃是阴气大盛、魑魅魍魉出没的好时机,杨心七巧流血的惨像终于收了起来,变成了生前的温婉模样。

    但是她怨气甚重,原本温婉的脸有一丝狰狞。

    “我好恨!我恨林玉成!我恨他!是他,他害死了我的爹爹!侵占了我杨家家产!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鼎盛的阴气也还原不了她的容貌,杨心怨恨不已,又再次呈现出死亡时的模样,她一对招子鼓出眼睛,冷冷的盯着书丹,“都怪你,你当初说我们是天生一对,说他是我前世今生情缘,我便信了你的邪!若不是当年我哭着喊着要嫁他,我们杨家也不会遭此大难!”

    “你是哪门子大仙?”杨心指着她鼻子骂道,“我瞧你就是个妖精!”

    书丹冷静的看着杨心,她的衣服被风灌的袖袍飞舞,她的眼睛在黑夜里出奇的明亮,外头未见的明月在她的头顶亮得皎洁,她伸手往杨心的额头一点——

    杨心浑身一震颤抖,接着双手慢慢垂下,又再次呈现出生前的模样。

    书丹可以在这个世界使用操控人精神的弦,她继承了妖狐们天生的本事——迷惑人心。

    而她的弦和眼睛,几乎可以驾驭鬼怪,可以安抚阴物。

    书丹双唇微张,轻声开口:“当初是我不对,我此次就是来消弭你的怨气。”

    杨心的脸色白得如涂了厚厚的脂粉,她呆呆得站在原地,空洞的眼里突然涌出了两行血泪,她声音很低很哑:“我的怨气怎能消弭,我一腔真情都给了他,到头却发现不过是一场欺骗,他看重的是我杨家的钱财,他恨不得我杨家的人全部死绝。”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不堪。”

    “我想让他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你能办到吗?”她冷冷的笑了起来,“我想让他求而不得、得而不欲,被深爱的人狠狠地抛弃,被最爱的人背叛、迫害、杀死!你能办到吗?”

    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泪流满面:“他这样的人,无情无心,只爱自己,哪里会爱什么人?你瞧瞧他那几房姨娘,一个个的得了病中了邪,他去到道观求了符,却只给自己求了符!你说,这样的人会爱什么人吗?”

    书丹笑了起来:“夫人,我的确如您所说是妖,狐妖您知道吧?”

    “我们狐族天生传承魅术,他会栽在我手里。”

    “您所受的苦,所蒙的冤,就由我一一为您讨回来。”

    “请您安息。”

    阿立次日黄昏才醒来,他惊了一下左右看看,他居然回到了房里。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打开,昨夜一同巡逻的大牛朝他喊了一声,立刻夸张的开口!

    “哎呦可把我吓得,你小子总算醒了!都说夫人的院子里阴气重,让你别去你非要去!”

    阿立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外边传来的嘈杂声响问道:“外头怎么了?为何这样吵?”

    大牛立马兴致勃勃的开口:“你可不知道!咱们老爷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了!那可是个大美人!我大牛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等美人,比天上的仙女还美!”

    阿立眼皮跳了跳:“是什么样的美人?”

    大牛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姑娘一袭红衣,那模样身段像是深山里出来的妖精,又像是九天下凡的玄女,老爷护着她不让人看,我只看了一眼,这可真是妖精”

    窗外的阳光刺了进来,他的瞳孔被照得浅白,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夫人院子里看到的那袭红衣。

    艳丽的晚霞如同漫天铺盖着的血光,吵杂的人群嚷嚷着来来去去,他跟上前去一看,林老爷遮掩着的美人不曾看见那口耳相传的绝世面容,但身衣裳红得刺目。

    一如夫人过世时咳出的血。

    与此同时,凉州城外的守城官兵拦下了一名带着帷帽的僧人,那僧人一手执法杖一手递交通关文牒,官兵我那个通关文牒一看,立马恭敬的弯腰——

    “大人,请问凉州有何要事,可是要禀报太守相迎?”

    那僧人帷帽缓缓抬起,双目从帽檐间瞬间打出,冰灰色的丹凤眼冷而狭长,他双唇微抿,声音清而冷——

    “不必兴师动众,莫要吓着百姓”

    “我来除妖。”

妖狐的因果(2)() 
书丹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林府的阴气稍微散了些;杨心得了书丹的承诺;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大白天不出来;晚上也不再哭。

    其实哭也没用;杨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作为一只厉鬼,下意识会哭,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的怨气散发出去。

    书丹和老树签了契约;契约连着功德,功德的金光可以掩盖她体内妖丹的妖气,她这个状态已经是相当于一只修炼了六百年的妖狐;如果不掩盖妖气;早晚得有那些正道人士来除妖。

    她得在这里帮杨心平复怨气。

    她以林玉成的妹妹的身份进入林府。

    林玉成的母亲乃是二嫁,带着年少时的他嫁了一个姓林的员外;员外膝下有一幼女女;乳名唤做宝儿;宝儿与林玉成相隔十二岁;乃是林玉成异父异母的嫡妹。

    林玉成年少时在林家过得并不好;林家的孩子总是欺负他;手段恶劣得令人咬牙切齿,他生母没两年也病死了,所以他早早就外出打拼;后来他入赘到了杨家得了势;他特意设计报复了林家。

    林玉成是个心狠手辣又薄情之人,倘若有人得罪了他,他必然千百倍的讨回来,当年林家被实实摆了一道,举家迁徙,路途中又遇见了劫匪,男人全部被杀光了,留下的女人也没什么好下场。

    宝儿早就死了。

    但是林玉成没怎么细查,只知道林家没什么好下场、抹了罪证就够了。

    他对宝儿没什么印象,因为这个妹妹实在太年幼了,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欺负人,林玉成只记得这个妹妹很可爱,小时候偶尔还粘着他,追着他奶声奶气的喊“哥哥”“哥哥”。

    报复林家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起这个妹妹,他当时戾气极重,入赘到杨家算得上忍辱负重,他有想走的路,他有想报复的人,林家所有的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符号,他们姓“林”。

    他们让他屈辱,让他在无数个夜里咬牙舔伤口默默地流过泪,他必须一一讨回来。

    但是现在他发达了,让他屈辱的人全部一个个都死了,他家财万贯,功名在身,还妻妾成群。

    日子过得舒心惬意。

    林玉成今日一如既往的去秋香楼听曲,老板和他是旧识,时常有新的伎人来了,都让他先挑挑,他府里的五姨娘就是伎人出身。

    他今日往后门去寻老板喝茶,只见那老板鬼鬼祟祟的带着婆子,好像拖着什么人。

    做伎人一般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又有几个良家愿意?这种场景着实算寻常,但怪就怪在老板在自己的后院还是鬼鬼祟祟,林玉成立刻过去打探。

    结果他一出现,老板吓了一跳,而被拖着的人突然就挣脱只桎梏,朝他跑了过来。

    仿佛有什么预兆般他的眼皮突然猛地跳了起来,屋子说宽不宽说窄不窄,清晨的阳光莹莹泛白往,木格窗纸糊的罅隙间洒了进来,一袭红衣的少女黑发凌乱,在奔跑中飞舞,她的面容猛然显露在阳光下,他一瞬间惊得浑身几乎颤抖——

    如果美能够杀人,他或许已经死了。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要窒息。

    女孩儿睫毛湿漉漉的,白皙的脸上似乎还有泪水,她的脚尖突然被什么绊倒,然后对着他扑了过来。

    惯性让林玉成被扑倒在地,他的后脑重重的撞在地上,这一刻他几乎要晕厥。

    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女孩儿力气这般大,这一瞬间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而林老爷的后脑已经被磕出了血。

    秋香阁的老板突然缓了神,朝奴仆婆子们大喊——“抓住她!”

    愣神的下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抓人,但是那位刚才还宁死不屈的美人突然就停下来不跑了,不仅不跑,还哭得梨花带雨,蹲在林老爷的旁边,表示自己杀人了,要报官。

    秋香阁的老板差点被噎住,倒在地上的林老爷虽然看起来几欲晕厥,但怎么看都是没死,而且我说姑娘,这男人虽然生了张好皮相,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鸟,倒不如给我养在外头,什么好的都给你。

    这位姑娘是今天突然得的伎人,她被装在袋子里运到了秋香阁,老板原本以为不过是与往常一样,价格也是普通,但是后来他开了袋子一看,立刻惊为天人!

    这样的美人如果放在外边,必然要引起惊动,老板已然动了心思,想要偷偷养着。

    是偷偷养着而不是纳进府里,他府里有只母老虎,从来容不得其他女人,他那些丫鬟贵妾们都死了个遍,若是这么个美人带进府里,必然要被作弄。

    他立刻把方方面面想好,连宅子也令人置办了,只等把这位主儿供进去。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林玉成这么早就来了。

    林玉成一来,他就知道完了,倘若林老爷看上了这姑娘,这姑娘必然会是他的,因为这位林老爷段位极高,手段了得,他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是他对手。

    比如说这会儿,这姑娘傻得可以,林老爷怎么会被轻轻一撞就受了伤?定然是装的,若是如此,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这个美人。

    躺在地上的林老爷这回其实有点冤,他这回是实实在在磕着了,地上的血迹就是他的,他晕晕乎乎挣扎着想起了,旁边是个哭得认真的美人,婆子们又离得远,无人扶他,他摸着凳脚咬着牙起了身。

    林老爷并不知道自己流了血,只觉得头疼得要命,但是这位美人他看上了,必然要先得了再说。

    林玉成生了副讨女人喜欢的好相貌,偏偏公子温文尔雅,会说甜言蜜语,也会装模作样,他立刻轻声安抚:“我没事,姑娘,倒是你,可有哪里摔着了?”

    美人儿摇了摇头,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小声的说:“公子,你受伤了。”

    林玉成轻声一笑:“不碍事。”他并不挨近她,距离令人十分舒服,“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你家人呢?”

    那美人儿听罢又哭了起来:“我自小家里遇了难,跟着爹爹去投奔亲戚,不想遇上了劫匪,爹爹死了,死了好多人,护着我的婆子懂些拳脚带着我逃了出去,我这些年和嬷嬷相依为命,上个月她去世了,便让我来找我哥哥,不想在途中被人掳了发卖!”

    林玉成立马安慰:“姑娘是苦命人,敢问姑娘芳名,在下不才,可助姑娘一臂之力,许是能寻着姑娘兄长。”

    一旁的秋香阁的老板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倘若真心为人寻人,为何只问美人姓名,丝毫不提她兄长?

    美人儿抹了抹眼泪:“我姓林,名儿唤作书丹。”

    林玉成笑了一下:“巧了,在下与姑娘这般有缘,也是姓林。”

    书丹哽咽着又开口:“我兄长自小与我别离,若是听着‘书丹’二字还不曾知晓,这是爹爹后来与我改的名,我儿时的乳名唤作宝儿。”

    林玉成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原本被埋葬被遗忘的记忆仿佛突然跳了出来,他脑海里忽地出现了多年前的画面,小小的女孩儿追着少年甜甜的喊着“哥哥”“哥哥”。

    他的后脑愈发的疼,他忍不住往后摸了一下,黏黏糊糊的液体淌在了他手心,他把手拿到眼前一看,鲜红的颜色刺眼到炫目,而低低抽泣的女孩儿依旧无知无觉的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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