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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室友不是人-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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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孩自打一年前向他告白后,就把在学习上的执着劲儿全用在了他身上,时不时在他身边打转。

    这简直就像一朵鲜花,哭着喊着求着非要往一坨牛粪上插,跌碎了一地的眼镜和玻璃心。

    结果令众多男同胞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叶析直接踹死——*裸的、眼冒绿光的嫉妒恨哪。

    拒绝这么好的女孩本身就是在犯罪!

    “我,我本来想请你去听音乐会,李云迪的专场。”罗雅小声说。

    叶析心虚地别开视线:“那个……对不起,我已经约了骆柯和夏宇。”

    “那你明天有时间吗?明天早上……”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

    “我发现罗雅纯粹是自虐型!”站在校园的拐角处,夏宇抻长脖子使劲往叶析那边瞅,“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她是eq太低呢,还是眼神有问题?”

    骆柯双手插在兜里,懒懒洋洋靠着棵梧桐树,低垂的视线被略长的额发遮挡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缩回脖子,夏宇继续发表感想,“叶析有什么好呀,成绩不好,长得不好,看样子家里也没什么钱,简直是毫无可取之处……”

    沉默了几秒钟,骆柯忽然弯眉微笑,慢悠悠道:“我也没觉得你有什么好,不学无术、嗜吃如命、夜郎自大、不知所谓,典型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夏宇被他劈里啪啦一连串成语轰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咂吧出滋味,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骆柯!你你你太过分了!我哪里不中用啦?!”

    “过分又怎样?”骆柯笑得温温顺顺,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眼睛自上而下,轻蔑地扫了他一圈,“我就是瞧着你哪里都不中用,你有意见?”

    夏宇憋得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把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硬咽下去,呕得差点没吐血,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俩字:“没有。”

    对他的怒气毫不在意,骆柯盯着地面,恍惚的眼神表明,其实他什么都没看。

    被他的毒舌刺激到,夏宇气得半天没吱声,无聊地晃来晃去。

    转了半天圈,转得自己头都快晕了,见那俩人还没有谈完的意思,实在按捺不住,自言自语念叨:“这是要谈多久啊?怎么那么多话说?居然敢把俩帅哥干晾着,真是有异性没同性……”

    “叶析!”骆柯抬眼,喊了声。

    声音不高,只是稍微拖长了点尾音,叶析一听,就暗叫不妙,骆柯不耐烦了,后果很严重。

    顾不得继续听罗雅废话,叶析忙朝她摆摆手:“我赶时间啊,下次再说。”

    “叶析,明天早晨你别忘……”罗雅急忙喊,没等她说完,叶析已经转身噔噔噔跑远了。

    罗雅怔怔追了两步,蓦地僵住,脚下像被什么黏住,再也迈不开步子。

    “走吧走吧,是不是等急了?”因为梧桐树的阻隔,视野并不太好,但她仍清楚看到,叶析站在骆柯面前,一脸讨好的笑。

    他并不是漂亮的男孩子,尤其是跟骆柯和夏宇在一起,相形见绌,显得越发平庸。

    但他的笑容很温柔,温柔得像春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像盛夏荡起涟漪的碧湖,只是静静看着,就让人的心柔软起来。

    虽然表面看起来叶析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但罗雅发现,他对待骆柯,显然是不同的。

    他凝望着骆柯的时候,眼睛会闪闪发亮,笑容会特别温柔,连语气都低柔了许多……就仿佛,他面对的,是自己倾心爱慕的人。

    那份喜悦、那份小心翼翼,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以至于他周围的空气都氤氲着温馨恬谧的因子。

    即使跟自己说过无数次: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迟早有一天叶析会属于她,罗雅还是明显受到打击。

    敏锐地察觉到她咄咄逼人的视线,骆柯蓦然转过脸来,和她的眼光相碰,立刻微微弯起眉眼,冲她浅笑示意,随即牵起叶析的手,拖长了语调:“既然不喜欢,就别总跟她纠缠不清,对彼此都不好。”

    “我什么时候跟她纠缠了?”浑然没在意他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举动,叶析大呼冤枉,“是她来找我好不好?我也很烦恼的!”

    罗雅身子晃了晃。

    瞥见她的失措,骆柯敛了笑意,意味深长地加重语气:“感情的事不是考试,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取得好成绩的,希望她能早日明白这个道理。”

    有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噗”地穿胸而过,罗雅清晰感觉到锥心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

    骆柯大大方方牵着叶析的手,拖着他一步一步从她的视野里消失。

    望着空荡荡的路面,罗雅眼睛里透出无法掩饰的悲凉绝望,不知不觉攥紧拳头,她那么用力,以至于骨节处都泛出青白色。

    “是你们逼我的!”她怨毒的、充满恨意的低语。

    ***

    仨人走出古色古香的b大校门,骆柯抬头看了看天,微皱起眉头。

    众所周知,b城的空气质量一向不怎么样,特别是暮春季节,由于沙尘暴不时光临,天空总是黯淡的苍黄色,仿佛空气中都掺了土黄色的粉尘。

    今天的情况又显得格外严重,满天阴云像刚在煤堆里打过滚的棉花团,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呈现出灰突突的肮脏,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压抑起来。

    阴气很盛呢……实在不宜出门。

    瞥了眼站在路边等车的叶析,骆柯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照计划去吃大排档。

    他很清楚,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如此,能让他开心一次是一次吧。

    现在的时间段正是交通量的高峰期,每辆经过的公交车都塞得满满当当,恐怕连只苍蝇飞进去都挺费劲。

    眼瞅着一辆公交车晃晃悠悠停在面前,隔着玻璃窗,正对着他们的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挤压成相片,肥大的脸孔紧贴在车窗上,彻底扭曲变形。

    面对此情此景,叶析实在没勇气上车,打着寒噤退后两步,建议:“那个……不如我们打车去吧?”

    “从这里到小南门,车费起码得六七十块。”夏宇按按口袋里扁扁的皮夹,学着孔乙己的样子,愁眉苦脸地晃脑袋,“我这个月的伙食费不多矣,多乎哉?实在不多矣。”

    “那你昨天还买那套贵得吓死人的多米诺骨牌。”叶析老实不客气地丢给他记白眼。

    “晋鹏喜欢嘛,我看见骨牌,光记着他喜欢、忘了这个月已经严重超支的大问题。”见公交车不耐烦地晃晃悠悠开走,夏宇无聊地踢着马路牙子,哀叹。

    完全没把他俩的对话放在心上,骆柯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散模样。

    “再等下去,就得吃夜宵了,”叶析摸出手机瞅眼时间,提议,“还是打车吧,大不了我买单。”

    夏宇激动得转身噌地一把抱住他,哀嚎:“叶析!我真是爱死你了!”

第59章 二() 
后来,莲花精知道了,他叫开阳,是天上的北斗七星之一,又名武曲星君。

    就这样纠缠了几千几万年,经过开阳锲而不舍,以灵汁仙露滋润和梵音妙经的涤荡,莲花终于能化身为人,可以和开阳纵横天地间,笑傲群山上。

    对莲花精来说,那是段恣意恣行、快活无比的岁月。

    摆脱了根的束缚,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博大广遨,有多少千奇百怪的事物,似乎永远也看不尽、看不完。

    直到有一天,被大金乌追杀的沉香误打误撞,逃入芙蕖山,莲花精一时看不过眼,失手杀死了大金乌,结果惹来天兵天将和九天神雷轰顶。

    开阳适时赶到,但不是来救它,而是亲手掏出它的精魄,毁掉它数千年的道行,令它形销神散。

    横竖死定了,精魄送给他也没什么,莲花精并不在意。

    可是开阳说这些年的相依相伴只是为了得到它的精魄,它又怎能甘心?

    又怎能不心生怨怼?

    骆柯闭上眼,下意识捂住胸口,似乎能真切地感悟到被生生掏出精魄时,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

    终究,还是恨着的吧?

    第二颗云母眼球,是属于魔王巫觋的。

    蚨吻蝮找到作为莲花精转世的巫觋,为他创立了巫鬼道,奉他为魔王。

    巫觋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天帝曾经说过,开阳会在人间经历百世轮回,每一世都将杀死转世的莲花精,这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惩罚。

    所以,既然莲花精成了魔王巫觋,开阳当然也就成为巫觋的克星——天师正一道的创始人张道陵。

    理所当然的,沿着宿命的轨迹,张道陵诛杀了巫觋,并将巫鬼道一众鬼卒恶兽封印在暗黑界。

    只有蚨吻蝮趁乱逃出,追随巫觋在红尘俗世经历百世轮回。

    第三颗魔晶眼球,记载的是一个亡国的王子。

    他不知道,自己宠爱的妻子是敌国的细作,一心一意珍爱着她,军国大事从来不会避讳她。

    直到——国破城毁之日,她亲手把一柄短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第四颗眼球的主人,是可怜的青楼女子。

    像最烂俗的唱词,她遇到了落魄的书生,爱慕他的才华,倾尽所有资助他去京城赶考。

    书生皇榜高中,并没有忘记旧情,将她接入官邸,纳为妾室,百般宠爱。

    几年后,书生迎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为正妻。

    小姐妒忌她貌美受宠,竟然污蔑她与下人私/通。

    书生暴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活活鞭挞至死,曝尸荒野……

    第五颗、第六颗、第七颗……除去莲花精那颗,整整九十九颗眼球、整整九十九份记忆。

    一世又一世,他都死在昔日的爱人手中。

    有些罪,要用百世的受难来赎回。

    有些苦,要用百世的煎熬来咀嚼。

    这既是上天的惩罚,也是他给自己选择的宿命。

    开阳和莲花精的纠葛,由他而起,也将由他而终。

    此时此刻,安安静静倚靠在自己肩头的少年,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暖暖地喷在颈项,微微的发痒。

    骆柯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苍凉而悠远。

    纵使被杀戮了近百世,他还是觉得不舍啊……

    不动声色地,他小心翼翼握住了叶析搭在膝盖上的一只手,牢牢攥在掌中。

    因为始终没人说话,出租车里显得死气沉沉的。

    女司机实在距离养眼甚远,连饶舌的夏宇都丝毫提不起调侃逗弄的兴致,一心一意按着手机上的输入键。

    挡在前后座之间的乳白色隔离护栏,油漆早已斑驳剥落,露出一块块脏兮兮的铁锈色,令骆柯联想起干涸的血渍,他不禁厌恶地拧眉。

    毫无疑问,对他来说,血腥和死亡,是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存在,厌恶却始终无法摆脱。

    闭了下眼睛,透过隔离栏,骆柯看见的就是女司机的后脑勺,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他就是无法控制那股突然涌起的强烈不安。

    将左手插进衣兜里,他摸索着道符。

    这时,车子蓦地一个剧烈颠簸。

    猝不及防的夏宇错手按住删除键,结果辛辛苦苦敲了半天的字,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姐,你稳当点啊!”他哀嚎。

    对他的抱怨恍若未闻,女司机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两片厚嘴唇抿得紧紧地,车子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继续一颠一颠的前行。

    叶析依然睡得很沉,夏宇愁眉苦脸地重新写短信,骆柯维持着淡然懒散的表情,插在兜中的手却稳稳攥住道黄符。

    短短一会儿功夫,太阳的余晖,已经一丁点也瞧不着了。

    车窗外,是一望无垠的暗沉沉,依稀透出远处点点莹莹的零星灯火,不但不会令人感到温暖,反而透着股阴森森、冷清清的凄惶。

    车灯照在前方的路面上,柏油发出一团刺目的灰白色反光,越发凸显出周围的暗黑,令人有种车子正逐渐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喵……”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诡异的猫叫,尖锐凄厉,毫无阻碍地钻进耳中。

    轻轻推开叶析的脑袋,骆柯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双眼盯着女司机黑乎乎的后脑勺,似乎漫不经心地问:“大姐,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啊?”

    “快了,就快了。”女司机低声答道。

    乍听她开口,夏宇大吃一惊,情不自禁转脸看她,沙哑破碎的嗓音,分明应该属于半条腿已经踏进棺材的耄耋老叟,哪里像个三十余岁的女人?

    “你开出租车多长时间了?”骆柯倒是一脸平静,懒洋洋继续搭腔。

    “差不多三年了。”女司机语气平平地回答。

    “也算是老司机了,”骆柯微微笑,“听说蒲新区新开了家大型超市,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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