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野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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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写这些并不高深的典籍作者,却无一不是真正的阵法大师,许多作者竟然是元婴期修为的阵法大师!
看其内容,往往只是寥寥数语,就能让一个困惑萧紫阳数年的问题,豁然而解。
一些其他典籍中长篇累牍,翻来覆去也说不明白的难题,在这些典籍中,往往几十,上百个文字便解释的清清楚楚,让人拍案叫绝。
萧紫阳忍不住询问道:“这些典籍,无论放在任何门派,都可以作为镇派之宝,非核心弟子不得见。贵派为何……?”
那女修微微一笑,神情温和中透出一丝傲然。“鄙派创派祖师唯恐弟子们固步自封,便规定,除了有限的几座大阵作为门派抵御外敌的撒手锏,不可外传外,所有的阵法典籍都可以向外出售,而且是必须向外出售。这样我派弟子才能在压力之下,推陈出新,不断进步。而事实也证明了祖师爷的英明。在祖师离去后的千余年中,我派已经由一个挣扎求存的普通大派。转变为一个傲视群雄的超级大派。”
萧紫阳听完不禁心驰神往,口中喃喃道:“好大气!好豪气!贵派祖师真是……”
那女修对萧紫阳的表现并不以为意。第一次来这八景楼的修士,恐怕十个有九个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而知道答案之后,都会如萧紫阳这般被祖师的豪气震动心神。
她开口问道:“不知前辈看上部典籍?”
这个问题让萧紫阳犯难了。如果可以,他倒想将这些典籍都揽回去。
千挑万选之后,萧紫阳看着手中的七八本典籍,不禁大为头痛。这七八本典籍,若是全买,至少需要200万颗中品灵石,现在萧紫阳囊中虽然颇丰,却是坐吃山空,只出不进,若是花的太多,等他修为突破,若是需要大笔灵石,又该怎么办?
那女修似乎见惯了客人左右为难的样子,对萧紫阳磨磨蹭蹭,翻来覆去的挑选半点也不急,更不催促。
实在无法下定决心的萧紫阳只好求助于那女修。
那女修道:“我修为浅薄,这些典籍虽读过,却不明其意。在这方面却无法给前辈建议,但我可给前辈介绍下这些典籍作者的生平,擅长的方面,以及大体著作风格。”
在女修的参考下,萧紫阳终于选定了三本典籍。这三本典籍都是讲解一些具体的布阵实例以及心得,其作者都是八景门历代才智卓绝之辈。
虽只三部,却花去了萧紫阳八十万中品灵石,让萧紫阳欣喜之余大感肉痛。
萧紫阳不敢多做停留,压下要买布阵法器的想法,离开了八景楼。
回到大罗派,萧紫阳封闭了仙府,投入到对阵法的研究当中。
在研读的过程中,萧紫阳对这批典籍越发满意起来。在典籍的帮助下,萧紫阳研究《紫玉生烟》阵法篇中那些艰深晦涩的纯粹理论时,比以往轻松了许多。困扰他多年的许多难题都迎刃而解。更加速了他修行进度。
出乎意料,两年之后,萧紫阳成功凝结出了极品灵剑与灵盾。
这个意外让萧紫阳悬着的心,算是微微放了下来。
萧紫阳带着抽空炼制的数十瓶“洗元丹”来到了张礼的仙府。
得到萧紫阳传讯的张礼早已迎在府外。
得到这些足够自己度过洗元期的丹药后,张礼患得患失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张礼仙府中与他闲谈半rì后,萧紫阳在张礼的送别下,御剑离去。
待张礼转身回了仙府,萧紫阳在空中驻足,向着张礼的仙府深深行礼。他知道,这也许是和师父最后的相聚。
拜别师父,萧紫阳并没有回府,他转身向着大罗山门而去。
离开大罗派,向着北方飞遁了数百里后,萧紫阳在一座大山上落下了遁光。
他在身边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护法阵后,便盘膝坐了下来。
萧紫阳双手前伸,双掌向内,默运真元,片刻后,在他双掌之间出现了一个如水面般的法镜。
随着萧紫阳施法,镜子越来越清晰。一团紫气出现在镜子zhōng yāng,慢慢的,紫气缓缓拉长,最后变成一条紫线,指着北方,微微向东倾斜。
二三三章:草原启踪
萧紫阳这是在催动当rì留在那黑玉梭中的追踪法阵,寻找当rì在与大雪山派争夺灵石矿的斗法会中,遇到的那位外貌身形与他极像的大雪山修士。(:。。)
从法镜中紫线的长度来看,那人距他现在所处位置约有四千余里。
萧紫阳布置在黑玉梭中的追踪法阵出自《紫玉生烟》。共有两套与之配套的追踪法术,一套用于远距离追踪,范围极广,哪怕相距万里之遥,也能感应,只能指出大致方位,偏差较大。
另一套用于近距离追踪,只能感应到五百里范围,却极为jīng准。
找准了方向,萧紫阳收了法术,驾起灵舟藏风,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遁出两千余里,离开了太安山脉,进入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在太安山脉西端,西凉国与草原接壤的金州和定州北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草原。
由于沿着苦海东北沿岸,地势陡然升高,苦海上的湿润季风无法登岸。在金州和定州北方边关之外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戈壁,只有沿着按乐山西端一线,有一条绿洲串联的走廊。
这片荒漠戈壁,也成了西凉国的天然屏障之一,让草原人无法大规模的对西凉西北边塞用兵。
萧紫阳虽然在去血sè荒原时,到过定州北方边关之外,但实际上却没有见过真正的大草原。
离开太安山脉,出现在萧紫阳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绿sè海洋。高空之中,萧紫阳可以看见太安山脚下,如散落的珍珠般,分布着一个个草原部落。
稍微远离太安山的草原深处,部落分布反而越见稀疏。太安山下有山溪滋润的丰茂草场,山中野兽也能为牧民们提供一定的食物来源,因而格外兴盛。
随着萧紫阳继续深入草原,从太安山上流出的山溪,汇聚成几条大河向着草原深处奔涌。大河两岸,密布这大大小小的牧民部落。
萧紫阳又向北方遁出千余里,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从太安山发源的河流纷纷涌入湖中。
大湖沿岸草场丰茂,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唯美景象,如画卷般展现在萧紫阳眼前。
这座大湖在草原人口中被称为“安格呼尔”,意为马nǎi之海。
萧紫阳这两年曾搜罗了不少讲述草原风土人情的书籍,对太安山北溢这片草有所了解。他甚至抽时间学习了草原民族的语言。
萧紫阳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相对贫瘠的地方,落下遁光。
他在周围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再次施催动了追踪法阵。这次他施展的是近距离的追踪术。
在两掌间的法镜中,一道紫线指向东北,从紫线的长度,萧紫阳测算出,那人距自己还有三百余里。
对照着地图,他推测出那人所处的位置,正是安格呼尔湖南部最大的一处部落。
萧紫阳收了法术,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草原人的服饰。
换上衣服,他又拿出一只瓷瓶,将瓶中棕褐sè的药汁倒在手心,涂抹在脸上。
片刻后,他便摇身变成一位古铜肤sè的草原汉子。
装扮完毕,萧紫阳收了法阵,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羊皮包裹,扛在肩上,向着东北方向徒步行去。
萧紫阳施展出久未施展过的轻身术,似是缓缓而行,实则快于奔马。
小半个时辰过后,两顶白sè的羊皮帐篷出现在萧紫阳前方三四里处。
萧紫阳收了轻功,以正常的速度向那帐篷走去。
在草原上,马是人们的双腿。再往前走,人烟逐渐稠密,继续施展轻功,未免惊世骇俗。他打算买匹马代步。
距离那户牧民还有里许时,帐篷里窜出两只毛sè纯白,如同小牛犊子似的草原猎犬,吠叫着向萧紫阳奔来。
两只猎犬奔到萧紫阳身前数丈停了下来。它们并不扑击,也没有如西凉国的土狗般,见到生人就龇牙咧嘴,只是吠叫着。
萧紫阳知道,草原猎犬极通人xìng,它们的吠叫只是一种jǐng告。此时客人只要停留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到来,就绝不会遭到攻击。
若是客人不理会jǐng告,继续前进,那他必定会体会到这种极为凶猛的,可以同时对付数只野狼的猎犬的厉害。
萧紫阳停住脚步,等待着主人的到来。见萧紫阳十分识趣,两只猎犬也停止了吠叫,蹲在前方,静静的盯着萧紫阳。
从那羊皮帐篷中走出一个妇人打扮的草原女人,她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看来这家的男人并未在家。
那妇人对着小孩吩咐一声,小孩转身从帐篷后面牵出一匹无鞍的枣红健马,一纵身,抓住了马鬃,翻身上了马背。
半大孩子,骑着无鞍无镫的高头健马,风驰电掣般向萧紫阳驰来,让他见识了游牧民族的jīng湛骑术。
马儿奔驰到两只猎犬之间时,小孩轻喝一声,健马突然驻足急停,小孩借势飞身跃下马背,落地时,一声闷响,如同铁疙瘩砸在泥地上。
小孩身高只到萧紫阳胸腹,包裹在皮衣里的躯给萧紫阳一种十分健壮的感觉,绝不像西凉国这般大的孩子,要么瘦弱,要么虚胖。
两只猎犬,在小孩落地之后,便扑了上去,摇着尾巴,向着那孩子撒欢。孩子两把推开猎犬,向着萧紫阳走来。
萧紫阳发现,这孩子虽然皮肤黝黑,但眉目之间甚是俊秀。小孩在距离萧紫阳丈许外站定,右手搭着左胸,向萧紫阳弯腰行礼。
“远方的客人,阿古达木向您致敬,您因何会来到我们这偏僻的羊皮帐篷,是否带来了远方的消息?”孩子问道。
萧紫阳弯腰还礼,说道:“陪伴我许多年的老马,病死在了昨夜的寒风中,我徒步走了半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如今又累又渴。如果能在你家的帐篷里休息片刻,讨一碗羊nǎi,哈尔巴拉将感激不尽。”
阿古达木闻言,脸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他想了片刻,对萧紫阳道:“好客的鄂力亚族人不会拒绝远方的客人,但是我要去征得我母亲的同意。”
说完,他飞身上马,向着帐篷外正向这边张望的女人飞奔而去。
二三四章:牧帐借宿(上)
阿古达木和他母亲交谈片刻后,又骑马向着萧紫阳奔来。
远远的,阿古达木冲着萧紫阳喊道:“我母亲说,欢迎远方的客人,帐篷里有柔软的羊毛毯,羊肉和马nǎi酒管够。”
萧紫阳看着飞身跃下马的阿古达木,微笑着道:“感谢你,阿古达木,也感谢你仁慈又好客的母亲。”
在阿古达木的带领下,萧紫阳向着羊皮帐篷走去,两只猎犬和一匹马跟在两人身后。
来到帐篷前,阿古达木的母亲迎了上来,萧紫阳向他看去,这一看,让萧紫阳心生一惊。
萧紫阳吃惊的,倒不是这个女人太丑,而是她太过漂亮。
她看上去约摸二十仈激ǔ岁,梳着一头细细的小辫,身材高挑,眉毛长而浓黑,眼睛又大又亮,鼻梁长而高挺,嘴唇丰润,脸庞润泽而又细腻,一身厚实的草原妇女装束,却掩盖不住他丰满而又窈窕的身段。这是一个典型的草原美女,妩媚而又不失英姿。
这太不合理。草原女子,无论年轻时多么美丽,在她这个这个年纪上,早已被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恶劣的气候,将原本的美丽消磨殆尽。
更让萧紫阳吃惊的是,这妇人竟然怀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萧紫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他弯腰行了一个草原礼,问道:“美丽而又尊贵的夫人,虽然这十分冒失,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是什么让您这样一个尊贵的夫人来到这偏远贫瘠的草场?”
妇人对萧紫阳的惊讶,毫不意外,她的外表确实与这窄小的帐篷格格不入。若是萧紫阳不惊讶那才奇怪呢。
她回答道:“世事总是无常,今rì尊贵的老爷,明rì也许就阶下成囚。这并不奇怪!远方的客人,听阿古达木说,你遇到了不幸,经过了一整天的跋涉。请到帐篷里歇息,我这就为你准备羊肉和马nǎi酒。”
见她不愿多说,萧紫阳便不再问。虽然这个女人的来历让他好奇,但他还没有敏感到,认为两个凡人,能对他有什么不利。
随着她进入到帐篷里,里面的空间十分狭小。地上垫着厚厚的毡毯,妇人请他在一个小方桌前坐下,
不一会,妇人端上了一大盘切的十分大块的羊肉,一小碟盐巴,和一壶马nǎi酒。羊肉和马nǎi酒的腥膻