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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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姬月华自身和与他同期的立花雪乃等人也是岁月没有在从上留下痕迹的类型，但是。。。。。。不管怎么说，到了七十岁以上仍然保持着这样的外表，实在太吓人了。
甚至令人联想起传说中以少女的鲜血来沐浴，藉此保持青春美丽的魔女。
不知为何，听到姬月华对她的呼，就像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物的样子，冈崎梦美的嘴角微微扬起。
“哈哈，我已经没有当师长几十年了。严格来说的话，我比起南宫那家伙还要早退休。师长这两字，听起来总觉得很别扭。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新世代的顶梁柱小鬼。”
“我知道了，冈崎前辈。”
“唔。。。。。。应该说，真不愧是左老头教出来的学生吗？死板的地方倒是跟那个糟老头一模一样。”
听到对方提起左悠心的名字，姬月华脸上微微笼罩了一层阴霾，下意识地便垂下了眼帘。
注意到他的异状，冈崎梦美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那啥，如果你是因为那天隔着半座山出席左老头的丧礼的事情感到消沉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哦？”
“为什么您会————”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以为我是谁呢？龙飞的小弟子。”
略微带着揶揄意味的口吻，就如同当年在杂货店门口第一次见到对方时一样。
不要看低我了————那火焰般的双瞳，彷佛这样诉说着。
“那个蠢蛋。。。。。。苍龙他认定你不可能在这种严肃的场合缺席。他说你是明白到事情的缓急轻重，也很懂礼仪的人。他坚称你就算置身于低谷之中，也绝不可能错过这种跟指导你的长辈说再见的场合。所以，在回来之后，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当天于丧礼现场附近，位于不同位置的监视影像。结果，我意外地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呢。。。。。。”
“。。。。。。”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当时的情绪过于低落，而之后则是彻底忘了这件事的缘故吧。你没有把监视影像从数据库中抹消呢。。。。。。虽然你没有到丧礼的会场，但是却刻意跑到能够看到丧礼进行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呆坐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等到所有人都离场之后才静悄悄地跑到下葬的坟墓面前，然后又吃了半天西北风。。。。。。那个蠢货知道这件事情后，可是摇头叹息了一整天哦。呼呼，到了这个地步，甚至令人不禁想问，直接走进去不就可以了吗？”
“那时的我，没有面目见到左老爷子和东方老爷子。。。。。。”
“会这样认为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己。真是的，明明连三十岁都不到却这么较真，你这样早晚会掉头发。。。。。。不过对于你来说，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您的意思是。。。。。。”
“如果不在跌倒之后站起来的话，就永远不会有成长。我不否认你的成果是用努力换回来的，但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不止那些。灰心﹑失望﹑难过，这些都是每个人必经的事情。没有尝过跌倒的滋味的人，终究也只是半大的孩子，就像计时炸弹一样。。。。。。从你会刻意跑过来找那蠢蛋就可以知道了。不再抗拒与昔日的自己一起渡过那段时光的人，证明你或多或少都已经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
八十五…今天被前辈塞了一嘴的狗粮（）
一就彷佛看破了他内心的奥秘一般。
比起利剑更加锋利的话语，一针见血地刺中了姬月华的内心，使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是呀。
最终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小打小闹，并不能称之为挫折。
虽然他已经付出了比起常人多十几倍的努力，也确实地锻炼出能够独当一面的能耐，但是却没有尝试过真正惨痛的教训。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在害得立花雪乃失去了双腿之后一蹶不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重新振作起来。
没有面目去面对那些昔日的前辈友人，不想让他们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那自然是他远离他们的重要原因。
但是，两个义姐和八意咏琳她们那边呢？
对于陪伴着他成长的，在他整个幼年乃至少年时间都在一定程度上担当着“指导者”角色的那三人来说，早就看惯了他犯错和出洋相了。
那么，为什么在那段日子里，他要尝试从最亲密的那三人身边逃脱呢？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作为摧毁了立花雪乃的人生的内疚心理的延伸。
只要主动地从她们的生活里消失的话，就能够从自己的手上保护她们了。。。。。。这样的消极想法，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
没有人比起他更加看不起自己。
也没有人比起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就是在这样的负面心理之下，他才会向国会提出那种自毁式的交易。
整整五年的徘徊，使他看清了自己的价值，好不容易总算是能够直面自己的人生。然而，原来这一切都在大前辈的掌握之中，从来没有逃离他们的预期。尤其，对着以智谋见称的冈崎梦美时更是如此。
或许，对于这些大前辈来说，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吧。。。。。。
因为是事实的缘故，也没有什么能够否认的。姬月华微微颔首。
“实在是惭愧。这一次摔倒，我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重新站来。如果龙飞老师和左老爷子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嘲笑我这个学生不中用吧？”
“真的会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用了比起别人更长的时间站起来，是因为你的内心比起其他人更加温柔，所以才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呢。嘛。。。。。。反正现在你已经彻底振作起来了，继续讨论这一点也没有意思吶。”
就如同刚才一样。
脸上带着彷佛知晓一切的微笑，冈崎梦美给了姬月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眼角的余光撇过远方的一处住宅。
比起旁边的民房大一些，但是，规模算不上很大。
从外表看起来，撑死了也就有一个庭园左右。因为是传统风格的，只有一层的旧式建筑，从实用面积来说跟他的房子可能是伯仲之间。
作为前军部元帅与先代技术开发局局长。。。。。。不，即使是以一名军部师长的规格来说，也显得过于朴素的住所。
虽然不是对此有什么特别的意见。。。。。。这里，就是东方苍龙和冈崎梦美结婚后隐居的地方吗？
“我不觉得你会刻意跑到这种地方来见我这个老太婆。要是想找那个蠢货的话，在这个时间，他正在庭园那边扎马步又或者做体能训练。”
“明明都已经退休了，东方老爷子还是坚持每天的日常锻炼吗？”
“啊啊，毕竟那蠢蛋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象样的爱好了。没有办法，只要他不说出要跑到山里指导棕熊武术这种荒唐的说话就好。为了确保这个蠢蛋不会惹事，就连那间杂货店我也卖掉了。唉，一整天就只知道打架和打架，到底当初我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单细胞的生物呢？”
像这样般。
虽然是用抱怨的口吻说着，脸上却带着幸福得要融化的表情，不自觉地便弯着嘴角微笑起来。可以想象到，如果东方苍龙也在这里的话，立马就会变成电灯泡退散的魔境。
没想到还没有见到东方苍龙就被晒了一脸恩爱。。。。。。更重要的是，从面前的冈崎梦美联想到自家那两个义姐和八意咏琳。
如果是这对夫妻的话，肯定“啊”地喂食，又或者在膝枕上睡觉，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吧。十年之后，自己和她们也会像这样地，变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吗？
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情形。带着些许的憧憬和期待，姬月华的脸孔就像是火烧一样红起来。
注意到他这边的异常，冈崎梦美把纤细而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嘴唇之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哎呀呀，结果居然是你那边率先变得面红耳赤吗？说起来，咏琳那孩子也是一样，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就会发火。这样子不行呀，年轻人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赶紧跟咏琳那孩子又或者你家那两个蠢女孩上本迭吧。说不定会变得大胆一点哦？”
“感谢您的建言。我会慎重地思考的。”
“虽然脸上都快要红得像柿子一样了，但是语气和表情都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而且还刻意用上了敬语。。。。。。简直就像是年轻时的左老头一样。认真得可爱，可爱让人想捏你的脸颊呢。”
“请务必不要这样做。虽然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是一名成年人了。”
“就是因为明明已经成年了却还是那么纯情，所以才有戏弄的价值。。。。。。算了，谁叫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呢。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这样说完之后。
没有等姬月华松一口气，冈崎梦美又补上了一句“啊，话说回来，前阵子的新闻我听说了。有胆子在大街上告白，你这小子不是挺能干吗？听说咏琳那孩子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上班，莫非你已经。。。。。。”
“哇啊啊啊啊！冈崎师长妳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继续站在这里跟我聊天真的可以吗？”
听到冈崎梦美的揶揄，姬月华的脸和脖子就像发烧一样滚烫，慌慌张张地打断了前者的说话。
“好吧，看样子是还没有越过那条线呢。不过不要紧，正所谓来日方长，你们年轻人有足够的时间去磨磨蹭蹭，多绕一些远路，做一些无用功。那么，我也差不多是时候去给可爱的后辈做顾问了。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再请你喝茶吧。”
八十六…威风依旧（）
一 如同猫一般放射着调皮的光彩的眼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将近八十岁高龄的老妇人。
在银铃般的笑声中，冈崎梦美向姬月华挥了挥手，然后往他身后的方向离开了。
虽然很想问“下一辆公共汽车不是在五个小时后吗？”，但是，好不容易总算是逃离对方的魔掌了，只有傻子才会自找麻烦，还是正事比较重要。
当下。
向冈崎梦美抬手告别后，姬月华亦朝着对方刚才示意的那幢房子迈开了脚步。
还有半分钟而已。
在半分钟之后，他就可以见到东方苍龙了。
但是，在见到这位大前辈之后，他应该说些什么呢？
是应该为自己没有成功遵守当初的誓言而道歉比较好？抑或，在这里应该率直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不，在那之前。。。。。。接下来即将见到的，那个住在房子里的老人，是否仍是他记忆中的东方苍龙呢？
不知不觉间，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此时，姬月华已经来到了房子的正门。正当他在门外踯躅之际。。。。。。
“门没有锁。既然已经来了，就直接进来吧。在门外犹豫什么，难道怕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吃了你吗？”
就彷佛已经注意到他的到来似地。
虽然年迈却仍然中气十足，洪亮得完全没有办法让人想象这是出自八十岁老人的声音从房子内传出，直冲云霄。
啊啊，这是多么令人怀念。
在许多年前，就是这把声音引领他建立了保护女性的价值观，指挥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在前线与异型生物奋勇作战。虽然在那时严格来说他并不具备“自己的意志”，但是，即使到了现在也不曾为此而后悔，反而视它为铁律。
和他这种半吊子不同。名副其实的传说，只要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心中就会自然地得到鼓舞，勇气也会油然而生。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明明对于自己崇拜的偶像可能已经变得衰老这件事发自内心地抗拒，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在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时，内心的恐惧在一瞬间便化为乌有。
最终，心中剩余下来的就只有淡淡的无奈。
眼见对方已经发出了邀请，姬月华脸上带着苦笑，推开了原来闭着的大门。
和立花雪乃的住宅相比，这幢房子不止小了一倍。
没有需要推开第二扇门又或者经过拐角处。踏进房子内部之后，那个熟悉的身影登时映入了姬月华的眼中。
同一时间。
看清了来者的长相之后，就彷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站在庭园中的人当场就愣住了。
彷佛能够把脸孔一分为二的刀疤。与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无比相衬的，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的霜丝雪发。
挺直的脊背，肌肉盘虬的，像是圆木般大小的手臂，犹如钢铁之块的肌肉，包含着强韧而且狂傲的意志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那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之下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好胜与不服输。那是王者与霸者的气势。
无论是作为草原上的霸王的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